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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 Alvaros 5472 字 6個月前

要煮面。那雙手又纏上來勒得他呼吸都費勁。

“你到底餓不餓,賀越?”

“彆生氣,我一直在等你出場。”

顏真誼的手忽地停下,他不該在這種時候生氣的,顯得他刻薄又自私。

在生命面前,台上的旋轉又算得上什麼呢?

他無意中顯露了真實的自己,隻是賀越好似沒有發現,他暗自慶幸聽見賀越在他耳後輕聲說:“再跳一次,我沒看到。”

客廳裡可能會礙事的家具被賀越推到一邊,費了很大一番力氣。

顏真誼很不解,“你真的想看,去三樓不就好了?”

“這裡有吊燈,是不是更像舞台?”顏真誼隨著賀越的眼神抬頭看著那盞燈,哪裡像了?

隻是賀越為他臨時搭建的舞台,他總要上場。

“先吃面吧,你不是餓了嗎?”

賀越把手機支在桌子上對著“舞台”中央的顏真誼,後退幾步後靠在牆邊笑,“來,開始吧。”

他隻能在這樣的視線裡脫掉圍裙,把身上的衣服打了個結,接著對著他唯一的觀眾做了起舞前的動作。

那是賀越最喜歡的動作,看起來舒展又漂亮。

可惜地板上實在太滑,結尾的時候差點摔一跤。還好賀越及時抱住了他,仿佛再不伸手顏真誼就會飛走。

“跳得比台上好。”

顏真誼一邊喘氣一邊笑,哄他吧就,他又不在場。

那些失望早就煙消雲散,因為賀越已經知道他會因為什麼事而生氣,這實在是很大的進步。

就像記憶中的紅色圍巾,那從來不是他生氣的理由。

至於賀越做了什麼決定,停留在哪裡,都是他插手不了的事情,這樣已經很好了。

籌碼需要累積,人也不該貪心。

天花板上的吊燈照得他晃眼,他在賀越的眼神中緩緩閉上眼睛繼而聽到一絲笑聲。

他知道將要發生什麼,這個瞬間不需要睜開眼睛銘記。

他和賀越會有許多許多這樣的瞬間。顏真誼甚至在這一刻感謝生命中所有丟棄他的人。

“睜開眼睛顏真誼,我想你看著我。”

睫毛輕顫時,賀越吻了他。

那天睡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又變得不一樣了。

顏真誼覺得房間裡信息素過濃,小聲說:“你回去睡吧…”

“誰談戀愛分開睡?”

“那你彆親我,好不好…”

他見賀越板著臉,急忙湊上前在嘴唇上啄了一下,“我明天要考試的,回來了可以親。”

“我又沒說要每天親你,明天再說。”

窗簾的一角隱約有月光透進來,顏真誼蜷在床的一側均勻地呼吸,賀越見他都快摔下去了又把他抱到床中間。

輕手輕腳地沒有吵醒他。

在夜晚研究一個熟睡的人是件有趣的事,賀越看他的肚臍,窄窄的一個小窩,小腹會因為呼吸規律地起伏,凹陷。

他的腰因為練舞有好看的線條,沒有多餘的一絲肉,賀越用手量過,掐上去正好。

顏真誼不是為舞台而生的,是為他而生的。

睡夢中的人醒過來時,身上很冷。他揉揉眼睛看見賀越在給他穿衣服。

“你…在乾嘛?”

賀越看了他一眼,說剛剛把他脫光了。

顏真誼反應過來後突然坐起來,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今天上生理課,我想看看omega的身體是不是那樣的。”

賀越的神色實在太過尋常,像一個求知若渴的好學生,沒有摻雜任何欲念。

“那你應該先問一下我啊,怎麼可以直接…”

“問你可不可以把衣服脫光給我看?”賀越挑眉。

“…”

顏真誼隻覺得胸口好痛,恍惚覺得被咬了一樣。他思忖著難道是發情期終於要來了嗎?

賀越不慌不亂地給他蓋被子,“想不想看我。”

他臉紅,覺得這好像不是談戀愛的第一天應該做的事。但賀越既然已經這麼說了,他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隻是問出口的人嘴角勾了勾,“顏真誼,戀愛第一天,能不能矜持點?”

“睡吧,彆想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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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洗時間

賀越喜歡親吻,喜歡擁抱,不知疲倦。

顏真誼總是在親吻中缺氧,整顆心臟像沒有纏好的毛線,亂成一團。

“不要親了…賀越…想吃東西。”

他坐在賀越懷中,聽他念一本恐怖。隻是進度實在過於緩慢,念一段就要親一下。

好好的氛圍被打亂,實在恐怖不起來。

“有多餓?”

賀越的手伸入他的上衣中,好像確實很餓的樣子,肚子癟癟的。

“再親一下,我抱你下去吃。”

主動送上唇舌的人又在長吻中缺氧,他發出掙紮的聲音“唔…我舌頭都麻了…”

抱怨歸抱怨,顏真誼又不會躲開。

賀越托著他的屁股站起來,顏真誼要往下蹦被警告性地挨了一記巴掌,“你放我下去!叔叔在家!你彆這樣…”

賀越裝作沒聽見騰出一隻手開門,就這樣抱著顏真誼下了樓。

期間經過客廳,賀既明叫住他,顏真誼尷尬地把頭埋在賀越懷中假裝是隻鴕鳥。

他聽見賀叔叔對賀越說周末要一起去醫院看望宋寧,但是對他掛在賀越身上這件事卻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關注,視若無睹。

這是賀既明最大的一個優點,雖然他很不理解,但他感謝賀叔叔的沉默。

高三畢業典禮,顏真誼代表所有學生致辭,照片被掛在學校官網的首頁。

畢業的這一天不能拒絕旁人的心意,顏真誼收到了許多愛慕。

他和人交談時見到賀越倚在不遠處的欄杆,表情不悅。顏真誼開玩笑似招招手叫他過來,“幫我們拍張照片,賀越。”

不喜歡看到他和彆人說話,不喜歡看到他和旁人走在一起,更彆說身上沾染著彆人的味道。

總是反複因為這些小事爭吵,又把這些當作是戀愛的甜蜜。

“我隻和他說了一句話而已,你到底在氣什麼。”

賀越臥在他的床上在看一張照片。

手機裡是那個純情的Alpha,隻要了一張和顏真誼的合照留作紀念。沒有示愛的心跡,他說將來一定會去看顏真誼的演出。

總有一天劇場外會貼著顏真誼的大幅海報,喜歡過這樣的人已經足夠。

顏真誼湊過去火上澆油,“你拍得還挺好的。”

賀越看了他一眼,用力捏著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床上。

“你聞聞你自己。”

“臭死了。”

他忽然明白許青藍為什麼不再跳舞了,和生下他沒有任何關係。

賀既明怎麼會讓愛慕許青藍的人坐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