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隱藏的後山(1 / 1)

明法長老閉上眼睛,就算是他,也不能改變本來就定下來的題目,定下題目之後,他們在大經堂的釋迦位之前,立下過誓言,任何人不得違背。

若是在這裡出招,那麼他就是壞了規矩,按照道理,就算他是長老,也要罰畜二九,鞭笞三十。

更重要的是,他會受到誓言的製裁。

更何況明知長老就在他的的身邊,若是不對,侍從僧也可以敲動法磬,打斷他的詢問。

在這裡動腦筋,無任何的作用。

“紮薩,你很不錯。”

明法長老認真的誇讚了他一句話,未有任何的陰陽怪氣,他說道:“你之六字大明咒,居然已經有了如此殊勝的效果,實屬我意料之外,若你挑選上師本尊,我對六字大明咒亦有研究,你可來詢問,為你灌頂。”

看到紮薩僧將僧衣放在了他的身前,明法長老隨意的提問了一個分內問題,揮揮手就叫他過去智雲上師那邊。

到了智雲上師,智雲上師自然不會為難陸峰。

智雲上師挑選了一個最簡單和基礎的問題叫陸峰回答,陸峰一張口就答出來了問題。

智雲上師滿意的點頭。

塵埃落定。

侍從僧敲打法磬。

陸峰站在一邊,智雲上師說道:“和我來罷,紮薩。”

智雲上師先帶著陸峰離開,明法長老也要離開,明知長老就說道:“偌,明法。”

明法長老立刻雙手合十,回頭禮拜:“明知師兄。”

明知長老說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詢問你,你先莫走。”

明法長老牙齒都要咬碎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憤怒心在一瞬間被他的慧劍斬殺乾淨。

他複又心平氣和的說道:“是,明知師兄。”

他盤膝坐在了法座之上,面對明知長老,明知長老說道:“過不久之後的法會,明法,你挑選的經僧,挑選出來沒有?”

明法長老說道:“回明知師兄的話,那些人我都挑選出來了,分彆是……”

他居然一個又一個的將那些僧人的法號都說了出來。

明知長老也不驕不躁,他也坐在了明法長老的身邊,靜靜地聽著他將所有的法號都吐出來。

也未曾知道他是記下來了還是沒有記住。

這邊,明知長老叫住了明法長老。

那邊,智雲帶著陸峰離開。

走出了辯經院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盯著陸峰。

見到未有其餘人走出來。

那些僧人都極其震驚。

欲要竊竊私語。

可是他們身邊,早就站著手持鞭子的護法僧。

這些護法僧不善的盯著所有人,這些學經僧若是敢在這裡交頭接耳,那護法僧的鞭子,就會如活蛇一樣抽打在他們的身上,疼的他們滾在地上,苦不堪言。

所以諸位僧人隻能以目相視。

不解良久。

因為往年獲得“善知識”學位之人,也為數不少,至少是有十六個人,就算是更多也有可能——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學經僧數量繁多,可是那些穿上紅衣的僧人,數量很少,每一年也就是那麼一些個。

大量的學經僧供養著和他們相比,數量極少的紅衣僧人。

但是隻有一個的。

這麼多年,可能也就這麼一次!智雲上師什麼話都沒有說,帶著陸峰就朝著“山上”走。

無儘白塔寺之所以稱之為無儘白塔寺。

是因為寺廟後山的“塔葬台”。

寺廟之中的高僧,都是以塔葬的形式,埋葬在了後山的塔葬台之中,又因為那些塔葬台被刷成了白色。

所以叫做“無儘白塔寺”。

順著那朝著後山走的路行走,智雲上師走的又急又快,他對陸峰囑咐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也就是,誰可以作為上師,誰絕對不可以作為上師。

其中他提出來的絕對不可以作為上師的一脈。

就是土司僧人一脈。

這些人裡面的人,還有寺廟之中的“中立僧人”,皆不可有絲毫信任,他現在帶著陸峰去受戒,得法號,然後再根據他的天乾地支,生辰年月,或者說是脾氣秉性,尋找本尊。

這些事情,都是由智雲上師親自帶著陸峰前去。

不會有任何一步,假借他人之手。

隻不過在走在路上的時候。

久久未曾建功的古卷之上,又開始有一隻無形的手,開始作畫。

這一次做的畫,更加的具有“意境”。

是月光照在了無儘白塔寺的後山之上。

無儘白塔寺之中,白塔群內,出現了無數的身影,這些身影全部都隱藏在了塔葬的黑暗之中,隻有模糊的身影,雖然極其的模糊,但是這種作畫的感覺,卻叫人感覺到非常的詭異。

似乎和這畫卷看一眼,就可以感覺到那些藏在了黑暗處的身影,都在不斷的朝著外面窺視,充滿惡意的窺視著活人的一切生活。

還想要從畫卷之中爬出來,將所有活人的一切都毀滅掉!

充滿了可怕的毀滅感覺。

有東西想要從無儘白塔寺的“塔葬台”裡走出來。

隻不過還是很可惜。

陸峰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古卷上出現畫面,是不會出現異常的,隻有在保護陸峰最後一絲靈智的時候,才有一點“熱感”,其餘的時候,陸峰要看,就要將此物拿出來。

以現在陸峰的身份地位,還不足夠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這古卷觀看。

他此刻依舊是最低級的學經僧。

在今日之後,他可能才有資格被大人物們當做寺廟的一部分。

陸峰此刻被智雲帶到了一座刷著白漆,掛著黑色經幡的白色二層碉樓旁。

這裡十分清靜。

可以看得出來,這裡多時無人來過,大門都是虛掩著的,直到推開大門,陸峰感覺這裡很陰涼,是一個養老避暑的聖地。

走進去之後,陸峰在裡面的房間裡,看到了正在睡覺的僧官。

睡得十分舒適。

看到了這睡得十分安穩的僧官,智雲上去就是一巴掌。

那僧官被打醒,看到了智雲,嚇了一跳。

“上,上師。”

他哆嗦了一下,聽起來,這僧官的上師本尊,就是智雲法師?

他立刻從床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智雲再度踹了這僧官一腳,將他踹在地上,那僧官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再度跪好。

態度十分端正。

智雲上師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懶蛋,丟在路上野狼都不吃的懶蛋,我叫你在這裡乾活,你倒是在這裡睡起大覺來了?

要是你再這樣,我就把伱從這裡踢出來,叫你去村子裡面的小廟裡面做一個主持,叫你好好的受受罪。”

那僧官立刻咚咚咚的磕頭求饒起來,智雲上師叫陸峰過來,坐在了那僧官的床上說到:“紮薩,這登記官的差事,你有沒有興趣?

若是你有,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有我智雲在這裡一天,你就永遠是這裡的登記官。”

陸峰說道:“這位師兄將事情做的極好,我上台未必比得過這位師兄,所以還是請這位師兄繼續乾下去罷。”

那僧官聞言抬頭,看陸峰如看爹娘。

恨不得給陸峰再磕兩個。

智雲上師聞言,再度一腳踹在了僧官身上,說道:“蠢物,你還在看什麼?還不拜謝了你的師弟,去做登記?”

僧官聞言,連連叩首,趕忙站了起來去拿登記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