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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掌控 幺幺玖先生 4669 字 6個月前

桌子上擺滿了從酒店打包來的飯菜,還有一個又大又醜的手作蛋糕。

其實方何隱隱約約猜到了,畢竟前段時間喬建寧借走了家裡的鑰匙,這幫同事的舉止又實在反常。但當真得看見他們不懷好意的笑臉,方何還是沒出息地感到鼻子發酸。

“你不會是哭了吧?”寸頭哥哭笑不得。

“扯淡!”方何立刻漲紅了臉,罵罵咧咧地說,“你哭了老子都不會哭!”

大家知道方何最好面子,大喜的日子也不去拆穿他。簇擁著把他推到餐桌前,讓他吹蠟燭切蛋糕。

一幫人又玩又鬨,搞到了半夜。方何依次把他們送進電梯,並囑咐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原本熱熱鬨鬨的屋子突然空下來。

除了喬建寧還賴著不走。

方何剛一坐下,他就膝行過來,把臉貼在了方何的大腿上。像小狗一樣蹭了蹭,用自下而上的視線,楚楚動人地盯著方何,“今晚我能在這過夜嗎?”

如果換做平時,方何是不會同意的。但今天他心情好,這次生日派對又是喬建寧牽頭,方何沒法狠心說出拒絕的話。

“洗個澡吧。”方何無奈地揉了揉他一頭卷發,“我幫你把客房收拾出來。”

“嗬嗬,好。”

喬建寧慢慢站起身,笑意盈盈地跟他揮揮手,然後一溜煙閃進了浴室。

方何起身收拾宴會後的狼藉,剛剛把一次性紙盤扔進垃圾桶,就聽見自家大門被人很輕很輕地敲了幾下。

“誰啊?”方何也沒多想,以為是哪位同事落了東西在他家。一邊摸了摸後頸,一邊打開門。

然而門外的人卻是李靈運。

方何的腦中片刻空白,仿佛一瞬間又被拉回到兩年前那個生日。

那天李靈運不許他參加馮峰他們為他舉辦的酒會,兩個人吹完蠟燭之後,李靈運把他壓在餐桌上,一邊吃他身上的奶油一邊乾他。

李靈運逼他穿不合身的女裝,用手指把白濁搗進他嘴裡。他被捅得直流眼淚,李靈運還要掀開他的裙子,問他為什麼哭得不像個男的。

“你來乾什麼?”方何驚慌地問,他背肌都繃緊了,像是隨時準備逃走的貓科動物。

李靈運連忙解釋:“我沒想乾什麼,我隻是想來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親手做的土豆絲餅,跟著阿姨的教程……”

他剛剛舉起手裡的保溫盒,突然想到什麼,動作頓住。他在方何家門口等待的時間太長,估計土豆絲餅早就表面受潮,口感不脆了。

李靈運忽然覺得這份禮物不再拿得出手,於是悄悄藏在身後。

“我不需要你送禮物。”方何警惕地看著他,眼皮子都在哆嗦,“不是祝我生日快樂嗎?你不來我更快樂。”

“等等,方何,先彆關門,我還有東西要給你!這是國華20%的股份,我買下來了!”

李靈運急忙從門縫裡硬塞進來一個文件袋,阻礙了方何關門的行為。

國華的股份?

雖然國華不是什麼多大的公司,但員工數林林總總也高達二百餘人。哪怕是以李靈運的財力,買下20%的股份也需要割一大塊肉。

方何手指一僵,就被李靈運趁機拉開了門,楚楚可憐地懇求道:“你回去想坐什麼位置就坐什麼位置,不用看林勇的臉色。方何,我們回去好不好?”

方何實在聽不下去了,低下頭咬緊牙說:“李靈運,我難道是因為做不了總監才走的嗎?”

就在兩人拉扯不斷時,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喬建寧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一邊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過來,“怎麼了方何?誰來了?”

直到他和李靈運四目相對。

李靈運的瞳仁驟然縮緊,難以置信地看著喬建寧。

李靈運不是沒懷疑過,方何是在喬建寧的幫助下逃走的。但他派人盯了喬建寧半年,他連上海都沒離開過,李靈運也就漸漸把他拋在腦後。

再次相遇,竟是在方何的家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李靈運沉下臉色,眉頭微微蹙起,勾勒出一抹深邃的陰影。他猶如一座難以逾越的城牆,將內心的狂風暴雨擋在了外界的視線之外。

第69章 不想再看他哭

“這話要問你吧。”喬建寧怒極反笑,用嘲諷的語氣說,“方哥不要你了,還跟條喪家犬似的追過來。你是不是沒明白?你不是走丟的,你是被他扔的。”

李靈運愣了下,唇角微微下垂,仿佛是被岩石般的話語壓彎了脊梁。

但很快,他又抬起眼,冷靜地反問:“你難道就不是死皮賴臉?方何半年都沒和你見過面,看樣子你也不過可有可無……”

“你聽好了李靈運。”喬建寧突然爆發,一把揪住李靈運的領子,混不吝地笑了笑,“如果我是可有可無,那你就是被人棄之如敝的玩意。踩到了,都覺得臟腳。”

眼見著兩人之間彌漫起狂暴而不可控的氣息,仿佛隨時準備引爆一場無法收拾的戰火。

方何忍無可忍,護在喬建寧身前說:“都少說兩句。”

看到方何護著彆的男人,李靈運心中鬱結更甚。見他們劍拔弩張,方何惱火地拔高了音量:“非要他媽的在今天吵嗎?”

兩人愣了下,這才意識到今天是方何的生日,於是雙雙噤聲了。

“你走吧,李靈運。”方何說。

李靈運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冷冷質問道:“我走,然後你好讓他在這裡過夜?!”

“我讓誰在這過夜都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方何面無表情地對他說,“你好像還沒想通一個問題,國華是我乾了六七年的公司。雖然對林勇有抱怨,但我不會因為沒做成總監就辭職。我辭職,完全是因為不想看見你。”

在李靈運茫然的目光中,方何慢慢關上了門。直到還剩最後一條縫的時候,一句輕飄飄地話傳了出來。

“還有,你從來都不了解我,我早就吃夠了土豆絲餅。”

生日那天過後,李靈運消失了一段時間,卻沒有完全消失。

例如方何晚上加班到半夜,正準備回家點外賣,就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掛在門把手上;

又或者暴雨天打不著車的時候,總算有司機接單,結果來了輛令人瞠目結舌的豪車。方何還在後座的位置上,看到了李靈運常吸的香煙盒;

要麼就是方何短期出差,想要把泡芙寄養在樓下寵物店。店主本來有事不接,但沒多久就喜笑顏開地上門服務,說是有位先生給了一大筆錢。

……

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令方何很不舒服,他打電話跟李靈運發了好幾次火。對方總是委委屈屈地道歉,但仍舊屢教不改,簡直像不知道該怎麼對方何好了。

方何不需要他對自己好,他隻要李靈運滾。

這天周末,方何在家裡逗泡芙玩。小狗胖胖軟軟,像一團蓬鬆的棉花,被溫柔的陽光輕輕包裹著。

它的眼睛大大的,四肢短短的,仿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