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挺多時候對這個年輕了五歲的身體不太習慣, 不論是臉還是身材,和之前比都太青澀,不夠成熟。
這次卻有點感謝了, 要不是年輕了五年, 他也不能歇了半小時就看著跟沒事人似的下車上樓。
不得不佩服, 年輕人恢複的確實快。
進門先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該酸的地方沒一個不酸。
池淵想跟進來幫林妄洗, 林妄推著他肩膀, 笑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自己能洗,真的, 等我一會,馬上完事讓你洗。”
池淵挑起眉梢,意味不明地低頭看了一眼。
給林妄看得臉紅,好說歹說把人哄出去了:“你又不是沒……裡面沒有, 聽話, 你要是進來了今天就真沒完沒了了……”
平常時候池淵還是聽話的, 跟林妄一個站裡面一個站外面, 對視了幾秒,往後又退了一步。
林妄關上門,剛瘋鬨了一通, 沒了體力, 出了汗, 現在熱水一澆, 燙得骨頭縫都是酥的,舒服。
一開始閉著眼,臉正對著淋浴噴頭,沒一會兒紅腫的地方就被燙得開始疼, 他趕緊轉過來,後背上的幾個牙印衝著也疼,但是能忍。
林妄忍著耳熱看了一眼,都破了。
林妄洗澡一向快,出去的時候自己估計還沒用十分鐘。
門一拉開就看見池淵了,嚇他一跳,“怎麼沒去沙發上等著。”
池淵沒說為什麼,走過來低頭貼著林妄脖子聞了聞,視線順著領口往下,上面有幾個很重的牙印和吻痕,都是他的手筆。
林妄讓他聞得直癢,邊笑邊躲:“洗乾淨了,香的,你快進去。”
池淵在脖子上又咬了一口才進去,門一關,沒幾秒水聲就“嘩——”地傳了出來。
林妄剛抬起來的腿不知道怎麼,又放下了,站在浴室門口半天沒動地方。
他理解池淵為什麼沒去沙發上等著了。
昨晚上他和池淵是分開洗漱的,聽完許文陽的話心情也不太好,居然沒注意到,這塊玻璃,從外面看是半透明的。
沒注意到還好,注意到了,心思也就歪了。
林妄單手擦著頭發,靠著牆,看得目不轉睛。
池淵就算唱歌唱成幼兒園水平,靠這張臉這個身材……身材還是不要給彆人看見的好。
林妄看的專注,裡面的池淵洗的也很專注,他洗澡慢,能洗半小時不出來,林妄以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想想那麼多次池淵幫完他就抽身而去,看著自控又冷靜,倒襯得林妄像個不禁撩的毛頭小子。那時候林妄也沒多想,現在看,都是男人,到那個份兒上還能冷靜下去的要麼是有毛病,要麼是有障礙。
池淵肯定都沒有。
林妄越看越臊,另一隻手捂住半張臉,心裡想的是再看下去聽下去就不像話了,可剩下那隻眼睛還頑強地睜著。
虧心事乾多了難免出岔子,池淵脖子仰著,頭靠在牆上,喉結很重地滾了一下。林妄的心也跟著猛地一跳。
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隔著玻璃直直看向林妄的方向,舔了舔嘴唇,嘴裡的聲音也從模糊變成了確定的“哥”。
林妄讓池淵的眼神直接釘在了原地,從心底開始麻,一把推開門的時候腦子還是熱的,一團漿糊什麼都來不及想。
新換的衣服又濕透了,剛擦乾的頭發也淋了水,池淵的聲音真真切切地挨著耳邊,這次換林妄閉著眼睛,掌心滾燙。
池淵擺明了就是故意的,沒吃飽就給他哥下個套,林妄又何嘗不是心甘情願地往裡鑽。
都是心眼兒太多的人,一個比一個清醒,一個帶著一個發瘋,這段關係裡誰也彆說誰吃虧。
第二回站在浴室裡洗澡,林妄就真得讓池淵幫著了,渾身上下的酸乏勁兒後知後覺往上湧,腿都哆嗦。
出去一看外面天都黑透了,中間門許文陽打電話,池淵非要接,林妄頭回急成那樣,直接把手機扔床底下了。
等完事兒撿起來,池淵手機鋼化膜都磕碎了。
林妄哪面兒都尷尬,隻能側躺在床上,腰被池淵摟著,一下一下幫他揉,不說多有效,至少沒那麼乏了。
揉到有點扭著的地方,林妄吸了口氣,池淵手立刻停了:“疼?”
