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伴隨著一陣劈啪啪的聲響,樹枝葉張牙舞爪,枝乾詭異的扭動起來。
“哇哇……”
嬰兒的哭啼聲,淒厲,尖銳,直刺人的心底。
哭的人心煩意亂。
“一步一步燒過去。”
顧長青面色冷凝,依次從自身的範圍開始清理。
“暗癢呼啪啪。”
大火開始蔓延。
火光映照著鮮紅的樹林,樹葉,如在血泊中燃燒一樣,透著一種詭異的妖冶。
“哇哇……”
數萬嬰兒啼鳴,音波擴散,仿若鬼哭狼嚎。
“嗖嗖嗖!”
突然,地下鑽出無數粗壯的根莖,緊緊纏繞過來。
“啊!”
顧興業輕呼一聲,腳腕被一根蔓藤纏住,拉扯。
“當!”
顧興安眼疾手快,一劍斬了過去。
蔓藤從中而斷。
“嘩啦啦!”
流出鮮紅的粘稠液體,似血非血,散發著淡淡的異香,十分好聞,香甜,美味,仿若瓊漿玉液,仿若珍稀靈果。
心智薄弱的顧興業,露出陶醉的神色。
“啪!”
顧長青一巴掌拍了過去:“默念清心訣。”
“哦哦!”
顧興業迅速回神,惱羞成怒一般,劍光飛閃,"刷刷刷"地斬殺過去。
紀衍捂住口鼻:"氣味有毒。"
說罷,掏出一瓶解毒丹。
眾人服下以後,繼續開始清理。
剛剛還香甜美味的紅色液體,變得腥臭難聞起來,像是陳年腐屍散發出的味道。
“嘔!”顧興業忍不住乾嘔。
但是,過了一陣,他又再次被楓林迷惑。
顧長青懶得搭理他,權當是一次曆練,磨練心智,每當他被迷惑,打醒也就是了。
“嘩!”
熊熊烈火映照著天空都變成紅色。
幾人分工合作,紀衍,顧興安負責點火,顧長青,顧興業負責掩護,斬殺血蟲和蔓藤。
他們逐步往前推進。
漸漸的,整個紅楓嶺化作一片火海。
“哇哇……”
嬰兒的哭聲更加淒厲,毒怨。
“啼啼呻啪啪!”
大火燃燒的更加凶猛。
“十三叔,你要找的東西在哪兒?”
顧興安的身上冒出絲絲熱汗,即便有法器防禦,依然阻擋不了滾滾熱浪。
顧長青緊緊皺眉:"再找找。"
他不信整片楓林沒有收獲。
就算張雲山的寶物不在,死去修士的骨骸,法器呢,總不可能也都消失不見。
“那邊!”
紀衍指向一個地方。
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一顆顆楓樹扭曲著枝乾,樹葉嘩啦啦的掉落化作血蟲,密密麻麻的朝他們攻擊過來。
“找到你了。”
顧長青目光一凝,明顯發現其中一顆楓樹,沒有樹葉掉落。
表面上看雖然一般無二,但這更顯得不正常。
“嘩!”
紀衍揮手打出一道法訣,咆哮的巨龍嘶吼一聲,熊熊火焰化作一條長龍攻擊過去。
“吱吱吱!”
楓樹發出憤怒的叫聲。
明白自己被發現,此時它也不再躲藏。
“砰!”
“砰砰砰砰!”
無數楓樹,無論已經燃燒的,還是護衛著主樹的,通通化作血霧,爆炸開來。
然後,血霧向楓樹聚攏。
它的枝葉更加飽滿,血色更加濃鬱,充足的養分,讓它更加妖異。
“阻止它!”
顧長青揮手扔出一踏符紙。
“滋滋滋!”
