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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月亮 枝在也聽 4846 字 6個月前

傾月倏然攥緊自己胸口處的衣服,穩了穩呼吸之後才?慢慢睜開眼睛。

房間裡光源黯淡, 隻餘壁燈最低的亮光照燃周遭。

壁燈是睡覺前?江辭打?開的,他擔心她?害怕,沒關。

思緒反應片刻,夏傾月往窗戶的方向移過去?視線,薄紗半掩,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遠處屹立的樹木。

樹木枝椏經風招晃,烈雨吹打?,忽而一幀驟明再現,昏黑的天際邊緣一道閃電撕裂蒼穹,緊接著是悶鳴不?止的雷聲。

夏傾月收回目光,她?不?想再看到。

漂泊暴雨、電閃雷鳴,這樣的場景與那場地震勾勒的畫面極度相似, 風聲與雷聲繁錯交加,恍若一記重擔壓在她?的心口。

五年前?的地震帶給她?的影響, 依舊如初。

夏傾月抬眸,江辭雙眼閉著,呼吸緩慢。

她?不?想打?擾他,可是她?失眠了,睡不?著,“……江辭,你睡著了嗎?”

問題問完,她?才?發覺這是一個多餘的問題。

他睡著了,而且睡顏還很?好看。

算了,睡不?著的話……

她?的心裡活動還沒表達完,腰間橫過來江辭的手臂,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她?溫熱,而後帶著她?又?向他攬近了幾?分。

“寶貝,怎麼了?”江辭放在夏傾月腦袋下的胳膊折起?來,緩緩地順了順她?的頭?發,聲音有著蘇醒後的懶倦和低喑,“是不?是睡不?著了?”

“……嗯。”外界仍舊風雨大作,仿佛一閉上眼睛,夏傾月就能回憶起?所經地震的以往,“我失眠了,我第一次失眠這麼久,好像都過去?了三個小時。”

“江辭。”夏傾月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嗯?”江辭看向她?,垂眸在她?眼睫上吻了一記。

夏傾月抬頭?看了江辭一眼,他也在看她?,鬼使神差地,她?不?明就裡地問了他一個問題:“你在想什麼?”

江辭彎唇,“我在想該唱哪首歌哄姐姐睡覺。”

夏傾月莞爾。

江辭唱歌好聽?她?是知道的,在校園時期的時候,他唱歌收獲了場下觀眾的一致好評,甚至高三的某一天,娛樂公司的星探找到他想讓他走歌手明星路線,但是他拒絕了。

“那你想好了嗎?”消失的困意不?知道能不?能被歌聲重新卷回,夏傾月也很?期待,“唱一首歌,我可能還是睡不?著。”

“夏傾月,你在跟我還價啊?”江辭逗她?。

“想聽?你唱歌還有錯了?”

“沒,我都聽?寶寶的,你讓我唱幾?首我就唱幾?首。”

江辭選了一首歌,歌曲名字叫《Baby ,don’t cry》,這首歌有中韓文兩種版本,他選了中文版。

是清唱,沒有伴奏,但夏傾月跟隨他的清澈乾淨的歌聲,好像在心中自動譜寫了曲。

“我願和你的愛交換傷痕。”

“Baby don’t cry,tonight.”

“當?黑夜再次亮起?來。”

“Baby don’t cry,tonight.”

“就當?作沒發生?過一樣。”

“你永遠都不?會化成像泡沫一樣。”

“難道你不?知道嗎。”

“So baby don’t cry cry.”

“我的愛守護你不?分開。”

夏傾月閉上眼睛,不?知不?覺間,呼吸也放緩了。她?聽?著他為她?唱的歌,彙聚在心底的害怕寸寸被撥散。

“When You Smile Sun Shine.”

“太燦爛的讓我都不?出話。”

“整顆心起?波浪。”

“拍碎了就停下來。”

江辭輕緩唱過這一句歌詞,夏傾月已經在他的懷抱裡睡著了,安靜的樣子像極了放下戒備心的小狐狸。

他替她?挽起?耳邊碎發,溫柔地看著她?的模樣。

她?一個人,經曆了不?好的事情選擇獨自承受。

被困的那十個小時,她?在想什麼呢……

江辭將夏傾月抱緊,動作很?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哄著她?。

他發誓,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

時裝周的事情,夏傾月調整好情緒跟進調查。

江辭派莊睿查清楚事情的全部證據,但他們不?知道,昨天,饒侗比DB公司員工晚了點離開藝術中心為的就是買通監控室的人銷毀證據。

惡人做了惡事,理應言紙包不?住火,可這件事情卻完全相反,順了饒侗的意。

當?饒侗想賄賂監控室的人把昨天她?和夏傾月都在場的監控拿過來時,監控人員告訴她?5F的走廊,也就是所有服裝公司置放服裝的走廊監控壞掉了,正好巧不?巧就是那一天壞掉的,因為忙服裝周的事情工作人員忘了上報維修,且壞的監控正是能掌握重要證據點的監控。

所以,饒侗才?會在昨天夏傾月看向自己的時候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沒了監控,而且當?時在場的員工與她?們不?是同一路,幾?乎沒人跟著她?們。

人證物證都拿不?出來,高興的便?是饒侗了,“我夏傾月,DB今天不?用上班你也用不?著把我拽出來吧?你如果懷疑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我,那就拿出來證據,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沒功夫陪你一個人在這玩過家家。”

非工作日的空閒,一行人都在藝術中心,荀瑤也在場,聽?了饒侗這樣不?屑回懟:“饒侗,你每天這麼演戲累不?累啊?彆擔心,是你做的事情安置不?到彆人頭?上。”

饒侗淡然找到一處椅子坐了下來,悠哉悠哉地晃著腿,“那就找出證據好了啊,我不?是我就不?是我!”

事情都到現在了,饒侗還拒不?承認。

夏傾月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一聲:“饒侗,我聽?設計部門的同事都誇你挺聰明的,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

“你什麼意思?”饒侗蹙眉,不?理解對方的話。

“我什麼意思?”夏傾月淡然道:“時裝周的項目舉行得還算順利,話你本想借著這次的項目升職,可一旦我查出這件事情的真相,你覺得你還有升職的空間嗎?”

饒侗冷回:“我都了不?是我。”

夏傾月:“你得可不?算,證據得才?算。”

“還有,我想你應該知道,如果非法拘禁他人二十四個小時以上是觸犯法律責任的,你要慶幸,如果你真的把我關了二十四個小時,隻憑這一點,我一定會讓你進局子裡。”

聽?言,饒侗當?真被嚇住了。

她?不?是對法律恐懼,而是對被剝奪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