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射日弓爆發出一團極其熾烈的光輝!
其明亮程度,簡直就如同一輪烈日,散發出無儘的明光!
弓弦顫動,能量震蕩,嗡鳴聲如同海嘯一般,一浪驚起一浪!
與此同時,這大弓散發出恐怖到極點的威壓,帶著極其澎湃的尖銳之力,隻要看它一眼,就好似被無數利箭對準一樣,仿佛馬上就會被萬箭穿心!
太可怕了。
九級中品頂尖的射日弓,實在太可怕了!
恍惚間,好像有無數利箭破空的聲響,但再一瞬,又似乎都是幻覺。
不知過了多久,那海嘯般的弦鳴聲才漸漸變得輕微,就如同退去了潮水,又仿佛化為了暴風雨前的海面那樣,既是平靜,又籠罩著仿若深淵一般的危險。
讓人頭皮發麻,渾身冷汗,從骨頭裡都發寒……
這就是真正的射日弓!
那曾經伴隨鄔少乾身畔,與他共同經曆許多危險的射日弓!
也是給鄔少乾帶來了上古強大傳承,讓鄔少乾擁有比同境界修者更高戰力秘技的伴生寶物!
現在,即便它是重新凝聚出來的,已經不再與鄔少乾性命相連,但它依舊認識鄔少乾這個主人,也依舊能夠任由鄔少乾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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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件玄器級彆比修者高出的層次不多,修者雖然很難發揮它完整的作用,卻可以利用少部分,再隨著實力地增加,不斷地釋放出玄器本應有的威力。
如果玄器本身級彆高出修者太多層次,其自動散發出來的威壓對於那修者而言會非常強大,那麼修者就甚至無法穿過它帶來的威壓、與它接近——除非七級或者以上的某些玄器,已經擁有了靈性,它或許會憑借“自身的意願”,選擇收斂威壓。
隻有伴生寶物,才會是不拘泥於等級地任由其主人使用的——就算它有靈性,就算它跟主人差距極大,都隻是相應地不能發揮出全部力量而已,而且會相當趁手,心意相通。
彆看鐘采獻祭時抽出來了很多高等級的玄器,但它們也一樣是有著極其強悍的威壓的,隻是這些威壓會被古城壓製而已。
當然了,因為古城本身的能力,高品級玄器的威壓原本就會被壓製一部分——比如古城等級在六級的時候,那麼六級與以下的玄器的威壓,都可以全部消失;超過六級的玄器,才會遺留不少威壓。
但無論壓製還是有多餘的,都不會傷害到古城城主本身。
除此以外,依舊是倚仗了古城自身能力,鐘采和鄔少乾雖然很難直接觸碰那些高等級玄器——尤其是攻擊力強的——卻可以憑借意念操控那些玄器,將它們收入儲物工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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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抬手一抓,那射日弓就“嗖”地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再隨手挽起一劃,便有破空聲乍然而出,仿若雷霆爆開,震耳欲聾。
同時,更有一股龐然大力迸發——
僅僅隻是這輕描淡寫的微微動作,那
磅礴的能量就卷起了陣陣狂風,一瞬吹起鄔少乾的長發,使他衣袂飛揚,獵獵作響。
鐘采早就悄然閃身到旁邊了。
剛剛好,就見到鄔少乾這意氣風發的模樣。
這一刻,真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樣!
以往射日弓恢複到六級的時候,鄔少乾也這樣展示過,但那終究是不同的。
六級和九級,終究還是差了許多神采。
而此刻,鐘采直直地盯著那颯然而立的青年,兩眼都在放光。
他家老鄔,真是越來越英俊了!
這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人,能比他家老鄔更耀目!
