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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掌控 幺幺玖先生 4929 字 6個月前

還惦記著?”

李靈運的聲音清清淡淡,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方何?如果你忘了你當年被下咒後,呻吟的聲音有多大,用不用我幫你再回憶下?”

“不是的……”聽到下咒,方何立刻崩潰了。

李靈運的他的手掌寬大,幾乎能覆蓋住方何大半個腰。

方何大腦一片空白,李靈運強烈的氣息把他每一個孔都被注滿了。他按著李靈運的手臂,觸摸到虯結的青筋,才明白對方一直在強忍本性,裝作人畜無害,自己被他騙得好慘。

“不要……”

好可怕。

他一瞬間又回到了李靈運的家,就好像從來沒逃走過。

李靈運埋頭親吻方何的鎖骨,卻突然發現唇下的筋脈抖得厲害。他抬起頭,看到方何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如紙,唇角微微顫抖,一絲絲冷汗浸透了發梢。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氣管哢吱哢吱的聲音,宛如哮喘發作。

方何的反應把李靈運嚇到了,他暗罵自己一句混賬,立刻停下來。然後緊緊抱住方何的肩膀,卻怎麼都止不住對方的顫抖。

“我說得氣話,我不會再下咒強迫你了,我發誓。”李靈運連忙吻他的眼皮,卻吻了一嘴腥鹹,“我的錯,你彆這樣方何,我現在就走好不好,你不要怕。”

方何還是發抖,還是無聲地哭。

明明不想再看到方何哭了,明明已經在心底這麼發誓。為什麼聽到他喊喬建寧的名字,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李靈運用力抱著方何,就像抱著一塊怎麼都捂不熱的冰,連帶著自己緊貼的皮膚也凍傷壞死了。

方何直接半夜把李靈運趕出家門,淋濕的衣服也一起丟了出去。李靈運自知理虧,全程一言不發,被連推帶拽關在門外。

第二天,方何仍舊滿腦子都是這件事。下班後渾渾噩噩把東西落在公司,已經走出很遠,又轉頭回去取。

結果一推開公司大門,就看到兩個影子閃電般分開。

小白臉被踹得一屁股趴在地上,平頭哥一邊擦嘴巴,一邊尷尬地衝方何笑:“方哥怎麼突然回來了?”

方何知道,小情侶肯定又在公司裡膩歪。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沒有戳穿,“回來拿東西,你們還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

三人一起關了燈,鎖了門,然後站在走廊裡等電梯。期間小白臉一直抱著平頭哥的胳膊,恨不得跟個考拉似的掛在人家身上。

平頭哥礙於方何在旁邊,推了對方好幾把。但小白臉死活不放手,平頭哥也隻好隨他去了。

見這兩人關係如此好,方何隨口問道:“聽說你們兩個是高中同學?”

“對,我和老婆在老家上高中的時候,坐前後桌!”小白臉笑嘻嘻地說。

前後桌……

忽然想到了某個人,方何有點想苦笑。

“可以啊,從高中談到現在,感情還這麼好,是真愛了。”方何說。

“畢竟老婆救了我的命嘛。”

“又開始了。”平頭哥的臉有點紅,局促地說,“能不能彆逢人就講這件事?”

方何立刻產生興趣,追問道:“救你的命是什麼意思?你掉水裡面了?”

“沒有,我爸媽是大學教授,結果倆鳳凰生個土雞。我不擅長學習,又是個同性戀,我爸媽簡直瘋了,經常對我連打帶罵。後來我重度抑鬱,站在教學樓頂上準備信仰之躍。”

方何知道小白臉有抑鬱症,直到現在還要定期服藥,但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當時樓底下好多人啊,跟開演唱會一樣。我正準備往下跳的時候,老婆他跟個英雄似的出現了!”

“就非得講這事嗎?”平頭哥鬱悶地問。

小白臉眼睛亮晶晶地說:“他說要帶我私奔!帶我去沒人認識的地方,過不被任何人看不起的生活。我說我喜歡玩遊戲,他說那他大學就學遊戲編程,到遊戲公司工作,做好多遊戲給我玩!”

後來的事,方何已經知道了。

兩人畢業後就離開了家,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如今平頭哥985計算機專業畢業,小白臉自學成了原畫大佬,最後被陸老板招安。

“我不那麼說,你真跳下去咋辦?”平頭哥彆彆扭扭地嘟囔。

方何幾乎能想象出那天空闊的天台,烈烈的秋風,樓下嗡鳴的警笛和喇叭……兩個高中生許下逃離這個腐爛世界的約定,最終牽回了那隻差點陰陽兩隔的手。

方何突然意識到,健康的愛情是一種向上的力量。兩人都會因為這份感情得到滋養,補全缺損的人格,變成更好的自己。

但他和李靈運不是這樣。

他們的感情是深湖中的水草,當一方想要遊上岸,另一方就會狠狠絞住他的腳踝,直到把他拖入深淵。

他們要給彼此陪葬。

“方哥,你要回家嗎?”平頭哥突然打斷了方何的思緒,“我倆開車送你一程?”

方哥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過了一會才說:“我今天不回家,我要去烤肉店。”

小白臉好奇地問:“和誰啊?”

“喬建寧從外面調研回來了,給他接風。”

喬建寧沒少往公司裡跑,這些同事對他也算熟悉。小白臉嘿嘿一笑,揶揄道:“你看我和老婆這麼恩愛,方哥也去談個對象嘛。我看小喬人就不錯。”

方何隻是無奈地說:“他在我眼裡還隻是個小屁孩呢。”

“你有本事對著小喬也這麼說。”

“我當著他的面,也敢這麼說。”方何得意地笑道。

“乾杯!”

方何與喬建寧碰完杯之後,眼看著他把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全部灌下肚,最後在嘴邊留下一圈泡沫。

方何忍不住笑出來,然後給他遞上紙巾擦嘴巴。

“我在鄉下做調研的時候,想死這家的菜了,都快三個月沒吃過了。”

“你這次調研的時間怪長。”方何拿夾子給烤肉翻面。

有著大理石紋理的厚切牛肉和鐵板接觸,發出滋滋的油脂聲,空氣中彌漫起炭燒的香味。

方何揶揄道:“出差這麼長時間,回來第一件事居然是找我吃飯,你難道沒什麼同齡的朋友嗎?”

方何半開玩笑地說完後,半天聽不到喬建寧的聲音。他疑惑地抬起頭,看到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

“就因為那些隻是朋友,所以晚幾天也沒關係。”喬建寧托著下巴,笑眯眯地說,用那張無可挑剔的帥臉對方何放閃。

方何噎了下,局促地紅了臉。

他不知道怎麼回,隻好埋頭往喬建寧盤子裡夾肉,“這個烤好了,你先吃。”

“對了,我最近換了輛跑車,之前那輛保時捷沒人開,你要不要?”喬建寧大口大口咀嚼烤肉,塞得腮幫子微微鼓起,“我記得你說過,是你的夢中情車?”

方何夾肉的動作停住,過了幾秒才輕描淡寫地說:“不用了,彆人的車我開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