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正文卷第421章蝙蝠法師,你應該叫我一聲師爺紅衣主教再揮魔杖,數道火焰巨蛇凝聚成形,個個都是十多米長,在空中夭矯如狂龍,噴吐出聚焦無比的火焰光束,把張之維淹沒其中。
但張之維周身有薄如蟬翼的金光守護,紅衣主教的火焰看起來威勢驚人,卻無法傷及他分毫。
上帝教的聖火並不是普通的火焰,對付屬性偏陰邪的炁,它具備極強的侵蝕性。
不過可惜,遍布張之維周身的金光最是正大光明。
所以,這火焰雖然熾烈無比,卻也難以對金光咒造成什麼實質的效果。
不過,這東西對張之維雖然沒有影響,對其他人的影響卻是不小,張之維便切換出陰五雷,揮灑出大量瀝青般的陰雷,以陰雷渾濁厚重的特性,將紅衣主教的聖火熄滅。
不僅如此,張之維還施展出了北境蒼潭,陰雷滾滾如水銀瀉地,覆蓋全場。
此刻,火雲邪神一行人正和上帝教的騎士和神父在激戰。
上帝教人多勢眾占據絕對優勢,各種手段齊出,如暴雨般落下,爆炸接二連三地響起。
陸瑾呂慈等人苦苦支撐,靠著張之維先前給的功能性符籙,才和上帝教的神職人員堪堪僵持住。
但很快,他們就覺得渾身一鬆,壓力大減。
因為,濃重的黑色泥漿席卷而來,鋪滿地面,在這裡面,他們沒有影響,但上帝教的那些人卻受到了極大的削弱,實力退步的厲害。
“好邪惡的東西,趕緊動用聖光,把這些驅逐掉!”
上帝教的人動用各種手段,驟然間爆發出璀璨光暈,北境蒼潭被打的波瀾起伏,但最後又緩緩恢複了原狀。
陰雷的特性,讓它注定不那麼容易被驅逐,深邃無比的北境蒼潭不斷擴大,從上往下看,這裡好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瘡疤。
紅衣主教凝視著無孔不入的陰雷,一臉不可置信,“同時使用陰雷和陽雷,他難道接受了傳度,成為了天師?這不可能啊,我根本沒有收到消息。”
“等等,不,不對,這並不是完整的五雷正法,他隻是同時在使用兩種雷法,陰陽相衝,可這怎麼可能?”
“這小子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先將他擒下再說,他抓了我的護法道兵張萬霖,若能拿他做護法道兵的話……”紅衣主教的臉上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笑你大爺個腿!”
張之維隨身扔掉手裡的那個騎士,手中大劍一揚,朝著紅衣主教衝去。
剛才他對那個騎士進行了搜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紅衣主教,這些個上帝教的神職人員全都是糊塗蛋,他們不是沒有發現事情有蹊蹺,但一貫的傲慢,讓他們不屑於去想。
而且,這些神職人員,大多也知道育嬰堂有問題,但他們卻沒人在意,因為在他們的理念裡,人死後,若有罪,會下地獄,若無罪,則會上天堂。
他們這些神職人員存在的意義,便是拯救世人,讓他們上天堂,而嬰兒因為才剛誕生的緣故,隻有與生俱來的原罪,沒有本罪。
所以,他們要做的,便是把嬰兒收養過來,再對他們進行付洗,付洗便是洗去原罪的過程,而嬰兒若在付洗後死亡,那他們在沒有原罪和本罪的情況下,可以直接上天堂,他們把這種嬰兒比喻為“竊取了天國”的小天神。
所以說,所謂的育嬰堂,其實就是一個體面一點的焚嬰塔,至於那千分二的存活率,並不是來自嬰兒,而是來自那些收養的三到十二歲的孩子。
“難怪敢這麼有恃無恐,育嬰堂本身的問題,在上帝教屬於人儘皆知的事,他隻需要請君入甕,在這裡找個由頭,把我除掉,再清除一些蛛絲馬跡,此事就揭過了。”
“因為沒人在意那些嬰兒是洗付後死掉的,還是被拿去做了小鬼。而他們的這次行動的整個過程,都是主教安排的,再聯想霍天洪和陸昱晟躲在聖三一堂,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已經很明了了,就是面前的紅衣主教。”
“不過,此人身為上帝教位高權重的主教,卻在暗地裡製作壇子人,製作護法道兵,甚至永鑫的人裡還有人修行了七煞攢身,這些都是練炁體係的東西,這個老家夥該不會是……”
張之維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壇子人和護法道兵倒還好說,都是道教和法教的手段,即便他是上帝教的人,硬說自己好奇,想要去研究,那也說的通,可七煞攢身就有些說不通了。
這是茅山上清宗的蝙蝠法師搞出來的東西,有上代天師下達的追殺令在,流傳是不廣的,現在卻一口氣出現了這麼多。
“蝙蝠法師,我來捉你了!”
