26. 第二十六章 美好的一天從睜開眼睛結束……(1 / 1)

第二十六章

一陽海鬥:盯——

觀月初額上滴下一滴冷汗, 後退半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的劇本,我會好好配合的。”一陽海鬥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觀月初:?

頂著滿臉疑惑轉身的同時, 觀月初仔細分析著一陽海鬥的話——難道是……挑釁嗎?!!

他們立海大一直以來都是那種眼高於頂拿鼻孔看人的人設啊!

可惡。

怒火從觀月初身後逐漸升騰——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刻板印象定義了的一陽海鬥:我會好好加油的!

“怎麼回事,他們在說什麼?”

“剛才觀月他還……果然是那個立海大的人說了什麼吧!”

“海鬥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幸村精市道,“觀月……或許是個很好的對手?”

一陽海鬥發球。

“觀月君,你看好了哦!”一陽海鬥在拋球前大聲道。

給目前的搭檔觀月君更多的關於他的訊息,才能更好地將劇本演繹好吧?

觀月初深吸了一口氣。

發個球也要特地通告一下他嗎?!

按照收集來的資料來說,一陽海鬥的發球是以球速取勝。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球速……使得面前的這個人這麼自信。

“——嘭!”

網球帶起的風將發絲吹到耳後, 一道破風聲劃破空間,砸到腳邊,徹底將觀月初的心理活動砸停。

好快。

甚至來不及反應。

在比賽前,他走訪了關東幾乎所有曾經和一陽海鬥對戰過的人。

究竟是什麼樣的球速使得他們都擺出一副恐懼不能言說的樣子。

他好像見識到了。

但是,與他能接到的最快的球速還有一定差距。

下一球,隻要再快一點,一定就能接到了吧。

“發球得分。”

“15:0。”

裁判宣布。

一陽海鬥一下一下拍著球, 富有節奏感的拍球聲音如同鼓槌一樣敲擊著觀月初的心靈。

如果這球能接到的話……

“第二球了哦!”

那個可惡的卷毛少年又在“預告”了。

半長的卷發發尾隨著身體的動作蕩在半空中, 最後又一齊摔到脖頸後方。

同時,一道黃色光束在一瞬間的功夫就砸到他身邊。

觀月初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真正接到球的瞬間, 他還是愣了一下——

等等,這個接球的位置和姿勢, 接得也太過與舒適了吧?

對面的一陽海鬥:好耶,他接到了!

就這樣進行下去吧!

保持這種比起剛才稍微慢一點點的球速!

自從接到了發球以後,觀月初就進入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打球狀態中。

每個球幾乎都是壓著他所能倉促接到球的極限去打的,但接球的位置又出乎意料地舒適。

隻要碰到了球,沒有打不回去的。

但即使每一個球都在儘心儘力地回擊, 卻依舊有一種對方在給自己“喂球”的感覺。

“奇怪,感覺海鬥的球速變慢了。”丸井文太道:“隱藏實力……是在戲弄對方嗎?”

旁邊的仁王雅治搖搖頭:“不見得,海鬥不是這種打球風格。”

一陽海鬥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

球速是什麼樣的,球要落到那一邊,全都是在擊球的那一瞬間,他心中所想的而已。

“我是感覺,對方能和海鬥打出一來一回的網球很奇怪呢。”傑克桑原摸著下巴,緩聲道。

畢竟,他看到過的屬於一陽海鬥的發球局都結束得很快。

網球路線來來回回,看得人眼花繚亂,因此他看眼前的比賽,總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

“總不會是在喂球吧。”

丸井文太思考著,手伸到一邊的包裡摸餅乾吃,手指探索了兩下,卻隻摸到了一點餅乾碎屑。

“我的餅乾呢??!”

他不可置信地扒拉出來包裡的餅乾包裝袋,在陽光下拉開,果然除了碎屑空空如也!

“仁王!”丸井文太氣到大吼大叫:“是不是你吃掉了我的餅乾!”

仁王雅治:??

