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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在心中多少帶了點逃避心動心理的點評。她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之後才抓住了降穀零的衣服下擺,眼中閃著懇求的光:“我知道舅舅做過很多事,可是,可是他是我舅舅……”

“小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降穀零握住木之本楓的手,他將她小巧冰涼的手握在自己寬厚的大掌中,“這要取決於琴酒,不是嗎?小楓,你能勸他嗎?”

木之本楓眼神閃爍,最後失去光芒:“我不能。”

木之本楓的手在他的手中握成了拳頭,很近,降穀零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顫抖。實在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降穀零控製不住地捧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掌攤開,在指甲於掌心留下的白色月牙上不顧木之本楓下意識的瑟縮,輕輕啄吻。他抬起頭,紫灰色的眼瞳中滿是溫柔,調侃著說:“而且或許我現在更該擔心我自己。如果琴酒知道了我現在在你家,估計會直接一子彈過來吧?”

“哼,不止。”掙不回自己的手,也不想使勁的木之本楓臉通紅著,嘴上卻不肯饒人,“這是我舅舅不知道我們再見面之後你還拒絕過我兩次,不然你就等著沉到東京灣吧!”

降穀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認可道:“我覺得琴酒很多次都想了,他真的做得出來。”

這麼說著,降穀零也沒舍得鬆開木之本楓的手。他的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背肌膚,眼睛一直停留在木之本楓眼神躲閃的臉上,忽然道:“小楓,你有沒有想過,琴酒的失憶很有問題?”

木之本楓一下子就忘卻了自己的羞澀,反握住降穀零的手,緊張地追問:“你什麼意思?”

“我有個猜想,但是,需要時間去查。”

***

降穀零的速度很快,當天晚上,他便一臉嚴肅地敲響了木之本楓的家門。

通過監控看到來人是降穀零的澤田弘樹臉色一沉:“姐姐,你要去見他嗎?”

“弘樹,我有種預感,我可能要知道一些一點也不好的事情。”木之本楓摸著砰砰砰亂跳的心臟,深呼吸了許久,才打開了家門。

降穀零很急切,卻也是在把門關上,並且確認了木之本楓家並沒有竊聽設備之後才定定地看了木之本楓許久。

木之本楓的心更加慌張,她直接拉住降穀零的胳膊:“你查到什麼了?”

降穀零將木之本楓拉到椅子上坐下,才慢慢地說:“小楓,我順著琴酒的真實身份往下查了下去……”

黑澤陣十五歲之後確實人間蒸發,黑澤家尋找了多年也沒找到,幾乎就是毫無資料。但知道黑澤陣後來成為琴酒之後的降穀零動用了一些特彆手段,結合了黑衣組織中琴酒和簡曆與日本公安的權限,隱隱約約摸到了琴酒失蹤的真實原因,而且……

“小楓,黑衣組織會做人體試驗,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舅舅他……”

降穀零沉重地點了點頭:“琴酒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而且你也發現了吧?這麼多年,他都從未變化過。黑衣組織中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也是青春永駐從來都沒有衰老,我一次偶然中知道了她曾經服用過一種藥物,是銀色子彈的一類。”

“銀色子彈?那是什麼?”

“宮野夫婦研製出來的藥物,也是APTX4869的前身。”看到木之本楓還是一臉茫然,降穀零就知道她並不知道APTX4869有什麼用,他解釋說,“黑衣組織招攬了很多如同宮野夫婦之類的人,為BOSS研究如何能夠,永生。”

“永生?!”

“沒錯,貝爾摩德就是靠著銀色子彈的初產品實現了青春永駐,也因此備受BOSS寵愛。”

“那這和我舅舅有什麼關係?難道,難道我舅舅他?”木之本楓急切地攥住了降穀零的手,眼中滿是痛苦的難以置信。

降穀零默默用手給木之本楓傳遞溫暖的支撐,他歎了口氣,繼續說:“琴酒很有可能當時以試驗品的身份被黑衣組織抓去試藥。組織的人研製出來的藥物大多不穩定,就像APTX4869會致人死亡也有可能助人返老還童一樣,琴酒他很有可能就是在服藥之後擁有了特殊能力,再被組織吸納。他的失憶或許是組織派人催眠,也或許是藥物的作用。”

不然就很難解釋琴酒的異於常人之處,以及為何會意外失蹤,再出現後已然失憶。

木之本楓的臉色已然一片灰白,墨綠色的瞳孔痛苦收縮,顯然是難過於自家舅舅可能的遭遇,降穀零急忙安慰說:“當然,小楓,這隻是一種可能,是我的猜測,具體的還要問琴酒。”

木之本楓深呼吸,追問:“還有呢?你不止查到了這些吧?”

降穀零眼神複雜起來,他踟躕了許久,才緩慢地說:“小楓,你父母的死……可能和黑衣組織有關。”

從沒想過降穀零要說的會是這個,一直以來的傷疤被解開,靈堂的白色裝飾仿佛還在眼前飄蕩,木之本楓的聲音也被震驚地在室內輕輕飄蕩:“什、什麼意思?”

一直以來都認為父母離世是為了接自己幼兒園放學才會產生的意外的木之本楓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性:“難道是我爸爸媽媽查舅舅的事被黑衣組織發現了,他們想要滅口嗎?”

不,不對,如果是想要滅口,按照黑衣組織斬草除根的行事作風,她不能活到現在,等到出現在臥底成波本的降穀零身邊和執行魔法部的任務後才被黑衣組織注意到,而且如果是這樣,就應該證明黑衣組織發現了她和琴酒之間的關係才對。

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又是因為什麼?

為什麼她父母的去世會和黑衣組織扯上關係?

“小楓,你彆急,不是因為黑衣組織發現了你舅舅的事。”降穀零翻開手中的卷宗,展示到木之本楓眼前,“是意外。黑衣組織想要滅口當時叛逃的一個人,在追趕中將你父母的車錯認成了那個人的車。”

木之本楓雙手顫抖著接過卷宗,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可是她卻雙眼模糊看到的全是變形的文字和重影。

不行,這樣不行。她用力地眨眼,掐著自己的大腿勒令自己速速清醒過來,她終於看清了上面的文字,和降穀零說得一模一樣。

從來沒想過父母的離開是意外,但卻是人為的意外的木之本楓腦子感覺快要炸了,她的眼淚全含在眼睛裡,無助地抬頭看著降穀零。

少女縮在椅子上小小的一團,貝齒將下唇咬得一片蒼白,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望著他,還努力眨著眼不讓自己哭出來。她把自己憋得很緊,強迫讓自己堅強,認真地問:“你確定這是真的嗎?”

其實不用問,降穀零不會騙她,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地方騙她。

“小楓……”

降穀零很想抱抱她,也已經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