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你看這口黑鍋,眼熟不?(1 / 1)

重生成慕容複:這次我是主角第一百三十一章:你看這口黑鍋,眼熟不?

吳長風此言一出,眾人眼中驚訝之色更濃:以吳長風的身份和輩分居然和慕容複稱兄道弟?就算慕容家名頭再響,他慕容複畢竟是年輕一輩,能有這麼大面子?

自然,這些人是不知道當初慕容複與丐幫眾人喝酒聊天,對戰丁春秋一事的。丁老魔的凶名實在太大,又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沒幾個人將這一傳聞當真。大多數人隻當好事者以訛傳訛,敷演出這麼一段茶餘飯後的談資來。

但吳長風丐幫長老的身份還是很有分量的。一時間,與會賓客紛紛起身示意,更有那相熟的直接上前寒暄,其中就包括了那黑白劍史安。

史安恭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晚輩史安,見過吳前輩。”

吳長風擺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哎哎哎,史家後生,老叫化今天也就是順道悄沒聲來我慕容兄弟府上來討杯酒喝的。你這一口一個前輩的,嘖嘖......”

見史安不知如何回答,吳長風重重一歎:“沒意思,你年紀比我那慕容兄弟也大不了幾歲,怎麼行事如此古板。沒意思,沒意思。”

說著,也不理會史安,一甩袖子,向後堂而去,一眼望去,不見慕容複身影,心下奇怪道:我這慕容兄弟是怎麼回事?搞這麼大的陣仗,自己人沒影?

正疑惑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後堂迎出來:“吳長老,當日一彆,好久不見啊!”

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今天眾人的焦點:薛神醫。

今天的薛神醫仍舊一襲布袍,作儒生打扮,滿面春風,好像真心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所有與薛神醫相熟的人都是內心巨震:“這慕容家究竟給了薛神醫何等好處?”

而令眾人感到奇怪的是,和薛神醫一道出來的還有七人,六男一女,年齡也是差異巨大。最小的那個穿著怪模怪樣的年輕人看上去最多不過三十歲,而為首的老者則是須發皆白,少說也有七旬往上的年紀。

在座眾人中不乏高手,隻是稍微打量了一下便發現這群人居然各個腳步輕捷,氣息悠遠綿長,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尤其是領頭的那位白發老翁,有眼尖的人一眼便認出他手中的那張樣式樸拙的古琴全是以熟鐵打造而成,論重量,少說也有個六七十斤。可那老翁抱在手中恍若無物,仿佛那就是一根蘆葦。

“這些都是慕容家門下之人嗎?”有人暗自高興,有的懷有彆樣心思的人則已經開始暗暗打起退堂鼓了。

“薛神醫,上次承蒙您不辭幸苦,為我們副幫主醫治。我等丐幫上下同感大德,沒齒難忘。彆的虛頭巴腦的我也不想說,今後您有什麼事情要辦的,我吳長風就是把命丟了,也要替你辦成!”吳長風一拍胸脯,激動道。

“吳長老客氣了。其實薛某洛陽一行,還是受我家師......慕容公子的意思。您要感謝的話,就感謝他吧!”

薛神醫的回答大出吳長風所料,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也和慕容複有關,喜道:“哦,薛神醫,這可就奇了。這件事情怎麼就還和我那慕容兄弟也有關係了?該不會你說你這一生醫術也是他教給你的吧?哈哈哈!”

“這倒不是,這其中緣由,待會兒薛某再與吳兄細說。我家慕容公子昨晚吩咐過,假如這次丐幫來的人是吳長風長老的話,就留下他來喝個三五十碗再走。”

“哈哈哈哈,好,痛快,痛快。還是我那慕容兄弟了解老乞丐啊。不過今天這麼熱鬨,我那慕容兄弟怎麼現在還沒露面啊?”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往後堂瞟,希望找尋到某人的身影。

“這......”薛神醫尷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今早,慕容複離開的時候丟下的原話是:我上曼陀山莊看我表妹,能不能回來看情況,你們幾個蠢材自己把事情給辦了。搞砸了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雖說逍遙派行事不受世俗禮法約束,但自己的這位師叔還是有點,嗯,過於落拓不羈了。

