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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

他一聲不吭,等我嘴中有了血腥味,他依舊牢牢地抱著我,絲毫沒有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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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在五條本宅裡斥巨資建立了一個小型病房,裡面先進的儀器一應俱全。

兩周後,我住了進去。

我不太樂意,這種環境會讓人心情鬱結。

“行了,彆板著張臉。”五條悟彎下腰湊近我,“等你情況穩定了我們就回去。”

我撇了撇嘴。

我喜歡睡榻榻米,但是有的時候不舒服了也會跑去柔軟的床上睡著,為此我的臥室裡是有兩處可以睡的。

病房則隻能睡在病床上。

五條悟站在一邊,熟練地拿起吊瓶為我輸了液。

“你什麼時候去學的?”我看著他嫻熟的動作,有些驚訝。

“老子是天才,這種東西還需要學?”五條悟大言不慚。

我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很忙嗎,最近怎麼有那麼多時間?”

“最強也是需要休息的。”五條悟坐在一邊開始看書,頭也不抬地說。

“所以不是沒時間,隻是想不想而已。”

五條悟:“……”

五條悟一臉的“你又在這等著陰陽怪氣我呢”的表情無語地不理我了。

“悟,你為什麼要放過天內理子?”

“我說你啊。”五條悟又抬起頭來瞪著我,“你對小理子的惡意怎麼那麼大?就那麼想要她死嗎?她也沒做錯什麼吧。”

“奇怪的是你。”我冷靜地反駁,“隻有她死了,才能避免天元進化,造成進一步的死傷。在你心裡,她的命就那麼重要?重得過可以預見的災難?”

“天元進化隻是一個假設,為了一個假設殺死一個無辜的人這種事,你覺得我應該去做?”

“她不死,也會有彆的星漿體替她去死。天元穩定了下來,說不定就是有其他人代替她去死了。那在你心中,另一個人不無辜嗎?”

“那關我什麼事?”五條悟不可思議,“我隻能救我知道的、並且希望被拯救的,世界上天天都有人在死,我難道要將每一個人的生死都背在身上?”

“真灑脫。”

夏油傑就做不到如此灑脫,我也是。

我想了下,問道:“那如果我希望你殺了天內理子呢?”

五條悟煩躁地將書“啪”地合上:“原因呢?”

“因為我殺了她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悟,你會因為我殺了她而送我接受審判嗎?”

“不會。”五條悟回答得很乾脆,他沉沉地看著我,“但是我不會幫你殺她,並且不會讓你有機會去殺她。如果你依舊成功了,我會親自懲罰你。”

“懲罰我什麼?”我好笑地搖頭,“我都快死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五條悟眸色更深了。

我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所以何必救我呢,我已經變了,悟。你還認得現在的我嗎?”

“夏夏。”五條悟語氣出乎意料地還是很平靜,“我不喜歡正論,可我同樣也不喜歡罔顧人命。因為殺了彆人不需要付出代價,便毫無負罪感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這種事情隻有大反派才會做吧?我雖然樂意嘗試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我暫時沒有踐踏他人自尊、鄙夷他人生命的打算。”

他合上書:“因為你有我,所以你不怕遇到這種事情;如果你沒有我呢?以你的身子,誰都可以隨意地剝奪你的性命。你尚且一直在努力變強,想要得到彆人的認可,天內理子就不是嗎?她的確沒有反抗的力量,可她也是一個人。生命的貴賤和強弱無關,我們沒有資格隨意剝奪。”

“這不就是正論嗎?”我轉過身,“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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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在五條悟的精心養護下,我總算從病房裡暫時轉移了出來。

家入硝子等人組團前來圍觀……哦不,來探視我這個病人。

我躺在床上啃著蘋果,家入硝子、庵歌姬和冥冥圍坐在我周圍,硝子直接伸手試了試我的情況。

許久,她憂心忡忡地皺眉:“你這身體……”

庵歌姬笑容停頓了下,她們來之前估計是聊了什麼,都竭力地避免露出不對的神情。

硝子歎了口氣:“怪不得悟那家夥最近都不出任務了。”

“五條悟那家夥在後悔吧。”冥冥笑眯眯地拿起橘子,一邊剝一邊說,“他應該很怕你最後一個生日,他卻沒能陪你一起。我也沒想到能看到五條悟這樣的一面。”

我知道我到底病得有多厲害,五條悟都在爭分奪秒地延長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任務也不出了,課也不上了,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我一個人。

然而也從側面證明,他找不到能救我的辦法。

“我比較好奇。”庵歌姬湊上前來問,“五條家那群老古董沒來找你麻煩嗎?”

“應該來過吧。”我有氣無力地應答,“不過五條悟既不讓我出去,也不讓彆人進來,你們是第一批到訪的訪客。”

“不是哦,我們是第二批。”冥冥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第一批是夏油傑,現在還沒進來呢。”

我:“……”

五條悟也太小心眼了吧!

我無語凝噎,家入硝子想到自己兩個同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傑幫了你以後可是被悟找了好久的麻煩。”

“……祝他好運吧。”我隻能假惺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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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五條悟回來了。

他今天不知道又跑哪裡去找救我的辦法,等我吃完飯,他推過來一瓶藥。

“吃了,調養身體的。”

這段時間我吃的雜七雜八的藥挺多的,我習慣地接過藥就著水吃下。

五條悟俯身抱著我放在了床上,而後拿出吊瓶給我輸液。

我的手如今被打得一片青紫,他拿著針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我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一天吊瓶要掛三四次,夜裡也要更換。為了我的身體可以接受,還不能直接換吊瓶,隻能拔掉重新打進去。

到如今,我的手背慘不忍睹。

五條悟握著我的手,許久,他用輕鬆的語氣說:“手背沒地方打了,胳膊伸出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我的和服袖子盤著弄上去,再用一根布製捆帶將袖子捆好固定,他摸了摸我手臂的經脈,將針紮了進去。

不是太痛,最起碼比起頭疼,這點疼不值一提。

他給我掛的吊瓶應該是帶有溫和的鎮痛效果,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再頭疼過了。

吊瓶裡開始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落液體。

我的身體承受不住速度過快的滴落速度,因此每次都要滴上兩三個小時。有的時候我太累便睡了過去,而五條悟卻會一直守著我,直到吊瓶裡的液體全部進入我的體內,他才會拔出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