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勝凱懵逼, 指著秦耳問諾蘭:“這小子腦殘嗎?這種事都說得出來?”
諾蘭也不明白說好沒有他吩咐就不會開口的秦耳怎麼會自作主張說出這麼一段話,但自己帶來的助手隻能自己生受。
“他在跟你開玩笑。好了, 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諾蘭拿出了一張圖。
仇勝凱又把注意力轉回圖片上,“女人,有著波浪長發的女人。”
諾蘭又拿出一張香水紙,示意仇勝凱嗅聞,讓他判斷是什麼味道, 有沒有看見什麼。
仇勝凱正要回答。
“仇勝凱,你彆做夢了。阿諾他早就不愛你, 你以為假裝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 就可以留下你肚中那個野種嗎?天知道那個野種是誰的孩子。從判刑到坐牢,你自己算算已經多長時間,可你的肚子還是平的, 你謊報月份了吧?”
招風耳青年從牆角走出一步, 無比惡毒地說。
“臥槽!你他媽腦子有病吧?”仇勝凱被刺激得大罵起來。
諾蘭也皺起眉頭, 秦耳到底在搞什麼?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恰在此時, 秦耳對諾蘭使了個眼色。
諾蘭看到了,仇勝凱也看到了。
諾蘭以為秦耳發現了什麼但不好明言,才會用這種方法提醒他, 就打算先靜觀。
仇勝凱則以為那個招風耳青年和諾蘭配合好了, 一起在耍花招打算坑他。
但為什麼要說他懷孕?還說得好像他和諾蘭有一腿?
他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不對,他們這樣做, 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到底是什麼陰謀?
難道他肚子裡真的有什麼東西?
仇勝凱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肚子。
“看到沒有!你這樣還想隱瞞?”
秦耳轉頭就對諾蘭說:“阿諾你也看到了。你現在相信了吧,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那就是個野種。你根本沒必要對他手下留情。難道你真的要讓他生下這個孩子, 對外面宣揚是你的種?到時候你就算做了基因對比證明這孩子不是你的,臟水也潑上來了,你永遠都洗不乾淨。”
諾蘭:“……”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仇勝凱爆炸。
“我在說你自認為自己在為阿諾奉獻,為了他頂罪才入獄。實際上阿諾什麼都沒做,做下那些事的人就是你!”秦耳加重語氣:“不要否認!阿諾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還給我看了證據。他為了保護你,才什麼都沒有說出去。”
“你他媽都在說些什麼?”仇勝凱徹底被秦耳搞糊塗:“諾蘭什麼時候保護過我?”
“阿諾,你聽到沒有?他根本不承認你保護了他。枉你對他還有幾分感情,他卻是怎麼想你的?如今還懷了彆人的孩子想要賴上你,更指望用這個孩子來威脅你救他出去。”秦耳大聲道。
難道這個孩子指的是屋脊山的事情?這個招風耳這樣說,是有人在偷聽,所以才用孩子代指?仇勝凱眼神凶狠,神情混亂。
秦耳突然大步走到仇勝凱跟前,背對著諾蘭,對仇勝凱也使了個眼色,並把目光落到他的肚子上。
仇勝凱更加捂緊了自己的肚子。這個招風耳青年是不是想提醒他什麼?才會用這種一聽就知道在胡鬨的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真的感覺到肚子裡好像有東西。
難道孩子並不是代指屋脊山的事情,而是他肚子裡真的真的有東西?
