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傷,加上離開小道後的監控視頻和圍觀路人作證,他們的狡辯沒有被采納。
沒多久,警察就將他們帶走拘留調查。
以防萬一,幸村精市讓大石秀一郎幫我寫一份報告遞交給兩個組委會:大學團體賽組委會和我和越前龍馬報名的職業賽事;並附上了詳細的視頻、照片和解釋。
而我在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給加藤管家發了短信,提出要見五條悟一面的要求。
“以後不要單獨走了。”吃飯時,大石秀一郎憂慮地提議。
“怎麼可能隨時有人陪著?在學校裡他們找不到機會,難道就不會蹲守在我回家的路上?”我一邊吃一邊搖頭拒絕,“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等警察那邊出結果吧,先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來打我。”
我心裡有事,下午比完賽後,我便和手塚打了聲招呼,提前離開了網球場。
這還是我第一次提前離開。
我疲憊地回家,打開門。
我眨了眨眼。
關上門,重新打開。
我:“?”
客廳的茶幾後,一個一米九的男人穿著黑色休閒服正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面前擺放著果盤、甜點和飲料,悠閒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
加藤管家速度那麼快?
不對,五條悟他——
我的思緒被濃重的血腥味打斷,我後知後覺地在五條悟腳底發現了幾件沾滿血的衣物。
我感受了一下生命值,居然真的又減少了一些。
由於那個意識體的破體而出,讓獄門疆的力量被壓製,我和守護之魂的聯係重新變得緊密,五條悟受傷我怎麼會感覺不到?
難道他是在更早之前受的傷?
這家夥不是有無下限嗎?
“怎麼受那麼重的傷?”我下意識地問。
五條悟看向我,涼涼地問:“不裝不熟了?”
一種違和感再度撲面而來,和我之前在小學看到他時一樣違和。
我皺眉,謹慎地打量著五條悟。
沒錯,是他啊。
他對我打量的眼神沒什麼反應,反而像是挑釁般衝我挑了挑眉。
更違和了。
前兩次見到他,他沒這樣肆無忌憚。那麼囂張的一個人,像是忙得沒空搭理其他事情一樣。
我壓下心中的懷疑,將網球包放在衣架上,又換上了拖鞋。
我坐在距離他不遠的椅子上,問道:“我體內的意識體是什麼?”
“兩面宿儺,詛咒之王。為了在你體內安家落戶,他會幫你壓製獄門疆,和你斷的藥是一個作用。”
一直安靜如雞的兩面宿儺發出嗤笑:“嗬。”
……好怪,感覺肚子裡有孩子在說話似的。
話說我體內現在到底有多少東西啊?
不,嚴格來說是我靈魂裡到底存了多少東西啊?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不想和咒術界扯上關係,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你把兩面宿儺放進來,你讓我怎麼完全脫離你們?”
兩面宿儺搶答:“就是不想和你斷乾淨咯,為什麼要問那麼蠢的問題。”
我:“……”
這個詛咒之王是不是太無聊了點?
能不能彆逼逼啊!
五條悟無視了兩面宿儺,他依舊是那副涼薄的嘴臉,隻是他受的傷讓他有些氣血不足。
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誰能把他傷成這樣?
“是你太理所當然、自說自話了吧。”
“?”我提醒他,“三年前,是你要和我劃清界限。”
“嗯?”五條悟大剌剌地往後一仰,反問,“老子有說過一句和你再無關係這種話嗎?老子隻是和你提了離婚讓你先搬出去,其他的不是你自己腦補的嗎?”
兩面宿儺:“好渣男的發言啊,嘖,現代的所謂最強那麼屑嗎?”
乾脆你們倆先吵一架再換我??
那麼有表達欲搶我台詞我他媽還能說啥???
而且之前五條悟是另一個態度,現在他怎麼和變了個人似的?
這如影隨形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又無語又惱怒,竭力平複著心情:“五條悟,你心知肚明當時是什麼情況、你是什麼意思;現在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把兩面宿儺從我體內拿出去,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五條悟閒閒地抬起眼瞼看我:“哦,我不。”
兩面宿儺:“哈哈。”
我:“……”
五條悟雙腿一疊,雙手合著放在下巴上:“雖然我向來懶得管彆人的死活啦,我也隻救願意被拯救的人,可是你死了的話,我會很頭疼的哦,我也會很傷心很難過的哎,還可能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他的語調從刻意的誇張一點一點地被冰冷刺骨所籠罩,一如他死死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五條夏,我警告你很多次了吧?彆作死。”
明明是在表達對我的重視的話,從眼前這人嘴中說出來,卻帶著讓我靈魂都在震顫的寒意。
我覺得他話中有話,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明確地說,我不知道和前不久我見過的相比反差如此之大的五條悟,到底在想什麼。
可這不妨礙我被他的言辭激怒。
憑什麼呢?
以前我想活活不了,現在想死也死不掉?
為什麼我的人生永遠要被彆人掌控?
我開口譏諷:“彆作死?五條悟,你忘了我滿手的鮮血嗎?你放過了傑,放過了我,你想過要如何向那群普通人交代嗎?你在向我表達你一直在徇私嗎?”
兩面宿儺:“就是就是。”
五條悟“哈”了聲:“誰告訴你我徇……”
話說到半截,他突兀地停下了。
在我的瞪視下,他冷冷地說:“夏夏,世上的一切早就明碼標價了,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和五條悟隔空對視,我看清了他神情中難得的認真,一如三年前他趕我離開時那樣。
在我愣怔的、直覺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的神色中——
兩面宿儺:“切。”
我:“……”
五條悟:“……”
大爺,你在乾什麼啊大爺!
人家夫妻吵架關你什麼事啊!!
PS 不影響虎杖劇情~
第39章
我的詢問!
在兩面宿儺一力摻和下,我和五條悟之間的對話總覺得怪怪的。
即便如此,這已經是我們分開的這些年來,我和五條悟對話最多的一次。
在網球部眾人的幫助下,我的情緒日漸穩定,除了提升的網球技術,我的為人處事也不再如同以前一般一張白紙。
我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他壓抑著疲憊,腳底是沾滿血的衣物,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接到加藤管家轉發短信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嘴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