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馬克西姆把他曾是天音教聖子的事也告訴了辛潞和李簡。
辛潞大肆嘲笑馬克西姆不但是個鞋教徒,還是一個被放棄的次級聖子,把他從頭到腳都好好諷刺了一遍。
馬克西姆回諷辛潞也是個殘次品,還是個隻認錢的無良黑心軍火商。
兩人打成一團。
李簡就在一邊看著,忽然幽幽說了一句:“我們玄門好像很多人都有多重身份,且大多都是棄子。唐城那邊聯係過我多次,我想其他人恐怕也都有被原先勢力聯係的經曆。”
辛潞嗬嗬,用纏腿翻把馬克西姆掀翻在地,死死壓住他:“但隻有這個傻雕被人利用了個徹底。”
馬克西姆自知有錯,不管他是否為了自保,實際上他都做出了傷害他人、傷害門派的行為。這會兒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還讓辛潞順手多捶了他兩拳。
辛潞也知道馬克西姆跑來自曝,就是為了挨揍挨罵,揍起來半點不客氣。
李簡淡淡一笑:“所以這事最好不要隱瞞,老馬你覺得寫個認錯悔過書,貼門派骨乾群裡如何?”
馬克西姆:嚶!不如何!
李簡:“那就這麼定了。”
馬克西姆抽泣。要說陰險毒辣,還得看李簡!
李簡不止讓馬克西姆寫悔過書,他還讓馬克西姆把他知道的關於天音教的事全倒出來。理由是這些信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馬克西姆說了又說,已經說無可說,但李簡總是讓他繼續,差點把馬克西姆逼瘋。
門主秦耳過來瞧熱鬨,瞧夠了才給出明晃晃的示意。
隨後,李簡代表玄門獎懲堂,海禦代表玄門財務部,對馬克西姆做出審判和判罰,罰他交納一千萬的罰金,並三年無法領取年終分紅。且……悔過書照樣還得寫,還得在門派管理層會議中當眾念出。
馬克西姆哭死,比起當眾念悔過書,他寧可貼群裡。當然,最讓馬克西姆傷心的是……他的錢錢啊!
馬克西姆哭兮兮地把他前面押注贏來的賭金包括他的存款全都交出去,又跟海禦借了兩百萬,才算把罰金交納齊全。
海禦冷酷表示馬克西姆欠他的錢以後就從他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裡扣除一部分給他,直到全部還完。
總之,以後數年馬克西姆想泡妞泡吧的錢那是彆想有了。
“哇!你們這些無情的混蛋!”馬克西姆抹著眼淚跑去找祖無病,以後好幾年他恐怕都要靠門派食堂活下去了~他現在就去抱祖哥大腿!
秦耳原本想給馬克西姆留點面子,內部處罰一番也就揭過此事。
但李簡拉著馬克西姆過來和秦耳聊了幾句,秦耳見馬克西姆一臉“我要為門派犧牲”的壯烈表情,就笑著同意增加了當眾念悔過書這個處罰方案。
海禦也沒反對。
秦耳知道李簡和海禦他們如此“犧牲”馬克西姆的苦心。
玄門現在確實一切都好,那是
因為玄門初建,又有他這個大殺器壓在大家頭頂上。尤其他能掐會算,還會咒術,不說海禦他們,其他玄門骨乾其實都有點慫他。
可屋脊山大賽結束,玄門實力天下第一的名聲傳了出去,玄門又獲得了八百億現金和三種新武器的製造方法和材料,尤其他這個掌門還貌似掌握著讓人類突破3S級的手段。
對於這樣的玄門,就問誰人不眼饞?
秦耳不想去考驗門派中眾人的人性,因為他知道人性經不起誘惑,考驗更是一種羞辱。
能經過玄門問心陣的人無論品性還是其他,確實都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但這些人就不會犯錯了嗎?
人的想法可是會隨著環境和遭遇不斷改變的。
如果有過去的熟人、親人、情人、朋友等找上門,他們想要新武器的研製方法,甚而想要他秦耳傳授的修煉方法,門派裡的人真的誰都能拒絕嗎?
就算大家都能拒絕,可如果對方耍手段呢?
