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從桃城武的話中明白了什麼,這位囂張的大爺環顧了一圈,從我們所有人的神情中察覺出了不對。
他不太熟練地轉移話題:“好了,你們先換衣服吧,等會夜市就開始了。”
我放下了紮成馬尾的長發,簡單地梳理了幾下後,重新盤成了簡單鬆垮的發髻,換上淡藍色的和服,穿上木屐。
我好久沒有這樣穿了,現在看,竟然覺得恍如隔世。
走出更衣室時,網球部的眾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在大廳裡等著了。
……這可真是熠熠生輝啊!
我一眼望去,隻覺得像是進了牛郎店……牛郎店都沒這種質量!
尤其是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我真的非常喜歡這種長相的美人,偏中性化,可是關鍵時刻又很有氣場。
簡直是夢中情郎。
當這兩個禍國妖男一起回頭看我時,我神誌不清地說:“哇,好多美人,我可以。”
其他人:“……”
幸村精市最先回過神來,他無奈地笑:“真是的,你還不如像以前那樣矜持點呢。”
“你確定我矜持過?”
“她就是個悶騷。”越前龍馬吐槽。
“哦,我的CP,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忘了嗎,今天我們兩人在偌大的醫務室裡,我脫了衣服……”
越前龍馬:“………………”
從更衣室走過來的真田弦一郎順手就推了下我的腦袋:“太鬆懈了,五條!女孩子不可以這樣說話。”
我:“……”
我趔趄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我:“……我比你大!不要用教訓的口吻和我說話!”
真田弦一郎本來都走到幸村精市身邊了,聞言回身瞪我。
幸村精市笑意盈盈地對越前龍馬道:“越前,聽到了嗎?”
越前龍馬冷笑:“回去後就把她訓練量加三倍。”
我:“……”
好煩!
“你眼睛還好嗎?”見我悻悻然地不再說話,不二周助問道。
“我約了眼科醫生,等看完醫生再說。”我答。
“鼻子呢?”
“也還好,隻有擦傷。”我感慨道,“還好我做醫美的時候沒有動鼻子,不然得被砸爛了。”
不二周助:“……”
“再胡說八道,真的就翻倍你訓練量了。”幸村精市無語。
我“哼”了聲,回身就踢了腳正在往門口走恰好路過我的越前龍馬,讓他出餿主意。
越前龍馬:“?”
這次冰帝的海原祭除了我受傷,其他一切都安排得很好,跡部景吾儘了地主之誼。
晚上吃飯時,我沒什麼胃口,索性就待在一邊繼續玩貪吃蛇,結果被他們口誅筆伐了一番。
“……彆擔心啦,我真的沒事。”頂著他們如炬的目光,我歎了口氣,妥協道,“我買點補充營養的藥代替吧,或者買些壓縮餅乾之類的……我真的沒胃口。”
吃的越多,吐的越多。
懷孕就是這樣的啦。
等明年我生下無數個獄門疆,先弄死夏油傑,再弄死羂索,然後弄死那群爛橘子!
……哦不對,我現在已經是網球美少女了,我不能那麼暴力。
算了算了。
“你這樣遲早低血糖。”越前龍馬不爽道,“我不希望看到你以後比賽因為低血糖輸了。”
我“哼”了聲。
……然後越前龍馬這個烏鴉嘴,就真的說中了。
我倒是沒有在比賽的時候發作低血糖,可我寧願是——
一周後,眼科醫生確認我的眼睛沒什麼大問題,隻是需要滴點眼藥水後,我立刻恢複了各種工作和訓練。
我實在是不想吃早飯,在學校把圖書館的工作做完後,我馬不停蹄擠壓著時間去一位雇主家裡整理衛生。
這個雇主人很好,給錢大方,聽說我生病後沒有說什麼,體貼地讓我把身體養好了再去。
她一周就搬去了新家,原來的房子要用於出租,隻等我最後清理。
我過意不去,這才那麼急切地去給她整理收拾。
很不幸地,在彎下腰清掃床下的灰塵時,一陣又一陣的反胃洶湧而至,碾壓了獄門疆和咒力的衝突。
我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冷汗瞬間冒了出來,身體不受控製地發抖。
——我低血糖了。
我喘著氣,壓抑著嘔吐的欲望,抖著手借著一邊的床頭櫃起身,想去另一邊的沙發上躺一會。
久病成醫,我知道低血糖來得快走得也快,隻要躺下,不到十分鐘就能熬過去。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道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真的是這裡嗎老師?我沒感覺到詛咒啊。”
“憂太,要相信老師哦~”
“……看你這樣就很難相信吧,五條老師!”
“老師好感動,之前真希都不會那麼尊敬地稱呼我哎~”
“……真是夠了啊!!給我認真點啊!”
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一定極其麻木,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秒,我和五條悟四目相對。
每次提到桃城武和未央家的事情,你們一個兩個心虛得就差自己去自首了……
PS 我不寫BE,也不會寫BE的支線哈。
我寫文主要是為了情緒價值,就是有表達欲,想寫故事,想讓自己心情開心些,發泄一下。
我看文也從來不看BE,也不看OE,因為生活壓力就很大了,不想娛樂性質的東西也讓心情抑鬱。
所以BE算是我最大的雷點了目前,我是絕對不會寫BE和OE的,大家理解一下我嘛QAQ
第33章
我的昏厥!
人在這種時刻,意誌力似乎總是能碾壓住其他的一切。方才我還覺得自己難受得要死了,在看到五條悟時,我下意識地遮掩住了一切不適。
挺諷刺的。
曾經我哪怕刮蹭了皮也要找五條悟鬨上半天,後來變成了重病垂危也絕口不提,再到如今。
委屈和難受隻能讓在意自己的人和自己想要依賴的人看。
五條悟對我的保護欲刻入靈魂。
在他90%的人生裡,陪伴在他身邊的我承受著死亡威脅的同時,他也在時時刻刻承受著隨時失去我的可能。
他隻要一刻看不住我,我可能就會死,死在他不知道的某一時刻。
夏油傑不是沒感慨過,明明是個肆意妄為的家夥,卻每次在遇到我的事情時,總會作出和“五條悟”“最強”完全不符的決定。
這是十幾年下來,讓五條悟這個最強都被馴化出來的PTSD。
我甚至想:五條悟如果有害怕的事情,那一定就是我的任何形式的生病、虛弱、受傷,因為以我的身體情況,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五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