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即鳴倒吸一口涼氣。
嘶——
幸好他邀請了兩位好友,好友又主動借了飛舟載他,不然他乘坐六級寶船來到這裡,還沒等真正的篩選開始,就已經被人壓了一頭!
不說彆的,起碼六級寶船就絕對不敢跟七級的懸停在差不多的地方——會顯得他的氣勢弱上很多。
但此刻就不同了。
飛舟輕盈卻氣場十足,非常絲滑地進入前方那片由七級寶船組成的區域中。
·
鐘采和鄔少乾隻站在飛舟的船艙前,並沒有冒頭。
畢竟這次參與招夫的又不是他倆,對外交際的事兒,全都看樊即鳴自己處理了。
其他幾個樊家子弟也都是落在後面,不過他們還是肩負著幫襯樊即鳴的任務的,所以也都是盯著樊即鳴,隨時準備做出合適的反應。
樊即鳴掃視周圍的眾多飛行玄器。
在眾多的護衛、隨從、仆婢們後方,又時常是船頭的位置,有品貌各不相同、但容顏保持在頗為年輕狀態的男修者們,都著頗有品味的衣裳,靜靜而立。
他們看著星月宮所在的方向,神情間都帶著勢在必得的意味。
這些天之驕子們紛紛散發出自己的氣息,很是澎湃,至少都在懸照境界,其中更有很多融合修者,顯露出更為高傲的性子——但大多都是不讓人生厭的,隻叫人感覺到他們格外與眾不同的氣質。
他們無比引人注目,也都有著格外的自信。
這不奇怪,不論是他們的家世還是他們本人的資質、實力,都能給他們帶來這樣的自信。
跟他們相比起來……
樊即鳴就顯得有幾分過於謙遜了。
畢竟,他根本沒有釋放出屬於自己的氣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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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自然也將外面的情景儘數收入眼底,有些好笑的同時,也暗中跟自家老鄔傳音。
【這不行啊,咱們這即鳴兄有點氣弱,完全沒有個爭奪的樣子嘛。】
鄔少乾微微一笑。
【即鳴兄從前沒有過這樣的打算,隻怕還有些不適應。更何況他如今勢力到底還是差了些,自己身世也有差異,並沒有自幼培養出那種睥睨之氣來。樊家雖然重視他,但時間不長,他自身的特殊體質也剛磨合起來,不比一些天生就有的。】
鐘采差點沒笑出聲。
【睥睨之氣?就是老鄔你以前那種目中無人的氣質嗎?】
鄔少乾微微挑眉。
【我可沒有目中無人過,在我眼裡心裡,可一直都有阿采的。】
鐘采忍了忍,還是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這倒是!】
不過,兩人這幾句話一“說”,才發現他倆又跑題了。
鐘采拉回話題。
【即鳴兄現在好像有點變化了。】
鄔少乾掃了樊即鳴一眼。
的確,剛抵達的時候,樊即鳴觀
察“情敵”們,那時還都是很收斂的。但是現在就有所不同,他已經逐漸釋放出自己的氣勢,並且凝聚在自己的周圍,顯示出他頗為紮實的根基。
【很穩重。】
鐘采又想笑了。
也對,樊即鳴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很多地方確實有所不如,那麼就注重於展現出自己不同的地方。
他本身的境界已經和很多人都有差距了,那麼就表現出他並不輕浮的一面——畢竟這也不完全是在“求嫁”,還要顯露出自己在修煉上的能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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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樊即鳴的確是在展現自己的穩固氣場了,也是他迅速琢磨過後給出的反應。
他從來之前就知道自己比很多天才都弱勢,不過他也並不是沒有長處……而且,即使他確實隻能勉強借助兩位好友的能力而將自己的位置拉到跟其他天才差不多的程度,卻也不能畏縮。
樊即鳴現在就屬於迎難而上,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來。
他相信,現在星月宮裡的前輩們,說不定就正在觀察他們這些應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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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招親的時間還沒開始,但是星月宮也不能把這麼多客人晾在外面。
很快,前方的冰雪宮殿上,驟然出現了許多猶若蝴蝶般輕盈的麗影。
那些麗影,也猶若蝴蝶一般地從宮殿中飛出來,飄然而來,翩躚地飄浮在眾多飛行玄器的前方。
這時候,眾多來者才看清。
所謂的“蝴蝶”,其實正是無數星月宮的弟子。
有男有女,但都生得一副冰肌玉骨,都顯露出不俗的氣質。
這些弟子穿著獨屬於星月宮的袍服,但總體色澤都是素白色的,有些上面帶著點點星光,正如同蝴蝶羽翼上灑落的、星星點點的鱗粉;有些上面籠罩著一層柔和的月色,使他們整個人能仿佛籠罩在一層柔光之內;還有的透出滿身的寒氣,卻猶如雪頂的仙人那樣,冰冷又帶著奇異的魅力。
星月宮弟子們不論男女,都生得相當美貌。
每個弟子的美貌都是不同的,或者豔麗或者清麗,或者清純或者嫵媚,或者清秀或者嬌豔,或者秀美或者俏麗……多不勝數,也一眼看不過來。
刹那間,不少天才弟子都看得呆住了。
也有很多天之驕子並沒有注意這些,而是眉頭微皺,神情莫明地在這些“蝴蝶”的身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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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同樣看到了這些男女弟子,然後他就往自家老鄔的臉上看去。
……他家老鄔,隻是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眉眼柔和地看著他鐘采。
鐘采眨眨眼,心情特彆好。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的,老鄔從來沒有這麼看過其他人,也壓根沒怎麼看到過其他人。
他早就知道了,但知道了也一樣高興!
