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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把眼淚憋回去。但是她越是這樣, 降穀零越是驚慌。

他從沒見過木之本楓這樣。

“……小楓, 你大聲哭出來好不好?不要憋著,嗯?”降穀零猶豫了一下,把下巴放到了她的頭頂, 輕輕觸碰了幾下她的發旋, “哭出聲來是沒關係的。”

木之本楓搖了搖頭, 依舊不停深呼吸, 呼吸的聲音傳到降穀零耳中被無限放大, 好像要把他的耳膜震碎一樣。

降穀零也不得不深呼吸來緩解情緒, 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但還是想把木之本楓帶到室內,便附在她耳邊輕聲哄著說:“都是我的錯,你罵我,你打我,你怎麼樣我都可以,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好不好?”

木之本楓還是搖了搖頭,在降穀零看不見的地方,她的嘴唇近乎要被她咬出血了。

她終於忍不住了。

木之本楓伸出雙手,拉住了降穀零腰側的衣服,潔白的手指因過分用力而略顯蒼白失去血色,她咬著牙問:“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你不是不讓我出現在你身邊嗎?”

“為什麼你想要怎麼樣就一定要怎麼樣?”

“為什麼啊?降穀零?”

“為什麼我終於能放棄你了,你又要讓我回頭啊?”

“為什麼啊?”

“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

我明明都已經放下了,都已經不喜歡你了,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再喜歡上你。

“你知道喜歡你有多痛苦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

降穀零的喉結艱澀地滑了滑,最後他說:“我知道,喜歡我是件很痛苦的事。”

“小楓,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啊?”

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能彌補她過去像個傻子一樣等的七年嗎?對不起能彌補她被拒絕了三次才明白死心的蠢樣子嗎?對不起……能彌補她終於放棄了卻還要面對這個讓她看了就難過的男人的痛苦嗎?

她放棄了,她是放棄了,可是她也是人,她做不到完全的雲淡風輕。

她隻能告訴自己不能回頭,他不值得。

絕對不能回頭。

可是她的難過有誰會知道嗎?除了惋惜甚至是嘲笑她的名為癡情實為愚蠢之外還會有例外嗎?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看到毛利蘭和過去的她一樣還在蠢貨一樣地等著一個就在她身邊的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在乎的。工藤新一就在毛利蘭身邊,工藤新一的身份誰都知道,除了毛利蘭。就像降穀零曾經說過他在過去的七年看過她很多次但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在不停地厚臉皮不停地被拒絕。

這算什麼愛?自以為是的愛?還是永遠都不肯說出口的愛?

這算是愛嗎?

這算嗎?

這算什麼愛?

木之本楓終於哭出了聲,她哭得撕心裂肺,狠狠埋在降穀零的懷裡,哭到快要站不穩。

降穀零終於咬牙忍痛地伸出了手,但是他還是沒敢摟住她,而是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埋得更深一點。

降穀零閉上了眼睛,眉毛皺得死緊,伴隨著木之本楓的哭聲,他感覺自己快要死過去了。

降穀零好像在說什麼,可是木之本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她哭得非常投入,比正式放棄降穀零的時候在木之本桃矢面前哭得還要厲害,就好像想要把這麼多年的難過委屈全部都要哭出來。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分裂成了兩半,一半是哭得像個智障兒一樣的想要表達自己的難過的木之本楓,一半是嘲諷地看著這一切說哭吧哭吧哭出來也隻是讓那個男人知道你有多卑微的木之本楓。

木之本楓知道自己不該繼續哭下去了,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水龍頭,也控製不住哭得一抽一抽的說話都說不出來的自己。

“小楓,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依稀聽到了仿佛是來自於外太空的聲音,木之本楓哭著搖頭,將更多的眼淚蹭到了本來就已經被她哭濕了的降穀零的衣服上。

“小楓,我說,離開你的每一天,拒絕你的每一次,我也很痛苦。我知道我的痛苦和你的痛苦根本沒辦法比,可是我從來都沒有不要你,我沒有不喜歡你,我隻是……你不是傻子,我才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讓我怎麼彌補都可以。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降穀零頓了頓,一向剛毅的男人眼睛也紅了,他閉著眼睛保證說,“我可以努力不出現在你面前,隻要你過得開心。”

“不要哭了,你不想喜歡我了那就不喜歡了。”

“我放手。”

隻要你開心,隻要你幸福。

“我還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木之本楓還在一抽一抽的,她終於肯抬起了頭,讓降穀零看到了她已經哭漲得通紅的臉,和已經腫成了兩個紅核桃的眼睛,她的臉蛋上還帶著淚痕,抽抽地斷斷續續把話說出來:“你說的是真的?”

“隻要你想,我可以徹底消失,我保證hiro他們也不會對你提起我。”

“然後又像過去七年一樣消失嗎?”

“隻要你想。”

“憑什麼?”

“小楓?”

木之本楓感覺自己的嘴巴裡已經流進了淚水,苦苦的澀澀的,她倔強地瞪著男人,問:“因為你很擅長失蹤,所以又要對我玩失蹤嗎?”

降穀零定定地看著她,雙手頓了頓,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碰到了她柔軟的連衣裙的布料,“小楓,你想我做什麼,隻要你說,我任你擺布。”

降穀零笑著說,他俊朗的臉上被夕陽罩下了一層朦朧的光影,垂著的紫灰色眼裡全是木之本楓的影子,還有閃閃的點點水光。他的神情透露著如釋重負,好像終於把什麼話說出來了一樣,“我心甘情願任你擺布。”

木之本楓怔了怔,她的眼淚還在緩慢地從墨綠色的大眼中流出來,她彆過頭不肯看他,“我有什麼資格擺布你。”

降穀零終於勇敢了一次,他捧住了木之本楓的臉,深深地望進了她深綠如水潭一般的眼底,“小楓,你有所有的資格擺布我。”

“因為我對不起你。”

“更因為我愛你。”

“小楓,我真的還想再解釋一次,我真的不是因為組織的命令才回頭的,我早就,我早就受不了了。”降穀零試探著將捧著木之本楓的臉的手一點一點緩慢地移到她的後背,試探著用力摟住了她,讓她再一次緊貼到了他身上。

是時隔七年的第一次廣義上的擁抱,可是降穀零根本來不及竊喜,他帶著幾分急迫地解釋說:“你問我能不能等你長大之前,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等我的,可是你說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