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撼動龍脈,氣運金龍(1 / 1)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正文卷第308章撼動龍脈,氣運金龍金色的龍脈盤恒於天穹,之前接天連地的風火雷電,還有倒扣天穹的雲山,都突然沒了蹤跡。

好像剛才那仿若十八層地獄的駭人場景,異想天開的想法。隻是一場夢幻。

“剛才的想法,不知能否做到呢?”

張之維看著龍脈,思索起來。

龍脈,在風水中給予它的定義,其本質就是風水炁脈,但它的存在,又超出了普通風水炁脈的範疇,不再是簡單的一座山,一條水的炁脈,而是從一國運道中所孕育出的那一縷磅礴之氣,其實就是國運的化身。

“以一人之力撼動國運,可能否?”

問出這句話時,張之維腦中想起一些人物,西楚霸王項羽,之前法相顯靈的祖天師,太平道主張角……

他變得有些躍躍欲試。

“他們可行,我亦可行,那麼……就試試吧,不過,在試之前,最好打個招呼!”

張之維看向高空中的龍脈,收束自身意識,以雙全手藍手的能力,把自己的想法直接灌輸給天上的龍脈。

“龍脈兄,我是這次助你脫困的人之一,放心,我不傷害你,隻是想做個小小的試驗,若能成功,以後有機會,我摸到倭寇本土,直接擼了他們的龍脈,搶回你被挖走的眼睛和身上的那些血肉,你看如何?!”

想法剛傳達過去,天空中龍脈轉動,回望過來。

張之維的眼睛,對上了龍脈的那一隻巨大的眼睛。

俗話說,風從虎,雲從龍,龍脈升空後,周遭開始氤氳著大片的雲氣,這些雲氣遮蔽了它那被奪去的一隻眼睛,以及身上那些猙獰恐怖的傷口,現在看起來倒是不血腥猙獰,反倒充滿威嚴。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張之維說完,開始實施手段。

所謂的移山之術,其實就是用天魂的力量,加強自身與天地之間的聯係,去了解當地的結構和氣脈流動。

然後反推整個山脈的結構,並把這個結構固定,並打包剝離,然後通過奇門格局搬運出來。

龍脈也是風水炁脈,操作流程一樣,但在對龍脈施術的過程中,張之維對移山之術又有了些許新的理解。

他腦中冒出一個念頭,移山之術的創造者,該不會是仔細觀摩了龍脈之後,才創造了這門手段的吧?

因為,使用移山之術所固定的山水炁脈的結構,和龍脈的結構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連外在形態都一樣,都是龍形,這很難讓人不產生遐想。

如今,龍脈已經自行上天,它的結構本身就固定的,甚至已經剝離出來了。

現在,他隻需要使用奇門格局將其覆蓋,然後搬運掌控就好。

但在如何使用奇門格局覆蓋上,張之維卻遇上了難題。

龍脈騰空,足足有上千米長,這已經超出他所能開啟的奇門局的極限。

想要成功,除非龍脈配合,盤成一團,不然他覆蓋不了,張之維嘗試著把想法傳遞過去,結果龍脈根本沒鳥他。

“這種事,看來還得看自己!”

張之維看著天上的龍脈,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奇門格局是圓形的,這有些太浪費空間了,是否可以把奇門局的形狀,從圓形變成長條形,把龍脈直接裝進去?

這個想法,對普通術士而言,無異於天荒夜譚,但對張之維卻不算什麼。

他從真武大帝那裡學來的奇技一劍隔世,就是把奇門格局收束成一條極細極長的線,可以洞穿一切的線。

現在,不收束成線,僅僅隻是淺淺的改變形狀,把龍脈囊括其中,小菜一碟。

他伸出食指拇指,對著天空比劃了一下,丈量了一下距離,把精神提升到極點,一招手,以龍脈為中宮定局,霎時間,看不見的敕令被下達,奇門格局展開,於虛空中瘋狂擴張。

而此刻,下方的眾人,看著盤桓在高空的龍脈,震驚之餘,也在議論紛紛。

“好有張力的一幕,這就是龍脈嗎,不過,傳聞龍脈代表著一國的運道,如山脈般連綿不絕,這金龍雖大,卻遠不如山脈連綿啊,是出了什麼問題嗎?”高家主看著龍脈說道。

“這很正常,龍之變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吞雲吐霧,小則隱芥藏形,隱則藏於波濤之中,升則飛騰於九天之外。”