也是這時候,那英俊無匹的青年,倏然朝他笑開。
鐘采也露出燦爛的笑容,直接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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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一手挽著射日弓,一手將鐘采抱在懷裡,臉上的笑意很是溫柔。
鐘采雙腿纏在鄔少乾的腰上,腦袋貼著鄔少乾的頸側,以這麼近的距離盯著射日弓瞧。
看著那墨金的色澤深沉而穩重,又帶著極為霸道的氣場。
鐘采一手摟住自家老鄔的肩,另一手悄然探出去,忍不住要碰一碰那射日弓。
射日弓就像是鄔少乾本身那樣,也像是很多年前那樣,面對鐘采的時候總是那麼溫馴,仿佛那無儘的箭芒都驟然收攏,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鐘采這次依舊摸了摸那長弓。
堅硬的,帶著極細微的顆粒感,觸碰後的感覺非常舒適。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回到了最初一樣。
除了那金紅化為了墨金以外,再沒有絲毫的差彆。
鐘采高興極了。
鄔少乾也高興極了。
射日弓的完成,代表他徹底“痊愈”,填補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點缺失——哪怕無法填補,他的人生中有了阿采以後也是極儘圓滿的,但射日弓在阿采的手中真正歸來了,於他是莫大的幸運……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想到這裡,鄔少乾不由又笑了笑。
這想法有點肉麻,要是阿采知道了,說不定還要說他矯情,但的確是他最真切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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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親昵了好一會兒。
鄔少乾手腕翻轉,墨金色的光芒一閃,那射日弓就不見了。
沒再被他放回兵器架上,而是被他收入了道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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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比其他修者又多了的一個優勢是,可以將九級中品頂尖的射日弓也收入道宮。
要知道,尋常的修者在築宮境以前,道宮隻能容納伴生寶物而已。
雖然鄔少乾也不能發揮出射日弓的全部威力,不過真正在與人交戰時,當對方使用高等級伴生寶物時,他用射日弓是可以強硬對剛的,不會因為對方伴生寶物的硬度太強而毀損趁手的玄器。
甚至如果對方使用普通玄器,還多半會在與射日弓硬碰硬的時候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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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從鄔少乾腰上跳下來,伸手摸了摸鄔少乾的肚子。
鄔少乾:“……阿采,道宮在元魂裡,不在丹田中。”
鐘采乾笑兩聲:“我這屬於前世記憶影響,習慣了,搞錯了。”
鄔少乾無奈,不過,當鐘采要抽回自己的手時,他卻握住了鐘采的手腕。
鐘采抬眼看他。
鄔少乾微微一笑,捏著他家阿采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內衫。
鐘采:“……”
兩人互相對視,都有點血脈僨張。
下一瞬,他們就出現在了寢房的大床上,一起滾進了床榻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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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通地翻雲覆雨後,鐘采和鄔少乾總算是宣泄出心中一直堵著的情緒,都變得鬆快起來
這時候,當然也要開始辦正事兒了。
兩人各自把自己拾掇一番後,一起來到了城樓中。
召喚池子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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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剩下的各種玄石不在少數,單單上品玄石就有三百多萬,不過刨除培養新道兵的以外,剩下的暫時都得存著,留著讓道兵們去收購各種陰陽五行屬性的煉材。
古城的級彆已經達到了八級極品,之後再要提升,所需要的就是九級煉材了。
九級煉材原本就很少見了,何況還得是陰陽五行屬性的,就更是難以尋覓。
目前古城能繪製出八級與以下的各種煉材的尋找途徑,可是九級材料的能量場太強,基本上隻能靠著第七州的道兵們去打聽消息了。
除此以外,九級煉材的價位也是非常可怕的。
儘管這個檔次的普通煉材估價是最低一萬上品玄石,但這真的就僅僅是“最低”——事實上,市面上根本就無法找到九級煉材出售,哪怕最普通的都沒有。
一旦哪個勢力非常龐大的商行中突然出現這樣一件九級普通煉材,最起碼也是十幾萬、幾十萬的上品玄石才能弄到手。
如此就可以想象,要是需要特殊屬性的了,隻一件的價位說不定都會超過百萬上品玄石!
而他和老鄔的古城,可還要升級兩次的!
下一次是提升到天品頂尖資質,起碼要九級中品的陰陽五行屬性煉材;再下一次要提升為仙品頂尖資質,需要的是九級極品的這類煉材!