張之維怒吼一聲,手中法劍高舉,數個格局連成一條線,說是捉他,但一出手就是殺招。
聽到張之維的話,紅衣主教臉色一變,旋即又是心裡一寒,他意識到這是中者必死的招式,連忙一揮十字架魔杖,地面轟隆,一頭大象突然出現,擋在了他的面前。
一線烏金色的寒芒刺破天地格局,貫穿大象繼續往後,在天空中留下一道亮金色的細線,轟在了紅衣主教的胸口,將其打飛出去老遠。
“噗噗噗……”
大象的身上出現無數血線,然後寸寸崩潰,化作血泥。
“活的?召喚術?”
張之維有些驚訝,但緊接著,血泥化作了一地石渣,他恍然道:
“原來是變形術!”
變形咒是將一種物體變成另一種物體的魔法,它可以將沒有生命的物體變成鮮活的東西,反之亦然。有些變形咒語可以改變事物的某一部分,比如可以將人的耳朵變成兔子的耳朵。
當然,這種變形是暫時的,自身的力量越強,所變化出的東西也就越持久越強大,值得一提的是,艾薩克雖然經常使用火焰,但變形術也是他極其擅長的。
使用變形術可以暫時的將死物活化,如此一來,便可以抵擋一些無視防禦的手段,譬如無形的丹噬,能穿透甲胄,也能護身手段,除非不中,不然必死。
但除了躲開之外,還有一個新的防禦手段,那就是拉一個肉墊擋在面前,紅衣主教便是抱著這個想法,但沒想到張之維的一劍隔世不一樣,它是洞穿前方的一切格局,除非你的格局夠硬夠厚,不然是擋不住的。
不過,張之維剛才注意到,一劍隔世雖然打中了,但卻不致命,因為關鍵時候,對方拿手裡的十字架魔杖擋下了那一劍,嚴格來說,應該是那一劍打在了魔杖上。
“這個魔杖上的煉金矩陣好硬!”
魔杖是煉金體係裡慣用的法器,所謂的煉金矩陣,其實就是格局。
張之維沒有繼續再用一劍隔世,這招直來直去,不會轉彎,若對方有提前提防,是有幾率躲開的,它更適合在交手過中突然用出。
另一邊,被打飛出去,砸碎一間房屋的紅衣主教又站了起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剛才他的聖光護體術,在一瞬間就崩潰了,若非自己這根花大心思鍛造的魔杖擋了一下,隻怕已經死了。
但魔杖也受到了損傷,他敏銳的感應到,魔杖裡的七個靈魂碎了一個。
“用專司黑魔法的魔杖去施展聖光,還是太勉強了,工廠裡的大煉金矩陣也被破壞了,想修複它,隻怕得費很大一番功夫,不能再裝模作樣扮神父了,得拿些真本領了!”
紅衣主教暗道一聲,旋即他一隻手舉起了一本厚厚的聖經,另一隻手在胸口劃十字,嘴裡念誦著拉丁文的咒語:
“尊敬的天使,我祈請你們出現。請允許我倚賴你們的力量與勇氣,請協助我了解與感覺我是安全的,並在情緒上、身體上……能量上與靈性上都受到保護,謝謝你!”
隨後,那本聖經猛地打開,自動翻閱起來,每翻開一頁,就飛出一位背生雙翅,手持聖劍的天使。
這些天使皆有兩米高,遍體聖光,面容俊美,不辨雌雄,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鋪天蓋地的朝著張之維和陸瑾等人殺過去。
“就你有?”
