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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

拉不回來,也不敢用上勁以免刺激到他的木之本楓再次選擇擺爛,她索性直接坐到了降穀零的床邊,冷哼一聲,吐槽說:“醉鬼才會說自己沒喝多。”

降穀零依舊搖了搖頭,堅持說:“我沒喝多,我沒喝醉。”

木之本楓眨了眨眼,撇撇嘴,沒說話。降穀零突然睜開了眼睛,他不笑的時候其實總會讓人覺得冷酷與冷淡,這個時候也是一樣,木之本楓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紫灰色的眼睛在木之本楓臉上對焦後便閃爍著充滿了濃情蜜意的光,他笑了,笑中全是慶幸的意味:“小楓,我沒醉,我也沒做夢,我肯定沒有做夢。”

木之本楓不懂他怎麼突然扯到了做夢,就問:“什麼?”

“我知道我是清醒的,小楓,我做夢都不敢喊你的名字的,我知道那是在做夢。”

他說得語焉不詳,可是木之本楓卻聽懂了。他是說他做夢的時候也記得自己在做臥底,不敢說出她的名字,怕連累到她……木之本楓抿了抿唇,雖然早就知道,降穀零也很多次都向她說過他有多害怕她被發現,但是還是感覺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小楓,我好愛你。”

“……哦。”

“小楓,我好愛你。”

“……啊”

“小楓,我好愛你。”

“……我知道了。”

“小楓,我好愛你。”

這人怎麼還沒完沒了了?木之本楓一隻手被握在他手裡,就隻能單手叉腰,煩躁地問:“你想讓我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我也愛你”吧?那降穀零就真是在做夢了,還是青天白日大美夢。

降穀零自嘲地笑了一聲,閉上眼睛,再睜開後,他努力地看著木之本楓的眼睛,露出慘然的微笑:“我錯了。”

這人是真的喝多了,一陣一陣兒的,先是表白,現在改成道歉了是吧?木之本楓木著張臉,語調平靜:“你沒錯。”

“不,是我錯了,我好愛你。”

木之本楓是真的煩了,她大晚上不睡覺不是為了聽醉鬼車軲轆話表白和道歉的。她晃了晃手,“能把我鬆開了嗎?”

降穀零艱難地點了點頭,鬆開了木之本楓的手,木之本楓剛要把手收回去,沒成想又被男人拉住了。

“?”木之本楓簡直要被氣笑了,“多大人了啊?”

降穀零抬眼看著木之本楓,紫灰色的眼睛望著她,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在木之本楓沒耐性了又要掙脫的時候,他突然張了嘴。他的聲音中帶著酒意,又十分艱澀,好像木之本楓小時候曾經用過的運轉不暢的老舊磁帶,斷斷續續地從嗓子中擠出來:“小楓,我之前還對hiro說過,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我會放手。”

木之本楓怔了怔,下意識問:“所以呢?”

“可是我做不到。小楓,怎麼辦,我做不到。”

木之本楓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著降穀零的臉,男人的腦袋陷在枕頭中,一向冷靜自持的降穀零也會有這麼一天嗎?

木之本楓真的曾經幻想過,如果她真的和彆人在一起了,再遇到降穀零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子。是會面無表情隻當不認識她,繼續做臥底,還是會跟她看過的言情裡一樣會紅豔掐腰給命……第二種想法很快就被木之本楓打消了,降穀零才不會做出這種事,他一直十分理智,是會權衡感情與責任哪個更重要的理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但木之本楓沒想到,隻是以為她和彆人在一起了,降穀零會變成這樣。

他甚至都沒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也甚至沒追問她會不會分手……

木之本楓從沒想過降穀零會這樣崩人設,會……這樣卑微。

會做不到放手。

“小楓,我做錯了很多事,你想要的幸福我或許給不了你,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的喉嚨中瀉出沙啞的笑音,他疲憊地說,“我說過會給你選擇的自由,可是……小楓,我好難受啊。”

木之本楓僵著臉,僵著動作,僵著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我沒有道德底線了,小楓,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我真的……”

“怎麼辦啊……”

木之本楓也想說怎麼辦啊,她知道自己應該乾脆利落地拒絕他,向往常一樣,可是她最後隻能說:“你喝多了,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談。”

降穀零沒再強調自己沒有喝醉,隻是笑了笑,轉而說起了從前。

他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降穀零對她的一見鐘情,到每天都期待著木之本楓的郵件,期待著放假時和木之本楓出去約會……到他確認被選拔成為日本公安,還來不及和她分享喜悅,就接到消息要去不知道是何組織的地方當臥底,到他親眼見到自己的教官因為臥底的事情痛失妻女而他也不得不要暫時遠離她……說著分彆的七年他訓練時臥底時,每個難捱的時候是怎麼靠著她挺過去,說他偷偷去看她的時候要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才能不出現在她面前,說他每個噩夢都是失去她,說他看到什麼都會想起她……又說到了再次相遇後他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才能拒絕她,在發現貝爾摩德知道她之後用了多大的理智才沒有提前下手……說到了他還是控製不住想要和她在一起,說到了接到了朗姆的任務……說到了木之本楓不願再給他機會後他的心理抉擇,說到了他下定了決心讓木之本楓自己選擇,說到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真的做不到看著她和彆人在一起……

木之本楓隻低垂著眼睛,敷衍地嗯嗯啊啊,直到降穀零的聲音漸漸消去,好像睡著了。

木之本楓抬起頭確認了一下,看他閉著眼睛呼吸平靜,胸膛也跟著有規律地一起一伏,才鬆了口氣,想要扯回自己被拉得都有些酸了的手。木之本楓站起來,用了些力,降穀零眉頭緊鎖著在睡夢中也不肯鬆手。

她無奈,想了想,伸手點了點降穀零皺得都鼓起來了的眉心。

降穀零的眉毛聽話地放平,手也聽話地鬆開了,他的嘴動了動,木之本楓看得出來他的嘴型。

是在喊她的名字。

木之本楓甩了甩手,深呼吸之後轉身想要離開。

看出來主人不太舒服的哈羅一直都乖乖地趴在床邊,意識到主人終於睡著後才站起來,湊到木之本楓腿邊轉來轉去。木之本楓扯了扯嘴角,蹲下來摸了摸哈羅柔軟的毛,在被哈羅歡快地蹭了蹭後,笑了笑,把哈羅抱了起來。

“哈羅,小哈羅,還記得我呀?”人呢,對待小貓小狗總是忍不住夾嗓子說話的,就算木之本楓現在心亂得不行,也是一樣控製不住夾著嗓子問。

哈羅歡快地叫了兩聲,還想要舔她,木之本楓笑出了聲,感覺降穀零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