威脅、利誘、精神控製……,誰也不能保證玄門眾人能無堅不摧,馬克西姆就是最好的例子。
馬克西姆的自曝時間可以說是恰恰好,正好他和海禦要離開玄門一段時間,那麼在離開前稍微震懾一下大家,讓所有玄門人都知道犯錯一定會付出巨大代價,也能讓大家都更警醒一些。
秦耳也不指望玄門所有人永遠都不犯錯,尤其在以後還會不斷增加門徒的情況下。他隻希望大家在犯錯前能多想一想。
處理完馬克西姆的事,秦耳就把海禦拉回他們同住的小樓,說了他和紅月女王的關係。
海禦聽完,滿臉神奇地摸了摸秦耳的臉,肯定地道:“我認識你時就是你。”
秦耳握住他的手,無奈:“是我,始終都是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海禦笑了笑:“那就行。”
如果是原來那個秦耳,他絕對不會喜歡上。
原秦耳能把紅月女王扮演得那麼好,因為他本身氣質和性格就和紅月女王接近,那就是一個女王。
簡單說,他海禦和原秦耳都是控製欲比較強的人,他們兩人相遇,隻會成為對手,不會成為朋友。就算合作,那也隻會因為利益。
“以後,沒必要就彆和那位女王聯係了。”海禦小心眼,他不想這世上有和秦耳關係這麼“親密”的人。
秦耳笑出聲:“後面我們肯定還會碰上。你忘了,這次紅月女王也會進入那個地方。”
海禦面無表情:“就她的實力,也就隻能進入外圍。那個地方不是說你會進入內部培訓嗎,你們肯定不會在一個地方。”
秦耳大笑。
海禦捏捏秦耳的耳朵,感歎:“沒想到我們銀魚團長竟然就是你……是原秦耳的親生父親。”
他就說他退團以及銀魚並入玄門一事為什麼會這麼順暢,一團之長不但沒有阻止,還稱得上是積極地讓銀魚骨乾全都加入玄門。最後,乾脆帶全團都投入了玄門。團長大人加入玄門後還那麼一心一意為玄門乾活。他還以為是團長
信任他,加上團長比較有眼光,看得長遠的原因。
結果呢?這根本就是長期沒見到兒子的空巢老父親的順水推舟好嘛!
當時他和馬克西姆遊說團長時,他們的團長大人心裡恐怕早就一千一萬個願意。
海禦看出來秦耳還有些事沒說,但他沒有刨根究底。他相信,現在秦耳沒跟他說某些事,不是不信任他,應該是有某種忌憚。
而這個忌憚很可能和拉他來到藍星的始作俑者有關。
海禦可不認為紅月女王就是讓秦耳穿越到藍星來的始作俑者,他不相信那個所謂的換魂盤有那麼大的威力,竟然還能從另一顆星球把恰好同名同姓還是玄學大拿的秦耳給召喚過來。
秦耳確實沒有把他是藍星霸霸從地球買來的苦力一事告訴海禦。主要這事他還沒弄清楚,八洲星意識和他說的那些話也隻是一面之詞,誰能保證那位沒有說謊?
“我懷疑……”海禦看了眼秦耳,“團長很可能知道你不是原裝的秦耳了。”
秦耳在白閔暴露他可能是魂穿者這一點後就已經料到秦學夫婦會懷疑他,聞言也沒有怎麼驚訝:“團長聯係你了?”
海禦點頭:“他中午前打了個電話給我,問了我兩個比較古怪的問題,但我當時沒有多想。直到現在……”
“他問了你什麼?”秦耳單純好奇。
海禦:“他問我,你有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期的事。又問我,有沒有感覺你比同年齡層的大男孩更成熟、更有社會經驗。”
秦耳眨眼:“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海禦有點後悔:“實話實說。我說你是一個不怎麼提起過去的人,然後你給我的感覺確實要比同年齡層的青年更加……遊刃有餘,就好像什麼都難不住你。”
海禦隻是習慣性在團長面前炫耀他的小耳朵。
秦耳笑起來:“哦,看來他要加深懷疑了。不過沒關係,我問心無愧,真說起來,我才是那個被害的無辜者。就是對於剛和自己兒子相認的老父母來說,這個事實有點殘忍。”
“你要不要跟他談談?”海禦略擔心:“雖說團長他是個比較理智的人,應該也不會對你做出不利舉動。但父母對孩子的感情以及歉疚,很可能會讓團長做出一些不可測的行為。”
秦耳歪頭想了想:“那樣就會暴露紅月女王了。我先問過她的意見吧。”
海禦抱歉地說:“團長應該等會兒就會趕到。他說下午兩點到。我不知道他當時在懷疑你的身份,以為他有什麼事急著找你。”
秦耳拿出手機:“沒事,這事早說清楚早好。我現在就給紅月女王打電話。”
紅月女王在電話對面沉默了一小會兒,回複:“能不說嗎?我並不怎麼想和他們相認,一想到我和他們見面的場景,我就尷尬無比。我想他們大概也不會想知道自己的兒子換了一個性彆。”
秦耳了然:“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不願意,我絕不會暴露你。”
“他們要是還
懷疑你,甚至對你不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說了也沒關係。”紅月女王猶豫了一秒,還是這麼說了。
秦耳笑:“放心,早在白閔在直播中暴露我是魂穿者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法。”
下午兩點。
銀魚團長果真來了。
秦耳在自己居住的小樓會客廳接待了他。
海禦避嫌,躲開了。這種事對於秦家父子來說就是私事,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哪怕海禦已經和秦耳結契。且就因為海禦和現在的秦耳結契,他才更要避開。
不等團長開口,秦耳已經先一步說道:“你是為了直播中白閔說的那些話來的吧?你懷疑我的靈魂不是你兒子,這具身體已經被彆的魂魄給占有了,對嗎?”
