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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神情發現了我的疑惑,夏油傑解釋道:“以前隻要我提到悟,你一定會有所表示,無論是反駁還是什麼,總之不會讓關於悟的話題結束。這是你第一次完全沒有接我關於悟的話。”

我:“……”

又來了。

和夏油傑他們接觸,我的一切心思和秘密都像是透明的,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會暴露各種情報。

和他們交流真的很累,我不擅長這些爾虞我詐,我也沒那麼聰明的腦子和他們玩心機。

“還有事嗎?沒事我想走了。”我轉移了話題。

夏油傑沒有立刻回答我,明明被看透的是我,可看上去,他比我不開心多了。

片刻後,他才歎了口氣:“夏子,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記得我們說要一起改變世界的樣子。”

是的,夏油傑的父母雖然是普通人,可是因緣巧合之下,我們三個人認識得很早。

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也沒有錯。

年幼時的承諾曆曆在目,可是最終,是世界讓我們三人背道而馳。

“現在,我和悟反目成仇,你和悟分道揚鑣,而我和你互相防備利用。你說,我們三個人走到這個地步,到底誰的問題最大?”

我淡淡地看著不遠處帶著兩個學生進來的五條悟,平淡地說:“總歸不是五條悟的錯。”

夏油傑怔了下,跟我一起看向和學生交代著些什麼、看上去很是靠譜的五條悟,諷笑道:“是啊,不過夏夏,這次攔住你,是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我警惕地看著他。

“悟在兩年前找過我和羂索,並且和我們定下了束縛,束縛的內容是一切事情都不能牽連到你,所以這些年來,你身邊從未出現過詛咒,除了那個寶穀玲子。我覺得很奇怪。”夏油傑道,“悟如果覺得我們的威脅過大,以他的性格應該會選擇直接動手殺了我們,怎麼會來做這種束縛?這些年我觀察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是最了解他的人,我在想,他把你放逐在外,是不是也在擔心被你發現什麼。

“夏子,就算離婚了,你也不會放著悟不管的,對嗎?”

第29章

我的威脅!

短短的幾秒鐘裡,我腦海裡閃過了許多畫面,包括當年五條悟堅決地把我趕出五條家時的神情姿態。

的確不太像他,我當時處於極度癲狂的狀態,後來情緒也一直不穩定,從未從客觀的角度想過這件事。

——可那又如何?

夏油傑讓我觀察五條悟有沒有問題,完全是在利用我來探測五條悟。

我清楚地知道,當你不是一個可以掌握大局的人時,你應該做的是不要成為弱點。他們之間的鬥爭,絕對不是我可以參與進去的。

我沒有戰鬥力,遠離咒術界的紛爭已久,恐怖的是五條悟對我的保護欲沒有絲毫的減少,從上次寶穀玲子事件就能看出來,這樣的我,絕對是所有敵人弄死五條悟的突破口。

我想:五條悟和他們做下束縛也是預料到了這一點。

我要做的,就是不要被利用。

我不動聲色地和夏油傑站在角落裡,沒有去關注五條悟的兩個學生如何斬妖除魔,而是細細地觀察著五條悟。

——的確是五條悟沒錯,可是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語言、動作、姿態、神情……都是五條悟本人,可違和感如影隨形。

但是,我相信五條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能做的就是彆搗亂。

夏油傑問:“怎麼樣?”

“……感覺不出來,和兩年前趕我走的時候有點區彆……他這兩年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不知道,他一直在出任務。”夏油傑道,“他應該沒時間去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唔。”我假裝認真地繼續觀察著五條悟。

片刻後,我很是不耐煩地說:“我看不出什麼。傑,我不想和五條悟有任何的接觸,也不想見到他。你能不能彆總煩我做這種事?”

夏油傑捏著我的下巴逼我轉頭,他細細地觀察起我的表情,像是在做一場非常複雜的手術。

我手心滲出了汗,在他眯起眼睛的瞬間,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夏油傑眼疾手快地加了一層結界。

我心中一鬆,表情片刻間調整了一下,在夏油傑的注視中,我接起了電話。

是幸村精市。

“夏夏,你在哪?”他有些急促地問。

“我在XXX小學,學校讓我送點東西過來。”

“果然……我們收到消息說這個小學出了什麼事情,你還在裡面?”

“……嗯沒什麼,我和……”我停頓了下,看了眼不遠處的五條悟,撒了個謊,“我和五條先生在一起,等會就回去了。”

“五條先生?你們又遇上之前的事情了?”

“沒有,事情很複雜,不過我現在沒什麼事情,回去再和你說。”

幸村精市又擔憂地交代了幾句,我一一應下後,這才掛斷了電話。

在一邊等待的夏油傑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夏子,沒想到你和猴子們相處得那麼好?”

我不想在他面前提到幸村精市,這給我一種在大型野獸面前提到它們的食物的不適感。

我不能接受幸村精市他們的名字出現在夏油傑的口中。

“傑。”我努力控製著情緒,“不要乾涉我現在的生活。”

夏油傑狀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夏子,我的目標是殺死所有普通人!你忘了嗎,你也是支持的。為了完成我們的目標,你那些所謂的‘網球部’的同伴全部都該死——你難道不該送他們一程,以免他們的存在妨礙到我們的夢想嗎?”

殺意。

我第一次對夏油傑產生了如此直接且清晰的殺意。

曾經他多次利用我我都沒想過殺死這個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可如今,我清楚且冷酷地發現,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我會殺了他。

我不知為何又在想——

我完全接受不了為了所謂的“夢想”殺掉我的朋友,當時夏油傑到底是怎麼狠得下心,讓我殺掉他的父母的呢?

“夏油傑,如果你敢碰他們一下,我不介意和你不死不休。”

夏油傑嘴角拉扯出冷冽的弧度:“你能怎麼和我不死不休?你連咒力都沒有,你能做什麼?回去和悟搖尾乞憐?”

我低啞地笑了,帶著無儘的嘲諷與冰冷:“你可以試試。”

此時此刻,我和夏油傑站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在他的【帷帳】之中對峙著。遠處另一座的教學樓,巨大的詛咒正在和另一個特級詛咒裡香相互撕扯著。

恐怖的背景下,夏油傑終於從我的神情中得出了結論。

他再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果然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