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穿了(1 / 1)

半醉半清醒的少年乖得不行,潛意識裡就認出了可以親近信賴的人,被人抱起來,也嘟嘟囔囔幾句話,就聽話地摟抱住人,軟在人身上靠著。

他分不清路,所以不知道自己要被人帶去哪裡。

但也沒有半分掙紮。

伺候的下人跟府中守衛都在先前被屏退下去,回寢房的一路上除了頭頂懸掛的宮燈灑下暖黃的燭光,再無旁人。

寧輕鴻讓人纏著,走得並不快。

他今夜已沐浴完,那襲鶴補官袍換成了常服,墨發披散在身後,鬆垮半束起來,一身官綠織金錦的長袍大袖,上繡縷金孔雀紋,又披了層雪白的鶴氅。

烏憬又怔怔地看著人,呼吸都慢慢屏住了,精致的眉眼都一動不動,先呆呆地湊上前,親上了人的唇角。

寧輕鴻眉眼低垂,看向懷裡人,“嗯?”了一聲。

烏憬彎了下眸,綿軟的臉肉都陷進去一個小窩,“那我以後是不是想親哥哥,就能親哥哥?”

他又懵懵懂懂地彎著眉眼親了寧輕鴻一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都不知道怕羞二字是怎麼寫的了。

烏憬嘟囔著,聲音又小又含糊,“哥哥也親親我。”

寧輕鴻輕聲應了個“好”,低吻了上去。

烏憬被親得似乎又醉了幾分,對方的動作溫柔到他有一種陷入雲端的舒服感,暈乎乎的,隻想一直這麼親下去。

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也想不清。

渾身上下的觸覺隻留下唇舌之間,意識全然酥麻成一片空白,隻本能就順著對方的動作。

連自己被人在做什麼都渾然不知。

就連什麼時候到了地都不知道,隱約聽見房門被人推開的“吱呀”一聲,又軟在人懷裡,被人細細親著。

鞋襪讓人褪了下來,烏憬也配合地蹬掉,房內的地上鋪了雪白的狐毯,他潛意識裡還有不能弄臟的習慣。

寢房的門又被人緩緩闔上,將屋內的春光暖香同屋外的夜半冷風隔絕開來。

寧輕鴻托著人的指尖感受到些微的濕意,他頓了頓。

烏憬開始難耐地“嗚咽”著,見人不親了,還巴巴地湊上去舔舐。

他的衣袍都垂落了下來,被人用手托著,抱著,又被吻住。

寧輕鴻用指腹慢條斯理地揉著,隻隔著層單薄的布料,就這麼停在門邊,用溫和的親吻跟動作哄著人。

烏憬難受地縮緊腿,可他被人面對面抱著,再躲也躲不到哪裡去,隻能隨著那陣舒服勁在親吻的空隙中,愈發地難以呼吸,張著嘴巴小口吸氣時,還會重新被人用唇舌塞滿上,眼淚都快被折磨得難受地掉下來。

不過親了片刻,沒揉多久,少年就發出一聲緊促的泣音,舒舒服服地失了神。

在他瞳仁還渙散時,就被人用指尖擠緊。

烏憬又難耐地哭喘一聲,“等,等一等。”

寧輕鴻輕吻著人,“烏烏……都跟著

出了,還等什麼?”

烏憬被說得隻覺丟人,帶著哭腔否認,“你,你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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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日每日都被藥玉溫養著,已經適應得不能再適應了,到底還是被養出了習慣,木匣中的脂膏都快用不上了。

寧輕鴻輕聲反問,“是麼?”

那層單薄的布料也跟著拓去,因著是南方送來的綢緞料子,順滑得不行,但布料縫接的線痕處還是有些粗糙,叫其分外折磨。

烏憬被人面對面抱著,腿一鬆,就隻能掉在地上,這個姿勢讓他躲都躲不掉。

親也不親了,隻把臉埋進人的肩頸中,難捱得憋著淚意,被這份酸軟弄得呼吸都被悶得濕熱黏稠,腦袋懵懵地邊忍邊感受著,收緊的布料又死死勒住。

寧輕鴻熟練地觸到位置,作勢要吻人。

他垂著眸,低聲,“烏烏?抬頭。”

烏憬呼著氣,迷蒙地抬起頭,被人親上的那一刻,瞬間從喉腔中擠出一聲受不住的哭叫,又被這個親吻悶在嗓中,隻能緊繃著腳尖,顫著腿,被那略微粗糙的縫線處弄得上身緊緊摟住人的肩膀,腿又掉了下去,隻能不斷地去攀著人。

環著人的動作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一會兒想躲,一會兒又不躲,抽搐掙紮地渾渾噩噩變換了好些個位置。