“沒有,就是酸。”林妄按著他手背摸了摸,覺得這人要是好,就連手都這麼好看,這麼好摸,要不然也不能這麼讓他喜歡。
想著想著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隨口說:“該疼的也不是這兒。”
池淵繼續揉,一點也不委婉,故意問:“不是這兒是哪?”
林妄不接這話,接了保不準話題往哪走,再來他真不成了。
倆人挨得近了,林妄就又能聞著池淵身上的香。
浴室沐浴露也是池淵帶的他常用的,林妄現在感覺他身上全是池淵的味,說不清的好聞。
林妄碰了碰池淵鎖骨上的小釘,啞著嗓子,喊他:“小池。”
這兩個字他喊了大半天了,池淵聽得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就低頭親親林妄的嘴唇,答應他:“怎麼了。”
林妄的注意力全在那兩枚鎖骨釘上,對他來說這個東西太新鮮了:“打這個疼不疼?”
林妄一直挺好奇的,池淵為什麼打這個釘,身上紋的又到底是什麼。以前沒問是覺得這個問題太私密了,問了就像想看似的。而且他覺著,他們還沒到問這個的時候。
現在兩個人膩乎成這樣,林妄剛還讓池淵教了“撒嬌”,腦子裡也沒九轉十八彎了,想問就問了出來。
池淵拽了下睡衣,左邊鎖骨一上一下兩枚鎖骨釘,襯得皮膚很白,很色,“疼。”
林妄笑了聲,揉了一下:“疼還打。”
池淵肩膀往下壓了壓,讓他揉:“打了你心疼啊。”
“扯淡,”林妄要是小年輕真可能讓他給唬住,這張臉說瞎話也讓人提不起心情懷疑,嘖了聲,“你打的時候我還沒來呢。”
池淵就笑,也不說話了,眼尖的很,早看出林妄心疼了。
就中午吃了一口飯,池淵吃的更早,結果實實在在地折騰到晚上八九點鐘。鬨的時候沒餘力感受肚子,躺了一會兒林妄才感覺餓的都有點發慌了。
池淵拿手機聯係許文陽,讓他把飯送上來,林妄瞧著屏幕有點嚇人,“壞了?我看看。”
池淵拿手指刮了刮,明顯隻是膜碎了,非說:“你賠我一個。”
林妄能跟他計較一個手機麼,當即答應了賠一個,池淵緊跟著就說你得陪我一起買,我親自挑。
這心思多的,林妄笑了半天,說:“行,你挑個時間門,我請假。”
飯送進來,池淵想在床上吃,林妄趕緊坐起來下去了:“我又不是癱瘓了,你彆這麼伺候,我受不了。”
“哦,”池淵坐到沙發上,把飯盒一個個打開,語出驚人,“下次讓你癱瘓。”
林妄聽著腰就開始疼,笑著罵了句什麼,“沒有問題製造問題是吧?”
池淵吃飯也慢,林妄都吃完了,他那盒飯剛下去三分之一。林妄就斜靠著沙發看他吃。
難得兩個人這麼愜意地一起待著,林妄看著池淵,心都軟乎。
他忍不住和池淵說話:“這幾天沒事兒?你昨天突然過來,給我嚇一跳。”
池淵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很隨意地說:“推了。”
林妄問:“能推嗎?不用賠違約金?”
“賠完了。”池淵低頭挑菜,挑半天也沒夾,挑食。
池淵一句一句說的跟賠倆糖球似的,林妄聽著都肉疼,池淵出場費高,違約金都是按倍數賠的,那得是多少錢。
林妄歎了口氣,又問:“能待幾天?”
