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修改。
“可是,由於反噬被強行封印,這個法則被打破了,變成了世界意識會不斷地給穿越到過去的人施加暗示。
“——‘她應該早就死了,這一切是錯的,你應該殺了她’。”
在我瞪大的眼睛中,五條悟譏笑道:“所以,回到了原來的時間點後,他無時無刻不在壓抑著那種暴虐的衝動;可是經曆的無數次對方的死亡,又讓他處於一種一刻看不到對方,就會失去控製的狀態。他想折磨她、讓她疼痛、把她鎖起來日日夜夜地囚禁起來。
“他極易失控,隻有在她身邊,他才能得到一二分的平靜;可是世界意識會繼續催眠他,讓他再去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最後呢?”
“他死了。”五條悟冷漠地說著一個咒術師的悲慘命運,“不然怎麼辦?難道讓那個現實成真,真的讓他的至親死亡嗎?——那是他的逆鱗,誰敢讓那件事成為現實,他就要誰死,包括他自己。”
第57章
我的直播!
使用這個術式的代價在五條悟的解說下太恐怖了,代價發生在自己身上和發生在至親身上,這種懲罰根本是兩個概念。
五條悟說完後,同樣沒有再開口說話。
直到我問:“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那個術式擁有者死亡前寫下了前因後果,晚點我讓伊地知把資料給你。”他又控製著力道摩挲著我的後背,吻了吻我的額頭,“睡吧。”
我應了聲,入睡前,我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什麼事情:“……帷帳。”
“解了。”五條悟不爽地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到底是擔心帷帳,還是擔心幸村精市?”
我拍開他搗亂的手,陷入沉睡前,我有些羨慕起夏油傑來。
落子無悔,殺了就是殺了,沒什麼好糾結猶豫的,要殺要剮隨便,和兩面宿儺的想法一模一樣。
這些個強者無論是實力上還是心態上,都不是常人可比。
……話說兩面宿儺最近怎麼那麼安靜?
胡思亂想間,我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五條悟應該又換了回去。
暴躁的五條悟不知道在那嘟囔什麼,和蚊子似的吵得我難受;我困得實在睜不開眼,五條悟跟著鑽進了被窩,牢牢地抱著我。
……啊,單人床真的好擠!他為什麼不去自己房間啊!
我憑本能地轉了個身,卻又被他翻過來摟在了懷中,枕在了他結實的手臂上。
他的力道很大,不會讓我疼,卻也不會讓我輕易掙脫。
像是要把我融入他體內一般。
我無比地後悔夜裡我的貪睡。
更無比後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我貪歡了一下。
我前一天和越前龍馬約好了早上會開直播,誰先起床誰開直播並去叫另一個人起床,彼此晚上睡覺要做好第二天被突襲的準備。
這是和粉絲約好的分享我們的一天。
我很自信地相信以越前龍馬那賴床的德行,大概率是我去叫他,誰知道這小子為了自己的形象……
不,我個人覺得他就是想突襲我,讓粉絲看到我早起亂糟糟的模樣。
總而言之,這個熱愛賴床的小王八蛋居然早上五點就起了,而悲摧的我和五條悟鬨到了淩晨快一點,統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門口傳來敲門聲時,我還很茫然地睜開了眼,推了推五條悟:“放開,有人敲門。”
五條悟和我在一起時,他的警戒心向來不強;我推了他好幾次,他才從鼻子裡發出了帶著睡意的悶哼聲:“嗯。”
他似乎很久沒睡那麼踏實了。
我起身將睡衣整理好,將頭發理了理——短發就是這樣好,整理起來非常輕鬆。
我打著哈欠打開了門。
——然後就和拿著手機對著我的越前龍馬對上了視線,我愣了一下,腦子才後知後覺地轉動了起來,想起了昨天和越前龍馬商量好的事情。
我撓了撓頭發,萬分慶幸我沒有像在越前龍馬家裡時那麼不講究,不然我那搖搖欲墜的形象又要遭受一次打擊。
車廂裡昏暗無光,床在角落裡糊成了一團,連龍馬都看不到五條悟,我才不擔心直播間的人能看到呢。
“等我一下,我洗漱一下。”
大概是因為沒錄到我狼狽的一面,越前龍馬吊著個貓眼,很是不爽地“切”了聲。
“哼。”我也衝他發出了嘲笑。
然而,五條悟這家夥吧,從來都不會讓我省心,也絕對不會讓我稱心如意。
當我準備關上門換衣服時,他開始作妖:“誰啊?不知道早上打擾夫妻睡覺會遭雷劈的嗎~?”
我:“……”
越前龍馬:“…………”
……我靠!
長期以來一起雙打的默契在此時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我第一時間拉住了臉色變得極為恐怖的往裡衝的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像是一隻被踩住了尾巴的小耗子,原地打轉著想掙開我的束縛,質問道:“他怎麼在這!?”
我去,不管他為什麼在這,哥,你開著直播呢哥!!!!
我的視線從他手中的手機屏幕上掃過,屏幕完全被【啊啊啊啊啊啊】【臥槽臥槽臥槽】之類亂七八糟的感慨詞充滿。
我真的是快求他了:“哥,我喊你哥了成嗎,你先出去啊!”
他雙目噴火,我瘋狂地示意他手中的手機。
片刻後,他咬了咬牙,臉側緊繃,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床上托腮看戲的五條悟,冷冰冰地對我說:“我在餐廳等你,給你十五分鐘!”
說完後,他怒氣衝衝地轉身離去。
我:“……”
我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這發爛發臭的人生,這才拉上了房間門,深呼吸看向某個熱愛搞事情的臭男人:“你乾嘛啊!”
五條悟卻難得地一臉無辜,莫名其妙地反問:“你們那麼激動乾什麼?”
……好吧,這家夥估計壓根不知道我和越前龍馬開了直播。
我摁了摁太陽穴:“算了,我要去和龍馬直播了,你怎麼說?”
五條悟大大咧咧地舒展四肢:“我要再睡會,現在床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老子好久沒睡得那麼舒服了。”
要不要臉啊!
明明是我的床!
我白了他一眼。
我換好衣服整理好頭發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再去旁邊車廂裡刷牙洗漱後,差不多正好十五分鐘。
越前龍馬正坐在那裡放冷氣,他的手機黑著屏幕放在一邊,估計是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暫時關閉了直播。
我頭疼地坐到他對面:“龍馬。”
越前龍馬幾乎是立刻就問:“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他的怒火不是衝著我來的,上次的事情他作為親曆者,他對五條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