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正文卷第305章修為提升,困龍升天之勢呂慈這番話,嘲諷力度拉滿,東北人在酒桌上最經不得激,紛紛把集火目標從張之維變成了呂慈,要先乾掉他再說。
呂慈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彆人喝一杯,他真喝四杯,東北老哥一見,這哪行啊,頭可斷,血可流,老爺們兒面子不能丟,你喝四杯,老子喝雙倍,八杯。
沒多久,幾輪急酒下去,桌上多了幾個醉如死狗的家夥。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呂家,不弱於人,大璧,上,乾掉這幫東北小卡拉米!!”
張之維一拍呂仁的背,把他推上風口浪尖,酒桌上可以倒下,但不能扭扭捏捏的耍賴。
於是……
不弱於人的呂仁上了。
不弱於人的呂仁倒下了。
隨後陸瑾又被推上前去。
“該你出手了,老陸,四大家族的榮耀,由你守護,快,喝,喝死他們!”
老陸是莽夫,遇到棘手的事,就喜歡徹底瘋狂,比如龍虎山我殺了老天師那次。
現在他喝上頭了,身體裡沉睡的野獸蘇醒了,拚起酒來,一點不帶慫的。
王藹在後面給他加油鼓勁,畢竟陸瑾倒下了,四大家族的榮耀就要由他守護了。
…………
…………
這個篝火晚會一直持續到了清晨。
客棧大堂裡堆滿了酒壇,幾乎是把老板的酒窖都掏空了。
昨晚拚酒的眾人,密密麻麻醉倒了一地,得虧裡面點著火,還燒著炕,暖和得很,若在外面,得凍死大半。
張之維拍了拍頭,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邁過地上倒伏一地的關石花等人的身體,朝客棧的客房走去。
王藹腳步踉蹌的跟在後面,癡癡傻傻的笑著:
“張師兄,咱們倆真厲害,把他們都喝倒了!”
“…………”張之維瞧了他一眼,實際上是陸瑾倒下後,王藹喝酒不利索,每次有人找他喝酒,他就囉囉嗦嗦的東扯西扯,半天不喝,在杯裡養魚。
後來就沒人找他喝了,全部集中火力乾張之維,張之維獨戰群雄,一人乾翻全部。
不過,雖然王藹養魚,但張之維並沒太大意見,畢竟胖子醉倒了,誰來買單啊?
總不能真指望一次出馬生意才賺兩塊大洋的的關石花買單吧!
“胖子,伱去把單買了!”他拍了拍王藹的肩膀說道。
“好嘞,張師兄!”
王藹連忙說道,然後屁顛屁顛的去買單,沒有半點不願。
錢多也是一種能力,每次付賬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其實不是一無是處,自己也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價值的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張之維則繼續上樓,一口氣喝趴這麼多人,即便是他,也覺得有一點醉意了。
“好酒莫貪杯,微醺勝買醉。”
張之維覺得這個狀態剛剛好,再喝多一點,就太上頭了。
走進房間,他少有的沒有修行,徑直躺上床,準備給自己放個假,今天就不卷了,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他的靜功已經到第五境,就算不入定修行在,體內的炁也會自動運轉,隻不過不會轉換為性命修為而已。
第二天的清晨,沉睡中的張之維,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炁,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
他猛的從床上驚醒,表情先是有些懵,旋即猛然一喜。
“這種狀況,是“國師”立大功了!”
連忙內視己身,旋即便發現,人體五行中的肝木和腎水居然被調和成功了。
兩者之間如太極圓轉,有一種陰陽共濟的和諧之感。
他忍不住讚歎:“‘國師’好樣的,人體五行的梳理再進一步。”
之前心火和肺金被調和,他可以控製兩炁是生發為陽五雷反應,還是聚合為一股普通的炁。
如今肝木和腎水調節完畢,雖然他並沒有修行陰五雷,但陰五雷和陽五雷隻是屬性不同,基本的道理還是相通的,料想也可以控製陰五雷的生發和聚合。
“陽五雷和陰五雷不能同練,主要是五行相衝,需要完整五雷正法中的脾土調和之法,來中和兩股力量。”
“如今我體內的金火和腎水已經調和完畢,就算沒有脾土調和之法,同時修行兩種雷法,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甚至在陰五雷的境界上來一些後,我還可以嘗試著和陽五雷進行融合,弄出一個四雷正法來!”