薛神醫這般想著,不過逍遙派最講尊師重道。師父無論怎麼對徒弟,做弟子的都得毫無怨言的受著。對自己這位小師叔一些天馬行空的行為,薛神醫連腹誹一下都不敢。

“我家公子今早有要事出門去了。不知何時才會回來。這裡的事情就暫時交給我們師兄弟幾人還有阿朱阿碧兩位姑娘照料了。”吳領軍見五弟一時沒回答上來,連忙打圓場。

吳長風早就注意到了眼前這位功力不俗的儒生了,見對方開口,忙問對方:“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老乞丐這廂有禮了。”

薛神醫見狀,連忙為吳長風一一介紹幾人:“這位是我大哥康廣陵、這位是......這幾人都是我昔年同門學藝的師兄弟。如今我們幾人一同拜在我家公子門下。”幾人一一同吳長風見禮。

吳長風眼中驚訝之色更甚,他能明顯感覺到這群人的武功幾乎各個與他相差無幾,尤其是那位懷抱鐵琴的老翁更是給他一種完全看不透的感覺,顯然武功遠在他之上。

能夠教出薛神醫這樣醫術高強的醫者,還有這麼一批武功高強的弟子,那師父又是何等高人?吳長風內心感歎。這樣一想,就更加令他好奇了,這樣的一位師父怎麼就突然將弟子都趕出門牆了呢?不過這種門派之事,他一個外人實在不好打探,於是就沒有問,就這樣幾人聊了起來。

正在此時又是一聲通傳:衛輝單老前輩到!

“楚州秦老前輩到!”

......

隨著一聲聲的通傳,一眾武林中有名有德的前輩高人紛紛趕到,將整個宴會的氣氛推到了高潮。不得不說,南慕容和薛神醫這兩個字眼放到一塊,對於整個江湖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直到一個聲音響起,更是令一眾來看熱鬨的看客們險些驚掉了下巴:“少林玄難大師到!”

玄難大師!

這個名字的意義,在場眾人沒有不清楚的。像其他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輩充其量代表的是個人,而玄難大師作為少林派達摩院首座,代表的可是中原武林泰山北鬥少林派的態度。

今天可算是沒有白來啊。

許多人心中暗想。

不過,也有一些機敏之人從中嗅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以少林派在武林中的超然地位,除非發生什麼足以令武林動蕩的事情,不然的話玄字輩高僧都是在古刹中潛心修行,不會露面的。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最多讓一個慧字輩僧人帶著幾個弟子前來就算很捧場了。怎麼來的卻是玄難大師?

要知道當今少林玄字輩僧眾中,以人稱十三絕神僧的玄澄大師資曆最高。但據說玄澄大師練功時走火入魔,導致一身武功儘廢不說,還落了個全身癱瘓的下場,因此並不涉少林事物。

然後便是當代少林方丈玄慈大師,接著便是其師弟玄悲大師。再然後就屬眼前這位達摩院首座玄難大師武功最高,資曆最老了,說是少林派的三號人物一點不為過。雖說出家人不爭名利,但實際上玄難大師的資曆遠在其他同輩僧人之上。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平靜的水波下,暗潮湧動。

範百齡手中依然抱著他那副沉重的棋盤。此時一子落下,兵行險著,白棋有大龍被屠的危險。範百齡凝視棋局,撫須歎息:“劫中有凶,危矣。”

“師哥,你也注意到了麼?”苟讀依舊一副窮酸書生打扮,此時眼露精光,凝視著宴會的各個角落,面有憂色。

“西廂,靠門的那張桌子,兩名男子,一老一少。老者一口爛牙,一個酒糟鼻,看著像個流氓地痞。時不時地往懷裡探一下,顯然裡面藏著什麼厲害的兵刃,想來應該是暗器一類的。旁邊的那位青年漢子袖子裡的兵刃露出了一截,猜測應該是軟鞭一類的東西。那個方才與丐幫吳長風打招呼的什麼黑白劍,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坐立不安,四下張望,似乎在找什麼人。還有剛才進來的少林玄難大師......”

吳領軍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拿著一片木炭,在一張絹帛上畫著什麼東西。苟讀湊過去看了一眼,赫然是吳領軍剛才提到的那幾個人的形貌。雖然隻用了寥寥數筆,但方才幾人的形貌特征都完整地呈現在這方畫布上面了。

“看來,我們這位慕容師叔的仇家可當真不少啊。”苟讀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

“哈哈,玄難大師,好久不見。身子骨可還清健?”吳長風倒第一時間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立馬上前打招呼。他與玄難平輩論交,聊起天來倒也沒什麼可拘束的。

“阿彌陀佛,吳居士許多時日不見。武功看上去又精進了不少。”玄難雙手合什,還禮道。

“哈哈,我吳長風這點微末武功,在大師您面前怎敢誇口?大師當年以一手神乎其技的袖裡乾坤威震武林,老乞丐可是印象深刻啊。不知貴寺其他幾位大師近來可好?”

