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塞得滿滿當當,沒事的人都來“彙報工作”了。
雖然插科打諢熱鬨得跟開茶話會一樣,但秦耳還是抓住重點搞清楚了目前人類各勢力的現狀和變化。
海禦從頭聽到尾,沒有插一句話,偶爾在電腦上檢索和查閱著什麼。
李簡投影放出人類地盤的最新地圖。
“現狀大致如此。天音教已經沒有死灰複燃的可能,所謂的天音教死忠份子幾乎全都被自己人給揭發出來,不是被殺、就是被關,以後再想要興風作浪,除非他們還藏起了一個實力超過你的教主,同時還要藏起一筆可以東山再起的龐大財富。”
李簡幾乎斷定一樣地說:“以後就算再出現自稱天音教徒想要搞事的人,一定是其他勢力或組織為了某些目的在利用這個名稱。另外,天音教徒就算要報複,他們也會先找亞瑟王。你滅了天音教主沒錯,可亞瑟王才是真正拔起了天音教的根。任何組織和個人都沒有他殺天音教死忠教徒那麼狠,幾乎是不留活口。”
秦耳點點頭:“天音教可以放在一邊,亞瑟王那邊多關注一點,那就是一條毒狼,有狼性的優點,也有狼性的狠毒和隱忍。而且他作為頭狼的領導力很強,也有他獨特的人格魅力,哪怕有天音教主的影響和壓製,他的手下也都比較忠心於他。這樣的人,要麼不和他結仇,如果結仇最好一擊必死。”
眾人都點頭。
秦耳想到解決白閔分-身時,和那位亞瑟王的小小默契,又補充:“不過,如果你不招惹他,他應該也不會主動找我們玄門的麻煩,至少現在是這樣。那是個很聰明的人,不是耍狠衝動派。我們要是真和他產生矛盾,在開戰前,不妨和他坐下來談談。隻要能找到利益的平衡點,那位亞瑟王能和毒蛇睡在一張床上。”
李簡輕笑:“看來你很了解這位亞瑟王。”
秦耳隨意道:“相面之術的利用而已,也不保證百分百準確,隻能做個參考。對了,杭山虎有沒有聯係我們?”
李簡搖頭:“我沒有收到杭山虎的聯係,不過有一些關於他的傳聞。”
海禦抬起頭。
肥兔子也焦急地看向李簡。
李簡:“杭山虎先是被問責,被他殺死的兩名隊員的親屬控告他謀殺。據說他暫時被拘留,正在等待法院審判。在審判日到來前,杭山虎想要脫罪就必須拿出那兩名隊員是背叛者並且有禍害隊員實證的證據。且不允許保釋。”
肥兔子急得腳丫不住吧嗒,坐不住了,它要去救杭山虎。
秦耳按住肥兔子,讓它不要著急。
“杭山虎這是得罪誰了嗎?竟然不能保釋?”
李簡:“不是所有嫌疑犯都能保釋。杭山虎畢竟是在直播中殺了自己人,還是兩個,而且都沒有站得住腳的證據能證明他在解決叛徒。他這樣的情況,不允許保釋屬於正常操作,允許保釋才不正常。”
秦耳明白了:“他叔父和祖父沒有反應?”
