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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嘴唇,沒再看他一眼,就站起來離開。

安室透一直低著頭,看到木之本楓的鞋子移動,漸漸離開他的視線。

一步兩步三步。

木之本楓的手碰到了門,她頓了頓,在思考回頭再看他一眼,做一個更正式的告彆。

“小楓。”

安室透抬起頭,看著女生的背影,潤了潤乾燥的聲帶,才放大了聲音問:“如果降穀零不可以,那安室透可以嗎?”

“安室透,可以追你嗎?”

“不會給你造成困擾地追你。”

“可以嗎?”

木之本楓沒想到她都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了那麼多,安室透他還會這樣說。

真是儘職儘責的好臥底。

“我攔不住你想不想追,但我不會同意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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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終於意識到了?

儘管早有預料, 但接到幼馴染降穀零的晚上見面邀請時,諸伏景光還是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之前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兩個人約定的地點是一間諸伏景光還是黑衣組織的蘇格蘭威士忌時他們所準備的安全屋, 儘管諸伏景光已經離開很多年, 降穀零依舊續租著,並偶爾會在執行任務之後過去調整心情。

諸伏景光給加了冰塊的酒杯中倒滿他特意帶來的波本酒, 靜靜等著從進門之後就一言不發, 渾身散發著低沉氣場的金發男人開口。

有什麼事情沒告訴嗎?降穀零試圖努力回想, 自己之前都做過什麼。

做過什麼?是瞞著木之本楓自己要去當公安警察, 要去當臥底了, 明明知道她在等他開口和她在一起卻讓她放棄?是明明一有時間就會偷偷去看她,知道她高中畢業之後去了東都大學還留校讀研, 卻根本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是終於和她相遇了, 明明知道她在期待什麼, 卻在送她回家的時候拒絕她,讓她遠離他?是明明看到有男人出現在她身邊, 明明吃醋, 明明在意得要死,還說不在乎,還在她已經卑微到那種地步的時候, 還嘴硬地讓她放棄。

——“放過你, 也放過我。”

傷人的話說出去並不輕鬆, 而一旦從木之本楓口中吐出來打到自己身上, 才知道聽話的人更痛, 有多痛。

還做過什麼?是知道自己不該出現, 該放她離開, 但是在她有可能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做出出格的事,讓她困擾。

對啊,其實他以愛為名的行為,對木之本楓來說都是困擾才對。

甚至在朗姆下發任務的時候,他還像一個詭異小人一樣終於找到了名正言順的借口,還依舊瞞著她。

他以為他很偉大,他以為他做的都是正確的事,他在痛苦掙紮的時候,她也因為他的掙紮飽受痛苦。

“看來,我真的是一個混蛋。”降穀零苦笑一聲,低聲喃喃道。

“終於意識到了?”諸伏景光扶額歎息,“如果你早跟我說這些,我們是不會幫忙撮合你們的。”

當初就應該和鬆田陣平說的一樣,根本不插手幫忙。這不是送小肥羊進虎口,而是送可憐蛋進火坑,幸好木之本楓足夠堅定,不然他們知道了都得勸木之本楓快跑。Zero是怎麼能做出這些事,到底是之前被慣壞了是吧?

降穀零的手緊握著玻璃製的酒杯,杯中冰塊冰涼,冰得杯壁也冰涼,但他覺得什麼都比不上他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在傷害心愛之人的時候渾身的冰涼。

降穀零感覺有刀片卡在喉嚨處,吞咽之間都痛楚萬分,他乾澀著開口:“我……我明明應該知道不應該,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傷害她,我以為我是在為她好的,是我以為是。”

“她說的對,我一直都想什麼事都瞞著她,但是什麼都沒有瞞成。甚至可能是因為我,她還被組織盯上了。”

“所以小楓是去找過你了是嗎?”

降穀零沉默著點頭。

“她……徹底不要你了?”

降穀零永遠筆直著的後背此刻塌了下來,他低著頭,碎發掩住了眼睛,也掩住了他眼中波濤洶湧最後淪為無奈的深不可見的深潭的情緒。

“對,她不要我了。”

“她說,她受夠了我靠近她又把她推開,她說我把她當成玩具一樣……我沒有,我隻是……控製不住。”

“她說,我的追求對她已經造成困擾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可能了。”

他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有多自以為是,有多狂妄自大。木之本楓過去對他太過深愛,也太過包容,寵慣得他近乎忘記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也或許是分開太久,他一直都沉溺在過去的記憶中,他的確一直都在木之本楓身邊,但是木之本楓並不知道,對於木之本楓來說,的確是一個渣男反複出現,反複玩弄她的心。也或許是因為,他在獨處時為了能緩解思念,設想了太多他們如果能有可能在一起會怎麼樣。

就也忘記了,他們並沒有在一起,而且是他本人反複拒絕造成的。

也是因為這個,能有借口再接近她的時候,他過度放縱了自己的行為,以為木之本楓的抗拒是一時彆扭,是害羞。????

不想去,也不敢去想,她有可能是真的厭煩。

諸伏景光前天看到木之本楓的態度的時候就有過猜想,聽到低落得都能看到黑影的降穀零的話之後除了“果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之外,想不出來彆的能說的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放棄嗎?”

降穀零猛然抓住諸伏景光的手腕,動作大得兩個人杯中的酒都被晃出了些許,“我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諸伏景光不得不提醒:“但是小楓可能更想要自由。她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再糾纏對她來說,隻會讓她更厭煩。”

降穀零沉默半晌,狠狠灌了一口酒,酒液順著下巴滑到喉嚨:“……我知道。”

她已經開始煩我了,我知道。降穀零說不出口。

他不知道他和木之本楓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但是他也知道,都是他的問題。

是他擅自做下了所有決定,考慮過他的理想、他的未來,考慮過木之本楓的安全,卻唯獨沒有考慮過木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