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阿紫(1 / 1)

重生成慕容複:這次我是主角第一百五十七章:阿紫

這一夜,上千丐幫大勇分舵的弟子們徹夜無眠,將城內外方圓百裡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翻了個遍。

城外的一間鐵槍廟內。

黑暗中,躺在一堆乾草上睡得正香的阿紫突然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阿紫渾身臟兮兮的,雪白粉嫩的俏臉上全是她刻意塗上去的草木灰。她機警凝重的神情就像一隻小狐狸發現有入侵者向自己的巢穴趕來。

她右手的食指上係著一根極細的絲線,這根像蜘絲一樣細不可見的絲線同廟外的一張大網相連接。

這處破廟是阿紫精心挑選的歇宿之所。廟的後面是一座大山,山上儘是需要二人合抱才能圍住的參天古樹。外人想要進廟,隻能通過前門,這樣一來必然會觸動阿紫提前布設的柔絲網,令阿紫有所準備。

動靜不小,看上去至少有兩個人。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這麼多人向著城外這座偏僻無比的破廟趕來......

阿紫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師門的人追了上來,頓時一顆小心臟揪了起來。

不過聽對方那淩亂粗笨的腳步聲,明顯就是幾乎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就算是星宿派一個剛入門幾天的雜役弟子也比這兩人強得多。

阿紫不屑地撇了撇小嘴,心中暗道:丁老怪也真的是病急亂投醫,這種雜魚都派了出來。難道他指望這種廢物能夠攔得住我麼?

她自幼在星宿派長大,憑著一股察言觀色的機靈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居然也混成了丁春秋門下排行第九的親傳弟子。雖然她武功低微,但她時刻牢記星宿派的門派生存法則——無論何時,一定要討好師父,師父一開心,日子就好過了。

這一條所有星宿弟子都知道,並且奉為圭臬早晚記誦。可是整個星宿派幾千弟子,沒有誰像阿紫一樣將這門功夫練到了極致。

其餘的人,要麼是拍馬屁沒有拍出新意,打動不了師父,要麼就是拍得不夠真實,惹得師父不快。更有那爺娘不保佑的,直接馬屁拍到了馬腿之上,惹怒了師父,小命不保。

阿紫在師門這麼多年,見過不止一次這樣的場景。那些比她年紀大,入門久的師兄們被師父處死前淒慘哀告的樣子,阿紫做夢都忘不了。

她時刻以這些失敗的例子提醒自己,一定要在吹捧師父的這條道路上不忘初心,要時刻牢記創新才是在激烈的門內鬥爭中生存下來的不二法門。

每次稍有懈怠,阿紫就用那些慘死的師兄們的例子提醒自己不要固步自封,沾沾自喜。今天可能師父還在對你笑,明天可能就說錯一句話惹怒了師父。

多年下來,阿紫的武功在師兄弟間算稀鬆平常,但憑著在討好師父這條道路上不斷地推陳出新,倒也跟丁春秋學到了不少邪門歪道的法子,行走江湖,自保是綽綽有餘了。

她之所以逃出來是因為害怕。

隨著年歲漸長,以往那個灰頭土臉的黃毛丫頭逐漸出落成了一個嬌俏嫵媚的大姑娘。尤其是那逐漸凸起的小胸脯,任憑阿紫將束帶勒得再怎麼緊都無法完全掩藏。

任她往臉上塗抹再多的灰塵,偶爾露出的一絲嬌嫩的肌膚也會引來同門垂涎的眼光。就連一向以神仙中人自居的師父,這段時間來看向她的眼神都令她害怕起來。

她想逃,可是又找不到好的時機。直到這次,師父去了一趟中原,回來以後就經常閉關,誰也不見。

阿紫觀察多日,猜到丁春秋定是在中原吃了大虧,畢竟當初和師父一起出去的師兄一個都沒有回來,而師父對於自己在中原的經曆又諱莫若深,好幾個不長眼的門人弟子因為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被師父處死。

阿紫大喜,趁著丁春秋又一次閉關,偷了師父練功的神木王鼎遠走高飛,一路來到了中原。

她是這樣想的:丁春秋如此這般,肯定是在中原遇上了什麼極其厲害的人物。那麼一段時間內,丁春秋肯定不敢再跑到中原來。

自己就算盜走了神木王鼎,師父最多也隻會派幾個門人弟子來就完事了。

對付那群腦袋沒有開過光的傻瓜,還不是易如反掌?

何況自己一旦憑著神木王鼎將師父的看家本領,化功大法練成了,嘿嘿,到時候就是丁春秋本人親至又能如何?

想到自己這一路風塵仆仆,饑一頓飽一頓,阿紫就沒來由地一陣惱怒:現在連這種雜魚都能來追殺我了嗎?

她心一橫,玉指輕動,院子內像蜘蛛網一般張開的網子頓時收攏,仿佛憑空起了一層煙霧。

這網子是以天山雪蜘蛛的絲製成,彆看它細小,卻極其堅韌,莫說普通人,就算是一頭蠻牛被它網住了也休想逃脫。

果然,阿紫手一拉,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聲慘叫,顯然是有人中招了。

接著阿紫使勁將網子吊起來——這絲線本就沿著破廟的房梁拴好的。片刻間,兩張憤怒的臉出現在了阿紫面前。

看著在柔絲網內你擠我我擠你,掙紮個不停的兩人,阿紫開心無比,激動地拍著小手,嬌笑道:“哈哈,兩隻被網住的大螃蟹你推我,我推你,真好玩,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她搖頭晃腦,手舞足蹈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隻逮住了獵物的小狐狸。

那被阿紫網住的兩人見阿紫興奮的樣子,大感憤怒,怒斥道:“妖女!快把我們放下來!”

阿紫不屑地撇了撇嘴,笑道:“這就奇了怪了,我大半夜在這廟裡睡得好好的,你們兩個過來擾了本姑奶奶的清夢,還想我放你們?”

那穿著破敗的丐幫弟子痛罵道:“你個妖女,用這般見不得人手段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把我們放下來堂堂正正地比上一場啊!”

阿紫笑嘻嘻道:“你都說了我是妖女,本來就不是好漢。為什麼要放了你們呢?說說吧,你們兩個什麼來頭啊!”

她一邊說,一邊擺弄著手中精致小巧的匕首,天真無邪的表情和她手上的動作極其違和,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分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