彆誣陷人啊!

他隻拿走了兩片而已!

“15:15。”

裁判的聲音製止了兩個在場邊差點打起來的人。

丸井文太揉揉耳朵,驚訝道:“什麼?才結束兩球嗎?”

這一球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觀月初自然也意識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分明隻拿下了一顆球,卻像是打完了一整局那麼累。

我的劇本,還能順利進行嗎?

一陽海鬥自認為已經用很慢的球速展示了良好的誠意——接下來就是要快速結束這一局,才能在觀月初的發球局裡摸索到“劇本”的痕跡。

隻有領悟到劇本走向,才能好好進行劇本的演繹吧!

“立海大附中得分,1—0。”

可能是第二球打得太過於煎熬,在聽到裁判宣布本局比賽結束的時候,觀月初甚至有些慶幸——

雖然沒能成功破發,但這也完全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接下來是他的發球局。

在他的資料中可以獲知的是:一陽海鬥的球速並不是始終如一的恐怖。

發球時有足夠的時間準備,身體的運動,肌肉的控製,揮拍的角度與幅度——這都是一陽海鬥恐怖球速的由來。

在回球的時候,不會有那麼舒適的條件。

也就是說,一陽海鬥回球的球速,是完全慢於發球的球速的。

在上一局的發球局裡,也能驗證這一條資料的準確性,在回球方面,他感受不到像發球那麼大的壓迫感。

在他的發球局裡,就完全是他的發揮空間了。

觀月初捏了捏手中的網球,向半空中拋起。

“啪!”

網球落到後場位置,一陽海鬥跑到後場,用球拍迎上了彈起來的網球。

很輕。

所以回擊得很輕易。

他有些不確定地將這球撥回去。

網球低速越過球網,觀月初一邊自信“劇本果然沒錯”,一邊去觀察球的旋轉。

從實力上來說,他和一陽海鬥定然不是一個量級的。

稍稍傾斜了拍面,使得網球在球拍上停留更長時間,然後回擊。

就這樣一點一點地,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網球蠶食一陽海鬥,等到他終於發現的時候……哼哼。

他饒了繞鬢角的發絲,讓本就卷曲的頭發更加卷曲。

而一陽海鬥愈加迷惑。

不知道觀月初打球是什麼路數,他每回擊一個球,都能感受到網球在往“偏軌”的方向去。

該不會是,對方的基礎揮拍訓練沒做好以至於……一陽海鬥凝重地想。

不過觀月初的這幾個回球,反而讓他堅信了“劇本”是什麼。

就像仁王雅治、柳蓮二那樣,喜歡在前面兩局隱藏實力,觀察對手打球風格收集資料,以期在後面的比賽中取得勝利——

一陽海鬥頓悟了。

那他最開始隻需要正常打球就好了嘛。在前期大量得分,後期讓四追六,才是屬於他的任務!

“這球我拿下了!”他打了個響指,網球落地的聲音與響指的聲音同時響起。

裁判道:“立海大附中得分,2-0。”

觀月初心底升上一股煩躁。

接近正午,愈加強烈的陽光讓這股煩躁感更加劇烈。

一陽海鬥的每一球都好像是按照他的劇本走的,但最終的結果總是讓他有種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覺。

他的資料才不會出錯。

“嘭!”

“立海大附中得分,3:0。”

“啪!”

“嘭——”

“立海大附中得分,4:0。”

一口氣拿下四局,一陽海鬥平複了一下稍微有些淩亂的呼吸,邀功一樣看著觀月初。

“哼。”

觀月初背過身去,走向後場。

球場外,丸井文太道:“海鬥他對觀月初也太熱情了吧,難道是因為……同是卷毛?”

切原赤也慢慢舉手:“是這樣嗎?”

毛利壽三郎伸展了一下腰背,懶洋洋道:“還有這種規律在嗎?”

仁王雅治打了哈欠:“什麼時候結束啊,有點困了。”

已經到了4:0的比分,又來到了一陽海鬥的發球局。

接下來就該是觀月君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吧!

