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拋棄這個為她承擔了一切的男人。

越前龍馬看了眼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

他起身想去和閉目養神的越前夏夏說幾句，正值此時，門口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夏夏。”

是夏油傑。

越前夏夏和他一樣，沒有想到夏油傑會過來。

她伸了個懶腰。

他們的婚禮地點定在了五條新宅，都是夏夏熟悉的環境，以免她來回奔波勞累，連夏夏等待的房間也是她本人的臥室。

夏夏挑了挑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前世越前龍馬對這個人了解得不多，因為夏夏很抗拒他們和咒術界的人接觸，似乎在怕著什麼。

後來事情爆發，他才明白了夏夏這種態度的緣由。

夏油傑不在意越前龍馬的存在，他徑自走了進來：“來看看你。”

夏夏歪了歪頭：“沒帶什麼壞心思？”

“這一世我很老實了吧，你怎麼還那麼想我？”夏油傑反問。

夏夏給了他一個“你自己懂”的眼神。

越前龍馬知道，夏夏、夏油傑和五條悟三人是青梅竹馬，就算後面交了再多的朋友，夏油傑在他們兩人心中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

夏油傑在夏夏驚訝的目光中，單膝跪在地上，細心地為她整理起內襯的裙擺。

“夏夏。”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磁性與許久未曾出現的、屬於曾經的夏油傑的溫柔，“好像一直沒有正式地和你說過一次。”

“……我婚禮這天你不會要向我告白吧？不合適哦？”夏夏警惕道。

越前龍馬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咒術界這群人的腦回路是很奇怪的，直到現在越前龍馬都有點搞不懂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好在，夏油傑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對不起。”

越前夏夏：“……”

“其他的事情是非對錯我沒什麼好說的，成王敗寇，是我輸了。但是夏夏，我的確對不起你和悟。”

越前夏夏的答複同樣很快，她平靜地說：“傑，前世的悟一直在等我們回去。”

夏油傑的眉眼間柔和了很多。

夏夏道：“我們不要再讓他孤身一人了。”

夏油傑輕笑了聲，將越前夏夏的腳放回了軟墊上。

“放心吧。”他說。

按照西式婚禮的習俗，本來該由父親將女兒送到她的丈夫身邊，可是五條悟和夏夏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性子。

也不知道他們和五條家的長老們說了什麼，最終，是由越前龍馬接替了這個工作。

越前夏夏攙著他的臂彎，跟著他出現在了婚禮的現場。

現場被邀請的人眾多，可秩序分明，每個人都帶著善意，溫和地看著新娘一點一點地走向新郎。

越前龍馬沉默著將他的珍寶遞交給了另一個男人。

在直播鏡頭下，他們兩人對彼此說著誓言，佩戴上了鐫刻著他們名字的戒指，並在神父的見證下，交換了一個吻。

五條夏和五條悟育有一子二女。

夏夏懷第一胎時足足用了十幾個月，才產下了一對龍鳳胎。

長子名為越前空雅，次女名為越前空葉。

之所以都姓越前，是因為他們夫妻倆在孩子出生前就作了決定，在孩子們展現出喜好之前先不冠上姓氏。等他們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想要打網球就姓越前；想成為咒術師便姓五條，都不想的話就抽簽（……）。

當這一對龍鳳胎表現出對網球極大的興趣時，五條家的長老們是真的老淚縱橫，哭著說“五條家不能後繼無人”等等滿地撒潑。

他們的哭訴一直持續到五條夏再次懷孕，等他們膽戰心驚地發現幺女五條未緒展現出強大的咒術能力、且願意進入咒術界後，長老們樂得就差放鞭炮了。

唯一可惜的是，五條未緒既沒能繼承六眼，也沒能繼承大天使的守護。

當幺女會甜甜地抓著長老們的手喊“爺爺”後，這群長老們幾乎喜極而泣——他們從未在五條悟身上感受到當長輩的快樂，以至於他們或多或少有了抖M傾向；在看到長得七八分像五條悟的小孩子軟軟糯糯地衝他們撒嬌後，五條家的長老們連自家的兒孫都顧不上了，如同鞠躬儘瘁的老臣一般將這個孩子寵得猶如眾星拱月，眼見著就要成為第二個無法無天的五條悟。

這孩子也的確有出息，她的咒力天賦驚人，穩坐新一輩的第一。

此時，越前龍馬正帶著兩個小外甥參加美國青少年杯的比賽，而他也正在參加美網。

有他和夏夏這兩個世界第一加持，這兩個孩子從開始打職業賽起就飽受關注。

等兩個孩子比完賽，越前龍馬按照約定，帶著兩人去吃了一直念念不忘的甜品。

“舅舅。”吃著甜品時，越前空葉拉了拉越前龍馬的袖子。

“嗯？”越前龍馬偏頭看她。

“舅舅為什麼不給我們找個舅媽呀？”越前空葉好奇地眨巴眨巴大眼睛。

……真像她的母親。

越前龍馬走了下神。

三個孩子中，長得最像夏夏的就是這個女兒了，以至於越前龍馬發現當三個孩子一起闖禍時，五條悟總會不由自主地對這個孩子留有餘地。

連他也是。

“你媽媽讓你問的？”

“不是不是。”越前空葉的小腦袋搖得飛快，人小鬼大地說，“我聽見了桃城叔叔和陵川阿姨聊天，我也很關心舅舅呀！”

桃城武和陵川未央在幾年前修成了正果，他們幾家的小孩子總會聚在一起玩，越前空葉能聽到他們夫妻的談話倒也正常。

越前龍馬在孩子單純的目光下吃了一口沒什麼甜味的蛋糕：“沒有喜歡的。”

越前空雅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家舅舅的情緒不對，一把拉住了想要追根究底的越前空葉。

“啊？”越前空葉疑惑地看向哥哥。

越前空雅拿起蛋糕塞進她嘴裡：“趕緊吃，我們等會還有事。”

“唔唔唔——”越前空葉抗議無效。

不知為何，越前龍馬想起幾年前，五條悟喝完酒後發起了酒瘋。

這家夥笑著對他說：“越前，老子的確擔心過幸村精市會拐走夏夏，但是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你。”

這個酒鬼不是炫耀，更不是在惡意地嘲笑，他很客觀地說：“一個咒術界最強，一個網球界最強。越前，你知道我們有多像嗎？”

當然知道。

在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時，他就知道了。

而那個時候，五條夏已經不愛五條悟了。

更不會選擇和五條悟相似的其他人。

回過神來，越前龍馬對著兩個孩子交代道：“你們的爸爸說媽媽最近心情不好，讓你們回去前給她買點禮物，不然她又要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