張之維心裡自語,腦子裡已經有了要學陰五雷的想法。
陽五雷威猛無儔,善攻。
陰五雷厚重渾濁,善守。
陰陽合一,且不說天下無敵,但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奇技,其威能,甚至還要遠在後世的八奇技之上。
八奇技再厲害,總歸是後世之人以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領悟到的一些前輩高人留下的東西而形成的。
而完整的五雷正法,卻是祖天師張道陵親自留下的拿手好戲,代代相傳,天下隻有天師獨一人會。
這種降魔護道的殺生大術的含金量,自不必多說。
“陰陽兩雷合一,威能隻怕不會比一劍隔世低,可該如何去學呢?”張之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去找師叔張守成學!
但緊接著,他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為,被傳授半部五雷正法的時候,傳功大法師會在被傳授者的法籙上,留下一個防止外傳的禁製。
這個禁製很強大,還沒聽說誰能破掉,所以即便五雷正法極其強大,惦記它的人很多,但一千多年來,從未外泄過。
至於為何後世的張楚嵐會陽五雷……
這是因為張懷義悟出了炁體源流,可像神靈明一樣破解一切由炁構成的手段。
所以他能無視禁製的影響,私自傳張楚嵐金光咒和陽五雷。
“有這個禁製在,就算他想傳,隻怕也傳不了,要想學‘陰五雷’,還得找師父!”
張之維皺眉,旋即腦中一動。
“對了,之前我進入內聖外王境界的時候,師父曾提點於我,讓我按他給出的口訣來調和人體五行。”
“如今我調和好了一部分,找他要‘陰五雷’當做獎勵,應該是合情合理的吧,就是得找好方法,不能冒冒失失。”
張之維仔細想了一下是否可行,但僅僅隻是一想,他就感覺有些頭大。
若是平常時候,他有七八成的把握拿到這東西。
但這次擅自離山,師父隻怕還在氣頭上,餘怒未消,這種情況下去找他要陰五雷,隻怕後果不會太美妙。
“要想得到‘陰五雷’,必須得師父氣消了才行!”
張之維心裡在想,要不要一回山就找師父負荊請罪,畢竟改不改可以另說,但認錯態度要積極的嘛。
以師父的性格,多半也隻是小懲大誡,還能真一飛劍送他螺旋升天?!
“吱吱吱……”
這時,人體小天地裡傳來一陣急躁的聲音。
張之維閉目,意識沉入其中,旋即便見到了一臉邀功樣的“國師”。
“吱吱吱……”
我已經把肝木和腎水調和完畢了!
快快快,用三昧真火把我身上的那些怨煞隱患給除掉,這是你答應我的,可不能食言。
“國師”心急如焚,上躥下跳的吱吱亂叫。
在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怨煞越來越重,甚至已經到了影響自身的時候,它就急了,加快了調節腎水和肝木的進度,想快些完成,好根除隱患,不過一直以來都差了一點點。
但這次張之維有些喝大以後,選擇放鬆身心,好好休息一晚。
這一晚,他沒有修行,體內五行流轉少了他本我意識的乾擾,順其自然之下,一直以來都差一點的水木平衡,竟然再受到阻礙,很順利的就完成了。
這讓“國師”興奮無比,迫不及待的召來張之維,要他履行承諾,為它祛除體內的怨煞。
“國師”體內的怨煞已經到了非除不可的地步,張之維也沒再戲耍它,提醒道:
“你這段時間吃的人不少,怨煞根種,要想徹底拔除,隻怕得受些痛苦,你多忍受一下!”
“吱吱吱……”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受點三昧真火之苦又如何?