他興致衝衝地發了一個球,黃色光束炮彈一樣砸向觀月初,在地上彈出一個完美的折線。

觀月初額頭上浸出的汗已經將額頭、鬢角的頭發打濕了,觀月初撥弄開黏在臉上的頭發,清晰地意識到,這場比賽不可能如同他所計劃得那樣。

而一陽海鬥的發球,更將之前那些“慢慢蠶食”的所謂計謀粉碎得徹底。

接不到。

“發球得分。”

“15:0。”

一陽海鬥震驚的直起身體:“誒?你怎麼不接球啊。”

比賽形勢不好,聖魯道夫那邊的觀眾席一片沉寂,此時聽到一陽海鬥的話,才有了一點點反應。

“太過分了,這是來自成功者的奚落嗎?”

“……但是他好像很真誠的樣子。”

“什麼真誠?真誠地奚落嗎?!!”

“喂喂,你不要太上頭了吧。”

一陽海鬥疑惑地又發了一球。

又疑惑地發了第二球……第三球。

“立海大附中得分,5:0。”

終於,他在百般疑惑中找到了一個可以解釋的地方——或許,觀月君是想用自己的輸球而啟示隊友?

不然要怎麼解釋這種擺爛的打球行為?

他點點頭,一定是這樣。

“單打三比賽由立海大附中獲勝,最終比分6:0。”

觀月初胸口大幅度起伏著,巨大的體力消耗讓他說話有些費勁。

他頹然道:“一陽君,如你所見,我的劇本已經全然潰敗了。”

一陽海鬥:“潰敗?!怎麼會潰敗?!”

他們兩個明明都有很努力!

難道他——最終還沒有領悟劇本的真正奧義嗎?!!

“不過,這恰恰說明了我的資料還不夠完善,相信下次,我一定能……”觀月初自顧自說著,見球網那邊湊過來一個人影。

一陽海鬥感同身受地安慰他:“劇本確實有很多不可抗力因素……”就比如他扮演的很多劇本,主人公都不怎麼配合。

“做NPC確實是很難啦。”他小聲道。

觀月初:?你在講什麼。

一陽海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你不要太自責,其實我也有一點點錯啦……”他難為情地剖析自己。

觀月初:???

雖然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好像……

不不不,立海大的人絕對都是那種眼高於頂拿鼻孔看人的,怎麼可能會……

觀月初迷茫地往場外走。

3:0的大比分,立海大依舊大獲全勝,早早地記錄了成績,離開了比賽場地。

為了方便連續幾天的比賽,立海大直接用申請下來的經費租住了距離比賽場地較近的旅館。

一陽海鬥靈魂質問:為什麼不住我家在東京的房子。

幸村精市微笑道:既然能用社團經費,為什麼不用呢?一學期報銷一次的話,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即使是在旅館居住,訓練也不能鬆懈。

為了保證身體維持在最佳運動狀態,柳蓮二特地調整了大家的訓練單子,將過分消耗體力的繁瑣訓練暫時剔除。

這樣的訓練單對於適應了立海大繁重訓練的正選來說,就如同呼吸喝水一樣簡單。

臨睡前,沿著旅館外的街道慢跑了四十分鐘,微微出了一身汗,大家紛紛回到旅館。

幸村精市提醒說:“為了明天的比賽狀態,大家今晚要早睡哦。”

真田弦一郎冷笑一聲,道:“半夜不睡的人,一定會受到製裁!”

人群中,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悄悄對了個眼神。

真正的男子漢,就要迎難而上!

房間內。

一陽海鬥翻箱倒櫃,試圖找到早上藏好的薯片,身後是兩個正在頂風作案的遊戲少年。

“吃我一拳,啊啊啊啊啊!”

“就差一點,哈哈,打不到——!”

“可惡啊啊啊,我要擊潰你!!”

“喂喂喂——等等!”