樹枝上扭曲的黑氣冒了出來。”“吱———”
楓樹刺耳尖叫。
“嘩啦啦。”
流動的血蟲掉落,明顯比剛才的小肉蟲,高出幾個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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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血蟲爬了過來,甚至可以突破火牆防禦。
運氣好的話,螞蟻也能咬死大象。
隻可惜,紀衍身懷太陽真火。
偽裝後的太陽真火,並不顯眼,但是,火焰所過之處,邪惡氣息滅絕。
“吱!”
楓樹更加憤怒。
堅硬的根莖化作蔓藤,瘋狂的攻擊起來。
然而,一切隻是陡然。
沒有發現它的蹤跡,顧長青還會為難,發現了自然要消滅。
“哇哇哇……”
嬰兒的哭聲,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幽怨,淒涼,仿佛是在質問,質問他們為何這樣殘忍。
絲絲哀怨纏繞神魂。
不僅顧興業,顧興安的精神也恍惚起來,露出不忍的神色。
紀衍一道太陽真火打出去,哪來那麼多質問。
顧長青再次扔出一踏符紙。
“哈宰吩咐拍!”
“滋滋——”
連番攻擊下來,楓樹淒厲慘叫。
“吱———”
它瘋狂的開始掙紮,根莖張牙舞爪的漫天攻擊,隻是,它的氣息也越來越弱。
最終仍在熊熊大火中化作一團灰灰。
整片樹林安靜下來。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焦黑,再無一絲生機。
曾經美麗的楓樹林就此湮滅。
“轟!”
前方突然坍塌,露出一個黑洞。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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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興業剛剛恢複件感,正像喜呢,有見黑洞裡的情況,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裡是邪窒吧。”
黑洞裡全是堆積如山的屍體,骨骸,綠色幽火明明滅滅,詭氣隱隱浮現。
紀衍搖了搖頭:“燒了吧!”
否則時間一長,這些屍體,骨骸,說不定還會化成亡靈大軍。
“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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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迅速行動起來。
“好多儲物袋。”顧興業又驚又喜。
“發財了,還有好多法器。”
黑洞底下,除了堆積如山的屍體之外,還有堆積如山的丹藥,法器,儲物袋,等等物品。
全是修士留下的,像是垃圾一樣,被楓樹扔在一個角落。
其中一隻散發著幽光的黑色小船,格外吸引顧長青的注意力。
“是詭器。”
顧興安面色一凜。
眾所周知,詭器邪惡,並且還會引人墮落。
顧長青笑了,詭器的主人自然是詭異,所以,這件詭器應當便是張雲山的。
除他之外,紅楓嶺沒有彆的詭異。
顧長青呼喚太虛寶鑒。
鑒定。
【幽冥梭,這是一件不詳的天階詭器,代表死亡與災難,獲得足夠的祭獻,它可以劃破空間,穿梭幽冥,更可以在虛空行走,但是,乘坐它一定要小心遭遇意外,它喜歡主人的鮮血和靈魂,采用至陽之物,太陽星礦,扶桑樹枝等等,可以消滅詭器邪性,刻錄聚陰陣,淨化陣等等,重新祭煉此詭器,可以完美保持它的特性,但是,詭器品質會略為下降,沒有從前強大。】
顧長青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張雲山應當便是憑借幽冥梭,來到他們這片大陸。
隻是,即便他沒有帶走這件詭器,最後仍然倒黴了,成為夏侯覺的養分。
幽冥梭果然邪性。
