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 / 1)

禪院惠覺得可以 成淵 9411 字 6個月前

在真希第一次和她的同期狗卷棘與熊貓提及自己就讀東京校的理由時,他們也同樣滿臉震撼地冒出了和乙骨此時一模一樣的想法。

並且因為明白禪院家的地位,所以狗卷和熊貓當時感受到的震撼,還要遠勝於如今的乙骨。

禪院惠是什麼人呢?

如果這個問題放在11年前問——絕大多數咒術師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心理波動。

非得說怎麼看的話,他們腦子浮現出來的,最多也就隻有“傳說中的「十種影法術」繼承人”與“禪院流落在外的分家血脈”這兩點而已。

或許還有點不以為意。

因為那位禪院繼承人出生在普通人的社會裡,並在六歲之前都從未接受過咒術的教育。

在禦三家當中,禪院惠無疑是起步最晚。那是一個實打實的外行人,也是禦三家的繼承人當中落後最多的一個。

雖然“十影法”和“六眼”有特殊且不起眼的細微聯係,但這種聯係,在十歲的年齡差和五條悟斷層級彆的能力下,到底還是沒被多麼重視——除了終於迎來祖傳術式的禪院內部還抱有期待以外,其他老派的咒術師世家,都不認為這個起步較晚的“禪院分家血脈”能夠成為五條家「六眼」的威脅。

……直到那個禪院繼承人,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天賦。

驚人的成長速度,隨著時間漸漸改變了多數人的認知。

如今。

再次提到禪院惠,絕大多數人仍舊會聯想到他所擁有的「十種影法術」。

但和過去不同。

他們現在會一並聯想起「六眼」。

光越閃耀,影子就越濃鬱。

就像是白天與黑夜伴生,延伸到天際的蔚藍蒼穹對應著漆黑幽邃的漫漫長夜。

所有知道五條與禪院之間恩怨的人,都知道禪院和高層在打什麼主意。

——他們結盟,合作,暗中策劃,並切實的將影子控製在手中。

他們想要製造出一個能夠吞沒白晝的永夜。

熊貓沒見過那位禪院惠,但他聽說過這麼個人。

“聽說他是為了對付悟而專門培養的術師。”

毛茸茸的可愛咒骸表情凝重,語氣小心:

“如果是針對悟而培養的術師……他實力應該很強吧?”

真希:“當然很強了,惠那家夥一直都超努力的。”

熊貓:“那你覺得他……能打敗悟嗎?”

真希認真思索,公正道:“現在做不到吧,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他很拚命,又有天賦,所以可能性我覺得是有的。”

熊貓和狗卷對視了一眼。

熊貓:“……也就是說,如果禪院少主對標五條悟,而你要你家少主競爭,那麼四舍五入,你也要對標五條悟?”

真希想了想,“也算這麼回事?”

熊貓和狗卷棘齊齊倒吸一口氣。

哇哦。

他們的小夥伴是真的很有野心啊。

不提究竟能不能做到,光是能夠有這個想法就已經很有勇氣了。

那可是五條悟啊?

“那個禪院惠,性格很糟糕嗎?”熊貓忍不住問:“你討厭他?”

“不啊,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啦……”

熊貓滿臉糾結,總覺得真希的態度有點微妙。

——雖然堅定不移地表示要取代對方、擊敗對方成為下一任家主,又在話裡言間對禪院惠充滿了稱讚和欣賞味道。

“你不是說,要搶走對方的少主地位,剝奪對方的姓氏,將人逐出禪院嗎?”熊貓一頭霧水。

“確實如此。”

束著高馬尾的少女眨巴眼,笑了起來,她的笑容颯爽又燦爛:

“但正是因為我在乎他,希望他幸福,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惠有點焦躁。

因為乙骨憂太入學了東京校——在五條悟的帶領下。

難以置信。

但如果始作俑者是五條悟的話,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惠的理性告訴他,不用太過擔心。

畢竟乙骨憂太是個會跳河自殺來遏製裡香失控的人,而且真希也不是好欺負的。

但感性方面,還是讓他有點不安。

——真希的同期裡,有一位特級咒靈。

就算讓乙骨入學,至少也得給人私下培養,確保對方能控製裡香才行吧?

太胡來了。

那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還有東京校的校長……雖然很感謝東京校的夜蛾校長足夠開明,願意給離家出走的真希提供入學資格,但是這未免也開明過度了。

真希發了短信說了一點昨天的事,然後惠順理成章的得知五條悟的另一個壯舉。

乙骨昨天才入學。

然後五條就帶著一個剛剛入學、連咒力都不知道怎麼用、貨真價實的外行人去進行咒術實習了。

——他腦子還好嗎?

惠面無表情,心底不由想:為什麼這樣的人能夠成為老師啊!

但好在乙骨全程表現不錯,在願意正視裡香的存在、並與其溝通後,裡香也比以前聽話得多。至少在面對詛咒時,什麼都不會的乙骨能充當半個式神使,通過呼喚裡香來解決問題。

真希對其的評價也還算可以,並沒有因為對方身負詛咒而對此有所排斥,也並不覺得有一個特級咒靈呆在身邊有什麼不妥,而且雖然行事作風離譜,但在確定乙骨的狀況穩定,五條悟的確有好好執行他的監管責任。

於是惠努力放下了這一點焦慮。

他關注起了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真希會問乙骨是不是我救下來的?

