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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主抱的木之本楓瞬間一怔,儘管下意識雙手摟住了降穀零的脖子,但還是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小聲質問:“你乾什麼啊?快點放我下來。”

說完還蹬了蹬雙腿表示不滿。

降穀零穩穩地抱著懷中的少女,毫不在意她輕微的掙紮,直接附到她耳邊,熱氣撲到她的耳廓上:“噓,彆亂動。你要裝虛弱的,忘了嗎?”

木之本楓動作一滯。

降穀零輕笑一聲,大步向前,等快要出公寓大樓的時候拍了拍她的小腿,輕咳了一聲。

被提醒的木之本楓索性心一橫,眼睛一閉,側過頭埋進了降穀零的脖頸裡。

降穀零能感受到懷中女孩的不滿,看著不滿卻還是乖巧窩在他懷裡,埋在他身上的女孩,他眼中滿是笑意,但是表情還是裝得十分凝重。做戲做全套,降穀零單手打開車門將木之本楓送進車座後排,整理好她的裙擺,保證女孩不會因為顛簸不舒服之後才坐到了駕駛座,穩穩發動了汽車。

開車的降穀零時不時通過車內後視鏡檢查木之本楓的狀態,也同時時不時地從左視鏡和右視鏡觀察是不是真的有車跟著他們。

答案是有。

他眸色一沉,表情也從寵溺變成了凝重。

顧及著後排的木之本楓,降穀零並沒有加大車速,而是平緩地繞彎,終於在到達米花中央醫院之前甩開了跟著的螞蟻。

但是降穀零還是把木之本楓抱出了馬自達,一直抱進了醫院,等進到公安保密的電梯中後才依依不舍地把女孩放下。

“是不是真的有車跟著我們?”一被放下就知道確實有問題的木之本楓憋了一路之後終於能問出口。

降穀零頷首。

“那你的身份豈不是……”

木之本楓說到一半,又憋了回去。她皺著眉歎了口氣,卻感受到了眉心傳來的溫熱,她順著抬眼望過去,看到了正伸出手指撫著她眉心的降穀零。

“不要皺眉,都會解決的。”

木之本楓咬了咬嘴唇,還是擔心,但最後也應了一聲。

電梯很快到達,入眼的全是匆匆忙忙行走的白大褂,入鼻的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入耳的隻有腳步聲和推車推動的聲音。木之本楓茫然地張望著,終於看到了坐在走廊長椅上等待的諸伏景光。她眼睛一亮,馬上就拉著降穀零想要衝過去,跑到一半卻愣住了。

諸伏景光對面坐著一個藍紫色頭發的絕美男人。

幸村精市。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木之本楓怔愣地跟諸伏景光揮了揮手後,走到幸村精市面前。

“幸村?”

再次相見,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如果說對於跡部景吾,木之本楓更多的是茫然,可是對於幸村精市,她的感受更為複雜。

其中最多的就是愧疚。

是她擅自闖入幸村精市的世界,也是她發現自己真正會動心的另有其人。

之前是她蠢,信了幸村精市的話,也一直都覺得幸村精市和她是純粹的朋友關係,他們彼此之間都坦坦蕩蕩。卻不知道……卻不知道被她單純當做朋友的幸村精市有沒有失落。

“小楓,你來了。”幸村精市微笑著,還是原來的樣子,沉穩,溫柔,好像眼中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正好路過,看到了被追趕的仁王,開車帶他來了醫院。”幸村精市解釋得言簡意賅,他的目光落到了和木之本楓一起來的降穀零以及趕到醫院後自稱是仁王雅治公安同事看樣子還和木之本楓早就認識而且頗為熟絡的諸伏景光身上,隨後他看向木之本楓,紫藍色的美麗雙眼中滿是失落,“你之前跟我說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想拖累我,是這個意思嗎?”

“我……”

“你和仁王做這些事情多久了。小楓……”幸村精市說得艱難,一向運籌帷幄從沒有失手過的他凝視著唯一失手沒能擁有的女孩,“你和他們就是嗎?”

降穀零找諸伏景光喝醉的那個夜晚,木之本楓上了幸村精市的車。

那是他們在遊輪上的表白夜晚時商量好的。

幸村精市希望木之本楓能給她一個機會。

木之本楓原本是想拒絕的,卻因為聽到有人的動靜而分了神,神之子便強硬敲定,讓木之本楓好好考慮一下。等他們回去之後,進行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小楓,就當是可憐我,給我一個晚上,可以嗎?”

面對著美人垂淚的請求,木之本楓沒有辦法說不可以。

而且木之本楓也想好好考慮一下自己要怎麼做。

但是面對著燭光晚餐,伴著悠揚的鋼琴聲,對視著幸村精市的美人臉,木之本楓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幸村,如果我們在一起,那對你不公平。不要說給我時間,我們這麼多年了,不都是……我不是說你不好,隻是……”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幫不上我的,我要做的事情,和你幾乎就是兩個世界的。”

——“幸村,我不想讓你陷入一段沒有回應的戀情。”

——“我們算了吧。”

幸村精市很多時候都覺得木之本楓有種天真的殘忍,她明明是出於內心的善良,可是他寧願希望她不善良。

幸村精市在把木之本楓送回家之後就連夜回了神奈川,他決定聽木之本楓的,他放棄,退回朋友的位置。他的確差不多做到了,卻沒想過來東京一趟卻解開了一直以來的謎團。

原來木之本楓所說的要做的事就是這麼危險的事嗎?幸村精市想到開車偶然路過時第一次看到的逃跑得那麼狼狽的仁王雅治,還有追趕的陣陣槍聲。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大片血跡,那都是仁王雅治留下的,有他攙扶仁王雅治上車時仁王雅治在他到來前就受傷的傷口流下的血,也有在他們馬上進車裡的時候仁王雅治為了保護他而擋住的子彈留下的血。

幸村精市閉上眼,遮住了眼中的痛苦。

木之本楓張了張嘴,最後乾澀地說:“我們……算是吧。啊!幸村,你也受傷了嗎?”

幸村精市緩緩搖頭:“是仁王的血。”

“仁王他……”木之本楓馬上轉頭看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面色沉重:“受了很多處致命傷,還在搶救。他是怎麼暴露的我們目前還不知道,隻能等他搶救過來蘇醒之後再問。”諸伏景光原本還想問木之本楓怎麼樣了,他看到降穀零的消息很擔心她,但是他能明顯看出來木之本楓和眼前救了仁王雅治的陌生男人關係非同一般,他的幼馴染一直沉默著顯然情緒也不太好。於是諸伏景光沒再問,而是拉著強行按著不情不願的降穀零坐下。

幸村精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