秦耳忽然彎腰,進一步逼近仇勝凱,惡狠狠地說:“這個野種你彆想留下!阿諾一定會打掉它。”
然後眨眼。
仇勝凱悟了。招風耳青年明顯是在提醒他,不能讓諾蘭把他肚子裡的東西弄掉。雖然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那說不定是他活命的保證。
怪不得諾蘭一來就給出證明說他患了腦腫瘤,那明明是他編造的謊言。
肯定是諾蘭他們知道他肚子裡有東西,想要取出來,就故意將錯就錯,想要讓他相信他腦中有腫瘤,然後答應做手術。
手術需要全身麻醉,到時候他肚子裡的東西就會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肯定是上次入獄做全身檢查時,他們查出了他腹中有異。所以那邊才會那麼乾脆地把諾蘭派來。
他肚子裡的東西一定和屋脊山上發生的事情有關。
仇勝凱雖然恐懼肚子裡有未知東西存在,但他更不想被諾蘭他們欺騙。
就是不知道這個招風耳青年是哪邊的,又是什麼意思。
對方能救他出去嗎?
仇勝凱伸手去抓秦耳,想要對方告訴他更多。
秦耳的手被抓住,當即就要用力甩開,還凶惡地罵:“你乾什麼?你當著阿諾的面就想欺負我嗎?你是不是想要假裝被我推倒,假裝孩子流產都是我造成的?告訴你,你彆想陷害我!”
秦耳的手終於掙脫,人也離開了仇勝凱三米遠。
仇勝凱喉結上下滾動,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中有東西,對方塞給了他什麼。
原來這就是對方突然靠近他的目的。
仇勝凱把雙手放到桌面下,面色猙獰地看向對面的諾蘭,質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諾蘭:“……”抱歉,我有點跟不上你們的思路。
“姓諾的,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仇勝凱充滿了被欺騙的憤怒:“我以為你人品高尚、最講信譽,可你做了什麼?你在幫那些人欺騙我!你就是個大騙子!”
秦耳在一邊放嘲諷:“什麼欺騙?沒感情就是沒感情了而已。你也彆自作多情,肚子裡都揣了彆人的野種,你還想阿諾怎樣?而且你可以在監獄裡開後宮,憑什麼要阿諾為你守貞一輩子?”
“你閉嘴!”仇勝凱怒瞪秦耳。MD這個招風耳到底是不是幫他的,為什麼說話那麼難聽?
秦耳昂起頭:“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你以為你是誰?阿諾都沒說話呢。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吧,沒有人比你更醜了。”
仇勝凱哪怕知道招風耳有演戲成分,也特彆想罵他一句賤人。
不止仇勝凱,現在看直播的觀眾一堆人在破口大罵,都在罵招風耳是小賤人,要打死他。
導演興奮無比,點進這個直播的觀眾越來越多,他的故事背景設定得真是太好了,找的這個演員也很有才。
啊啊啊,他要給這部劇再增加一點吸引觀眾的要素,等著。
諾蘭是在場唯一一個狀況外的清醒人,雖然不知道秦耳要乾什麼,但他來封侯鎮的目的必須達到。
“鬨劇到此結束。根據初步判斷,你應該是沒有產生幻覺。下面我將為你檢查你腦中是否有腫瘤,請保持冷靜。”諾蘭起身。
仇勝凱卻出現抗拒姿勢,“你想乾什麼?你不要過來!”
諾蘭脫下外套,整齊地放到合金椅背上。
又慢慢卷起衣袖,露出了肌肉完美的雙臂。
觀眾們不明所以,卻一個個看得目不轉睛。諾蘭真的太俊美,諾蘭的顏值絕對是吸引大量觀眾的最大法寶!
緊接著,諾蘭跟脫手套一樣,把雙臂上的皮膚脫了下來。
觀眾們倒吸一口涼氣。
在現場的秦耳也睜大了眼睛。
諾蘭的兩支手臂竟然是機械臂。
而且一看就跟那種粗製濫造的金屬機械臂完全不一樣,諾蘭的機械臂充滿了科技的美感,每一寸每一分都精致到了極點。
諾蘭張開手指,他的機械手指修長優美,沒有一點機械的恐懼感。
仇勝凱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聽過諾蘭的大名,這位對外的正職就是醫生,還是超級有名的醫生,因為他不僅醫術高明,他的雙手更能做到普通醫生做不到的最精密手術。
諾蘭走到了仇勝凱面前。
仇勝凱原來有多希望諾蘭幫他切除腦腫瘤,現在就有多恐懼諾蘭靠近他。
“你彆過來!”
