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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月亮 枝在也聽 4216 字 6個月前

於整層,曼聲高雅澄澈。

直至聽聞媽媽說的‘女朋友’那三個字之後,浮旋在耳邊的一切聲源像即刻被掐斷似的, 夏傾月指尖一顫, 試圖從無聲的世界掙脫出來。

長輩問的那個問題,江辭長睫垂落幾分, 聲音略有些淡:“不是。”

夏傾月思緒一攏, 莫名有種放鬆的感覺。

“買這件襯衫送的貼紙, 不貼就有點浪費了。”少年輕輕轉了半圈眼前的玻璃杯, 回答道。

他說的這句話既正面回答了盛蓁的問題, 同?時也避開?了與問題聯係的主人公,回應得巧妙,讓人不再主動追究。

盛蓁沒問太多, 心裡想月月和小辭都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她可以聽得出來。

女人溫聲一笑,舉手投足間的任何一處動作皆展現著世?家墨韻,與生俱來,“前段時間我和阿霓還說著,說小辭以後找女朋友會找什?麼樣的,阿霓說這個她做不了主,得小辭喜歡才行。”

“在校有一個月了,小辭有沒有遇到心儀的女孩子?”

這一問,夏傾月回憶起自己不久前問江辭與之類似的話題, 他的回答不太具體,現在長輩出面再度問他, 這次,他會怎麼回答?

她有點期待。

如果有,江辭看起來並?不像那種已然?掩藏好的心事?被倏然?揭開?,反而,眉眼和神?情都很自然?。

人的眼睛是可以說話的,微表情也會。

這麼看來,夏傾月更加佐證了心裡的命題,他確實還沒遇到自己喜歡的女生。

“我……”

江辭剛開?口,手機顯示有電話進來,他看清了備注,起身?表含歉意自己要去?接個電話。

少年離開?後,夏傾月跟隨他的步子移過?去?視線,看到他在人少的落地窗前停住。

那道頎長落拓的身?影,好像走到哪裡都格外惹人注目。

現在,這頓飯的主角隻剩下母女二人。

瞞不住的,該告訴她了。

盛蓁抿了口紅酒,溫酒的甘醇飽和了鮮果最原始的清甜,入口的餘味會帶些澀,她輕折了下眉,聲音仍舊柔婉:“月月,其實媽媽還有一件事?情告訴你。”

夏傾月回頭,對上女人的目光:“您說。”

見媽媽遲遲沒有說什?麼事?情,夏傾月心裡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預感放大,與中午的那個夢重合交疊。

盛蓁:“近期,我國舞蹈家協會在京城舉行了一場重大相關賽事?,我給你報了名。這次的機會相對而言是比較難得的,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完成這場比賽,拿下個好名次。”

從聽到‘舞蹈’開?始,夏傾月的心緒像是微不起眼的火息瞬時加了催化,火勢旺盛,將她的指尖燙得越來越抖。

少女看著盛蓁,那雙似水的眼睛未說一言,卻又像說了萬言。察覺到眼眶倏爾泛了酸,她很快彆過?眸光,竭儘控製自己不讓那滴眼淚砸下來。

在媽媽面前,她不能哭。

“為什?麼?”夏傾月深呼吸了一下,淡淡的三個字。

“因為這場比賽並?不是普通的賽事?,它關乎到你是否能立足於舞蹈界的名譽。”血緣關係的相通,說盛蓁感受不到自己女兒?的情緒變化,那是假的。她越過?酒杯牽起夏傾月的手,“月月,你從小到大練了十年的舞,這麼長的時間,不要說放棄就放棄好嗎?”

夏傾月瞳孔顫了顫,鼻尖酸的感受又明顯了,“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您為什?麼沒有征得我的同?意?”

她的聲線微微哽咽:“為什?麼擅自幫我報了名?又為什?麼在事?情按照您的規劃辦好之後,最後再來告訴我?”

盛蓁怔住,她清晰感覺到握著的那隻手溫度在慢慢變冷,像極了天生為嚴寒而生的冰。而後,所屬於女兒?的溫度徹底撤離,她伸手欲想再次握住,卻隻留有微涼。

夏傾月與女人對視,殘留在眼眶的清淚散去?了痕跡,重凝冷清,仿若在訴說著: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去?完成他人指定的命令。

整層之內,每位前來的客人與同?伴笑顏相對,唯有她們這裡的氣氛異樣,如同?茫茫潮海裡的一座孤獨島嶼。

“媽。”夏傾月叫了她一聲,語調還是很淡,淡到像是沒了脾氣,“我和您說過?,舞蹈不是我的追求。”

“以前,我沒有找到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情,跳舞是遵循您的意願選擇的,那時我對跳舞不喜,也不厭,可後來我漸漸發現,不知?道怎麼,我越來越不喜歡它了。”

夏傾月記得,她從七歲開?始練舞,一直到十七歲。

七歲那年,省內一位知?名的舞蹈老師與盛蓁是故友,這位老師來夏家找她敘舊談天,意外發現夏傾月擁有常人非凡難及的舞蹈功底,說這孩子要重點培養,以後一定能出人頭地,無疑會成為舞蹈界最耀眼的新星。

加之,盛家祖代出過?不少舞蹈家,曆代以來,當?屬盛蓁最為優秀,她的心願,也可以說成她的執念——自己的女兒?必須要在舞蹈界闖出一番盛名。

但突然?有一天,女兒?對她說自己不想練舞了,她問她為什?麼,女兒?說她找到了可以讓自己喜歡的事?情,她也說,跳舞很累,特彆特彆累,她堅持不下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盛蓁是極度不願意接受的,她並?不看好女兒?說的所謂的服裝設計夢想,那本不該是她要走的路。這期間,她嘗試著讓她放棄設計,重拾舞蹈,可……結果騙不了自己。

“月月,你終究不明白我的苦心。”

盛蓁太了解自己的女兒?,假如兩人硬碰硬、誰也不給誰讓路,隻會讓彼此兩敗俱傷。摸清了她的軟肋,所以,她給了她一記溫柔刀,程度甚能刺穿心臟。

夏傾月垂下眸子,唇角微彎輕地一笑,“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許多往事?沿著回憶線浮上腦海,她轉過?視線看向窗外每日每夜都在不停工作運轉的樓宇,感慨太像練舞時永遠不會停歇的自己,“今天中午,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在舞蹈室排練,您在旁邊看著我,排練了好久,我有些累了,可是有個舞蹈動作沒有達到您的標準,您好像隻注意到了這個。”

卻很少關心我是不是練舞練累了,是不是想休息……

“高二,學校舉辦了一場文藝晚會。”夏傾月沒有收回外望的目光,“我跳了一支舞。也許,那是我最後一次在舞台上跳舞了,就當?做對舞蹈的謝幕吧。”

雲夏五中的那場文藝晚會,聲勢浩大而經久,直到現在,她仍然?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如何一個節點、一個節點地完成那支舞,儘全力將舞蹈做到接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