屏幕上出現了“GAME OVER”的字樣,丸井文太鬆開手柄,心累地歎了口氣。

“你這家夥怎麼進步這麼快。”

切原赤也猖狂地哈哈大笑,“前輩還差得遠呢。”

一陽海鬥尋找薯片無果,頹廢地坐在床中間捂著肚子,尋找外援——“文太,早上的餅乾你還有嗎——”

丸井文太放下手柄:“啊?什麼餅乾——”

“就是那個,芒果夾心的,沒有很脆的餅乾……”一陽海鬥眼睛亮亮的,雙手比劃著形容道。

芒果夾心的。

餅乾。

他放到包裡偷渡到比賽現場的餅乾!

他含淚隻吃到了碎屑的超美味餅乾!!

切原赤也感受到了一股低氣壓,縮了縮脖子。

而丸井文太,緩慢地抓住了身邊的抱枕,轉過身,一字一頓道:“一、陽、海、鬥,原、來、是、你——可惡!!!”‘

一陽海鬥:“誒?”

丸井文太揚起抱枕,瞄準,大聲道:“受死吧,一陽海鬥!”

一陽海鬥慌忙逃竄。

“等等,一袋餅乾而已啊!”一陽海鬥抱頭蹲下,躲過一個抱枕襲擊,然後站起來繼續圍著房間繞圈跑。

“還有,雅治他也吃了好多誒!”他為自己辯解,試圖放輕罪名。

丸井文太咬牙切齒:“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

他跳到床上,撈起一個枕頭衝過去繼續攻擊。

切原赤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陽海鬥慌不擇路,打開門溜出去。

丸井文太不依不饒,一手夾一個枕頭緊隨其後。

走廊裡,熱感應燈隨著他們的出現亮了起來。

“你先去找雅治他啊啊!”一陽海鬥甚至來不及左右看看,隨便選了個方向就跑。

“可惡,彆想跑,吃我一擊!!”丸井文太舉起枕頭,一左一右前後丟了兩個枕頭過去,發起了雙重攻擊。

“啪嗒”一聲,身側的門被打開,出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一陽海鬥直接跳了上去,“精市,救命啊啊!”

幸村精市猝不及防被抱住,被巨大的衝勁帶的轉了半圈,身後顯現出另外一個高大的人影。

“你們在鬨——”

“啪!”一個枕頭。

“什麼!”

“啪!”兩個枕頭。

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將砸在臉上的枕頭抓起來,丟到一邊去。

走廊後面,門縫中鑽出一個黑色的卷毛腦袋,看到這一幕,迅速鑽了回去。

而一陽海鬥和丸井文太後知後覺——

我剛才叫了誰的名字?

我剛才的枕頭砸中了誰?

幻覺。

一定是幻覺。

一陽海鬥尷尬得從幸村精市身上跳下來,暈暈乎乎地往回走,還不忘撿起地上兩個被□□的犯罪嫌疑枕。

丸井文太還保持著投擲的誇張姿勢,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恢複到正常的站姿,然後悄悄轉身,抬腿。

“站住。”幸村精市道。

丸井文太與一陽海鬥身體僵住。

危——

……

被訓了一遍的兩人人蔫了吧唧垂頭喪氣地回房間。

真田弦一郎道:“順便,把你和赤也的遊戲機交上來。”

丸井文太瞪大眼睛:“什麼?!”

真田弦一郎:“聲音那麼大,整個走廊都能聽到你們兩個人的叫喊聲。”

第二天。

失去了遊戲機的丸井文太準點醒過來,同房間的一陽海鬥和切原赤也還在睡夢中。

“呼——”切原赤也小聲打著鼾,睡得歪七扭八。

一陽海鬥驟然翻了一個身,手臂“啪”地打在切原赤也臉上,後者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枕頭,繼續睡過去了。

丸井文太叉著腰,深吸一口氣,大喊——

“起床!”

“地震了?!”切原赤也瞬間睜開眼睛,猛坐起來。

“啊,什麼地震。”一陽海鬥迷迷糊糊揉眼睛。

就算是地震,你們兩個也完全不會醒過來吧!