他倆攢下來的玄石,連下次升級都未必夠用呢。
幸好的是,九級極品陰陽屬性煉材可以用鏡子的碎片取代,等最後那次升級時,還是很有希望順利找到所有資源的。
就是……
依舊得瘋狂氪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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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召喚池非常大,裡面密密麻麻有很多小石台,每兩個之間也都有一定的距離。
同時,池子周圍的空地也非常大了,足夠容納這些道兵們快速走出,讓池子裡能繼續召喚。
鐘采和鄔少乾坐在寬闊的石桌上,手裡各拎著一隻芥子袋。
裡面放著的是滿滿
當當的玄珠。
兩人今天的目的是一定要召喚出達到化靈層次的道兵來——不管是哪種道兵,但必須包括至少一尊金甲兵。如果是沒達到化靈的,都要全部培養到最高層次。
同時,還會不斷地將道兵合成。
至於最後留下幾種道兵,每種道兵的數目又是多少,就根據他倆召喚的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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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摸了摸下巴,直接說道:“咱倆先丟一百萬玄珠進去吧。”
鄔少乾自然讚同。
接著,鐘采揚起手臂,芥子袋中就噴灑出大量的玄珠來,仿佛在空中形成了一條銀河,璀璨生輝地落在了那巨大的池子裡面。
鄔少乾隨手將旁邊矗立的第一面大鼓敲了一記。
刹那間,鼓聲悠揚。
那召喚池子就像是被這鼓聲震醒了似的,一瞬間所有的玄珠都碎裂為無儘的粉塵,猶如無數的星沙,飄浮在池子的上空。
池子裡面,則升騰起一片黑色的火海。
灰色的雲霧縈繞,整個池面都被覆蓋了,但如果仔細看去又可以發現,在那些灰霧之中,又隱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深青色煙霧……隻是數量實在不多,混雜在無數灰霧之內太不顯眼,幾乎不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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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靠在鄔少乾身上,憑借著自己敏銳的目力開始數數。
“青色的一二三……四?”
“也就隻有四?”
鐘采很想多數出來幾個,但是沒辦法,還真就是……完全不出意料的、不會超過五縷深青煙霧。
這池子一次性可以召喚一千尊道兵。
而以往池子很小的時候,他們每次分批花銷一千玄珠以後,最終也就這麼屈指可數的幾尊銅甲兵而已。
鐘采眼睜睜看著那一尊尊身披鎧甲的大塊頭從黑火中走出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四尊身著銅甲的高大道兵。
一如以往那樣的,道兵們沒有性彆,頭盔覆面。
鄔少乾揉捏著鐘采的手腕,溫聲說道:“這次運氣一般。”
鐘采歎口氣:“完全沒出咱們想要的嘛。”
不過,稍安勿躁。
反正他們這兩天是耗在這兒了,就慢慢召喚唄。
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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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笑了笑,吩咐道:“道兵自行合成銅甲兵。”
眾多道兵都非常服從命令,很快就從周圍的空地中列隊而行,直接走進了側面的一座偏殿裡。
殿中的面積已經非常大了,還足足有五口合成池子。
每一口池子,都能完成一批百尊道兵合成——不隻是鐵甲兵合成銅甲兵,一百尊銅甲兵也可以嘗試著去合成銀甲兵。
不過一旦合成失敗,那就是打了個非常大的水漂了。
鐘采捂住了眼睛,悶悶地說道:“這合成咱們就彆去看了——特彆是合成銀甲兵的時候,肯定幾率比合成銅甲兵更低,一看一個失敗的,太鬨心。”
鄔少乾笑著答應:“都聽阿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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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道兵池子裡還遠遠沒花光百萬玄珠。
哪怕一次千顆的消耗,這裡也可以足足進行一千次的合成。
果然,現在黑色火焰海仍舊在互相蔓延、彼此接納、彼此彙聚。
每一次黑火、煙霧的繚繞間,就會走出一大批的巨大道兵來。
就這樣,四五次的召喚過去……
銅甲兵自動出現了十幾尊,而特殊道兵是一個也沒有。
就連銀甲兵、金甲兵,也都是連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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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嘴角抽搐:“今天的運氣,其實是有點差的吧。”
鄔少乾平靜地舉了個例子:“以往的召喚,差不多每一萬次召喚才可能有一尊特殊道兵,或者一尊銀甲兵。這一次才剛召喚了幾千次而已。”
鐘采撇撇嘴:“這隻能說明,咱倆召喚道兵的時候,運氣就沒好過。”
鄔少乾失笑:“阿采說得對。”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歎了口氣。
所有已經出來的道兵,都被吩咐去旁邊自行合成了,而且召喚池子趁著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再次出來了兩千道兵。
道兵們都非常服從安排,完全遵循兩人定下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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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九池子的時候,終於,澎湃的灰色煙霧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抹銀光。
是銀甲兵!