“有的。日前
,第五軍出面,表示杭山虎擁有軍籍,屬於第五軍,讓上安市把杭山虎移交到第五軍的軍事法庭進行問詢和審判。但上安市那邊態度比較強硬地拒絕了。兩名被殺隊員的家屬還出面抗議第五軍濫用職權,事情鬨得很大。”李簡回答。
秦耳這下幾乎是肯定地道:“杭山虎一定是得罪了人。要麼就是上安市上層對杭家有什麼想法。”
成年人都知道,公平是相對的。人類發展到現在,看似已經沒有階級,實際上階級始終存在,更不要說是社會狀態還不算穩定的現在。
同類總是會包庇同類,同一個階層的就算關係不好也會習慣性地包庇同一階層的人。
杭山虎彆看隻是一個小小的特彆行動隊隊長,但他的隊伍直屬於舊人類議員長,換言之,他隻聽命於一個人,那就是上安市的議員長雷明。
同時杭山虎的叔父是軍團長,祖父是曙光的第一任領導人,社會地位超凡。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杭山虎哪怕真的犯下天大的事,上安市對於杭山虎的處理態度應該也是能遮掩就遮掩,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說句難聽的大實話,杭山虎這樣的人就算判死刑,死刑也不會立刻執行,隻要讓他坐牢期間立立功,將功折罪,死刑就會變死緩。再立點功、找點理由,死緩就能變成無期,然後一點點慢慢減,等人們把杭山虎忘得差不多,就能把人撈出來。
再不行,死刑時耍點花樣,空炮血彈、服藥假死怎樣都行,把人弄出來,整容換貌、改名換姓,一樣能讓人回歸上層社會。
可現在上安市卻大張旗鼓地要處理杭山虎,這隻表明一點,那就是上安市的上層把杭山虎當做了棄子。或者是想通過處置杭山虎來達到某些重要目的。
“我正在調查上安市上層的變動情況,雷明已經有四天沒有公開露面。我和馬克西姆都懷疑上安市被其他勢力插手,目前占上風的應該比較仇視曙光或排斥曙光。”李簡端起茶杯。
海禦突然開口:“我查到了一點消息。”
眾人一起看向海禦。
海禦就坐在秦耳旁邊,把電腦屏幕轉給秦耳看:“你認識這個人嗎?”
秦耳看屏幕上顯示出來的人臉,眼中閃過迷惑:“這張臉很陌生,我應該沒見過。但這人……”
“是不是有一種熟悉感?你看他的眼睛。”海禦本身就是千眼怪,對眼睛這個器官有本能的、極為敏銳的觀察力。
秦耳不用仔細看對方的眼睛,他隻用手指對著屏幕上的臉孔比劃了一番,就看出:“這張臉是假的,不是原裝貨。他的眼睛距離、眼尾高度、鼻梁高度、嘴唇厚度和寬度都修改過,修改都不大,但加起來這些修改讓這張臉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秦耳看向了屏幕中人的耳朵:“一般人整容最容易忽略耳朵,除非想要整容成和彆人一模一樣,否則耳朵大多都不會動。因為人們觀察五官,也很少會注意彆人的耳朵。這個人的耳朵就沒有動過。”
海禦露出一點笑容,他就
知道這麼一點整形根本彆想瞞過秦耳的眼睛:“你看出這個人是誰了?”
秦耳輕歎:這家夥應該就是失蹤已久的仇勝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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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禦打了個響指:“果然是他。我就覺得對方眼睛很熟悉,總覺得應該見過這個人。”
眾人好奇,海禦就把他查到的某些資料投影到牆壁上。
秦耳感歎:“一開始杭山虎以為是曙光的人帶走了仇勝凱,他還到處找過,可怎麼都沒有找到仇勝凱。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搖身一變……他變成議員了?”
秦耳萬分驚訝,這身份轉換可真夠可以的!
海禦:“是啊,戴維·樓,新晉的最年輕有為議員,在上安市高層爬得很快,還成為了一名軍部高官女婿。”
秦耳:“……挺能混的啊。”
海禦笑了笑:“最針對杭山虎的就是他和他嶽父。”
秦耳下意識問:“他們背後是誰?”
海禦:“還在查。如果知道是誰帶走了仇勝凱,就能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現在就不知道仇勝凱的立場,他是被迫,還是心甘情願。”
辛潞掃過屏幕中正在講話的仇勝凱,嗤笑:“我看他不像是不情願的樣子,反而意氣風發。”
秦耳摸了摸馬克杯的杯沿:“我去接觸他看看。這樣更快,也省得我們查來查去。”
對此,全會議室沒有一個人反對。
海禦挑眉:“你想插手上安市?”
秦耳迅速搖頭:“沒興趣。我隻想知道是誰想要至杭山虎於死地。”
“你想撈他?”
