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他有瘋狂的親近感一般，在我以為已經成為過去式的情緒，在再度看到這個人時，再一次洶湧澎湃了起來。
——是五條悟。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沒太在意了，那個男人屁滾尿流地離開後，龍崎櫻乃也被暫時支開。
眨眼間，現場隻剩下了我和他。
我呆愣愣地站著，不知所措地想了一大堆事情，比如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是不是又要離開了、我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亂七八糟的思緒直到五條悟伸出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才收攏起來。
“喂。”他說。
我臉頰一紅，結巴道：“五、五條君，謝謝！”
五條悟並沒有搭理我的道謝，他很不爽的樣子，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
我比他矮了近30cm，不抬頭壓根看不到他的臉。
都是哥哥的錯！他的基因不好！連帶著我也是個小矮個！
氛圍太古怪了，我手足無措地問：“……怎麼了嗎？”
乾嘛一直盯著我啊！
五條悟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最近在乾什麼？”
“啊？”我迷茫地回，“就上學訓練啊。”
“沒彆的事？”
“……？能有什麼事？”
五條悟：“……”
五條悟和我大眼瞪小眼。
“……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太怪了。
我衝著他鞠了一躬，轉身想走。
誰知他竟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在我訝然地回身注視下，他破罐子破摔地大聲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啊？什麼？”
“……就是我說生日不需要你陪，你是不是生氣了？你之後一條短信都沒給我發過，也沒回我消息！”
我睜大了眼睛。
五條悟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在意我？
心中思緒萬千，我腦袋發蒙地答：“不是，我隻是覺得，可能我太打擾你了，所以……”
“誰說你打擾我了？”五條悟不滿地彎腰湊近我，“你打擾到了我我難道不會拉黑你嗎？我既然沒拉黑你，那誰讓你自作主張不聯係我的！”
我：“……”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五條悟很委屈似的？
我心中湧起難言的欣喜，試探著問：“那我可以繼續聯係你？如果你煩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五條悟“哼”了聲，傲嬌地沒有回答。
我順杆子往上爬：“……那，周末可以一起出去玩嗎？”
對上我期待的目光，許久後，五條悟“嗯”了一聲。
我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一路飛回了網球場，結果迎面對上了正在比賽的越前龍馬冒火的目光。
我：“……”
時間居然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看比分，海棠前輩的比賽已經結束並且拿到了勝利。
此時，越前龍馬作為單打二，正在和不動峰的伊武深司對戰，隻要這場獲得了勝利，青學便是地區預選賽的冠軍。
……所以，哥哥為什麼還有空注意到我！
我迷茫且心虛地左右張望，想找個人給我解釋下哥哥為什麼那麼生氣。
乾前輩友情告知了我：“本來越前在和伊武君打指導賽，結果剛剛龍崎桑回來，不二問了下有沒有見到你；龍崎桑說你被一個男人給推倒了，是五條君出面幫了你們……”
我：“……”
哦漏。
越前龍馬在得知我可能受傷的消息後，就沒有心情繼續打指導賽了，迅速地結束了比賽後，他黑著臉衝我走來。
我連忙躲在了龍崎教練的身後。
“出來！”越前龍馬喝斥道。
我：“……”
在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中，我畏畏縮縮地從龍崎教練身後冒出一個頭，大半個身體依舊縮在龍崎教練的後面：“我是被人欺負了，又不是我欺負彆人，哥哥你不要凶我。”
“哎？這位是？”和青學成員握完手的不動峰成員們停下了腳步，石田好奇地問。
“越前夏夏，越前的妹妹。”桃城武幸災樂禍地解釋，“越前可疼她了。”
“看不出來。”神尾無語，“他是不是在欺負自己的妹妹啊？”
就是就是。
我內心瘋狂讚同。
越前龍馬把我從龍崎教練身後提了出來。
我求救地看向龍崎教練，對方在我懇切的目光中緩緩地轉開了頭：“手塚，等會一起去哪裡吃飯？”
我：“……………………”
可惡！
越前龍馬向龍崎教練借了急救箱，沒好氣地把我拉到一邊坐下。
“哪裡受傷了？”他問。
我伸出手。
掌心果然被磨破了皮，還有小石頭子卡了進去，不過其實不太嚴重——比起這種摩擦傷，打網球三不五時受的傷更嚴重。
可是越前龍馬的臉一下子黑如鍋底。
他拿起酒精，用棉簽蘸了點後，開始為我擦拭。
“嗚——”酒精刺激著傷口帶來的疼痛讓我沒忍住委屈地叫了聲。
越前龍馬看我一眼，對著我的傷口一邊吹，一邊問：“五條君過來乾什麼？和你說什麼了嗎？”
“……不知道。”我將方才我和五條悟之間的對話說給了越前龍馬聽，“哥哥，你覺得他這個意思，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越前龍馬沒有立刻回答，直到將我手心的傷口處理完畢，他才嚴肅地開口：“夏夏。”
“啊？”
網球部其他人正在整理著網球包，三三兩兩地聊著天，還有人去和不動峰成員交流打球的心得，倒是讓我和越前龍馬這邊非常安靜。
越前龍馬道：“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和他在一起，你要承擔的責任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咒術界的禦三家，加茂家還有妻妾製度；禪院家嚴格遵守男尊女卑；五條家雖然沒他們那麼嚴重，可還是有長老存在。進入五條主宅，無論主客都要換上和服。你嫁給五條悟，他們一定會要求你去學那些三從四德。”
越前龍馬很少說那麼多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些話他想說很久了。
“你是我的妹妹，身為兄長，我隻希望你可以簡單快樂地生活，我願意付出一切保護你，包括養你一輩子。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讓我也無能為力的事情了。”
我之前也沒遇到過什麼讓他無能為力的事情啊。
哥哥說話真的好奇怪，而且為什麼他對五條家和咒術界的情況那麼熟啊？
我能看出來他很認真，我也認真地答：“我和他八字沒一撇，我才多大……你放心，我會好好考慮的。”
越前龍馬點了點頭：“除了他的世界太複雜以外，五條君本人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五條君不是一個花心的人，你也不是花心的……”
“等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