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食知味(1 / 1)

一口是不可能一口的。

被逼停在玄關處的白澗宗都要瘋了,一米外的兩扇大門還沒合上,雖然山莊的員工沒有準許不會前來主樓——

但萬一管家路過、或是俞書傑折返……

那畫面簡直不敢想。

偏偏當一個人喝醉酒後,身體會成幾倍式地變沉,白澗宗雙|腿無力的情況下,竟然有些撈不動燕折。

或許也是因為雙臂早已被燕折的大膽行為撩到麻痹,根本聚不起力氣。

“燕折——”

燕折還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嗯?”

對視半晌,白澗宗說:“關個門。”

燕折:“你說,小寶請關門。”

“好好,不關是吧?”白澗宗氣極反笑,“你今晚彆睡了。”

燕折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隨著“嗒”得一聲,皮帶被解開,燕折被突然彈到臉上的東西驚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舔了下。

白澗宗猛得往後一仰,一瞬間火氣從腰身竄至頭頂,麻痹的感覺從大腦中樞沿著各路神經傳至每一根指尖,狠狠發顫。

“嗡——”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秦燁,堅持不懈地震動著,仿佛不接就不會掛。

白澗宗剛準備劃掉,燕折就眼疾手快地勾了下,還吃著東西抬頭看了白澗宗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我多乖。

手機裡已經傳出秦燁的聲音:“在?你那什麼聲兒?”

白澗宗快速撈起手機讓它遠離曖|昧聲音源頭,儘管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還是儘可能冷漠地說:“什麼事?”

“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不會再有活著回來的機會。”

“嗯。”白澗宗垂眸,喉結劇烈滾動著,“沒其它事就掛了。”

“有倒是有——”秦燁猶豫了下,語氣重透著些許慌亂,“你家燕折最近忙嗎?我能不能見他一面?我不知道蕭玖怎麼想的,好像真的準備跟我斷了……也許燕折知道點什麼。”

“自己犯的賤自己受著,彆來煩阿折。”白澗宗完全不近人情,說完就掛斷電話,呼吸越來越沉。

夜色漸深,所幸由於燕折說要和朋友吃晚飯,白澗宗早已在公司草草解決了晚餐,這會兒不至於是空腹狀態。

“好難吃。”燕折腮都累了,咕噥道,“我困了,大白……”

“喵~”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黑貓以為“大白”是在叫自己,對著許久不見的主人狂蹭褲腳,試圖獲得一點關注。

喝多的燕折沒平時那麼抗拒,他擱置了讓兩腮發酸的東西,遲鈍地戳戳黑貓的腦袋:“大白。”

黑貓揚起腦袋:“喵~”

它黝黑發亮的皮毛已然不複最初的小可憐兒樣,體型也翻了近一倍。被晃動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它伸著爪子就要開撩,幸好白澗宗眼疾手快地拉起拉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被貓看到這種事,真的是!

白澗宗撈起燕折往電梯移動,將大白絕情地關在外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大白鍥而不舍地爬上樓梯,甚至比他們更快一步抵達二樓。

白澗宗冷漠道:“走開。”

燕折拍了白澗宗的嘴:“這是你兒砸,這麼凶乾嘛?”

白澗宗氣笑:“我兒子?你生的?”

酒精的加持下,燕折底氣足得很:“我生的,怎麼了?”

白澗宗帶著燕折進入臥室,猛得摔上門說:“你再生一個我看看!”

生是不可能生的。

燕折已經困到骨頭全無了,滿腦子就隻想睡覺。然而犯賤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再被|乾到第n次哭著說“我要睡覺後”,他終於如願以償地睡著了——以不拿出來、並趴在白澗宗懷裡的形式。

寧靜總是短暫的。

懲罰不是不到,而是時候未到。後半夜,燕折在顛簸中醒來,還來不及想嘴巴為什麼這麼酸痛,就因身體不穩撐在白澗宗胸口,嘴裡發出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ng蕩聲音。

“你……”燕折都要哭了,“大半夜的,你乾嘛啊?”

“你說乾什麼?”

“我……”在強權的威勢下,燕折顫抖著回答:“我,我行了吧……我要睡覺!明天還要上散打課,你這樣我明天怎麼練,哈……”

第二天上午,燕折頂著困意綿綿的眼睛爬下樓,渾身不爽地坐在白澗宗對面,一聲不吭吃早飯。

白澗宗平靜地喝著牛奶,目光仿佛釘在了對面的人身上。

“你這腿還是彆治了吧。”燕折嘀咕道。

腿都不能動還能把他往死裡搞,腿要是能動他豈不是永遠下不來床?

白澗宗冷笑:“昨晚先動手的可不是我。”

“我那是喝醉了,喝醉了懂嗎?”燕折據理力爭,“放在外面你這叫什麼?叫趁人之危,叫撿屍!”

“你倒是有個屍——”

本想說“倒是有個屍體的樣子”,但白澗宗不喜歡這樣比喻,到底還是收了口,不再和燕折爭執。

“這不是你之前一直想要的?”白澗宗道,“滿足你。”

“你裝什麼呀!”燕折才不慣著他,“整得你不想要似的,不想要還大半夜把我往死裡搞,現在腿都抖,王八蛋……”

“喵~”大白跳到旁邊的椅子上,嚇了燕折一跳。

他猶豫了下,把粥裡的肉絲挑出來,趁貓吃肉絲的時候,很小心地摸了下腦袋,秒收回手。

但感覺手感不錯,又伸手繼續摸。

白澗宗看著他們的互動,冷嗤道:“我想,但你不主動我會強迫你嗎?”

