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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夏子,你彆和悟鬨脾氣了。”

我沉默著不說話。

賓館就在不遠處,他一路將我抱回床上,為我蓋好了被子才繼續說道:“我沒有想到你的身體現在差成這樣,你需要悟來幫你。”

我又搖了搖頭。

夏油傑被我油鹽不進的態度氣到了,他原地來回焦躁地走了幾步,而後粗暴地扯開外套最上方的兩個紐扣。

他猛地回身,語氣中已經帶上了火氣:“你到底想乾什麼?灰原才剛出事,難道你也不要命了?那些破事真的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

“是。”我抬起頭和他對視,讓他能夠看清我此刻的神情,“我寧可死在外面,也不會改變想法,也不想見到五條悟。”

夏油傑怔在了那裡。

他看著我,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

“是嗎?”一道清冷的、熟悉的、帶著些喑啞的聲音自賓館門口傳來。

一瞬間,我毛骨悚然。

第5章

回去的我!

夏油傑反應速度極快,他壓根不去糾結五條悟是不是跟蹤了他,當機立斷抱著我轉身從窗戶一躍而下——

從我的角度,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五條悟涼薄地盯著我。在我毫不反抗地任由夏油傑帶我離開時,他勾唇,露出一個令敵人膽寒的冷笑。

他的目光沒有從我身上移開分毫,他甚至沒有動,就像是捕食者在圍觀脆弱的小動物臨死前的掙紮一般,慢條斯理地擺出了咒術師熟悉的手勢:“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儘數祓除。”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夏油傑和我在半空中被無形之物阻隔,夏油傑暗罵了一聲。

他手中抱著我完全來不及作出什麼反應,一陣大力將我和夏油傑反彈回了空中。我的眼前一陣模糊,失重感和升空感同時傳來,讓我難受得閉上了眼睛。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夏油傑在空中幾個起跳,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天台上。

我頭暈目眩地靠在夏油傑的脖頸裡喘著粗氣。

天台上,五條悟一個人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我和夏油傑站在另一面。

五條悟似笑非笑:“傑,放下她。”

我和夏油傑同時警惕了起來。

夏油傑抱著我的力道加重了些許,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有意無意地緩和目前的氣氛:“你不是去做任務了嗎?”

五條悟嗤笑:“你當老子會犯兩遍相同的錯誤?”

“誰知道呢。”夏油傑聳了聳肩,“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要和我動手?”

“該我問你吧,傑。你在做什麼?挑釁我嗎?”

“你這是什麼捉奸的語氣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夏子甚至不是未婚夫妻哦~”

兩人的對話像是朋友之間普通的口角,如果可以忽視掉圍繞在兩人周身逐漸劍拔弩張的咒力的話。

五條悟開了【帳】。

他是作好了要動手的打算了。

悟在一個月前徹底掌握了無下限,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最強;夏油傑這邊卻有我這個累贅。雖然五條悟未必會連我一起揍——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壓根不需要五條悟出手就會出事——但是天時地利都對夏油傑都不友好。

更不用提夏油傑最近狀態很差。

煩。

垂死掙紮沒意義。

“行了。”我打斷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放我下來吧,傑。”

“嗯?”夏油傑不滿地顛了顛我,“你是瞧不起我嗎,小夏子?讓悟永遠找不到你這件事我還是能做到的哦。”

“傑。”五條悟的聲音陡然冷冽。

我搖了搖頭。

夏油傑是要回到咒術高專的,他如果強行帶我走,五條悟不會善罷甘休。

況且,五條悟現在隻是開了【帳】,繼續挑釁他,我不敢賭他會不會開【領域】。

夏油傑慢吞吞地將我放了下去,還貼心地攙扶著我。

五條悟的神情越發地不爽。

他冷著張臉上前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不滿地“哼”了聲,而後粗暴地將我提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我:“……”

“……慢著點,她生病呢。”夏油傑哭笑不得地試圖扶我,“你看看你這個做派,難怪夏子不想理你。”

五條悟側身躲開了夏油傑的手,不爽地抖了抖我:“要你管。”

我:“……”

萬幸他語氣雖然不好,可在扛起我的時候,他的情緒分明鬆緩了不少。

他罵罵咧咧地重新調整了姿勢,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夏油傑和五條悟默契地就當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一起轉身從天台上往我的房間走去。

“你跟我說實話,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電梯上,夏油傑雙手放在後腦勺,狀似無意地問。

“從你上次幫了這家夥以後。”五條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玩諜戰玩到老子身上了。”

我虛弱地瞪著夏油傑:“你是沒腦子嗎?”

夏油傑:“……”

五條悟怪笑了一聲。

“過河拆橋啊夏子,要不是我,你都撐不到今天才被抓到吧?”

……

一直到房間裡,我和夏油傑都在爭辯到底是誰的錯。

五條悟如同鬥勝的大公雞一般,勝利在手,冷笑著圍觀菜雞互啄。

到了房間,五條悟將我扔在了床上,而後打量了一下四周。

“你就住這?”

“這怎麼了?”夏油傑被冒犯了一般表達不滿,“性價比很高的好吧?我特地查了攻略呢。”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

他將袖子往上一擼,問我:“行李箱在哪。”

我指了指衣櫃。

他二話不說開始整理我的物品。

這裡不過是我暫居的地方,我沒拿什麼出來,大部分的東西都規規整整地依舊在行李箱中。

五條悟懶得看,簡單粗暴地將房間裡所有我的東西一股腦塞進行李箱,看得我強迫症都快犯了。

我移開視線,眼不見為淨。

夏油傑用口型問我:“真不走?”

眼角餘光中,五條悟將我的身份證直接塞進了外套口袋。

我搖了搖頭。

夏油傑聳了聳肩,果斷地轉身離開:“我有個附近的任務,先走了。”

五條悟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

事實證明,有夏油傑這個搞事的在,我和五條悟之間還能借由他假裝氣氛還不錯地聊兩句;

他一走,我和五條悟之間就無話可說了。

五條悟收拾完行李後便帶著我去退房,門口,司機早已等候多時。

我身體不舒服,五條悟先給我開了車後座門讓我進去坐著,而他則去把行李放在後備箱中。

一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