一提到幾位師兄弟,一抹悲痛之色從玄難眼神中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被他隱藏起來:“阿彌陀佛,勞吳居士記掛,幾位師兄弟一切都好!”

同玄難一道而來的還有六位慧字輩的僧人,各持禪杖,戒刀,跟在師父後面一一與眾人見禮。

幾位少林僧眾被帶到一邊另設素齋,彆開一席。

眼見時辰差不多了,客人也來得差不多了,慕容複卻還沒露面,薛神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阿朱阿碧兩人一左一右,相伴出現。薛神醫這些時日早就知道這二婢與尋常仆人不同,也是十分客氣地打招呼:“二位姑娘,薛慕華有禮了。”

阿朱阿碧笑道:“薛神醫,你好呀。”一邊看向函穀八友中的其他幾人:“幾位,你們也好呀。”八友忙不迭地還禮。

範百齡面露憂色:“怎麼都這個時候了,慕容師......公子他老人家還不出現?”

阿朱微微一笑:“範先生莫要著急,相信公子此舉自有用意。”

酒菜接連端上來,宴會的氣氛也逐漸轉濃。

薛神醫端著一杯酒走到人群中央與相熟的攀談。有道是賓主儘歡,可是半天過去了,這身為主人的慕容複卻遲遲不出面,多多少少有點詭異了。

想到慕容複昨天的吩咐,薛神醫苦笑著搖搖頭:看來隻有自己親自上了。總不能讓阿朱阿碧兩個女娃子來吧。

於是他又倒了一杯酒,走到眾人中間,說道:“各位武林同道,薛慕華這廂有禮了!”

薛神醫聲音不大,但所有一見薛神醫有所動作,便停止了攀談,落下了快子,起身還禮。唯恐稍有不敬得罪了這位神醫,日後不為自己診治。其實整個大廳內烏泱泱幾百號人,薛神醫又怎麼會全去關注呢?

“相信各位武林同道都是接到了月前薛慕華發出的帖子。感謝各位朋友不辭勞苦,千裡而來。慕容公子於我薛神醫有再造之恩。我薛慕華不才,卻也懂知恩圖報一說。無奈身無長物,隻有這一身勉強能夠濫竽充數的醫術。這次就是希望借著各位武林同道的光,希望大家來做個見證。從今日起,我薛慕華正式拜入慕容公子門下,往後單憑驅策,任勞任怨,萬死無悔。”

說完,薛神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接著阿朱上前說道:“歡迎薛神醫。往後希望神醫繼續為我慕容家效勞......”接下來無非是一些客套話,在場的眾人都沒仔細聽。

在場的人中,沒有幾個認識阿朱阿碧的。他們隻聽薛神醫說了一段話,聽他的意思,倒真的像是欠了慕容家天大的人情。而方才說話的那紅衣美女,通身的氣派,倒沒人將她認作婢女,隻當是慕容家的女主人。隻是這女主人未必也太年輕了一點。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從角落裡響起:“等一下!天台山玄都觀,天塵道長門下史安有話請問慕容公子,還請慕容公子出來說話!”

黑白劍史安!

在座不少人都認識史安,知道他是浙東天台山天塵子道長門下。這位天塵子道長俗名喚作石清虛。乃是江湖上公認的一流高手,一手八八六十四路”伏羲劍”用得出神入化。有人更是說這位道長一身功力不在當今少林方丈玄慈大師之下。更有人說這黑白劍其實不過得了天塵子道長三四分真傳,便已經是武林當中年輕一輩的一流人物。

可是聽這位黑白劍的語氣,居然是與慕容複頗有過節。

有趣,看樣子這趟沒有白來。

這是許多人此刻內心的想法,於是眾人紛紛停下手中杯快,且看這黑白劍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突然殺出來這麼號人物,薛神醫神色微變。函穀八友的其他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紛紛上前一步,將薛神醫和阿朱阿碧三人護在中間。

“史安小友。上次與貴師天塵子浙東一彆,不覺已過三載。天塵子道長他近來可好?”

薛神醫笑著問道。

一提到師父,史安面露悲痛之色:“家師幾個月前過世了!”

如果慕容複在這裡,他一定會覺得眼前的情景分外眼熟。不過,誰知道他是不是就料到了這一切才會跑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