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已修改,致歉,請訂閱過的大大們刷新一下】
此時周克也已經撐不住了。
李愛國道:“周克,你先回去吧。我來盯著。”
“不用了,我在沙發上躺一會就可以了。”周克伸了個懶腰,斜靠在沙發上。
白景田抬起頭,有些鬱悶的說道:“領導,我也困了。”
話音剛落,面前就出現了一把紅辣椒。
“吃了辣椒,繼續檢查帶子,你才能立功贖罪!”
白景田沒有辦法,隻能填了一把辣椒進到嘴裡面。
你彆說,這玩意還真靈。
他瞬間精神抖擻起來。
要是放在後世這算不算是違規了?
查了這麼多案子,李愛國也算是理解了同誌們的難處。
就像抓到了一個迪特,他掌握著炸彈埋藏點的位置,一旦炸彈爆炸,將造成成百上千人傷亡。
迪特堅決不供出埋藏點的位置。
在這個時候,是冒著違反規定的風險對付迪特?
還是按照規定苦口婆心勸告迪特,期望他能夠良心發現呢?
李愛國相信自己會選擇第一種。
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
隻有死掉的迪特,才是好迪特。
當然了,在這年月,這種擔憂出現的幾率很小。
就連白景田自己也沒有投訴的想法。
他也清楚自己犯了錯誤。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就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白景田突然大聲喊叫起來。
“領導,我發現了,這是我師傅!”
白景田指著電視畫面大聲嚷嚷。
李愛國衝過去,按下了暫停鍵。
周克也被驚醒了,光著腳丫跑了過去。
“哪裡呢?”
“就是那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留著中分頭的男人,他的手插在褲兜裡,看不到缺了手指頭。但是我可以確信,這就是我的師傅。”白景田篤信地說道。
雖然這年月電視機的畫面比較差,但是由於使用的是母帶,畫面上還是很清晰。
李愛國按動播放鍵,畫面上周大方就跟一般代表團的同誌一樣,他在廣場晃了一圈,然後徑直進到了展館內。
“他竟然搞到了通行證!”周克嚇得睡意頓時消失了,心中旋即一陣後怕。
要不是事先發現了周大方的身影,誰知道這家夥能乾出什麼事兒來。
“隻要是能犯的錯誤,總會有人犯。”
李愛國淡淡的說道:“有些人,自認為身份特殊,從來不把組織紀律放在心中。他們的麻痹大意,往往需要彆人為他們付出代價。”
李愛國雖不清楚到底是誰搞丟了廣交會的出入證,但是,能夠不被調查出來,可見此人能量不一般。
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有一群喜歡搞特殊的人。
“現在該怎麼辦?”周克問道。
李愛國道:“立刻聯係楊繼宗,把這件事彙報上去,我去找趙記者,想辦法將照片固定下來。”
周克離開後,李愛國喊了一位保衛乾事,將白景田帶回去。
白景田臨走的時候問道:“領導,我算不算戴罪立功?”
“算!隻要我們查清楚,整件事情跟你關係不大,我一定會替你求情。”
“噗通”白景田跪下給李愛國磕了頭:“領導,謝謝您了。”
李愛國其實挺同情白景田。
他父親拋棄了他的時候,他才隻有十幾歲,出身又不好,這才走上了歧路。
當然了,做錯事兒就該負責。
依照白景田的罪行,還需要在裡面蹲幾年。
趙寧這個時候已經起床了,看到李愛國站在門外,連忙關上了門。
再次出現的時候,趙寧頭發已經梳理得十分捋順,小臉也清洗過了,神情依然冷若冰霜。
“李司機,你有什麼事兒?”
“我們已經有了進展,需要跟你借一台照相機。”
“你等等。”
片刻之後。
趙寧挎著照相機來到辦公室,在李愛國的指引下,對著屏幕拍了一張照片。
這年月沒有截圖功能,隻能使用土辦法了。
“趙寧,你能不能讓洗照片的同誌,將畫面上的人臉放大。”李愛國解釋道。
“這個沒問題,羊城電視台裡面我有熟人,那裡有專業洗膠片的師傅,你需要多少張?”
“三百張吧,費用我先墊上。”
李愛國從兜裡摸出一把鈔票遞給趙寧。
以後這些錢,還能通過籌委會報銷出來。
清晨的羊城,籠罩在淡淡薄霧之中。
周大方坐在早點店裡面,面前鮮香的腸粉也顯得寡淡無味。
“同誌,我能坐在這裡嗎?”
一個頭戴禮帽,帶著口罩的男人湊了過來,坐在了他身邊。
周大方左右看看,壓低聲音:“你到底要乾什麼,這麼早把我約到這裡來!不怕我被人家發現了?”
這時候,服務員過來登記,口罩男要了一籠蒸包。
“上峰對你們的行動很不滿,你偷的那把短劍壓根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偷短劍是你的主意!”
“行了,這會不是掰扯的時候。”
口罩男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你準備了個箱子,隻要你明天把箱子發送進展館中,我就送你們去港城。”
“箱子.”周大方借著係鞋帶的機會蹲下身,看到一個藤條箱子擺在桌子下面。
他不是個雛兒,自然意識到箱子裡不可能是好東西。
“這裡面不會是炮仗吧”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管那麼多乾什麼!”口罩男站起身,將小籠包推到他面前,“請你吃了。”
“記住,你隻有這一個機會了。”
拋下一句話,口罩男攏攏風衣,消失在人群中。
周大方看了他的背影,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填進嘴巴裡。
“嗯,味道挺不錯。”
一籠包子吃完,兩個身影從外面衝進來了。
他們附在周大方的耳朵上,小聲說:“老周,我們跟著他走了兩道街,已經查到對方的住處了。”
周大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鼠頭鼠尾的家夥,藏了這麼久,總算是露出了馬腳。放炮仗可是一件要命的事兒啊。要是問題,咱不能白白背了黑鍋。”
“炮仗.”兩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那咱們還按照他說的辦嗎?”
“辦!怎麼不辦。”
周大方冷聲道:“那人說得沒錯,死再多人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