顧長青緊張起來,連忙查看自己的氣運,然後,臉色黑了。
他的氣運當中,多了一絲非常細微的黑氣。
不過,氣運仍然穩固。
絲絲黑氣沒有大影響,但代表著小麻煩。
顧長青:“……”
黑著臉收起幽冥梭。
眼不見,心不煩。
讓他扔了,肯定舍不得,留下吧,又有一些心煩。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幸好,幸好打劫了城主府,祭煉幽冥梭的材料他這不缺。
甚至就連最難得的扶桑樹枝也是現成的。
r />顧長青唯一隻有一點心痛。
剛在瑤光城汲取了大量生機,養高了一點點的扶桑木,恐怕又要回到解放前,不知多長時間才能補回來。
罷了。不想了。
顧長青搖了搖頭,幽冥梭關係重大,牽扯到另一片大陸,總歸是不能放棄的。
此時多想無益。
倒黴就倒黴吧。
快點回到北靈城,苟在夕霧山不出,他就不信還能禍從天降。
暫時,忍著吧。
反正幽冥梭祭煉完成,災難特性會消失,倒黴不了太長時間。
"十三叔,還有儲物戒指,手鐲。"顧興業面露喜色,心花怒放。
要知道,儲物法器可是非常少見的。
滄瀾大陸,除了個彆元嬰真君,大部分人使用的都是儲物袋。
顧長青催促起來: "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快走。"
彆管什麼戒指,手鐲了。
離開後,有的是時間察探。
現在他運氣不好,還是先溜為妙,以免遇上意外發生。
一行人迅速開始清理現場痕跡。
這是苟道準則第十七條,戰鬥結束,務必清理自己留下的氣息,以免被人發現蛛絲馬跡。
半刻鐘後。
他們悄悄離開紅楓嶺。
並不知道,隨後沒多久,便有人過來察探異常。
發現紅楓嶺已被消滅。
有人稱讚,不知哪位道友行俠仗義,消滅此地隱患。
有人後悔來晚了,聽說紅楓嶺有不少道友遇難,說不準可以撿到寶貝。
還有人暗搓搓的打起主意,他們應該走不遠。
紅楓嶺並不是個重要的地方,曾經還被瑤光城清理過一次,因此,沒有太多人放在心上。
但是,這樣一個不出眾的地方突然被滅,莫名令人浮想翩翩,畢竟,這裡可是瑤光城異變的起源,說不準真有什麼重要遺留。
“唉,我怎麼沒想到呢。”
不少人心中開始懊悔。
這是典型的馬後炮。
當然,也有人
毫不在意,紅楓嶺究竟有什麼,也隻是一些清測而已,是真是假尚未得知,他們不至於放在心上。
一片漆黑的焦土,真沒必要太關注。
小的轟動過後。
由於追查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隨著時間流逝,紅楓嶺逐漸被人遺忘。
而這時。
前往北靈城的山林間。
“當當當!”
不遠處傳來戰鬥聲。
顧興業一聽,恨不得轉身就跑:"怎麼又來。
他情緒快要崩潰了。
自從離開紅楓嶺,他們就沒太平過,總能遇見各種意外。
不是被人找麻煩,就是被麻煩波及。
這一次又要被波及了。
“救命啊!”
美麗少女狼狽奔逃,後面是幾位黑衣人。
“救我,我是東安鄒氏嫡女。”
“殺!”
黑衣人毫不客氣的開始攻擊,顯然沒把這群路人放在心上。
顧長青無奈歎氣:“殺吧。”
今天他已經算過卦,不會遇見大麻煩。
顧興業,顧興安,奮勇而上。
這段時間,他們的戰鬥反應突飛猛漲。
紀衍維持著虛弱的姿態,時不時,仍一把暗器。
“卑鄙。”
黑衣人心中怒罵,原以為遇到小嘍囉,沒想到卻是硬茬子。
“幾位道友,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今日之事作罷可好。”
一時之間拿不下,他們也不想再糾纏,明顯發現眼前這些人隱藏了修為。
“不行,給我殺了他們。”少女頤指氣使的呼喝起來。
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她美麗的容貌減色不少。
顧長青點了點頭:“可,此事作罷。”
“你們敢。”少女憤怒:“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顧興業撇了撇嘴:“不就是喪家之犬嗎!”
“你,哇…”
少女大哭起來:“我要告訴我爺爺。”
顧興業:“…”
眾人心裡頗為無語,不過,一個被嬌慣的少女而已,也沒人放在心上。
“走吧!”
