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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我也能夠看到【帳】。

但是依舊很不妙啊,我根本沒辦法完全避開【帳】,這意味著我沒辦法出門。

那我怎麼去報名學校?怎麼去打工?

五條悟不可能不知道我把錢轉回去後,我身上一分錢都沒了。

他在釜底抽薪。

“真是的……”

五條悟行為處事任性恣意,一副放蕩不羈的姿態,可真的認真起來時,他的心機城府絕對不可小覷。

尤其是一年前,他和禪院甚爾那一次生死相爭後,作為他的身邊人,我能感覺到他變得愈發心思縝密。

他是怎麼迅速地判斷出我一定在東京的?

按理說他去查我買的車票到達的幾個城市,怎麼也需要半個月,怎麼會短短三天內便鎖定了東京,甚至鎖定了我所在的這個町?要知道我連辦理手機卡和銀行卡都特地選擇了另外一個町!

而且五條悟這家夥做事真的夠離譜,厭惡我的是他,現在這般作態也是他。

我打開筆記本,重新注冊了一個社交賬號——當然,沒有綁定手機卡。

思索再三,我直覺應該加夏油傑。

我發送了好友申請,添加好友的理由裡隻寫了個“。”

不過十分鐘,對方就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

【私聊區】

夏油傑:小夏子?

我:嗯。

夏油傑:哎~我就猜到你要來找我。被困住了吧?

我:幫我

夏油傑:那麼直接嗎?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哦,悟知道會殺了我的。

我:你自己說我需要幫忙可以找你的。

夏油傑:可我沒想到你真的需要幫忙啊。

我:?

夏油傑:你總得告訴我理由吧,為什麼?

我:因為我很累。

夏油傑:?

我苦笑。

在夏油傑他們心中,我被五條悟保護在五條家裡,無憂無慮,能有什麼累的。

可我的累是沒有辦法說出來的。

我:傑,我最近一直有個想法。

夏油傑:?

我:我不想你們再無止境地保護普通人了。

我:可不可以,我們和普通人劃清界限?或者,就讓他們被自己創造的咒靈全部殺死算了。憑什麼要我們一直單方面地犧牲去保護他們?咒靈不是我們創造出來的啊!

我:憑什麼我們就該為了他們的貪婪、虛偽、自私的衍生物而奉獻一切,憑什麼啊……

夏油傑隔了將近十來分鐘才回複我。

夏油傑:哇哦,真極端。

夏油傑: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小理子,是我小瞧你了。

夏油傑:你告訴過悟嗎?

我:我的個人想法而已,我又沒有這個能力去實施,告訴他有什麼必要?

夏油傑:沒有他,你的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的~

我:我也沒想過要實現,傑,我知道我是一個沒用的人,我也認清了現實。如今的我根本不想追上你們的腳步,隻想遠離你們的世界。

夏油傑:悟不會同意你擺爛的,這幾天他的態度可不像是要對你輕拿輕放的樣子哦~

我:那又怎麼樣?五條悟這種人做不出威逼他人同意他的理念的事情;對他來說,理念不合就是敵人,無法容忍直接抹殺便是了。

夏油傑:……

夏油傑:你天真得讓我都不好意思嘲笑你了。你知道狼族烙印嗎?一個電影裡的。

我:暮光之城?

夏油傑:狼族對自己的烙印除了保護欲,還有控製欲。理念出現嚴重衝突的情況下,狼族會不顧底線與原則地對自己的烙印對象做出瘋狂的事情——當然,絕對不會是抹殺——這是他們唯一的例外。

夏油傑:小夏子,你猜猜悟對你是不是這樣?

我:鬼扯。

夏油傑:……

夏油傑又半天沒有發消息,而後:

夏油道:行了,把你現在的地址給我,我幫你一次。

夏油傑:放心,我不告訴悟。

第4章

生病的我!

關上電腦,我再次透過窗簾向外看去。

這些年全世界都在極速發展,我印象中十幾年前的城市和現在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截然不同。我長久地居住在五條家,不知不覺和外面的世界脫節。

孤獨的感覺無法揮散,離開了五條家,我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歎了口氣,我拉上了窗簾。

在外人眼裡,五條悟行事荒誕大膽,實際上,他是非常有底線的那種人。他和我不一樣,他不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做出違反基本道德底線的事情。

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善良與天生的責任,另一部分則是源於他身為最強,對於外人外事的不屑。

所以,他絕對不會做出打擾普通人來搜查我的事情。

我的頭又開始抽痛。

我喘了口氣,抖著手打開了藥瓶。

真的好痛,痛到恨不得可以直接去死。

為什麼我生來就要遭受這種病痛?

是我生而有罪嗎?

憑什麼是我呢?

“呃——”我痛得渾身痙攣,隻能不斷地抓緊衣服,痛得撕心裂肺。

我知道那藥不能多吃。

我當時和硝子說需要強效的止痛藥,硝子雖然疑惑,但還是在我的懇求下為我開了藥。

她告訴我,這種藥對咒靈造成的傷害同樣有壓製的作用,但是對身體的傷害也不小。

飲鴆止渴。

這次的藥效一直沒有上來,想來是最近吃得過於頻繁,我的身體對這個藥有了抗藥性。

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機械地往嘴裡塞更多的藥丸。

在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下,我不知何時再度昏迷了過去。

.

……然後我就被嚇到了。

誰一睜開眼睛,看到一張貼得極近的、正不懷好意地笑眯眯盯著你的臉,都會被嚇得半死的好吧!

“……我……”我的臟話在說出口的前卡住了,在對方加深的笑意中,我重重地翻了個白眼。

夏油傑挑了挑眉,他體貼地等我坐起來靠在了枕頭上,才後退一步坐在一邊。

他手中把玩著一個小藥瓶,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是治什麼的?”

我移開了目光:“偏頭痛。”

“撒謊。”夏油傑伸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腦袋轉了回去。

他笑睨著我。

他和五條悟一樣,當他們認真起來的時候,總給人帶來一種無名的壓力。

“夏子,你不會是因為生了什麼重病——比如癌症啊之類的——才決定離開悟的吧?事先說明,這種電視劇情節我可不太喜歡哦~”

“……”

什麼鬼。

“你也知道這是電視劇情節?”

夏油傑晃了晃手:“彆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我和夏油傑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