喉中的嗚咽聲在親吻的空隙中冒出幾聲,又重新被人堵上。

斷斷續續地嗚嗚咽咽著。

寧輕鴻指根處都被水意沾染,手心也隨著貼著的布料,全然變得黏膩。

少年衣裳齊整,儘管隔著一層布料,抱著他的人也不疾不徐地去拓著。

烏憬的眼淚糊了滿面,想說些什麼,想哭些什麼,卻被人堵著唇吻著,除了“嗚嗚”聲,連個字都說不出來。

寧輕鴻的吻繾綣柔和,安撫著人的背部同烏發的動作堪稱溫和,任誰也瞧不出他眉眼不動地去使著力道,直到他懷裡的少年兀地眼都快翻過去時,方才還緊繃顫栗的舉措一下變得渾身發軟。

這個吻才堪堪停了下來。

親是不親了,但烏憬隻張著唇齒本能地哈著氣,過了許久,才含糊囫圇地發出遲來的哭聲。

寧輕鴻抽出手,靜靜將那層徹底勒緊布料也拽了出來,而後托著人換了個姿勢,將臟衣褪下。

他抱著人坐下來,靠在先前他病時難為人的那張太師椅上,溫聲細語,“烏烏?抬手。”他道,“哥哥幫你把臟衣服都褪下來。”

烏憬眉眼攏著濕意,已經完全不會動作了,還停在餘韻中,什麼都聽不著。

寧輕鴻不緊不慢地將人褪了個乾淨。

烏憬感受到輕微的一絲涼意,發燙懵然的頭腦才微微回過神,然後細微地發著顫,其實不冷,室內燃著暖爐,又熏著暖香,隻是他感受著底下的炙熱,後知後覺感到一絲後怕。

他慌忙搖著腦袋,回首看著身後有沒有能逃跑的地方,也不在乎自己還泥濘一片,就掙紮地想跑下來。

被地下的衣裳絆了一下,

腿腳又發軟地跌到地上。

寧輕鴻衣冠整齊地半蹲下來,“烏烏喜歡在地上?”

烏憬臉肉上都是淚痕,搖頭,慌亂找著借口,“我,我想去小房間。”

寧輕鴻半摟住人,撫著少年的脊背,順著人的烏發,輕聲哄,“烏烏一會兒就不想了。”

烏憬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又被這陣安撫弄得顫栗,因為沒隔著衣裳,指尖的紋路都能被感知得一清二楚。

他又被人輕柔地吻住。

隻吻了不過片刻,烏憬害怕的心情又被自己拋在腦後,迷蒙地暈沉進這個吻中,意識都被麻痹鬆懈下來,又暈乎乎地扒拉著靠回人懷裡。

寧輕鴻順著人的耳頸吻著,噙住的一瞬間,烏憬就因著酥疼哭出聲來,注意力又被其餘地方轉走,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窒住了,大張著唇齒,囫圇哭叫著,“肚子……哥哥,救……”

他太害怕了,可連求救的對象都下意識對著寧輕鴻,“嗚咽”著,“穿,穿了。”又吸著氣,“以後就,吃不了好吃的東西了。”

烏憬緊緊閉著眼,快哭成個淚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難受,哥哥,我,呼氣……”

因為梗著個物什,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隻是他說不出完整清楚的一句話,聽起來就像在胡言亂語一般。

寧輕鴻輕吻著人的眉眼,輕聲細語哄道,“烏烏乖,沒事的。”他溫著聲應著人語無倫次說的話,“不會穿,好吃的也還能吃,嗯?”

在等烏憬的哭聲緩下來。

可才緩沒多久,烏憬就啞著嗓哭叫出來,就開始掙紮地往外爬,好在地上鋪著雪白的狐毯即不會讓人磕碰到,也不會讓人受涼。

他渾身都還在顫栗抽搐著,都拚命掙紮著,又被人溫和摟抱了回來。

寧輕鴻摁著人微鼓的軟肚,是半護著的姿態,可隻要烏憬一動,往前一掙紮地撞到,他就再也憋不住那陣水意。

烏憬腰都塌下了,一個字都說不清,哭叫著說了幾個字,也都被撞散了,讓人聽不清說得究竟是什麼。

他軟了不知幾次,頭皮都開始發麻,大張著唇齒渾渾噩噩地吸著氣,舌尖都下意識往外吐著,聲音漸漸啞了,哭都哭不出聲。

癡了不知多久,又驟然哭叫,“燙,燙。”

烏憬渾然不覺今夕是何夕,憑借本能地向前掙紮著躲去,又猛然撞上寧輕鴻護著他肚子的手心,眼都翻白,被激得爬得更厲害了。

耳畔隱約響起淅淅瀝瀝聲,可少年的動作卻根本不帶停,最後徹底脫落下來。

屋內水意悶在狐毯裡的聲響一直不停,滴落聲也分外黏悶。

少年腰肢塌軟地貼到地上,烏憬失了神,恍惚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小房間了,眼前又像燙出了熱霧一般,暈乎乎的,跪屈著的腿微微翹了起來,雲雲繞繞好似在夢中一般,沒一會兒,先前喝多的酒水就空了大半。

可惜沒多久又被人摟抱了回來,被人吻上時,連個哭叫的聲響都快聽不見了,耳旁隱約的淅瀝聲先是停了,又斷斷續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