……誰告訴她的?乙骨憂太?那個家夥難道嘴上沒門把,在自己的警告剛過了沒多久,就“胡說八道”了?

緩緩眯起眼,惠

神情陰鬱了起來,他白皙修長的手上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因為情緒波動而稍稍鼓起。

好在——乙骨憂太在一天的糾結後終於鼓起勇氣,及時跑來向真希問到了惠的聯係方式,並在今晚之前小心翼翼地和惠說明了情況。

罪魁禍首又是五條悟。

……五條悟。

怎麼還是這個男人。

腦海裡浮現出對方不著調的笑容和仿佛會發光一樣滿是肆意妄為氣息的身影,惠陷入了沉默。

真奇怪啊。

明明一直在努力疏遠,也再也沒給過對方好臉色看,而自己也切切實實的成為了那個男人最討厭的守舊派的一員,一個對高層唯命是從的處刑人。

但是,卻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實際成果。

那個男人對惠的態度,兩年來從未有過什麼太大的改變。

一如既往的在每次相遇都會大大咧咧的打招呼,哪怕惠總是一副臭臉也不在意,偶爾還會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強行塞一顆能把人的舌頭甜到麻木的糖過來。

或許該當他面丟掉一次,對方就不會三番兩次的送糖了。

但惠沒有這麼做過。

……光不需要影子,但影子卻需要光。

因為影子是依托於光,才能夠存在於世。

就如同禪院惠身上附帶著的利益價值,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五條悟才存在。

所以惠有時候難免會產生一種錯覺——

自己好像被那個男人縱容了。

越發肆意妄為、被高層視為眼中釘的五條悟,和因此而越發被高層重視的禪院惠。

“……”

片刻後,呼出一口氣,惠放棄了質問。

他抿了抿嘴,刪除了乙骨與真希的短信,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東京校和京都校的任務地區一般不會重疊,最基本的關東地區和關西地區,一般就會就近安排學生處理。

但這也不是絕對的。

人手不足的時候,調人是常有的事。

而自乙骨入學東京校後,惠便幾乎不會再錯過去東京的任務。

就連東堂葵最近再次邀請惠去東京小高田的握手會,惠也沒有拒絕。

當然,他的目的不是小高田,而是東京。

——雖然從沒因此去拜訪過東京校,但他就是會跟著一塊過來。

而如果真希有空的話,惠也會問問對方要不要出來見一面。

惠每次都會帶點東西給真希。

有時候是珠代婆婆拜托他順路帶的手作點心,有時候是惠最近新到手的咒具,還有真依彆扭但認真塞過來的護手。

咒具是會損壞的,而對於依賴咒具的真希來說,定期保養、儲備咒具是必須的事情。

高專的咒具庫雖然能借咒具給學生……但使用的申請流程相當繁瑣,而每人數量有限,基本還是得自己掏錢去買更穩妥。

而天地

良心。

強大的咒具價格驚人,哪怕是收入很高的咒術師,也不一定能買得起——更彆說真希一直被高層和禪院針對,一直停留在四級咒術師評定,以至於報酬也被打壓,長期都是最低檔次的一批。

所以惠總擔心她武器和錢不夠用。

暗自偷渡武器送過去,順帶把真希不小心折損的咒具以自己的名義送到工匠那裡進行緊急維修,對惠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罕見的事了。

而5月中旬的時候,因為關東地區的詛咒痕跡增加,京都校的惠和真依,被分配到東京執行一項祓除工作。

真依背著一個大大的貝斯包和惠一塊出發了。

而她的包裡裝得不是貝斯,而是各種槍械子彈。

光這個包的重量就很驚人了,這還沒包括真依帶在身上的小型槍械武器。

——行走的軍火庫,毫無疑問的。

“這次任務的主力記得交給我。”真依單手叉腰,微微揚起下巴,神情認真:“你可彆讓我一槍都開不出。”

剛滿28周歲,在東京警視廳任職的萩原研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惠了。

算起來……也有三年了吧?

尤其是最近兩年,那個少年連短信都很少再回複他了,隻是時不時會報個平安,以免讓萩原誤以為對方已經在特殊的危險工作中殞命。

但萩原還是很明顯地意識到,對方的態度突然就冷淡了下來。

為什麼呢?

我說錯了什麼嗎?

以前發的短信裡,寫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嗎?

萩原研二百思不得其解,也問不出答案。

但比起還會回短信報平安的小惠,萩原更擔心他另外兩個好友。

他在警校時的同期好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倆人。

那兩個家夥自六年前畢業後,就也失蹤了好久,是實打實的人間蒸發,連個手機短訊都沒。

雖然大概能猜到他們可能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但杳無音信也著實讓人擔心。

也不知道那兩人的狀況怎麼樣了。

唉。

呆在自己工位上,背向後靠住椅子,萩原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

心想:我怎麼儘交了些讓人操心的朋友呢?最近一兩年總有種不太安穩的感覺,就連一項很靠譜的班長都在年初出了個大車禍,得虧小陣平當時加班結束路過,並在極限時間內將人送往醫院搶救,不然伊達班長現在可能就不隻是住院療養那麼簡單了。

萩原嘀咕著,拿起水杯起身裝水。

真希望能見到那幾個許久不見的混蛋家夥啊。

小惠,小降穀,還有小諸伏。

那三個死不露面又各自不同程度冷處理朋友的家夥……得給我平平安安活到被他發現,然後被他好好數落的那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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