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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才開始走職業會很難。”

網球的職業選手一般從小就開始訓練,等到了十三四歲便開始打職業,厲害的在十五六歲便能拿到四大賽事的冠軍。更厲害點的,比如越前龍馬,連大滿貫都拿了。

我二十多歲才開始,的確太遲了。

“我知道。”我答,“龍馬,我前二十年已經被荒廢了,後面的人生,我總要去闖一闖的。你也和我說過,輸了比賽不丟人,丟人的是連嘗試都不敢嘗試。”

越前龍馬的神情鬆緩了下來,他的面上逐漸浮現出我熟悉的那種慵懶與欠揍的臭屁:“過幾天我帶你見個人,如果他願意收你當學生的話,你的職業還有戲。”

“啊?……我沒錢請教練哎……”

我本來打算把打工剩餘的錢全部都給越前龍馬,有多少算多少。

以後萬一我真的能打職業比賽賺錢,拿到的獎金也分一半給他;至於參加的混雙比賽得到的獎金,我一分都不要。

我知道越前龍馬壓根看不上這錢,並且就算有錢,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懶得去收學生,他願意教我完全是因為被我罵爽了(越前龍馬:!?),可我也不能一直白嫖。

越前龍馬“哼”了聲,翻了個白眼:“不缺你這點錢,你等著見他就行了,彆想那麼多。”

“……你不會幫我付錢吧?我跟你說,我不能同意的哦?我白嫖你就已經很良心不安了,怎麼還讓我的CP花錢幫我養其他男……嗷!”

越前龍馬冷笑著收回了惡意摁壓我傷口的手:“再胡說八道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繼續不信任地盯著他。

越前龍馬無語:“……關門弟子聽說過沒有?如果你成為他的關門弟子,他可能反過來給你生活費呢。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他靈光一閃:“啊,這樣說起來,你該喊我爸爸。”

我:“……”

我一腳踹上越前龍馬的腰:“去你的。”

越前龍馬和我都很擔心眼睛會不會出什麼問題,索性先戴上眼罩以防萬一。

我照著鏡子怎麼都覺得古怪,在越前龍馬極度無語的狀態下,強迫他在上面畫了隻可愛的小兔子。

回到網球場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此時友誼賽進行到了最後一場:幸村精市 VS 川原司。

“哎?他又來一次?”我奇怪地問。

專心看比賽的眾人這才發現我回來了。

我重新穿回了長袖長褲,他們看不出我的具體傷勢,然而光是我臉上的青紫、擦傷和眼罩,就讓他們的臉色一下子不好了起來。

我示意他們彆看我,看比賽。

龍崎櫻乃低聲地和我解釋:“幸村副部長點名要打他,跡部君同意了。”

“……哦哦。”

我看了眼比分。

我們這邊原定隻有越前龍馬一個職業選手下場和我打一次混雙,其他職業選手休息,手塚國光和跡部景吾抽空私下切磋;然而這群人顯然憋了一肚子的火,竟然都下場了。

……冰帝的人和另外三巨頭的比分慘不忍睹,好在正選之間的比賽比分相對正常,有輸有贏。

“還好寶穀桑有事沒來。”朋香湊我耳邊慶幸道,“不然寶穀桑會殺了他們的。”

我:“……”

想到寶穀玲子那偏執的保護欲,我頭疼地讚同。

賽場上,川原司已經被幸村精市滅掉了五感。他在賽場上茫然四顧,成為了一個廢人。

幸村精市的球在他的身邊落下,每一下都像是衝著他而去,卻又僅僅是擦過他的頰邊,不斷地給川原司增加心理壓力。

不多時,川原司的臉上已經顯露出了癲狂。

我托腮:“精市這招看幾次都覺得好殘忍哦。”

“Ma……”

“閉嘴。”

被打斷施法的越前龍馬:“……”

網球部其他人三三兩兩發出了笑聲。

越前龍馬:“……”

憋了半天,他還是忍不住悻悻道:“我12歲時就破了他這招了!”

我冷漠地答:“哦。”

越前龍馬:“……”

“撲哧。”不二周助笑著托腮,“我以為你們倆要因為今天的比賽不開心一陣子,現在看,你們已經調整好心態了?”

“那是當然。”我大言不慚,“越前龍馬這樣的菜雞就是容易心態崩掉,這時候就需要我來carry了!”

越前龍馬一球拍拍我腦袋上:“閉嘴。”

不出意外地,幸村精市把對方打了個6:0。

川原司如死狗一樣被拖了下去,川原羽心一邊搖晃著川原司,一邊怒瞪著我。

瞪我乾嘛?又不是我打的。

神經病。

我衝她嘲諷地挑眉,抬高聲音道:“川原羽心,職業賽,女單見。”

她面目猙獰地露出了殘暴的笑容。

因為發生了故意傷人的事情,所以作為東道主的跡部景吾的心情肉眼可見地爛。

雖然從小到大他們一直都是在不同的校隊,可這麼些年下來,作為惺惺相惜的對手,他很珍惜和手塚國光等人的情分。

他板著臉將我們帶到休息室裡更衣時,他才在大廳中解釋了這兩人為何發瘋。

“川原家隸屬於咒術界。”他說道。

如今各個學校都安排了《咒術的基本原理》這節課,科普了咒術界的基礎知識,跡部景吾不需要解釋太多,說起來還算方便。

“十幾年前,他們家犯了什麼忌諱,全家被一起清除出了咒術界,並且被剝奪了咒力。當時揭發了他們的罪行並施以處罰的,就是五條家。他們那麼針對你,估計是因為五條桑的姓氏。”

原來如此。

這兩人估計從不同的渠道裡確認了我來自咒術界,一旦確認,我和【五條】家有關就是板上釘釘。他們不敢惹毛五條悟,就索性從我身上發泄怒火。

還是那句話,因為我弱,所以誰都把我當軟柿子捏。

我眯了眯眼。

等著吧,我一定要讓這群欺負我的人都隻能仰望我。

正想著,沉默了片刻的跡部景吾突然問我:“我想冒昧問一下,根據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東京大學的咒術老師伏黑惠和你淵源甚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和咒術界的【五條】的確有關?”

“……?”我疑惑地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

跡部景吾看出了我的防備,他解釋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桃城的事情,他的事情或許隻有讓咒術界的人介入才有得到真相的希望。之前我幫桃城調查時,剛查到咒術界就被叫了停,我們連對方的姓氏都還沒來得及查。那時候咒術界處於完全隱蔽、不為人知的狀態,我沒有辦法和你們具體說,隻能不了了之。”

“你的意思是桃城的事情,是和咒術界有關?”大石秀一郎一下抓住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