顧長青有種預感,稍後還會遇見麻煩。
自從離開紅楓嶺,他們就沒真正休息過,甚至連收獲也沒來得及查看。
主要是吧。
真有禍從天降這回事兒。
去客棧,莫名會發生命案。
去酒樓,食客總會因為各種原因發生衝突。
走在街上,也會跟人發生碰撞。
最搞笑的一次是,他們遇見小姐搶夫,女方是位練體築基修士,長得五大三粗,已經休過兩任丈夫,這是第三回選夫。
也怪顧長青等人不懂規矩,闖入人家招夫的地盤,真是廢了好大功夫才走脫。
還有……
總之各種各樣的小麻煩多不勝數。
就連躲在山林間,避免跟人類接觸,也會遇見妖獸偷襲,或者……隻看那名少女就知道。
他們遇見的事情不少。
不過,好處是不斷觸發小麻煩,氣運當中的黑氣不會積累,否則,積攢到一定的程度。
小麻煩將會變成大災難。
所以,顧長青才沒太排斥,現在經曆一些麻煩,總比遇到災難好。
幽冥梭不愧是天災詭器。
帶著它每天都在增加黴運。
顧長青唯一隻欣慰,這些黴運可以通過消耗變少。
“你們去哪兒?”少女驚慌起來,生怕他們丟下自己。
顧興業嘴角一抽:“你也跟著就是了!”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少女變得可憐兮兮,也是非常識時務。
這時候,顧興業比較滿意她態度。
但是,沒多久。“三小姐。”“三妹。”
幾位修士急匆匆的趕來,還有一位築基修士從天而降。
“四哥,王長老。”
少女驚喜的跑上前,看見靠山來了立刻故態複萌,轉身倒打一耙,指著顧長青等人: "他們欺負我!"
顧長青:“…”紀衍:“……”
顧興業簡直想罵人了,當真是救了一個
白眼狼。
幾位修士氣勢洶洶的看過來。
少女連忙說道:“教訓教訓就是了,不用出手太重。”
顧長青掏出親傳弟子的令牌:“你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
王長老瞳孔一縮,到底有些忌憚:“三小姐,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是他們放走凶手。”少女氣憤嚷嚷起來。
“幾位道友……”
顧長青面不改色,他就知道麻煩又來了,淡淡道:“我與你等非親非故,救她一命已是仁慈,憑什麼幫她處理凶手。”
王長老面色一沉: “你可知我家小姐乃東安鄒氏。”
顧長青冷笑一聲:“我也是靈虛親傳。”
顧興業道:“我還是雲城顧氏。”
他們不懼鄒氏。
但是……
顧長青微微蹙眉,他能感覺得出,王長老隱約有些忌憚,但是,其餘鄒氏子弟,仿佛並不把靈虛親傳放在心上。
他們究竟有什麼底氣。
少女惱怒的說道:"王長老,你怎麼還不動手,我要告訴爺爺,讓他求見上人教訓你們。"
顧長青心神一動,原來是有上人撐腰。
“幾位小友得罪了。”王長老不再猶豫,擺開架勢準備動手。
他是鄒家客卿長老,自然要聽從小姐吩咐。
顧長青取出一踏三階符紙晃了晃。
王長老:“…”
心裡有句罵人的話,這還讓他怎麼打,又不是不要命了。
符紙的轟炸之下,他們全部要完。
不過,區區練氣修士,居然拿得出一踏三階符篆,想必也是有靠山的,能不得罪最好。
鄒四哥連忙上前打圓場:“幾位道友好好說話,三妹不懂事,讓你們看笑話了,她也是無心之失。”
紀衍冷笑:“確實不懂事。”
“四哥。”少女惱怒的瞪著眼。
“靈熙,聽話。”“哼!”
