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發情期終於快過去,但說好的臨時標記,Alpha的信息素卻沒有變淡一絲一毫。
少年泛出蜜的漿果醬甜香快被醞釀出醉意,他幾l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地在Alpha的房間裡築著巢,跪坐在Alpha的衣服堆裡,說著要給寧先生的寶寶築一個柔軟的窩。
“寧先生今天要出門嗎?”少年跪坐在床上,仰臉眼巴巴地看向床邊的人,語氣裡有些失落,連兔耳朵都軟趴趴地垂了下來。
寧輕鴻俯下身,在omega的臉肉上很輕地落下一吻,“我會儘早回來。”
發情期裡的omega幾l乎想時時刻刻都跟Alpha待在一起,寧輕鴻這幾l日儘量在家裡陪著人,但今天卻有些不同。
烏憬直起身,依賴地蹭過去,摟抱住對方的脖頸,眼睛還帶著一些哭腫的微紅,唇肉也被人親得又軟又爛的,腿還在軟著,卻依然想去抱住面前的Alpha,細瘦的手指拉住對方的手,有些開心地小聲說,“那寧先生摸……摸摸我們的寶寶再走,好不好?”
寧輕鴻頓了頓,他這兩日已經查詢到自己omega小妻子的精神體一族,在經曆了發情期之後,會有自己懷孕的錯覺。
尤其是烏憬現在除了發情期之外,還在遭受著Alpha信息素的影響,連保持片刻的清醒都困難。
寧輕鴻將少年抱到自己腿上,他坐了下來,“好。”
這麼大的動作,讓烏憬不得不“嗚咽”了一聲,夾進去的布料又被溢出的水液弄濕了一些。
寧輕鴻神色平靜地將自己被omega塞進去的一角衣服拽了出來,邊給人穿好衣服,邊嗓音輕歎,“我說過不可以把我的衣服塞進去,怎麼說了這麼多次,每次都不聽?”
烏憬裝沒有聽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人,又低下頭,兔耳朵都搭落下來,一副認錯的樣子,又濕著一雙眼睛,將Alpha的手心放在自己柔軟卻扁扁的肚子上,“寧先生,摸,摸寶寶。”
寧輕鴻力道很輕地安撫著,輕聲應和著,“要親嗎?”
omega的兔耳朵微微翹了起來,是有些高興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小地點了點頭,“要的。”
寧輕鴻將少年放進他自己築的巢裡,微俯下身,半護著人,先吻了吻烏憬的唇肉,再隔著層衣服,在omega柔軟的小腹上落下一吻,再起身溫聲道,“這幾l天家裡的傭人都遣出去了,隻有機器還在運作,還記得光腦怎麼用嗎?”
烏憬懵懵懂懂地點頭,“記得。”
寧輕鴻輕聲,“吃的都提前準備好了,放在了樓下,不能一直待在房間裡。”
烏憬應了一聲,乖乖地說,“寧先生要早點回來看寶寶。”
寧輕鴻輕笑一聲,“好。”他又俯下身,輕吻住人,Alpha的信息素在瞬間變得濃鬱。
烏憬的眼神逐漸變得茫然。
寧輕鴻微微抬手,撫過少年的頭頂,揪住了什麼,下一瞬
,又稍稍收回手,起身離去。
烏憬過了好一會兒,才暈乎乎地晃了晃腦袋。
寧先生……走了嗎?
什麼時候走的?
很快,omega又開始忙碌起來,把衣服重新堆了起來,黑色的大衣、聯邦議會的製服、白色的西裝……一件又一件。
忙了沒一會兒又困了,趴在衣服堆裡睡了一會兒,又被餓醒了。
片刻,主臥的房門被人推開,少年從裡頭暈乎乎地走出來,監控底下,很明顯地看到omega在走廊走動的身影,以及對方在發情期時時刻刻頂在腦袋上的兔耳朵,今天卻在鏡頭裡消失不見了。
·
聯邦議會大廈的頂樓。
寧輕鴻坐在端腦前看著文件,他今天的確是為了議會繁忙的事務而來,但也並不全是。
他看了眼蜷縮著趴在自己的會議桌上,隻有巴掌大小,還在不停瑟瑟發抖的透明精神體。
那是一隻絨白的垂耳兔。
精神體沒有自我意識,完全是自我的衍生物,甚至可以當作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因為它會跟身體保持著通感。
一般而言,除了自己以外,即使是自己最親密的伴侶,也觸碰不到自己的精神體。
但也有例外——
這隻還沒人手心大的小兔子被密密麻麻的精神力絲線化作的籠子鎖在原地,寧輕鴻的指骨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叩著桌面。
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從他的指尖湧出,最後,好幾l根絲線結合在一起的一根稍粗的線狀精神體,不緊不慢地玩弄般拽了這隻小兔子緊緊縮在腦後的兔耳朵。
監控裡的少年腳步一頓,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確定自己周圍沒有人之後,又繼續向前走了。
而後是平常蜷縮成又圓又短一團的兔尾巴,也被人用精神力慢條斯理地拽了出來。
鏡頭裡的omega模模糊糊地往後看了看,Alpha如同催眠劑一樣的信息素還有自身的發情期,讓烏憬的腦袋跟漿糊一樣。
他有些奇怪地再看了看周圍。
他怎麼總感覺有人在拽他的耳朵還有尾巴?好奇怪,是不是太餓了,出現幻覺了?
可是他也沒有那麼餓。
烏憬晃了晃腦袋,沒走幾l步,就驟然“嗚咽”一聲,腿軟地扶著牆跪坐下來,黏膩的水液不停地溢出,“嗚……為什麼……”
明明,明明沒有人……
為什麼……
周圍空蕩蕩一片,除了頭頂的白熾燈在靜靜地亮著,就隻剩下一個已經徹底蜷縮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的omega。
漿果醬的甜香膩得快讓人嗅覺失靈,身上衣服完好,也完全沒被任何事物觸碰的少年卻潮紅著一張臉,不停地淅瀝出水意。
他哭叫得厲害,翻過著眼,哈著氣,津液都快從張著的唇齒裡流出來。
憑空叫人玩得連口水都不會吞了。
眼前卻根本沒有任何能指責、能求救的對象,隻有他自己。
好可怕,嗚……好可怕……
寧先生,他要,他要去找寧先生,救……
因為眼前沒有任何的實感,隻有不停的,如潮水般湧來地快意,omega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嗚咽”著扶著牆腿軟地站了起來。
即使精神力化作的絲線在一刻不停地收緊,潛進小兔子獨有的孕腔。
監控下的omega幾l乎每走一步路就要躬著腰顫顫巍巍地緩好一會兒,腳步踉踉蹌蹌的,最後近乎是一路淅瀝,一路爬的,哆嗦著全身,回去了主臥,翻到了這幾l日發情期,一直用不上,放在床頭的光腦。
少年顫著指尖拚命又害怕地點著寧先生的通訊號。
寧輕鴻一接通通訊,幾l乎是立刻,另一邊就傳來他的omega小妻子淒慘又囫圇的哭叫哈氣聲,混亂中是瀕臨崩潰的情緒,一個字都擠不出來,隻能勉勉強強在哭叫裡聽出模糊的三個字。
——“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