“國師”忙不迭的點頭,但其實言不由衷,嘴上說一套,心裡則在想,水木平衡調和完畢,自己實力提升很多,對五行的掌控更一步加深。
這事先瞞住,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先繼續隱藏實力,等把五行全部調和,徹底掌握,便可以此為根基,突然向大臉賊發難,將其鎮壓,反客為主,占據身軀。
到時候,也給他來個什麼狗屁國師當當,有什麼臟活累活全安排給他,還要讓他每日三省吾身,沒事再進內景抽他一頓……
興許是力量提升的緣故,“國師”很振奮,一時間,想的比較多。
但它萬萬沒想到,這些想法,被張之維通過心臟給讀取到了。
“好家夥,這些天表現良好,差點都忘了,這是一個反骨深種的家夥,時時刻刻都想造反。”
張之維心裡暗笑,不過他倒也不懼,在他有準備的情況,利用他體內的力量去反抗他,這無疑就和靠占卜的結果去反抗命運一樣可笑。
“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建起一座五指山而已……”
張之維暗道一句,也不拆穿,開始幫“國師”清理起體內的怨煞來,不過清理的方式略顯粗暴。
隻見他在人體小天地裡顯化出本相,揮手打出一道三味真火,轟在“國師”的身上。
“國師”渾身頓時傳來一陣脹鼓鼓地劇痛,周身開始散發出一股股陰冷的黒氣。
見到這些黑氣,“國師”心中一凜,以前隻是隱約感覺到,現在終於看到了,連忙抱元守一,竭力支持。
三味真火臨身,“國師
”在一開始還能繃住,但很快,它就被燒得滿處打滾,金色瞳孔中的閃電時而衰弱,時而旺盛。
幾乎是本能的,它抱著腦袋在人體小天地裡亂竄,想要躲避。
但張之維可不給機會,直接一把將其攥在手中,如拿著一隻火炬般煆燒起來。
一團團黑氣冒出,更多的怨煞被燒了出來,化作一張張扭曲怪誕的面孔,在不甘的嘶吼著。
它們想要重新回到“國師”體內,隻不過在三味真火的鍛燒下一切都是徒勞,很快就化作燃料,灰飛煙滅。
此消彼長,沒多久,“國師”身上那些猙獰的怨煞就少了很多。
而張之維如煉鋼一樣,一遍又一遍的燒著。
很快,“國師”就被燒的昏厥過去,周身也不再湧出黑氣,但張之維沒有停手,繼續鍛燒。
直到把“國師”的魂體燒得都變清瘦了,卻也沒有黑氣再湧出來,他才停下。
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探出冒著藍光的的手,在“國師”眉心輕輕一點。
隨後拍了拍手,將“國師”隨意丟到一旁,道。
“好了,怨煞已經被拔出了!”
“吱吱吱……”
“國師”無力的叫了一句,睜開雙眼,隻見那噴薄著電光的雙眼都已經暗淡了,沒有了光。
它看了一眼張之維,嚴重懷疑大臉賊是在暗中打壓它。
不過,如今形勢比人強,它沒有聲張,隻是默默地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隻得以後來個大清算。
隨後,它身形一動,跳到人體小天地的心府絳宮之中,開始恢複自身。
它是心之本相,在心府裡能得到最大的恢複,它能感覺到,絲絲的暖流填滿四肢百骸,滋潤著被三味真火燒傷的地方。
遵守承諾,為“國師”解決了隱患,張之維睜開眼睛,昨晚沒有修煉,久違的休息了一晚,隻覺得神清氣爽。
這個神清氣爽並不是身體上的,打坐冥想比睡覺更能恢複自身,它是心靈上的神清氣爽。
放下了一些東西,自身總歸會輕鬆些。
張之維起身,推門而出,正要下去弄點早飯,突然感覺到地底傳來震動。
那震動仿佛地震一般,就好像地底有一頭巨獸,正用它的背脊,暴躁地拱著地面,要破土而出。
張之維身型一頓,目光凝視長白山龍脈的方向。
這個距離,他雖然看不見什麼,但莫名感覺到那個方向傳來了可怕的聲音,仿佛一頭垂死的困龍在咆哮,尖利的牙齒在咬噬鐵欄。
“困龍要升天了嗎?”
張之維身形一動,朝著龍脈之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