鄒靈熙冷哼一聲,不滿的撅著小嘴:"你們全都欺負我。"
“三妹!”鄒四哥無奈苦笑:“他有三階符篆,
我們暫時打不過。”
“還不是你們太沒用。”
鄒氏子弟臉色難看,但終究沒有反駁。
顧長青簡直無言以對。
鄒家是怎麼教養孩子的。
少女竟然無差彆攻擊,難怪鄒氏子弟找到人,便不願上前說話都是王長老交涉。
顧興業目瞪口呆,有點明白她為何被人追殺。
當真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
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居然還沒有被人殺死。
“你們給我等著。”鄒靈熙憤憤的說道:“上人一定會幫我出氣,靈虛宗的弟子是吧,我記住了。”
“哼!”
她氣憤的跺了跺腳,氣呼呼的走了。
顧長青皺了皺眉,呼喚太虛寶鑒,鑒定。
他想知道,鄒靈熙的背後究竟站著哪位元嬰真君。
“嘩!”
識海中,太虛寶鑒轉動,一道信息浮現。
【鄒靈熙,天生的鼎爐,她是單係水靈根,還是純陰之體,從小便被青虛上人施展秘法遮掩體質,準備符購特為使用的孩子,但買際上,有虛上人口輕開始準備守告徒弟,有了鼎少幫助效果更佳,不留隱患,她是一個壞脾氣的姑娘,性情嬌縱,隨心所欲,得罪人而不自知,但是,鼎義中不需要太懂事,這是鄒家和青虛上人達成的交易,也是默契,她注定是個犧牲品。】
顧長青沉默以對。
原來是青虛上人。
當年他就鑒定,青虛上人不是好人,沒想到他居然準備奪舍徒弟。
心裡同情了一秒鐘。
顧長青很快便把事情拋之腦後,反正不關他的事兒。
他又不是嫌命長,敢去多管元嬰真君的閒事。
“走吧。”
顧長青無精打采的說道。
解決了這個麻煩,下面肯定還有麻煩。
就算停在原地,也會禍從天降。
所以還是趕路吧。
早一天抵達北靈城,早一天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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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擔心鄒靈熙告狀。
同時也有一些了然,為什麼她被追殺。
原來是青虛上人不在的緣故。
"十三叔,我覺得要去廟裡拜拜。"顧興業慎重其事的說道,他覺得最近太倒黴了。
顧長青白他一眼:“修真界哪裡來的寺廟。”
寺廟都是凡俗的東西。
紀衍眼神閃了閃:“最近運勢如何?”
他記得顧長青好長時間沒有顯擺卦象了,以往他天天都要叨念幾句。
“嗬嗬!”
顧長青乾笑一聲,抹了把臉:“還行吧。”
運勢中等偏下,沒有大麻煩。
但是,話音剛落。
“轟轟轟!”
前方山石坍塌,幸好他們沒有走過去,要不然,肯定會被泥石流淹沒,雖然也能逃出來,但是免不了要遭一番罪,誰願去泥裡打滾啊。
顧興安張了張嘴:“這,這……”
顧興業膛目結舌:“這又沒有下雨,也沒被戰火波及,怎麼會突然坍塌。”
顧長青閉嘴不言,怪他運氣不好。
不過,幽冥梭彙聚的黴運又少了一絲,算是可喜可賀吧。
紀衍深深歎氣,看著前方被阻斷的道路: "爬過去吧!"
懶得繞路。
反正他們都是修士,爬過這片塌方沒問題,遇不上什麼大危險。
“行吧!”
顧興業點了點頭,他也無奈歎氣了,並且,他有一種預感,就算繞路也會遇見新的麻煩,還不如爬過這片塌方。
顧興安對此並無意見。
顧長青更加無所謂了,他是築基修士,可以禦劍飛行,山石坍塌影響不了他什麼。
紀衍有一點點無奈,早在一個月前,他就觸摸到築基屏障,原想快點回去築基,或是隨意找個安全的地方進行突破。
誰知,倒黴起來當真是一刻也不得閒,不是這有麻煩,就是那有麻煩,他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