鄔少乾朝鐘采身邊靠了靠。
【星月宮的弟子,用了星月舞。】
鐘采思索了一下,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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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星月舞”,就是星月宮的一門身法秘技,一旦修煉出來以後,就會擁有一種既匹配星月宮、也很適合弟子們自己的特殊氣質。
這氣質能讓修者的五分美貌提升到七分,七分到九分,九分到絕色。
如果修者本身就是一位絕色,那可不得了了!那簡直就是豔冠天下了!
所以隻要星月宮弟子出現,那就是相當地賞心悅目。
除此以外,如果正經地施展這種身法前行,發揮出其中的妙處,那麼星月宮弟子本身也會被一種奇異的氣場籠罩,讓旁觀的人隻能瞧見他們的身形、舞姿,卻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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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就是這樣。
因為星月宮弟子們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施展出來,所以遠遠看去的時候都隻能瞧見他們猶如冰川上的蝴蝶一樣,脆弱又纖美。
而按道理來說,來此的天才們起碼懸照境啊!怎麼可能這些距離就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隻能是因為秘技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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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還在跟鐘采聊天。
【這種秘技應該也有合招,之前那些弟子一起施展了,更有迷惑性。】
鐘采點點頭。
【很厲害,我那瞬間還以為就是蝴蝶呢,等他們接近了才反應過來。】
而且現在看去就能發現,那些飄飛而來的星月宮弟子們,實力也在懸照、融合境界。
這些弟子過來,應該既是為了迎接,也是為了考驗。
鐘采想到這裡,忍不住又去掃視一圈。
如今那些飛行玄器上的應招天才們,也都是神情各異。
有的之前看得有些癡迷至今剛剛回神、頗有些羞愧或是什麼其他情緒,有的則是跟鄔少乾一樣直接去看他們身法了,還有的是回神較快卻隱約有些惱羞成怒……
總之各不相同。
但毋庸置疑,每個人的表現都會被星月宮的前輩看在眼裡。
鐘采仔細觀察了樊即鳴,不由笑了。
【即鳴兄還是不錯的。】
鄔少乾微微點頭。
【他沒有被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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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反應過來。
這星月舞中,或許還帶著些其他的考驗……就比如,針對特殊體質的。
星月宮中的特殊體質不在少數,除了月宮的寒月殿那一脈以外,其實也還有其他各脈——像是星宮之內也有與星辰相關的特殊體質。
他們對於這些體質的研究,自然也比很多其他大勢力都強。
如果由強者們主導,在星月舞中混入什麼特殊的氣韻……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麼,隻之前那無聲無息間,其實就已經完成了一步前期選擇。
或許星月宮不會立刻就給那些失敗者判“死刑”,但起碼那些順利通過考驗的修者,能提前積攢一些好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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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露出個思考的
表情。
【剛才那舞,應招修者們的反應除了表現出他們各自的意誌、性情以外,或許一些特殊體質不夠格的修者,反應也會比較強烈。】
鄔少乾讚同。
【即鳴兄能扛過烈陽體的覺醒,意誌是很不錯的。他那烈陽體與寒月之體也頗為契合。】
鐘采笑嘻嘻。
【即鳴兄剛來時的那點弱勢,現在可是迅速就彌補了。】
【即鳴兄上大分!】
鄔少乾忍俊不禁。
也許樊即鳴的確是扳回了一些對他不利的局面,但是現在鄔少乾隻覺得,阿采特彆可愛。
·
星月宮弟子們接近以後,就分散開,各自出現在不同的飛行玄器前面。
顯然,他們是來引路的。
懸照弟子對應懸照的應招修者,融合的對應融合。
此刻,不少天才也都很快反應過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幾個天才已經沒有繼續參與應招的意思了——他也是要臉的,心知肚明如果繼續下去,他多半還會出醜。
所以這些天才勉強維持出禮貌,隻說自己是向往冰川美景而來,就不去打擾星月宮待客雲雲。
來接待他們的星月宮弟子自然就轉身離去。