高家主身旁的胡圖大師,指著上方的龍脈,繼續道:

“龍脈有靈,面前這龍脈沒有隱芥藏形,遠遁千裡之外,而是顯化千米身軀於高空,必然不是無故放矢,想必是感念我們救它有功,要福澤我們!”

“要福澤我們?”高家主面上不動聲色,眼中卻有一絲喜意,道:

“傳聞龍脈依星宿分野的規律,在九州大地來回遊曳,所過之處,枯木逢春,天降甘露,奇人輩出,富貴逼人,僅僅隻是所過之處,就有這番效果,不知我們又會如何?胡圖大師可否推算一番,我們在場的這些人此後的運道?”

“不行,

我辦不到!”胡圖大師搖頭道:“龍脈出世,此地風水炁脈動蕩,天機瞞布,在這裡已經不可推算,未來如何,誰也說不準,不過,受到龍脈福澤,總歸是好的,等等,這是……”

胡圖大師突然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上方。

就在剛才,他感應到上方有一個巨大的奇門格局展開了,但展開了一瞬間,就猝然崩塌,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甚至都還來不及使用奇門顯像心法去查看,但他很確信,這不是錯覺。

同時,他還感覺上方的龍脈似乎被拉扯了一下,幅度很小,小到就好像微風拂了一下衣角一樣。

但即便如此,也足夠駭人聽聞了,這可是龍脈啊,古往今來,有幾人能撼動,撼動過的人,又有幾人能善終?

而今,他竟然親眼目睹龍脈被拉扯了一下,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是怎麼回事……是誰乾的……”幾乎是下意識的,胡圖大師腦中閃過一個高大的人影。

“這種規格的奇門格局,該不會是天師府的那個小子吧,剛才的情況,和那奇門格局的範圍,和之前他使用失傳的移山之術,鎮酒吞童子時開的局差不多。”

“不過,那不是他有真武大帝的神力加持,才有的範圍嗎,難道他本身定局的範圍就有這麼大?可這怎麼可能?”

胡圖大師一臉的難以置信,一般術士的奇門格局,也就方圓幾十米而已,那小子超過千米?

一般而言,術士所能開啟的奇門格局的大小,與術士的術法修為和性命修為有關。

這兩者的關係,就好像杠杆原理中的支點和使用的力一樣,開啟奇門局的大小,就是能撬動的重量。

隻不過,一般的術士都隻鑽研術法,而輕視了性命上的修行,所以奇門局受性命修為所製,開不了多大,就算勉強開起來了,自身修為不夠,也很難長久維持,更彆說連開數局。

但他們術字門不一樣,在兼顧術法的同時,他們也會在性命修行上下功夫,所以才能於術法一道上開宗立派。

像後世術字門的門主陳金魁,就是一個彪形大漢,在不起卦使用術法的情況下,扔出六爻金錢,王也以太極勁都擋不住。

陳金魁還直言,隻有王也的師父雲龍道長才可以擋住,可見陳金魁不僅在術法上的造詣頗高,性命修為也不低。

陳金魁如此,能讓術字門在戰亂時期立足的胡圖大師,自然也是不弱。

但即便這樣,他能開的局,也遠不能覆蓋上空那條龍脈,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可比性,覆蓋一個龍尾都勉強。

“移山之術百年難得一見,不可能短短時間出現兩次,定是那個叫張之維的小子無疑了,可那是龍脈啊,那小子怎麼敢去撼動?!”