銀魚團長沒想到秦耳一上來就打了個直球,不禁苦笑:“所以,你是嗎?”
秦耳舉起三根手指,正色道:“我可以發誓我就是秦耳,這具身體也就是我的。你知道我是玄學人士,對我來說,發誓是真可以應驗的。”
秦耳確實敢發誓,因為他這具身體就是他自己原本身體和原秦耳身體的融合,他說這具身體就是他的,沒有半點問題。
但他也玩了個語言障眼法,故意沒有提他是否穿越者的事。
秦耳甚至不等秦團長阻止,就發了誓言,表示說謊會魂飛魄散。
這麼一個重誓,把秦團長都嚇到了。他隻是有一點點懷疑,完全沒有想要傷害秦耳的意思。他和秦耳好歹也相處了不少時間,秦團長自認還是有一點看人眼光的,他認為這個秦耳就不是一個會故意奪舍他人的壞人。
秦耳放下豎起的手指,神情也變得隨意:“其實我可以不發誓。你們雖然是我血緣關係上的父母,但我們真的沒有更多更深層次的聯係了。坦白而言,就算你們不承認我是你們兒子,對我也沒有任何影響。甚至你現在就帶著銀魚從玄門離開,也沒有任何關係。”
秦團長再次苦笑。他根本無法否認秦耳的話,秦耳說得沒錯,不管秦耳是不是他們原來那個兒子,都不會把他們這對父母當回事。所以他們認不認秦耳,跟秦耳關係都不大。
而銀魚對玄門而言也絕不是不可或缺的,相反銀魚正借著玄門的勢在騰飛。
現在,就算他這個團長說要帶銀魚的原班人馬離開玄門,恐怕也帶不走多少人。除非海禦和馬克西姆也一起說要離開玄門。
“另外關於我的玄學,我想這也是你們的懷疑點之一。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我是跟遠古大巫鬼魂們學的巫術和玄學知識。而教我的大巫中,有一位擅長‘一夢千年’的巫術,這種巫術可以讓中術者在夢中學習和曆練,猶如真實。所以我比同齡人成熟、比同齡人經驗更多,也比同齡人擁有更雄厚的精神力。”
秦耳歪頭看秦團長:“你想試試這種術法嗎?雖然我還達不到我師父的程度,但讓你一夢一年應該不成問題。”
秦團長很是心動,但現在不是體會這個術法的時候。
“你母親想要見見你。”秦
團長斟酌再三,提道。
“哦。”秦耳不太感興趣地說:“我這幾天恐怕不太有時間。三天後我和海禦就要去屋脊山頂集合,這三天我需要做的事情非常多。對了,你既然來了,也是你的緣分,晚上七點,你也來一號修煉室吧。”
秦團長:“一號修煉室?”
“到時你就知道了。”秦耳起身送客:“我等下要外出,就不留你了。”
秦團長心中後悔無比,他明顯感覺出他和秦耳之間剛緩和一點的關係又變得疏遠了。
可是他又不可能不來這一趟,如果不問個清楚,他心裡永遠都會一個疙瘩,也會對現在的秦耳充滿猜忌。
該死的天音教主!秦團長找不到能恨的人,隻能恨那個在直播中胡說八道的白閔分-身。
秦團長現在已經確定,那白閔就是故意在挑撥秦耳和親人朋友間的關係,故意在給秦耳潑黑水,好讓世人懷疑秦耳是魂穿者。
秦團長一走出小樓,就給妻子打了電話。
陶桃女士也正在等待這個電話,電話鈴一響就接了起來:“如何?你感覺他……”
“他就是我們兒子!”秦團長語氣極為肯定地說。
陶桃女士緩緩吐出一口氣:“是嗎,那就好。不過,你怎麼確定他沒有說謊?”
秦團長歎息,把秦耳見到他後做的事、說的話都跟妻子學了一遍。
陶桃女士聽完,沉默了。
秦團長:“我覺得你現在不適合過來,咱兒子心情明顯不好。想想看,如果有人懷疑你被人魂穿,我去質問你,你會開心嗎?哪怕你心裡明白一定要說個清楚,但也不會舒坦對不對?”
陶桃女士沉默良久:“我知道了。他三天後就要去那個地方,這幾天確實也沒時間來招待我這個母親。”
秦團長心裡難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妻子。
陶桃女士沒有掛電話,過了很久才似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當年,我們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秦團長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隻能說:“不管我們當初怎麼選擇,我們的出發點都是想要我們的孩子能過得更好。現在他就過得很不錯。”
陶桃女士閉了閉眼睛:“你說得對,隻要他過得好就好。”
秦學說這個秦耳就是他們原來的兒子,那就是。因為如果懷疑這點,就得承認他們的孩子已經……
秦耳說要出去辦事不是糊弄秦團長,他是真的有事外出,還是出遠門。
秦耳定位杭山虎,用傳送符把自己直接傳送到了杭山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