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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月亮 枝在也聽 4747 字 6個月前

她的短發齊肩,烏絲黑而直,偶爾落下來阻礙她的視線,她會空出手將?那縷發絲挽至耳後,耳骨很精致,很白。

那顆點在她右眼尾的紅淚痣,也很好看。

“好了。”塗藥結束,夏傾月提醒。

“謝謝。”顧鶴收拾好用過的棉簽,扔進?了垃圾桶。

夏傾月將?那支藥膏給了顧鶴,“這個你拿去用吧,每天換一次藥,一周後應該就?會好了。”

顧鶴明知該要推脫,但又不?想,“謝謝。我不?能白拿你的藥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

一件小事而已,夏傾月婉拒:“沒事,不?用的。”

請不?了吃飯,顧鶴拿著藥膏,心情有?些五味雜陳,話題順勢轉向另一個切入點,“同學,你是哪個係的?”

夏傾月:“設計係。”

顧鶴:“好巧,我也是。”

“我們的專業可能不?一樣,我是服裝設計專業。”

“我能說我也是嗎?”

“一班的?”

“對啊。”

這屆服裝設計專業分了兩?個班,剛進?學校就?能遇到同係同專業同班的同學,當屬是緣分了。

顧鶴問她:“既是同班同學,方?便加個微信嗎?”

同班同學,互相加聯係方?式也說得過去。夏傾月同意了:“可以。”

……

如果顧鶴不?提這件事,夏傾月估計快要忘得一乾二淨。

“那時候,你給我的就?是這個牌子的藥膏。”顧鶴笑?了下,緩和氣氛:“時間也長了,記不?得很正常。”

話是這樣說,可他心裡想的是:傾月,為什麼?你可以記清楚和江辭有?關的事情呢……

他不?是怪她,而是知道,他在她的心裡占比不?那麼?重要,僅僅是同學、朋友。

兩?年前,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歡她了。

因?為自?己的不?勇敢,這份喜歡定義成了暗戀,即使他們在同一個班級,每天都有?見面的機會,他依然選擇不?打擾她,保持同學之間該有?的距離,熟稔地披上偽裝,儘力扮演自?己普通同學的角色。

可是,可是……

她是第一個對他好的人。

他時常痛斥自?己,勇敢一點吧。

唯一做過一件勇敢的事,是有?天下午,他外出校園在某條街道遇到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滿頭白發,面容滄桑,但不?礙看著和藹可親,旁邊豎立的木牌匾刻著‘算姻緣’。

雖然明知對方?大概率是四海為家的“江湖騙子”,他還是走上前,老先生問他要算誰的姻緣,他回答說自?己;老先生又問他喜歡的人叫什麼?名字,他回答:“她叫夏傾月。”

得知他的名字,老先生分彆默讀了一遍,然後掐指一算,猶如古代醉酒詩人慢慢念了一句詩:“玉笛一聲霜不?小,滿天明月鶴飛來。”

顧鶴不?知其意,想問其因?,老先生已經開?始收拾攤子,仍笑?嗬嗬的:“你們的名字都有?個‘頁’字,不?錯。”

說完這句話,老先生拎著自?己擺的東西離開?了。他說的話沒有?具體答案,顧鶴沒能攔住人,那句詩,在暗示著什麼??

夏傾月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顧鶴沒動靜。她叫了他一聲:“顧鶴?”

顧鶴從回憶中?抽離,問道:“怎麼?了?”

她淺笑?:“在想什麼??你的手機響了好多聲。”

他沒說真話:“想到了我的高中?生活,還挺有?趣的。”

電話是團支書打來的,通知他現在要來東操場一趟,整理一下服裝設計一班所?有?同學的體測成績。

“傾月。”顧鶴掛了電話,說明情況:“班級有?些事情,我現在要去一趟東操場。”

“嗯,你去吧。”夏傾月理解。

倏爾,醫務室的門被推開?。

少年好像是一路跑過來的,襯衫外套經風吹動漾起的弧度還未恢複,他看到了夏傾月,走向他們所?在的位置。

顧鶴站起身,他和江辭是情敵沒錯,是敵對關係,但夏傾月在場,不?能明面表現出來。

正打算說些客套的話,視線落到江辭頸間的那條項鏈上。

色係白金,小狗形狀的墜子。

原來,她說的送人,是送給了江辭。

第23章 吃醋

江辭看了眼顧鶴, 象征性地問了句話:“顧學長也在?”

顧鶴聽出其?意,回得從容:“身為班長?,班裡學生受了傷哪有不管的道理。”

掛了團支書的電話?後, 人還?沒來, 團支書耐不住性子在微信上接連轟炸他幾句。不得已,顧鶴隻能先行離開, “班裡有事, 我就先走了。”

臨走前又想起來:“傾月, 今天下午第一節 課導員召開班會, 提醒你一下。”

夏傾月點頭:“好?, 我知道了。”

顧鶴離開了醫務室,之前在輸液區角落的兩三人拔了針,也跟著緊隨其?後離開。此時, 偌大的空間隻剩下他們。

江辭坐在夏傾月身邊的位置。

她受的傷血痂緋紅,不襯白膚,似是在他心口烙印一處灼痕。少年長?睫垂落,於眼周投下淺淺暗影,口吻平靜,但他的心卻不平靜,“怎麼受傷了?”

“跑八百嘛。”夏傾月縱然想起以往兩年長?跑體測,也是在終點差點出事,好?在前兩次是踉蹌,可這次是真的摔了,“八百米可能是我的天敵,前兩年幸運一些, 沒受傷。”

察覺到他的擔心,她安慰道:“校醫說沒事的, 輸完液後塗一段時間的藥膏就會好?了。”

受傷,夏傾月不是第一次,江辭擔心不過?,“姐姐,等你輸完液,我們再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真的沒事。”為了證明自己,夏傾月微微抬起腿活動了下,膝蓋傷口有些輕微泛疼,夾雜著密匝的撕扯感,她忍住了,“沒傷到骨頭,放心吧,我隻是跑步摔了一下而已。”

這招不行,江辭還?想說什麼,剛開口,連字音都沒出聲?,夏傾月一秒看穿他的想法,雙手交錯示意不可以,“不要想著告狀,我會生氣。”

江辭的確有想把這件事告訴夏父夏母的想法,既然自己勸說不動她,那?長?輩出面應該可以。眼下,告狀這招也行不通了,敗給她,“行,我聽你的,不告狀。”

“手要放下來,快回血了。”他托住她的手腕。

“嗯。”她應聲?,稍微變乖了些。剛才那?句說生氣的話?,自己差點辨不出是真的,還?是假的。

在醫務室工作的這位校醫是工作經驗和閱曆皆豐富的醫生,判斷很?少出現失誤,身為醫生,自然不能拿患者的身體健康狀況開玩笑。所以,江辭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