燕折:“……”

什麼跟什麼,總覺得白澗宗這邏輯有點怪,必須要他主動的才不算強迫?

“等會兒上課我要是出醜了,都是你的鍋……”

“給你請假了。”

燕折皺起鼻子,哼道:“你為什麼不征求我意見?”

白澗宗打開手機

,點開一段錄音。

時間背景應該是早上燕折還沒睡醒的時候,聲音都迷迷糊糊的。

白澗宗:“你胸口脖子有很多印子。”

燕折:“嗯……”

白澗宗:“練散打的衣服遮不住。”

燕折又頂著困困的聲音嗯了聲。

白澗宗:“今天給你請假,你和我去公司。”

“好的寶寶。”

“……”

錄音結束,白澗宗面無表情:“征求了。”

“……”燕折羞恥得想死。

他叫白澗宗寶寶!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酒精對一個人的影響太大了。燕折安慰自己,一定是酒精的鍋。

白澗宗顯然也不太願意回首這個稱呼:“吃完了就出發。”

“……”

燕折吭著頭上樓換了套高領的衣服,堪堪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其實繼第一次到今天之間,他和白澗宗也做過幾次,可如果不是被惹急了,白澗宗並不喜歡往他脖子和胸口處留痕跡。

無他,放出去被人看到,會讓彆人輕視的同時也會覺得白澗宗不夠尊重他。

說明什麼,說明昨晚白澗宗真被惹急了。

其實對於昨晚發生了什麼,燕折記得不是特彆清楚,隻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在玄關給白澗宗用嘴……還被貓給看見了。

他揉揉酸痛的腮幫子,出門上了白澗宗的車。

“請假就請假,為什麼還要讓我陪你上班?”

“不願意隨便你。”

燕折從白澗宗冷漠的表情看出一絲彆扭的端倪:“你是不是離不開我了啊,小叔?”

白澗宗:“彆瞎叫。”

都說和諧的夜生活會增加感情,營銷號果然沒騙人。燕折恍然驚覺,湊到白澗宗面前笑嘻嘻地問:“小叔,做過以後你食髓知味了是不是?”

白澗宗瞥著近在咫尺的臉,嘲弄道:“你以為自己是山珍海味?”

“也許不是吧。”燕折樂滋滋道:“但您也不愛山珍海味啊。”

吃得可清淡了。

白澗宗:“……”

對方的沉默仿佛給燕折打了雞血似的,一路上他蹬鼻子上臉:“很正常的,畢竟您都三十多了,都沒跟人睡過嗚嗚——”

嘴巴被捂住燕折也要說:“但泥不嫩窒息話我的身體,也要喜歡我的人……”

一直到燕折說要買束花,白澗宗才鬆開他那張嘴。

燕折下車呼吸了會兒新鮮空氣,走進熟悉的花店,要了一束混搭的花。

老板遠遠地就看到燕折從豪車上下來,透過半敞的車門還隱約能看到車內人淡漠的側臉。

“上次的事不好意思了,是我沒說清楚。”

“沒事,我要回來了。”燕折說,“但下次千萬彆送錯了,他心眼子小,會把自己醋死。”

老板被這說辭逗樂了,不太相信清盛老板是這樣的人

,隻當燕折戀愛腦。

接過花,燕折道了聲謝就回車上了。

站在門口的花店老板隱約看見上車的燕折黏到車內人身邊,好像是親了一口,車內人表情依舊冷淡,卻在後面摟住了燕折的腰,並接過鮮花。

確實恩愛。

花店老板羨慕地嘖了聲,便去接待其他顧客了。

由於燕折又要喝奶茶,又要吃甜點,白澗宗乾脆從車上下來了,讓保鏢先去停車。

下車的後果就是白澗宗抱著花,當著一群路人的面替燕折排在奶茶的隊伍後,有不認識他的人還想讓個便利,讓雙腿不便的人插個隊先買。

白澗宗隻冷酷道:“不用。”

路人自討沒趣,隻覺得真沒禮貌。

還好買完甜點的燕折趕回來,對路人說了聲謝謝:“我們不趕時間,慢慢排隊就好。”

“哦哦……”

路人走之前還回頭瞄了眼,那個跑來的男孩子撐著輪椅男人的肩膀說:“乾嘛擺臭臉,人都被你嚇著了。”

“沒有。”

“您要點什麼?”

燕折熟稔道:“一杯奶綠,一杯鮮榨橙汁,橙汁不要加糖,什麼都不放。”

“好的,請這邊等候。”

已經快十點了,拿到奶茶後兩人就徑直走進清盛大廳,俞書傑不遠不近地跟著。

“白總……”

“白總。”

抱著花和燕折一起進入大樓的白澗宗仿佛什麼稀缺品,前台與過路的員工無一不震驚。

還好,白澗宗冷漠的面孔也讓人不敢多看。

燕折憋笑憋得辛苦,讓白澗宗以這一面出現在員工面前,也真是難為他了。

他和白澗宗一起進入高層專用電梯,剛準備按關門鍵,一隻胳膊突然伸進來攔住了門。

燕折一愣,抬頭看去,是白成柏。

“好巧。”白成柏噙起一抹笑容,自然地站到燕折旁邊,“小叔,四叔。”

“……”

燕折默不作聲地繞到輪椅另一邊,勾住白澗宗的手。

白成柏看見白澗宗懷裡的花,抱歉道:“上次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前台沒弄清楚才送到我那裡,已經仔細叮囑過他們了,以後一定不會再弄錯,四叔可不要介懷。”

白澗宗臉色越來越沉。

燕折低頭不語。

——你再多說幾句,他能記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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