諾蘭仍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優雅模樣:“不用緊張,我隻是做個初步檢查,判斷你腦中是否真的有腫瘤。手術,我暫時還不會幫你做,這裡也不適合。”
一邊的招風耳青年興奮地說:“親愛的,不用管他,趕緊把他的孽胎打掉!”
仇勝凱:泥馬!你到底在幫誰?
諾蘭給了秦耳一個警告的眼神。禁止秦耳繼續火上澆油。
導演交代的前置任務還沒完成呢。秦耳假裝沒看到,歡笑著刺激仇勝凱:“你看到了吧?阿諾最愛我,你早就是過去式。你彆想仗著你肚子裡那個東西威脅阿諾,阿諾才不會吃你這一套。”
仇勝凱一聽,越發拒絕諾蘭靠近他,不住大喊:“站住!你不要過來!我不需要你幫我看病,你滾!你給我滾開!”
諾蘭停住腳步,眼神變冷:“是你讓我過來。你真的要放棄這次機會?如果你選擇放棄,就算你主動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我也不會再來。”
仇勝凱神經質地喊:“你彆想騙我!我根本沒有腦腫瘤,你就是想要我肚子裡的那個東西!等你取出來,你肯定會殺了我。那東西肯定比我知道的事情還要重要。”
“我知道了!”仇勝凱猛地抬起頭,瘋狂道:“你們肯定早就用藥物擾亂了我的大腦,我是不是早就把那邊的事情都說了?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你們已經知道一切,現在你過來就是想要取出我肚子中的東西。”
諾蘭冷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要放棄這次機會?”
仇勝凱拒絕回答,身體前後搖擺,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異常緊張的狀態。
秦耳清清嗓子,又說話了:“親愛的阿諾,雖然你已經驗證過他沒有把你的秘密告訴彆人,但如果你打掉了他肚子裡的孩子,他恐怕就再也不會幫你保密。當然,他前面會幫你保守秘密,隻是以為還能用這個來確保你把他撈出去,更想讓你一輩子感激他,好讓你永遠對他低聲下氣。”
諾蘭深吸氣:“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他後悔了,早知老鄭會給他派這麼一個助手,他怎麼也會拒絕。這哪裡是跟他學習,明明就是跟他搗亂來的。
原本他和仇勝凱都已經把條件談妥,結果秦耳這麼一插手,仇勝凱對他的信任度迅速降到負值,連條件交換都不肯再談。
如果不是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秦耳在搞什麼,他早就把這小子解決,好繼續他的任務。
今天就算仇勝凱不願意,他也必須要從仇勝凱口中了解他知道的一切。幫仇勝凱做手術,隻是想要取得仇勝凱的好感,或者當做交換條件。如今對方拒絕,他自然也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他的雙臂可不止是能做手術。
醫生能救人,也能做完全相反的事情。
秦耳貌似沒有看到諾蘭對他的滿眼嫌棄和懷疑,欣喜地說:“好的好的,阿諾你趕快動手。把後顧之憂都解決了,以後你就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囚犯威脅你。”
仇勝凱恐懼到極點,可他身上的手銬和鎖鏈限製了他的行動範圍,他隻能對著朝外的鐵門大喊:“救命!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他們要殺我!救命!”
觀眾都狼叫了,好緊張好緊張,怎麼辦?可憐的囚犯就要被渣男殺死,還有他肚子中的胎兒。誰來救救他?
Duang!Duang!Duang!
會客室的四面牆壁忽然響起了劇烈的撞擊聲。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煙從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牆壁中冒出,向仇勝凱身體鑽去。
秦耳適時大叫:“壞了!阿諾小心,仇勝凱要施展詛咒!我想起來了,他奶奶是神婆,怪不得他作為男人也能懷孕,他肯定是用了什麼詭異秘法!”