張之維當即也施法敕令,隻見聖光遍地的現場,突然跳出一個虎背熊腰,身穿明光鎧,甲胄嚴森,青面獠牙,凶神惡煞的大漢。
大漢手裡拿著一把鋼叉,然後迅速一叉,將猝不及防的天使叉了出去。
緊接著,天地間有鼓角爭鳴,大量虎背熊腰的威猛大漢,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出現,和那些美麗的天使戰成一團,這裡化作了戰場,局勢大亂起來。
紅衣主教眼神閃爍,似有懷戀,嘴裡喃喃:“大力天丁……”
忽然,他有感芒刺在背,急忙一揮魔杖,施展幻影移形進行瞬間移動,避開了張之維的一記劍光。
但他才剛一落地,淩冽的劍光如匹練般橫掃而來,是張之維預料到了他瞬移的落腳點,再次殺來。
紅衣主教揚手放出聖光,卻被張之維的劍光輕易撕碎。
“還裝蒜?”張之維的聲音傳來。
紅衣主教大笑,一邊繼續使用幻影移行,一邊揮舞著魔杖,一連點出幾十團火焰,硬撼張之維的劍芒。
張之維接連斬開火焰,卻發現火焰斬不滅,隻能越斬越零碎,當即揮手打出幾十團陰雷,把那火焰磨滅。
然後猛的伸手一抓,看似平平無奇,卻好像穿透了陰陽的間隔,從虛無中抓出了一個人影,正是剛才施展幻影移形進行瞬移的紅衣主教。
天下的諸多道理,很多都是殊途同歸的,火德宗的火遁術,法師們的幻影移形,本質都是通過媒介借道穿行,實現瞬移的效果。
但張之維會更高層次的通幽之術,他不僅可以短暫借道,甚至還可以整個人,長時間的在其中穿行,他自然也能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紅衣主教雖然瞬移了,但在張之維的眼裡,他不過是從外景跑到了內景,不存在消失,自然能被他揪出來。
眼見紅衣主教被揪出來,張之維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一劍就砍向他的腦門。
被煉炁士近身,對於法師而言,這絕對是一個災難,不過紅衣主教卻沒慌,猛地抬掌,掌心貼著一張符籙,打在劍身上,竟將東風大劍都打偏了。
緊接著,他吐氣開聲,聲音如雷地念誦咒語:“嘟!嘛!殺!嘛!吧!嚕!啼!”
兩道符籙從他袖口飛出,化作兩道神光又打向張之維。
“鏗鏘!鏗鏘!”
兩道重重的金鐵低鳴聲響起,這兩道符籙沒打穿張之維的金光,但將他打退了幾步。
“好高深的金光咒!”紅衣主教點評道:“不僅如此,還兼修陽雷和陰雷,你小子簡直怪胎。”
“不過相比伱先前使用的陽雷,你陰雷的道行還差一點火候啊!”
“你剛才怎麼不用陽雷?你若近距離使用掌心雷,我一定很難抵擋!”
張之維的陽雷練了十年,威力自不必多說,雖然修煉陰雷有陽雷做基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短時間內,還是難以趕上陽雷的進度。
而之所以他不用陽雷,是因為他還維持著北極蒼潭,在調和陰陽之前,要使用陽雷,他必須解除陰雷,後方打得如火如荼,他暫時不想解除。
“你對我的手段很了解嘛?”
張之維撕掉東風大劍上的符籙,看了一眼,隨後手一抖,將其燒掉。
“相比較你的聖術,你的符籙造詣更高啊,而且,能拍開我的劍,性命修為也不低,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蝙蝠法師?”
“怎麼稱呼我?”
紅衣主教大笑起來,周身的氣質也在瞬間從聖潔變成的陰詭古怪,面容也在改變,眼神變得非常的凶狠……
他一把撕碎了自己身上的紅色長袍,露出一身勁裝。
“我已經受夠了上帝教的繁文縟節了!”
他淩厲的目光直視張之維:
“你是天師府第六十五代弟子,你師父是張靜清,當年我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師父還是一毛頭小子,你應該叫我一聲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