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不在場證明(1 / 1)

其實全冠清在原著中能夠成功,從技術層面上來講,根子上還是落在樂喬峰契丹人的身份上面。

都說全冠清是節奏大師,其實整個杏子林事件,全冠清的一係列操作根本就是智障行為。

明明是為了反喬峰,卻東拉西扯,扯上一個根本不在場的慕容複。

本質上喬峰和全冠清就是各人各說一套,空對空,就看誰更能扯,因為本質上雙方都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論點。

像喬峰所說的什麼慕容複的手下如何如何,那難道一個人的下屬品行好,就能證明主公的平行好嗎?退一步講,就算慕容複品行好,這和他殺馬大元有必然聯係嗎?

而全冠清更是扯澹,一會兒咬慕容複,將素未謀面的二人強行綁定在一起。

可是喬峰在丐幫的威望又哪是他這麼一個跳梁小醜所能撼動的?這樣一來反而給了喬峰機會三言兩語將慕容複的嫌疑洗了個乾乾淨淨。

鬨到後來,就是在空對空,雙方都不講實證,講虛無縹緲的義氣。

那就比誰的威望更大唄。

所以說,全冠清在杏子林能夠成功,隻能說是上天卷顧,丐幫湖塗再加上暗中有人推波助瀾,和他會帶節奏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就一跳梁小醜。

破局之法,也容易的很,慕容複本人現身就行。

但原版慕容複所為,著實令人頭疼。明明跟下屬說是去了少林,結果又跑去西夏裝神弄鬼扮什麼李延宗,跟表妹說練了打狗棒法去了丐幫,人又沒個影子......

智障啊!

隻能說,大家都是智障的時候,偶爾出現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人,就能把節奏給帶起來。

慕容複今天過來,不是要替喬峰收拾這個爛攤子的,而是來分裂丐幫,控製丐幫的。

丐幫自己要亂,慕容複不順勢推一把都對不起自己的人設。

見火候到了,慕容複壓了壓手心:“諸位兄弟不必如此激動。此事無非一則海外故事,當不得真。喝酒,喝酒!”

說話間,不少丐幫弟子已經放下了戒心,小口,小口地吃喝起來。

慕容複看向全冠清,就像在看一隻扭曲的蟲子。

全冠清臉色慘白,極力控製自己的聲音不顫抖:“雖然慕容複說的似乎有理,但是空口無憑。畢竟沒人能夠證明!”

這一聲出來,許多人都笑出了聲:你全冠清自己說了半天也就是靠著一張嘴,沒有半點實證,卻說彆人空口無憑。

話音剛落,一道蒼老的聲音奚落道:“要證據?不知老頭子的話可否作為憑據啊?”

接著是一道琴聲響起,樹林深處響起了一陣沙沙的聲音,一道老邁的身影如蒼鶴般幾步便邁到了眾人面前。

那人一襲麻袍,看年紀少說也有七十歲往上,身形俊朗,一頭亂發鬆鬆地綰個發髻搭在腦後。

老者身後跟著一群各式各樣的人,年紀也是各不相同,老邁的不下六旬,年輕的看上去還是弱冠少年,甚至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娃。

其中一位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紫袍中年人最是惹人注目,那人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一襲華貴紫袍,更加放大了他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質。

見了領先的老者,喬峰上前打招呼道:“原來是聰辯先生大駕光臨,恕喬峰有失遠迎。”

來人正是蘇星河一行,蘇星河笑道:“喬幫主不必多禮。說來我們也算熟人了,先前本門鏟除丁春秋這個叛逆,也多謝喬幫主仗義出手。”

喬峰忙道:“舉手之勞,愧不敢當。”

眾人聽到這其貌不揚,甚至有些邋遢的小老頭居然是名震江湖的聰辯先生,俱各納罕。

蘇星河道:“聽聞丐幫馬副幫主死於奸人之手,有人將此事栽贓到我派掌門師弟身上,蘇某特來澄清。此事定非我師弟所為,還望諸位不要被蒙蔽!”

其時聾啞穀一戰的諸多細節尚未流傳開來,許多人聽到蘇星河的一番說辭都是議論紛紛。

陳孤雁道:“敢問聰辯先生,此事從何說起?”

蘇星河道:“過去的半年時間,我師弟先是在聾啞穀內,後來又帶領本門上下搬到了姑蘇,此事本門上下均可作證。要什麼從何說起?”

蘇星河說完,一名醫者打扮的中年人上前道:“我師尊說得沒錯。掌門師叔過去半年確實沒有去過彆處。”

這中年人正是江湖聞名的薛神醫,相比於聰辯先生的名號,薛神醫的名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管是武功多麼低微,誰人不知閻王敵的名號,但在場眾人除了少數幾人,還是頭一回知道薛神醫居然是聰辯先生的徒弟。

四老都是認識薛神醫的,除了吳長風,其餘三人都是上前問道:“薛神醫,此話當真?”

薛神醫冷哼一聲:“怎麼,依照四位長老的意思,薛慕華是在說假話嘍?”

三老道:“薛神醫說笑了。”

紫袍人也開口道:“我也可以證明,慕容公子這兩個多月都是呆在姑蘇,絕對沒有去過彆處。”

三老見紫袍人氣度不凡,不敢怠慢,忙問道:“這位爺台如何稱呼?”

紫袍人還了一禮道:“在下大理段正淳,見過丐幫諸位同道!”

大理鎮南王!

稍微輩分高一點的弟子都是認出了這氣質不俗的紫袍人的身份。

陳孤雁忙問:“原來是鎮南王殿下,失敬失敬!不知鎮南王閣下此話從何說起?”

於是段正淳將自己過去這幾個月的經曆簡單地說了一下,就連自己被段延慶追殺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眾人一聽,已然相信了大半。就在此時,一聲怪笑:“段正淳說的沒錯!”

眾人紛紛望去,就見一個青袍怪客飛身而來,手上兩條鐵杖尤為惹人注目,不過卻不以此為支撐,而是提在手裡,渾不在意眾人的眼光。

奚山河問道:“這位爺又如何稱呼?”

“段延慶!”

一聽此人居然是惡貫滿盈,丐幫弟子都炸了:都聽過大勇分舵被段延慶滅掉的事情。

段延慶掃了這些丐幫弟子一眼:“要找我段延慶報仇的,待會兒過來便是。我此來隻是欠了某人一點人情,給他來做個證人而已。慕容複過去三個月的確呆在姑蘇!”

雖然段延慶是大惡人,但人家的江湖地位也容不得他信口開河,某些時候,這些惡人倒比所謂的正道人士更加看重信譽。

這下沒有人再懷疑了:正道人士,亦正亦邪之人,邪派人士同時作證,這還能有假?

陳孤雁道:“這麼說來,馬副幫主之死,確實另有隱情。這倒是本幫魯莽了。”

蘇星河冷笑道:“陳長老說話好大氣。丐幫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說冤枉人,便能叫我等一群人大老遠跑來自證清白!我逍遙派的掌門也是一句話便要喊打喊殺!今天不給個像樣的說法,嘿嘿,這事沒完!”

這句話說出來,又是往油鍋裡撒了一把鹽,但是這次畢竟自己這邊理虧,一時間也沒有人說什麼。

喬峰開口道:“此事是我丐幫魯莽,衝撞了公子。喬峰在此賠個不是!”蘇星河道:“喬幫主大仁大義,當然不會做這種瞎了眼了蠢事。隻怕有人不開眼!”這話就屬於是明著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