其他的天才們則與星月宮弟子交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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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的七級飛舟前面,也飄來了一位白衣的少女。
少女生得清麗動人,俏生生地立在前方虛空,朝著樊即鳴等人客客氣氣。
“星月宮歡迎諸位來客,樊公子,請隨我入內吧。”
星月宮很清楚哪些人是過來應招的,哪些人隻是過來陪同。
現在她是精準地找上了樊即鳴。
樊即鳴頓了頓。
來之前他們並不知道這招夫大會是怎麼個進行方式,但現在看來,應招的修者們是可以直接進入宮內的。而其他的修者……
白衣少女似乎看出了樊即鳴的想法,此刻抿唇一笑,嫣然說道:“樊公子不必憂慮,我星月宮自有待客之道。”
樊即鳴也是個很果斷的人,聞言朝著幾個樊家子弟點點頭,又對鐘采、鄔少乾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神色。
鐘采忍笑,朝他擺擺手,讓他趕緊追老婆去。
白衣少女將一切都收入眼中。
接著,樊即鳴就跟著白衣少女,跳下了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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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所有的飛行玄器上,修者們都陸續跟著引路弟子離開了。
引路弟子們的速度非常快,隻眨眼間就在百丈之外,應招的修者自然也都是快速地跟了過去,也齊齊施展出自己修煉的身法來。
所以,場中又有很多天才,顯露出了各自的瀟灑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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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盯著樊即鳴的身影。
樊即鳴的身法也挺有意思的,是每一次閃身,都似乎有一團火焰灼燒後的炎氣綻放,這炎氣就像是某種推動器似的,推著樊即鳴快
速地通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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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兒,所有飛行玄器上的應招修者都跟著走了。
——那些婉拒了的天才們,早在引路弟子轉身離開的時候,也都各自駕馭飛行玄器,遠遠地離開了這星月宮,隻當自己從沒來過了。
這時候,從那冰雪宮殿上,又飄出了很多男女修者。
同樣是實力各異的,所展現出的身法也都帶著奇異的魅力,但是,與先前的感覺並不相同了。
鐘采暗暗琢磨,覺得自己和老鄔之前的猜測很對啊。
很快,又有兩個星月宮弟子,結伴來到了飛舟上。
其中一位女弟子去招呼樊家子弟。
另外一位女弟子,則來到了鐘采、鄔少乾的面前,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鐘丹師、少乾公子來此,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鐘采也很和氣地笑著回道:“我倆今天是陪著好友過來,姑娘客氣了。”
女弟子笑道:“在下李璐。”
鐘采一笑:“李姑娘。”
李璐對兩人邀請道:“星月宮此次宴會正在寒月殿中舉辦,如今樊即鳴公子正在前往姻緣洞,兩位可先入賞月閣,稍作休息。”
鐘采一聽這“姻緣洞”“賞月閣”的,大致就能猜到了。
所謂的姻緣洞應該就對應的是種種考驗吧,而那什麼賞月閣,是他們這些陪同“家屬”們欣賞同伴被折騰的地方?
鐘采笑意更濃,說道:“那就多謝了。”
鄔少乾也說:“有勞李姑娘引路。”
·
接著,李璐和另一位星月宮弟子就引領鐘采、鄔少乾與幾位樊家子弟往星月宮而去。
幾人離開船隻的時候,鐘采一招手,已經將那七級飛舟收了起來。
其他的諸多飛行玄器上,凡是帶著護衛的,則還是停靠在外;而那些隻帶了親朋好友的,因為親友們同樣被星月宮所招待,所以也都有人將飛行玄器收回、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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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和鄔少乾都施展了身法,輕鬆地跟上了李璐。
但是當幾人穿過星月宮的門戶,進入其中的刹那,李璐就停了下來。
鐘采看到,前方正出現了一駕狼車。
是的,狼車。
仿佛冰雪雕刻而成的華麗寶車前方,有一匹身形高大的雪白巨狼趴伏著。
仔細感知,這些巨狼少則二階,多則四階。
專門來拉車的。
而這些巨狼,正是一種雪狼珍獸,可以大量豢養的——隻要有星月宮的弟子將狼王契約了即可。
巨狼們在雪地裡可以輕鬆奔行,而且凡是達到二階的,都可以在浮空跳躍。
現在,正好顯出了星月宮的排場。
·
星月宮的面積是非常大的,各種建築也多。
引路弟子們是帶領眾多客人進入,可總不能就讓人跟著跑、跟著飛吧?