諾蘭:“……”
詭異的封侯鎮果然什麼詭異的事情都能發生。但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耳抹汗。他總算把導演交代的劇情走完。
諾蘭迅速後退,靠近秦耳,壓低聲音問:“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沒有搞鬼,是鬼在搞我們。”秦耳一語雙關。
黑霧纏繞到仇勝凱的手銬和腳鏈上。
合金手銬和腳鏈被腐蝕。
仇勝凱用力掙紮,掙脫束縛。
但那些釋放了他的黑霧並沒有放過他,一起向他身體中鑽來。
仇勝凱大喊大叫,拚命揮舞雙手,想要把黑霧趕走。
但黑霧越來越多,終於把仇勝凱整個人包裹住。
諾蘭被這一連串的神展開搞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現在應該去救仇勝凱?還是趕緊打開會客室大門逃生?
這黑霧可不像是人工產物。
秦耳挑眉:“哇哦,這個詛咒好惡毒,竟然要獻祭詛咒者的全部血肉。”
突然,黑霧中亮起一道金黃色的光芒。
一隻紙鶴撕破黑霧,停駐在仇勝凱的腦袋上。
仇勝凱剛從黑霧束縛中解脫,就瘋狂衝向會客室大門。
但他抓住會客室大門把手,怎麼擰動都打不開來。
他用力撞、扯著喉嚨喊,也沒把門弄開。
大鐵門突然伸出兩隻漆黑的手臂,一把掐住仇勝凱的脖子。
一道詭異的聲音在會客室中響起:“獻祭已經開始,就不能停止。”
仇勝凱發出呃呃慘叫,雙手不斷抓撓那兩隻黑色手臂,但他什麼都沒抓到,反而不斷抓傷自己的脖子。
停駐在仇勝凱頭頂的紙鶴再度飛起,衝著那兩隻手臂就啄了過去。
黑色手臂冒出火焰。
啪嗒,仇勝凱從門上掉落。
仇勝凱被嚇軟了,幾次想要爬起來都沒能成功。
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拖離大門。
觀眾們:咦?為什麼那個招風耳要救男友的前任?他不是一心想弄死對方嗎?
一聲尖嘯,一個披散著長發、宛如女人的黑影從會客室大門裡走出。
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像小孩的黑影。
女鬼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渣男必須死!”
一大兩小一步步向諾蘭和秦耳這邊走來。
“渣男是他,不關我們的事。”秦耳抓著仇勝凱的衣領,迅速遠離諾蘭。
諾蘭:“……”老鄭可真是給他找了一個世紀好助手。
秦耳還對諾蘭揮手:“親愛的,這女鬼和兩小鬼就交給你了。你可要抵住啊!”
觀眾們被諾蘭的盛世美顏所迷,哪怕知道他是個渣男,這時也忍不住同情他——瞧瞧你這是什麼眼光,找的什麼情人?
諾蘭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一個沒有實體的怪物,但他隻能想辦法應對。
導演哪可能放過主演和第二主演。
剛才的獻祭沒成功,但沒關係,他又找了一堆臨時演員過來。
仇勝凱腳下堅硬的地面突然變成泥漿,仇勝凱慘叫一聲,身體瞬間下沉一半。
秦耳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上提。
但有股力量在跟他爭奪仇勝凱。
“小心身後!”觀眾們尖叫。
秦耳就像是身後長了眼睛,反手一抓,抓到了一把鋒利的剪刀。
一個老到頭發隻剩幾根毛、臉上全是老年斑的老太婆正舉著一把鋒利的剪刀刺向秦耳後背。嘴裡還喊著:“獻祭不能停止!就算是我孫子,也必須死。”
仇勝凱死去的神婆奶奶上場了。
秦耳:很好,他知道導演的打算了。導演明顯是想來一場全死光的直播劇。
第二主演如果死在劇中,那自然就不用付報酬。怪不得對方會主動提出給一張出鎮券當報酬。
導演,我可是很記仇的!
