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次溫存時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每當這時,我總有種被當成眼珠子珍惜著的感覺。
我許久沒有補充咒力和生命值了,以至於我的身體在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看來,又開始每況愈下。
咒力類似於遊戲世界的法力值,有了法力,我想要釋放什麼樣的法術都可以;加之我本身的術式是治療,因此我可以通過咒力不斷地恢複生命值。
對於我而言,咒力比生命值重要多了。
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地鍛煉咒力,可由於五條悟盯我盯得緊,進度並不樂觀。
與此同時,夏油傑在外面不知道搞什麼,仗著有我這第一條命,他壓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生命值起伏巨大。
托他的福,我的生命值即將被耗空,然後我將再次進入了咒力代替生命值的死循環。直到兩者全部枯竭,我便會迎來死亡。
我和五條悟結婚一年,他從未真正地碰過我,連幫我也嚴格地控製著頻率。
這個肆意妄為的家夥為了我將自己束縛得密不透風。
我心中隱有愧疚,可原本對這種情緒不太敏感的五條悟總是能第一時間發覺,並且想方設法地轉移我的注意力。
“長老問我們準備什麼時候想要孩子。”我打了個哈欠,“他們明知道我這個身子不太可能懷孕,而且我才21歲,我為什麼要那麼早考慮這種事情?”
“不用理他們。”五條悟拍撫著我的手未有絲毫停頓,他被我傳染跟著打了個哈欠,懶散道,“讓他們有事找我。”
“你怎麼想的?”我好奇地問,“你不想要孩子嗎?”
“這種事情有什麼關係嗎?老子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我:“……”
我掐了他一把:“神經病啊!”
奔30的人了還玩什麼男人至死是少年,剛剛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還是孩子啊!?
更彆提我們是有個養子,雖然對方一直堅持喊我姐……
五條悟笑著低頭親我,我白他一眼,不耐煩地扭過頭躲著他。
他不死心地追過來:“夏夏,你甘心嗎?”
“……?”
我躲避的動作一停,立刻被他抓住了空隙。
等這家夥終於放開了我,又一次問了我這個問題,我才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
彆人的21歲正是風華正茂、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的時候,而我的人生已然進入了一潭死水,一眼便能看到儘頭。
日複一日地,我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學習怎麼當好一個妻子、怎麼為五條家孕育後代。
我的所有學習都隻是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五條夫人”,為了不給五條悟丟人。
我失去了個人的價值與理想,對未來沒有其他的打算。
我抱著他的腰,雖然很沒出息,可我實話實說:“我對現在的生活挺滿意。”
五條悟拍著我的後背,用鼻音發出一聲“嗯?”。
“有吃有穿,銀行卡裡有數不儘的錢,名下有很多不動產;在各個階層都說得上話,丈夫還是最強……這放在世界上大部分人身上,都已經是無法想象的人生了。”我數著手指一一計算,“雖然丈夫的職業很容易讓我成為寡婦,嘶——彆掐我!”
我抱怨地扯開五條悟的手,繼續道:“比起這些,我隻是失去了點自由,我覺得很劃算。”
頂著五條悟“不是吧你那麼鹹魚”地目光,我撇了撇嘴:“我隻想過安穩的日子,自由對我來說其實是四處流浪的代名詞。你自己也問了,我離家出走的時候,你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來找我,我開不開心?”
我在他懷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嘟囔:“我現在告訴你——我很開心。我很開心在你心中,我不是那麼不值一提。”
“廢話。”五條悟不爽地捏了下我的腰,“老子就忙了那麼一陣,你瞞著老子生病就算了,還一聲不吭說走就走!我第二天帶著家入硝子她們來哄你,結果你連個毛都沒給老子剩下!”
……五條悟這家夥聲音裡居然還帶上了委屈。
我懶得和他爭,繼續道:“五條悟,我無父無母,我隻有你。每個人都告訴我,我不該活那麼久,這些年,我天天都生活在恐懼中。”
五條悟難得說了次人話:“是我的錯。”
“所以我喜歡被你控製;喜歡你告訴我我不用管,你會處理;喜歡躲在你的身後,享受你的保護與戰友。被你囚禁著,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縮在殼裡什麼都不管。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安寧。”
我們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事後的賢者狀態。
當我昏昏欲睡時,五條悟作了一個總結:“……抖M嗎你是?”
……
…………
啊啊啊,這個破壞氣氛的狗男人!!
為什麼這種狗東西還能有老婆?!
我一瞬間睡意全無,氣急敗壞地睜大眼睛瞪向他,見他一臉的“怎樣你能打死我嗎”的嘴臉,氣得開始瘋狂捶他。
——我之前離家出走,衝著他發火而他開了無下限的事情被咒術師們(特指庵歌姬)廣為流傳,以至於成為了“直男”搞笑名場面之一。五條悟那次經典的聊天記錄也成了頭版頭條。
【驚!惹怒女友後,身為最強的他竟然這樣做——五條家主一秒教會你如何成功離婚!】
(五條悟這個小氣鬼後來衝進了咒術界報社乾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就不提了。)
總而言之,廣受嘲笑的五條悟這次老老實實地沒有開無下限隔開我。
這家夥的肌肉硬邦邦的,我打了半天除了我自己手疼,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一副無語的“你在做什麼蠢事”的神情看著我,那神情裡還寫滿了“就這點力氣?”的嘲諷。
我更氣了。
五條悟隨著我捶了半天,才若無其事地抱著張牙舞爪的我起身:“走,陪我洗澡。”
……啊啊啊!
.
翌日一早,五條悟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喝著咖啡看著報紙,我在一邊吃著煎蛋。
伏黑惠一臉的“……”看著我們倆,半天擠出一句:“我想換個房間。”
“為什麼呢,伏黑君?”我溫柔地問。
“……你不要用這個語氣說話,很惡心的好嗎?”伏黑惠臉上的黑線更多了,他眼圈下一片青紫,有氣無力地喝了口牛奶,“我是個未成年,我不想被奇奇怪怪的聲音打擾到!”
我笑而不語。
五條悟放下報紙,眼睛透過墨鏡看著伏黑惠,厚顏無恥道:“是嗎?我怎麼沒聽到?”
我拿起盤子砸向了五條悟。
伏黑惠熟練得讓人心疼,瞬間拿起身邊的底盤擋住了飛濺出來的汁液。
伏黑惠被收養的時候,我和五條悟還沒有拿結婚證,他的房間理所當然地安排在了我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