這些狼車,是特意來
接他們的。
李璐很快坐在前方車架上,並請鐘采、鄔少乾進入寶車。
鐘采拉著鄔少乾,興致勃勃地坐了進去。
旁邊,另一位女弟子也請樊家子弟們登上了另一個車駕。
下一刻,李璐和那女弟子都揚起一根短鞭。
這短鞭並不是用來抽打雪狼的,而是輕輕地在空中揚了揚。
刹那間,一聲輕微的爆響。
雪狼們像是聽到了什麼信號,頓時快速奔行起來!
·
車駕很精致。
鐘采坐著的這個,差不多也就能容納兩人。
不過,寶車內的細節很精致,即使很像是冰雪雕琢,卻是一點兒也不冷的。
鄔少乾握住鐘采的手,感受了一下他掌心的溫度。
鐘采了然,衝鄔少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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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寶車在空中不斷前行,鐘采和鄔少乾透過車窗,也看到了不少星月宮內的情景。
與外面所見到的、仿佛冰雪城池的感覺不同,這裡其實處處都有奇花異卉,也滿目的綠意,幾乎是風景如春——並非是冰天雪地。
鐘采想了想,感覺除了風格不同外,其他的跟蒼龍學院等溫熱地帶的勢力沒什麼不同。
行路的途中也可以看見不少男女弟子,同樣都穿著星月宮的袍服,也同樣姿色、氣質都很出眾。
簡直就是滿目的美人。
而這些美人並不是都在積極籌辦這一次寒月殿的招夫大會,他們有的隻是好奇地朝著空中的眾多寶車看了一眼,有的則依舊是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
途中還有很多建築,風格各異,也都是用正常的材料建造而成,看起來也同樣是溫暖的。
也沒有處處都是冰雪之白。
很多建築上還帶著星月的光輝,有著另一種絢爛的美麗。
·
漸漸地,寶車拐了幾個方向,來到了其他的道路上。
穿過了好幾道若隱若現的門戶以後,氣溫陡然降低了。
鐘采也能感覺到幾分寒意,但同時,他也有些明白。
【老鄔,這是寒月殿快到了吧。】
鄔少乾點頭。
【應該是。】
·
就如同兩人猜測的那樣,前方出現了一座仿佛冰玉雕成的大門。
寶車們被雪狼陸續拉入其中,可謂是魚貫而入。
而進入這大門以後,就真正好像冰天雪地了。
此刻所見到的一切,才與眾人在星月宮外面所誤以為的一樣。
甚至,這裡正有一座直聳入雲的巍峨宮殿!
·
鐘采眨了眨眼。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這一座宮殿,可不就是之前他們在外面瞧見的那一座嗎?
再仔細看去,周圍的很多建築風格,也正是他們在宮外看到的那樣。
所以……
眾多的來客還沒進來以前,其實見到的都是寒月殿的投影。
好像,也挺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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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鐘采有類似感受的人必定很多。
有些性子不那麼穩重的,已經低聲說了幾句——雖然他們很快也都噤聲,但無疑是顯露出幾分驚訝的。
星月宮弟子們則很快指揮寶車,繼續向前。
穿過又幾片宮殿群以後,眾人來到了一座冰川……前面的大殿。
這裡正是賞月閣。
眾多的寶車,陸續地落了下去。
引路弟子們來到車門前,將眾多的修者指引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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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和鄔少乾一起下車。
到了近處就更可以看清,這一座大殿整體都是由寒玉打造而成,散發出幽幽的涼氣。
但與此同時,這寒玉又帶著一層隱約的微光,泛著淺淡的藍色。
感覺……就像是天邊的寒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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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璐笑著說道:“兩位請往這邊。”
鐘采往那邊看去。
原來這賞月閣打開了數扇大門。
所有的來客下車以後,都被給他們引路的弟子們從不同的大門引領而入。
鐘采和鄔少乾就跟著李璐走。
她所引領的門扇很寬闊,兩人接近的時候,就越發感覺到一絲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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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拉著鄔少乾的手,穿過了這個門戶。
一抬眼,兩人就看到了寬闊的大殿,呈現出各種形態的桌椅。
或者是環形的桌子配上許多大小凳子,猶若星月相擁;或者是眾多桌椅簇擁在一處,形如冰花;或者是整整齊齊地排列;或者是三五座位,錯落有致……
但所有的桌椅都是剔透的,跟整座宮殿的風格保持一致,非常美麗。
還有虛空而起的冰淩,蜿蜒而上,又分彆連接著一些雅座。
雅座的位子不定,有兩三個的,也有七八個的,總體都是桌椅相連——形態有的比較規整,有的好似月蚌半開,還有像是蓮花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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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璐直接將兩人帶到了半空的雅座,形態好似月蚌半開的那處。
前方有半圓的玉桌,而玉桌的後面,正是兩個相連的、渾然一體的冰玉椅。
這就正是適合鐘采和鄔少乾的地方了。
簡直就像是,情侶專座?
李璐笑著說道:“兩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