胡圖大師心裡幾乎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同時,他開始瘋狂找尋張之維的痕跡,之前他見張之維使用移山之術,心裡就升起了萬千念頭,不過那時候要來做法打醮釋放龍脈,無法抽出身,現在龍脈之事已了,是該付諸行動了。

…………

…………

“果然還是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另一邊,旗山之上,張之維收起奇門局,臉上還有些心有餘悸。

就在剛才,他以奇門格局包裹住了龍脈,施展了移山之法,正要將其攝走,卻突然感到一種令人戰栗的衰弱感襲來。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鑿開了他的頭蓋骨,然後伸進去瘋狂攪合了一陣。

那種感覺簡直稱得上神魂劇震,得虧他性命合一,融於己身,才無大礙,若是普通人,隻怕早就神魂破滅了。

張之維連忙取消了手段,但即便如此,戰栗的痛苦依舊一波一波的襲來。

張之維的意誌力何其驚人,但面對這種痛苦,一時間也生出了些許悔意。

他使勁揉著太陽穴,心道:

“孟浪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龍脈這種國之重器,豈可輕動,要撼動它,不管它想不想反噬你,都會承受這種重量,看來,找機會攝走倭國龍脈的想法,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被痛苦所擾,他並沒有注意到,龍脈被他拉動了一下。

這時,金色龍脈深深看了張之維一眼,猛的騰越起來,自長白山開始,沿著山脈的走向,一路往南騰越,每一次騰越,身上都會飛出朵朵金色的祥雲,飄向四方。

“這是什麼東西?”

張之維以腳點地,定下中宮,刹那間,一個巨大的格局展開,所有飄到格局內的金色祥雲,都被他以搬運到了近前。

移山之術移不動龍脈,還移不動這些雲朵?

張之維伸手去摸,卻發現那些金色的祥雲,氤氳發散,變成了一條條小龍。

這些小龍有大有小,大的有數米長,小的不足三寸,它們在他手中盤桓,似乎想要突破出去,尋找各自的主人。

其中,最大的那一條,在他手中騰越了一圈,猛地跳起,融入了他的身軀之中。

刹那間,張之維有感自己

的天魂的強度暴漲一截,原本,他的三魂中,命魂最強,地魂次之,天魂最弱,現在,他天魂的強度,幾乎快趕上地魂了。

“這原來是氣運金龍,師父說過,我的地魂硬如鐵,做事百無禁忌,現在吸收一條氣運金龍就有這般效果,天魂居然能到此地步?”

張之維有些吃驚,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非酋,一路走到現在,全靠八字硬,難道現在要當歐皇了?

“天魂就是命格,肅親王善耆當牛做馬,上供女兒,獻祭祖宗,費儘心機,就是為了強化自己的命格,但現在,我若是把手裡所有的氣運都吸收掉,超越他的命格,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雖說這麼想,但張之維看著手裡大量的氣運金龍,卻沒有絲毫猶豫,一把將所有的氣運金龍揚了出去。

看著大量的氣運金龍,在空中龍蛇夭矯,飛往各自的宿主,張之維心裡無比的平靜,喃喃自語道: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取一毫而損天下,亦不為也!”

這些氣運金龍有些朝龍脈之地的眾人飛了過去,有些朝聚集地的眾人飛了過去……

隻要參與了這次營救龍脈行動的人,都有份,不管在沒在龍脈之地,都沒有落空。

聚集地的客棧裡,氣運金光接二連三的閃爍,醉如死狗,橫七豎八的躺在炕上的陸瑾呂慈等人,全都“倏”地的一下坐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不知所措。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乾什麼?

過了片刻,呂仁揉了揉太陽穴,率先開口說道:

“怎麼突然大家都醒了?”

“我剛才做了個夢,然後就醒了,你們呢?”陸瑾說。

“你也做了個夢?”呂仁問,“你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咱家祖墳冒青煙了,青煙化成了一條金龍,托著我直上九天,然後……然後我就醒了!”陸瑾撓了撓頭,說道。

王藹也說道:“我也夢到金龍了,隻不過是張師兄騎著一條金龍,一把將我拽上了九天,然後我也醒了!”

“我也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