池淵說:“一周吧,看餘琦能不能把後邊的推了。”
“可彆再推了,”林妄趕緊攔著,“後邊的是鹿導的綜藝吧?我推就推了,你要是也推了,讓粉絲多想。”
池淵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嘴角勾了下,過了會兒說:“不推就不想了?你以為她們多單純呢,小黃|文都寫多少了。”
“小——”林妄說了一個字就打住了,以前也看過不少,沒想到自己有天也能成為主角。
許文陽這次買的菜池淵都不太愛吃,扔了筷子就想走,林妄抓著他讓他吃飽了彆剩。
池淵聽話,就皺著眉邊跟林妄聊天邊很慢地吃。
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林妄問了那天主持人氣著池淵的事,池淵添油加醋地說完,林妄揉了揉他頭發,心疼壞了。過後想起來,又問池淵是不是亂吃藥了,池淵說是,不吃熬夜沒精神,以後不亂吃了。
池淵這麼誠實,說話的時候又乖,林妄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隻說下次記得和曲醫生打電話,池淵點頭答應了。
躺下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林妄還是側著睡,池淵從身後抱著他,臉埋在他後脖子那兒。
兩個人前胸貼著後背,膝彎擠著腿彎,嚴絲合縫地嵌一起睡著了。
熱乎乎擠著睡了一宿,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林妄六點多醒了,剛一動池淵就坐起來了,沒有醒盹兒的時間門,打著哈欠直接下了床。
林妄跟著一起下去,還挺不習慣的:“你起這麼早乾什麼。”
“吃飯,”池淵挨著他一起去浴室,“跟你一起。”
吃完飯池淵還要送林妄去做訓練,林妄把人按住沒讓去,池淵又說了一遍要去,林妄還不讓,就回去躺床上繼續睡覺了。
從酒店到訓練的地方步行也就五分鐘,池淵這次是秘密過來探班,進出酒店全身上下都捂的嚴實,能不出來林妄儘量不讓他出來,被人認出來不好說。
放縱一天,上午的訓練林妄每一個動作都得吸口氣再做,好在身體素質在這,怎麼累怎麼酸動作都沒變形。
但意外還是有,練後空翻的時候林妄一不小心胸口撞旁邊的架子上了,撞那一下臉色都變了,給教練嚇得還以為他撞出事兒了。
休息的間門隙林妄和唐水書一起聊天,唐水書說:“都是外景,我看等訓練和圍讀完事,我們能放個假。”
林妄點頭:“快下雪了。”
唐水書翻著手機:“馬上跨年了,要是趕上元旦我就回趟家,帶我妹去看池淵的現場,她都求我半年了。”
說完眼睛挺亮地看林妄:“林哥去不去?跨年各大衛視肯定瘋狂搶池老板,我跟我妹還猶豫去哪看呢,我們倆都是池老板粉絲,十年鐵粉兒。”
外人眼裡林妄跟池淵是“好朋友”,好朋友看個現場不過分,林妄很自然地說:“有時間門就去看。”
唐水書滿臉羨慕:“工作室說年後要巡回演唱會,我還托關係要前排票呢,林哥你是不是想坐哪坐哪?”
“哪那麼誇張,”林妄笑了,“我要想坐舞台上,也得給我轟下去。”
唐水書找了段池淵演唱會的視頻,給林妄看,嘴裡誇的停不下來,看得出是真鐵粉。
池淵在舞台上的狀態和平時很不一樣,一開嗓像變了個人,發著光,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讓人跟著瘋狂。
林妄還說人家是鐵粉兒,他看得比唐水書還專注,一首接著一首,和唐水書一起討論池淵穿這套演出服好看,唱那首歌深情,這個眼神好禁欲……
臨了唐水書無意中說她要瘋狂賺錢,以後結婚了請池淵唱首歌祝福自己。
林妄隨口問她池淵唱一首要多少錢,唐水書報了個數。
林妄聽完腦子一空,池淵平時在家總給他哼歌,哼的太好聽,林妄哪次都豎著耳朵仔細聽,怎麼都聽不夠。
現在想想,這些歌要是折現,他還得再欠池老板倆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