丸井文太皺皺鼻子:“起床,晨訓!”

一陽海鬥痛不欲生地拿過被子蓋上臉:“美好的一天從睜開眼睛結束。”

沒有晨練的立海人不是完整的立海人。

旅館附近有個湖心公園,他們慢跑剛好路過了那裡。

一隊身穿綠色上衣白色短褲的少年吸引了他們的視線。

“早啊,海鬥!”

一陽海鬥打著瞌睡跑在隊伍中間,聽到自己名字後迷茫向四周看。

千石清純脫離了自己的隊伍,跑到了一陽海鬥的旁邊。

一陽海鬥驚恐臉:“你怎麼在這裡?!”

千石清純笑眯眯道:“我們今天還有比賽呢——立海大對山吹。”

“你是山吹的正選?”一陽海鬥咬牙道,“可惡,我一定會報仇雪恨的——!”

千石清純:“那麼久之前的事情了,就不要這麼在意了吧!”

一陽海鬥:“不可能!!”

和立海大一行人告彆,千石清純回到自己的隊伍裡面。

隊友打趣道:“清純的交友圈真的好廣泛——竟然認識立海大的人!”

千石清純搖了搖頭,“偶然間遇到過啦。”

“我才不認識他!”一陽海鬥道。

丸井文太:“可是他叫你‘海鬥’誒。”

一陽海鬥咬牙切齒,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個街頭公園便利店。

“老板,我要一瓶汽水。”一陽海鬥走到窗口邊。

便利店老板是個笑得很慈祥的老爺爺,給他拿了一瓶汽水,擺擺手說:“瓶蓋裡面可能會獲獎哦,再來一瓶。”

“這一箱裡本來至少有三瓶能中獎的,現在一瓶都沒開出來呢!”

一陽海鬥順著爺爺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箱飲料隻剩下了寥寥五瓶——也就是1/2的獲獎概率!

這誰能忍得住?!

一陽海鬥迫不及待地開了一瓶——沒中!

“再來!”

“再來!”

1/2的中獎概率……一個都沒有中。

一陽海鬥不可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瓶蓋們,而此時——

“爺爺,我這裡有三個‘再來一瓶’誒!Lucky~”

普通人和幸運之子的相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一陽海鬥恨恨晃腦袋,將回憶甩出去。

關東大賽第三場,立海大附中對戰山吹中學。

兩隊球員站在球網兩邊,進行賽前禮儀,而一陽海鬥一抬眼就能看到某個笑得很刺眼的家夥。

可惡。

賭上“再來一瓶”的榮譽,今天立海大肯定會3:0打贏山吹中學的!

他心懷鬥誌,連熱身都更有動力了!

說起來這場比賽他出場的是……雙打二??

幸村精市抱著胸,外套隨風而動,坐在教練席上泰然自若。

“現在舉行——立海大附中對戰山吹中學的雙打二比賽。”

如果是以雙打聞名的山吹中學,一定夠資格做一陽海鬥與切原赤也練習雙打技術的對手吧。

反正,無論輸贏都影響不到立海大最終的勝利。

至少在單打上,山吹中學用出怎樣的排列組合,都贏不了現在的立海大。

出於資源節省利用的原理,一陽海鬥的搭檔是切原赤也。

關東大賽沒有規定非正選隊員不能出場比賽,而帶著切原赤也來東京的目的,也是為了鍛煉這個在一年級裡實力最為出眾,但雙打慘不忍睹的後輩的能力。

反正二年級裡也有一個漏網之魚一陽海鬥,兩個人乾脆湊在一起讓山吹中學頭痛去吧。

焦糖色卷毛和黑色卷毛一前一後氣昂昂地上了球場。

一陽海鬥抬頭,看到了球網對面笑得很開心的千石清純。

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怎麼會出場雙打二?!!”

千石清純揮揮手,無辜道:“抽簽抽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