“如果杭山虎沒有產生幻覺,我不覺得他會說謊。不過實際情況如何,還需要我和他聊過再說。”
“你信任他。”海禦指出。
全會議室忽然變得異常安靜。
辛潞捂住嘴唇,似乎在笑。
李簡表情不變,但看向海禦的眼神卻滿是調笑。
馬克西姆就在這時打開辦公室門,當他發現氣氛不對,正準備溜走,可一半的人都看了過來,他隻能走了進來。
嚶~,早知就換個時間進來了。馬克西姆沒敢坐到會議桌那裡,而是在靠牆的位置隨便拉了張椅子悄悄坐下。
秦耳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一樣,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我是信任杭山虎,那家夥在現今世界已經是難得的遵紀守法者。否則以他的能力和我給他的符籙,他早就跑了,哪會等著讓人審判他。”
“你有辦法幫他洗白?如果杭山虎真的遵紀守法,並自願留下來參加審判,恐怕他不會願意背著罪名和任何人離開。”海禦道。
秦耳沒有打包票,隻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先去看過再說。”
海禦毫不掩飾酸味地:“你對朋友可真好。”
秦耳側頭,笑:“我對你更好。”
“啪!”辛潞用力拍了下桌面:“拒絕現場言情劇。這是辦公場合,請注意你們的言行。我們玄門就該禁止辦公室私情。”
李簡難得符合辛潞:“我也覺得門派應該定下一個新規定,禁止辦公室戀情。
海禦轉過電腦屏幕,打開門派財物軟件,看了下門派的最新收入。
“比賽過後,玄門總體收益相當不錯。我原本想著要不要開個會商討一下,比如從下個月開始,管理層每個人的工資上漲30%,其他玄門工作人員工資上漲15%,今年年終獎翻三倍發放。但我忽然想到,我們玄門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
“辦公室戀情沒問題!我支持辦公室戀情,隻要不影響到正常辦公就行。”之前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江戟迅速舉手。
尚方也立刻跟上:“對,我也同意。”
組無病也笑著說:“我想要漲工資,想要年終獎多多。”
任少俠和烈刀全都熱烈響應。
史衛楓更是沒有二話,他反對誰的戀情,也不敢反對秦耳……和海禦的呀。
辛潞和李簡:一群叛徒!
馬克西姆也悄悄舉手。他花錢可厲害了,每天都盼著漲工資、發紅利。
辛潞怒瞪馬克西姆:哪裡都有你!
是否禁止辦公室戀情的事就這麼虛晃過去,再也沒有人提及。
秦耳暗中捏了海醋魚好幾下,傳音說了一堆好話,好不容易才把人安撫好了。
這就是戀人間的情趣?秦耳氣了人又把人安撫好,心情好得飛起。
接下來,秦耳給玄門做了一些新的安排和調整。
“另外,在我和海禦離開前,我會全力幫助你們晉級。我要求不高,隻要求你們這一批,在三天內至少有一個人達到4S級,三個人以上達到3S頂階。”
“三天?!”眾人皆驚。
秦耳重重點頭:“你們沒聽錯,就是三天。放心,我既然敢這麼說,就有把握讓你們做到,而且絕不會以傷害你們修煉根基為代價。如果你們達不到這種程度,我也不會提出來。”
眾人鬆了口氣,眼中也都流露出歡喜之意。就問誰不想變得更強?
“所以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請諸位把各自工作都安排好,你們必須至少空出三天時間來全力修煉,晚上七點整請到一號修煉室集合。”
“得令!”
時間比較緊急,大家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說,也都以最快速度散去,他們還得去安排手頭工作,都是玄門大忙人,想要空出三天甚至更長時間,可不得好好安排一番?
肥兔子單獨跟秦耳說了幾句話。
秦耳傳音在外面玩耍的金小球,以十頓大餐的代價,請它幫助暗中保護肥兔子。
金小球一口答應。
苗帆和印小福聽說有新任務,也想跟過去玩耍。但秦耳還有另外的事情安排給他們,兩鬼隻好和新玩伴金小球揮淚告彆。
金小球飛回會議室,帶著肥兔子就閃沒了。
等人都快走光,就剩下馬克西姆磨蹭半天還在會議室大門處蹭地毯。
秦耳叫住了他。
海禦身影一閃,啪地關上會議室門,轉頭看馬克西姆。
馬克西姆兔子一樣蹦起來,一下就蹦到了秦耳旁邊。
“門主,救我!”
秦耳一隻手抵住馬克西姆的大腦袋:“你做了什麼,讓我救你?嗯?”
馬克西姆賣萌地眨眨眼睛:“我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嗎?”
秦耳掏出一枚很小的藍星儀放到桌面上:“你是說這玩意?”
馬克西姆連連點頭。
秦耳手指頭戳戳藍星儀:“這是你撿到的?摸來的?還是……你就是天音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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