正在吼著臨演不給力的導演突然打了個冷顫。
秦耳用力奪過剪刀,張嘴就哢嚓哢嚓一頓咬。
觀眾呆滯。這個賤賤的小猴子好凶殘!
老太婆也驚呆,先不說對方怎麼可能奪走她的剪刀,她的剪刀是能這麼吃掉的嗎?
秦耳不但能吃掉剪刀,他還抓住了老太婆。
“你身上的味道可不太好,這是吃了多少生魂?”
“後生,彆多管閒事!”老太婆威脅。
秦耳笑了笑,“昨晚的盒飯挺好吃的,不過我還沒有吃飽。”
老太婆感覺不妙,下意識就想溜走。
但遲了,秦耳抓住了她,張嘴一吸。
老太婆轉眼化成一道黑煙被秦耳吸入腹中。
仇勝凱驚恐滿面地對著秦耳喊:“救我!我什麼都告訴你!我發誓!”
秦耳轉頭,“你可不要騙我,我最恨彆人騙我。”
已經沉得隻剩下一顆腦袋的仇勝凱痛苦大喊:“我不會騙你,我用性命發誓!救救我!”
泥漿地面突然擴大,想要把秦耳也一起陷進去。
但秦耳就這麼站在泥漿上,就好像他的身體沒有一點重量。
不僅如此,他還蹲下-身,伸手插-入泥漿中,用力一抓。
一根黑色的藤蔓被他強行從泥漿中拽出。
藤蔓拚命掙紮。
仇勝凱的嘴巴已經被泥漿淹沒,他神情焦急,顯然是想喊秦耳先救他。
秦耳一點點抽出藤蔓,用手一抹。
原本還在拚命掙紮的藤蔓突然停止掙動,就像大災變前最普通的植物,安靜、安全。
秦耳用藤蔓套住仇勝凱的腦袋——這個動作絕對不適合其他想要救人的人,輕輕一拉。
仇勝凱竟然就這麼被拉出了泥漿。
紙鶴身體一擺,撒下無數金光。
地面重新變硬。
兩個小鬼跑過來,似乎想要應援藤蔓。
但他們剛接近秦耳。
秦耳就手纏藤蔓轉過身面向他們。
好、好可怕!!兩小鬼緊急刹車,互看一眼,哇哇一通亂叫,衝向了會客室大門。
秦耳沒去追兩個逃走的小鬼,他把仇勝凱拖到一邊,抓住他的衣領,發動異能:“屋脊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想活命就說,不要有任何隱瞞。”
仇勝凱腦子已經被搞成漿糊,再加上他已經發誓說要告訴秦耳一切,心理上就沒有抵擋他,再有催眠加成,當下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導演怒吼:“見鬼,那個角落怎麼黑了?攝影!為什麼那個角落的情況沒有拍到?”
攝影師探頭:“不知道,那裡被一股能量遮擋住,我也沒辦法拍到那裡的情況。”
導演罵了一句臟話:“轉鏡頭,先拍那個醫生。”
導演又轉頭問劇務:“臨演呢?給我找厲害的,我要最少四個!”
辮子頭弓著腰誠惶誠恐地彙報:“陛下,不,導演,臨演剛剛都跑了。”
“這些膽小鬼!”導演氣得插腰,嘴裡罵罵咧咧。
辮子頭試探地問:“那個招風耳看起來挺厲害,會不會影響到我們?要不,我們想辦法弄死他?”
“怎麼弄?那小子那麼厲害,九成是花果山出來的。你敢弄死他,他祖宗就能弄死你全家!”導演一抹臉,嗬斥:“彆一天到晚想著弄死人,我們是拍電影,不是□□!滾去準備盒飯。多做點,沒聽那小子說昨晚沒吃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