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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掌控 幺幺玖先生 5299 字 6個月前

我在哥哥家住一周!”對於好看哥哥的提問,溪溪自然是知無不言。

哥哥?

不是小運哥哥,也不是李靈運哥哥,而是直接叫哥哥?

看樣子李靈運和這位朋友,關係真的很親密。

李靈運明顯不想讓方何和這位小女孩過多接觸,兩人還沒聊幾句呢,他就推著小女孩的後背離開。

“走,回家了。”

然後他看都沒看方何,直接甩上了家門。

看著面前厚重的鐵門,方何先是驚訝,然後怒極反笑。心說怎麼?朋友的妹妹來了,這時候知道跟我保持距離了?

他因此產生了逆反心理。

之前李靈運三天兩頭不請自來,他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什麼神秘朋友,祖宗八輩都給他扒出來。

此後方何頻頻拜訪李靈運家,美曰其名,來看望溪溪的。

李靈運自然不想讓他進門,可溪溪每次都做內鬼,擅自給方何開門,把他請進家。

一來二去,方何就跟溪溪混熟了。溪溪總纏著他,跟他比跟李靈運都親。

但每次問起溪溪的親哥,得到的答案卻五花八門。有時候說是遊泳運動員,有時候說是個歌手,有時候又變成了廚師……總之完全對不上。

“哎,好無聊啊。”這天溪溪突然抱怨道,她雙腿交叉搭在靠背上,身體軟綿綿的倒掛下來。

方何問:“難得來上海玩,不出去轉轉?成天待在家裡?”

“哥哥不帶我出去。”溪溪鼓著小臉,幽怨地看了一眼李靈運。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就剛到那天帶我去超市,買了這幾天吃的零食!”

“他也太過分了。”

李靈運坐在離他們最遠的那個單人沙發上,無奈又沉重的樣子,像個掙不著錢的單親父親。

“那我們這周出去逛逛吧?上海水族館挺好玩的,有個特彆特彆長的水下觀光隧道。”

“就你這腿,怎麼出去?”李靈運總算開口了。

“那也能出去。”方何不服氣地揚起臉。

“方何哥哥要是走不動,我背你!”溪溪摟著方何的胳膊,天真無邪地笑著說。

“溪溪真棒。”

李靈運看到他倆一致排外,又是悠悠一聲歎息。

最終,不以李靈運的意誌為轉移,去水族館還是被提上日程。

為避開人流,他們特意去得很晚。幸運的是,水族館空空蕩蕩。如果面臨人擠人的局面,李靈運更是要狂掉san值。

溪溪到底是小孩,看什麼都稀奇。從這邊跑到那邊,從那邊跑到這邊,不一會就沒影了。

方何怕她走丟,拄著拐杖急急忙忙追上去,結果就這麼闖入了水母區。

四周都是巨大的水晶玻璃,被柔和的燈光照亮。水母搖曳著透明柔軟的觸須,像宇宙中古老的星星低語,又像是夜空飄蕩的雲。地面上光影隨著水的波動而起伏,如月光普照在海底。

除了站在中央發呆的溪溪,隻有兩位女網紅打扮的人在拍照。

“怎麼了?發什麼呆?”方何上前拉住溪溪的手,小女孩的手又嫩又柔軟,像是捏住了一團剛剛出爐的面包。

“喜歡嗎?”方何問。

“喜歡!”她立刻大聲說,眼裡全是光,在昏暗中亮的驚人。

方何笑了,看著那面最大的水母牆說:“喜歡的話,下次帶你親哥也來看看。”

手掌下的小手突然繃緊了,方何覺得奇怪,於是看過去。發現溪溪死死盯著自己不放,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攥著衣角,扭捏半天,遲遲沒有開口。

“怎麼了?”方何保持平衡俯下身去,讓耳朵離溪溪更近一點。

“方何哥哥。”溪溪像是做了錯事,低著頭小聲囁嚅道,“其實……我跟你撒謊了,但是我答應過哥哥,不能說。”

第24章 想被吃掉

溪溪騙了我?

騙了我什麼?

方何被這沒頭沒尾的話弄懵了,於是他半蹲下來,用親切的語氣問溪溪:“溪溪怎麼撒謊了?沒關係,告訴我,我不會生氣。”

他想,八成是偷吃零食,或者偷玩手機電腦之類無關緊要的事情。孩子小的時候,總是會把小錯誤當成天大的問題。

“方何哥哥,我其實……”

“聊什麼這麼開心?”突然,李靈運冰冷的聲音出現在背後。

方何立刻轉過頭,發現李靈運竟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他神態冷峻,唇線像被凍過似的緊繃。在昏暗的燈光下,竟有幾分毛骨悚然。

溪溪立刻捂住嘴巴,好不容易起的話頭又不說了。

“沒說什麼。”方何替溪溪解圍。

“我牽著她吧,你還有拐杖,不方便。”

“沒什麼不……”

但話音未落,李靈運已經從自己手裡攬過了溪溪的小手。溪溪也沒有反抗,乖乖跟李靈運走在前面。

而在方何看不到的視野盲區,李靈運警告般看了溪溪一眼。溪溪頓時抖如篩糠,腦袋瓜子垂下來,似乎更加委屈了。

三人邊走邊參觀,終於來到水族館人氣最高的區域——長達155米的海底隧道。

這個海底隧道中,時間仿佛被折疊,空間被魔法般地扭曲。光線通過水面波動的折射,如同流動的鑽石。色彩斑斕的魚群在這裡自由穿梭,它們的鱗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像是從什麼童話故事裡逃匿出來的。

正巧,有潛水員在這裡投喂鯊魚。

他們把那些沒有生機的小魚,從筐子裡扔出來。小魚慢慢下沉,最終被鯊魚一口咬住,吞進肚子裡。

“我以後想做潛水員!”溪溪興奮地說,“天天來這裡喂鯊魚。”

李靈運沒理她。

“你以後想做什麼?”溪溪用力拽李靈運的胳膊。

李靈運歎了口氣,回答說:“做鯊魚,什麼都不用想,每天漫無目的地遊。”

溪溪費解地看了他一會,鄙夷地說道:“你的理想真沒意思!方何哥哥呢,你想不想做潛水員!”

“我……”方何遲疑了。

“你不會也想做鯊魚吧!”溪溪難以置信地問。

“不是。”方何笑著搖了搖頭。

他繼續看著那些被投喂的小魚,它們無法逃離玻璃罩子,最終隻能成為鯊魚的晚餐。有一隻已經被咬掉了腦袋,隻剩半截身子懸浮在水裡,飄出絲絲血跡。

方何訥訥的說:“做小魚也不錯。”

“為什麼?”

方何盯著那半截身子,“反正這輩子都逃不出去了,還不如被吃掉。”

無法逃脫的魚缸中,被吃掉不僅意味著結束,也意味著一種解放。

“什麼意思?”溪溪感覺到方何突然傷懷起來,卻對他這番話摸不著頭腦。方何摸摸後頸,也開始為自己這突如其來的矯情害臊。

“沒什麼。”

李靈運淡淡地說:“她太小了,聽不懂。”

溪溪一跺小腳,氣呼呼地說:“誰說我聽不懂了!”

他徹底對兩個不懂浪漫的成年人失望,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