銀甲兵顯得更加華美,氣勢也更加強悍。
鐘采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再瞅一眼跟在銀甲兵身後的兩尊銅甲兵,滿意地點了點頭。
銀甲兵也是同樣要去隔壁側殿的。
然後就是第十次開池子——
黑色火焰與不同色澤的煙霧中,到底還是沒有新奇貨色出來。
倒是銅甲兵有五尊。
鐘采唉聲歎氣起來。
鄔少乾好笑地看著他,把手掌遞過去,笑問:“要不要掐兩下?”
鐘采翻了個白眼,抓起那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留了個不大不小的牙印。
鄔少乾任由他咬,但是也掐住了鐘采的臉。
鐘采彆過頭,在鄔少乾的手指上也咬了一口。
鄔少乾:“……”
當然是立刻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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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鬨了一會兒,兩人左右臉上都是彼此的牙印,十根手指也全無幸免。
而因為他倆玩鬨到太開心、一時間忘記了召喚池子還在不斷地湧出道兵……
當兩人回過神的時候,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黑黢黢的眼眸。
鐘采:“……”
鄔少乾:“……”
這就有點尷尬了。
原來趁著他倆不注意,居然出了一尊特殊道兵!
而特殊道兵……
他們是有靈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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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默默地坐正了
一些,面向那特殊道兵。
鄔少乾也帶上平靜的笑容。
反正隻要他倆不表現出尷尬來,那就不尷尬!
兩人此刻,都打量著新出現的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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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兩人早就召喚出大幾十的特殊道兵了,現在新出一個,照理說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不過,這到底也是十年來的頭一次。
所以……還是多了一點新奇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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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道兵很瘦削,長相還算英俊,穿著一身玄色的勁裝。
他身後背著一把長劍,周身都散發出冷厲的劍氣,氣勢很是凜冽。
而在他的腳下,則趴著一頭火紅色的巨狼。
這道兵,竟然是一尊特殊銀甲兵!
出場的時候,就已經是築宮巔峰的實力了!
如果幸運而且資源足夠的話,他很可能在較短的時間裡,就再次突破,成為化靈!
不過……
這所謂的“較短”也是相對而言的。
因為跟這道兵同檔次的熊驃,如今正在第七州打拚,如果他需要資源,鐘采和鄔少乾必然不會吝惜……但他也還是築宮巔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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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道兵看起來很孤僻,但顯然不是那種孤傲的。
他的表情沒有異樣,就仿佛之前壓根沒見到兩位城主打鬨似的,隻走上前一步,行禮道:“屬下靳淮,見過兩位城主。”
鐘采立刻說道:“前輩不必多禮。”
靳淮就安靜地站在原地,不說話了,顯然是準備等著兩位城主詢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以及吩咐什麼他就去做什麼。
鄔少乾按照老規矩,問他的來曆,讓他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靳淮也的確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我來自寒天大陸,散修,地品中等資質。”
“生前因為跟人爭鬥而死,這頭赤風狼是我的契約珍獸,也是我的夥伴,與我一同戰死。”
“我活著的時代,相距如今已經有近五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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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認真聽著,倒是發現,這位靳前輩自身的經曆是比較簡單的——並不是說他的經曆少閱曆少,而是他就是單純過著散修的日子,比較獨狼。
如果說熊驃前輩很適合去統領道兵打地盤的話,這位就是隻適合做個打手,或者乾脆還讓他自己一邊曆練一邊提升了——等需要他的時候再行通知。
但也因為這樣,靳前輩說不定會比熊前輩突破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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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對這樣有靈智的特殊道兵前輩的意願還是很尊重的,在稍微思索後,他很快給出了三個選擇。
“靳前輩可以選擇自行曆練,也可以選擇前往第七州陪同熊驃前輩一起打拚。”鐘采頓了頓,又笑道,“如果靳前輩有信心也樂意的話,還可以跟熊驃前輩一樣率領道兵去打地盤……但這樣一來,就隻能選擇第七州或者第十三州了。”
靳淮自
打被召喚過來,腦子裡就會自動灌輸大量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了目前道兵總數如何,特殊道兵們的名字、性彆以及實力等等。
此刻,古城城主給出好幾個選擇,已經稱得上很是寬厚了。
靳淮想了想後,到底還是說道:“我選獨自曆練。”
鐘采就猜到他多半會這麼選,就叮囑道:“還得告知前輩,前輩無論去往何方,但所有獲取的資源,都要上交三成到古城來的。”
靳淮點點頭,對此沒有意見。
鐘采又笑道:“如果靳前輩有什麼上好的資源,可以通過我和老鄔交易給蒼龍學院,也能資源互換。”
靳淮說道:“多謝。”
鐘采不在意道:“謝什麼?靳前輩是自己人。”
靳淮沒多說,隻是點了點頭,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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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兵們依舊源源不斷地走出,靳淮都被擠得快沒地方下腳了。
鐘采就讓道兵們繼續去側殿合成,也讓靳淮幫忙看著點合成情況。
靳淮自然是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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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後,鐘采立馬把臉埋在了自家老鄔的懷裡。
鄔少乾忍笑道:“反正是我倆一起出醜,沒事兒。”
鐘采把身子翻過來,仰頭看著自家老鄔,想反駁點兒什麼……但他剛好就用死亡角度看清了自家老鄔的臉,一瞬間就忘了。
唯一記得的,就隻剩下了“老鄔好帥”。
鄔少乾微微垂眼,脈脈看向鐘采。
鐘采兩眼一眨不眨的。
這個角度看,更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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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道兵的召喚,足足花費了快一天的時間。
其中出的鐵甲兵就不必計算了,銅甲兵達到了一千多,銀甲兵也達到了四十幾尊。
而特殊道兵,則達到了五十二尊——但特殊銀甲兵有且僅有這麼一個靳淮。
然後就是二十一尊特殊銅甲兵,以及三十尊特殊鐵甲兵。
金甲兵依舊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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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伸了個懶腰,無奈地說道:“一百萬果然還是召喚不出金甲兵來,這幾率低到沒眼看啊。”
鄔少乾沒多說,隻是順了順鐘采的頭發,提議道:“先去旁邊看看合成,轉換心情?”
鐘采是有點興趣的。
但其實吧,他也很清楚……說不定去隔壁根本轉換不了心情。
合成成功的幾率也是極其之低的。
而且要是真想合成銀甲兵,這麼一層層地往上合成,不斷損耗……
鐘采有估算過,一百萬尊召喚而來的道兵中,真正能合成而出的,恐怕頂多隻有一兩尊銀甲兵。
不過,隻要出了銀甲兵,其實就不算虧了。
它要想達到上限,所花費的能量可是要以玄石來計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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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閃身,手拉手地進入了側殿。
靳淮抱臂站在牆角,也果然很專注地掃視眾多的合成池子。
察覺兩位城主入內,他態度帶著敬意。
鐘采朝靳淮點點頭,叫他不用理會他倆。
靳淮就還是做自己的事去了。
而鐘采和鄔少乾兩個,則處於擁擠的道兵中。
因為道兵召喚速度太快,而合成要花費一定的時間……這就反而導致合成還沒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