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一陣秋風吹來,大樹輕輕搖動,搖下了片片枯黃落葉。
大家夥都屏住呼吸,想看看這位老社員如何絕地反擊。
王振山清楚賈張氏和易中海難纏,好心提醒老魏村長:“老魏村長,現在是新社會了,控告彆人,要有證據。誣陷他人是犯法的。”
“您放心吧,公安同誌。”
老魏村長感受到王振山的好意,衝他點點頭。
然後,按照李愛國的布置,大步走到賈張氏跟前。
“老婆子,剛才你罵我們社員是泥腿子,可有這話?”
就這?
賈張氏翻個白眼說道:“我罵了,怎麼著吧!”
“這是以前地主老財罵俺們長工的話。”老魏村長嘴角抽搐:“你難道是地主老財?”
易中海趕緊出來打圓場:“哎呀,賈張氏是失言,隻是一句話,當不得真!”
王振山微微皺眉頭,單純憑借一句‘泥腿子’完全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賈張氏冷笑:“你們這群土包子,整天在地裡忙活,雙腳上沾滿了泥,不是泥腿子是什麼?咋地,人窮,彆人就不能說了。”
老魏村長似乎被她說的無言以對,繼續問道:“你剛才還罵俺們社員沒有了地,隻能到京城要飯,當叫化子是不是?”
“你瞅瞅你們那窮酸樣,連件囫圇衣服都沒有,鞋子也批裡片裡的,不就是跟天橋的叫花子一個樣嗎!”
因為有了上面的問話,賈張氏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這話是個陷阱。
易中海想攔卻沒有攔住。
心中暗道:李愛國,你這小子,好狠啊!
這話的重點,並不是‘叫花子’,而是社員們沒有了地,隻能當叫花子。
大院裡一些敏感性強的住戶們瞬間意識到了這點,臉色齊齊變了。
王振山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老魏村長趁機說道:“公安同誌,你也聽到了。
賈張氏認為俺們互助組的土地被收上去,村子裡公社化之後,就隻能當叫花子。
她這是宣揚公社化會讓俺們魏村的社員吃不飽肚子。
她這是詆毀我們魏莊的公社化。”
賈張氏本來還為拿捏住了老魏村長而得意洋洋,聽到這話,嚇得腿都發軟了。
“哎呀,我,我沒有這樣說.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也不是”
話是賈張氏剛才自己說出去的,現在反而沒有辦法解釋了。
她隻能把祈求的目光,看向易中海:“老易啊,你趕緊幫忙呀!”
這老婆子還真是個豬隊友,本來是必贏的局面,竟然被你破壞了。
易中海壓根不想管賈張氏。
賈東旭在旁邊哀求:“師傅,那可是我娘啊”
還真是個善良的孩子.易中海深吸一口氣,走上前。
“王隊長,賈張氏沒有文化,不懂的事兒,她剛才隻是失言,並不是真心反對公社化。”
隻是一句無心之言,王振山也覺得這樣有些牽強,正準備點頭。
這時候,李愛國走了出來。
“易中海,如果我說賈張氏不是失言,而是心中對公社化本來就不滿呢!”
此話一出,易中海臉色驟變。
“李愛國,你孫賊竟然敢汙蔑我老婆子,我跟你拚了!”賈張氏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腦袋衝著李愛國,開啟了野豬衝撞技能,就如同一頭大野豬似的奔馳而來,樣子看上去頗為嚇人。
隻見李愛國雙手插兜,微微側身,就躲過了賈張氏的衝撞。
順勢抬腳,賈張氏猝不及防之下,被絆倒在地,摔了個嘴啃泥。
“嘶我的牙!”
賈張氏吐出一團血漬,裡面夾雜了兩顆門牙。
她捂著嘴,朝著李愛國怒吼道:“李愛國,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動手,我今天要跟你拚了。”
不得不說,身胖力不虧,賈張氏屬於那種血槽比較厚的boss。
她轉眼間竟然爬了起來。
這次她挽起了袖子,伸出爪子,準備對李愛國騎臉輸出。
剛走到一半,腳步凝固在原地。
抬頭看到一個烏黑的槍口子,賈張氏嚇得媽呀了一聲,差點摔倒在地上。
就算是倒在地上,賈張氏還不忘記舉起雙手,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賈東旭被嚇得臉色蒼白,捂住嘴巴不敢吭聲。
劉海中和閻埠貴也不敢相勸,怕李愛國真扣動扳機。
彆人肯定不敢,這小子是個土匪,真說不定。
易中海一陣頭疼。
剛才賈張氏撒潑,是他縱容的。
本是想靠著這招,能夠蒙混過關。
沒想到李愛國竟然當著王振山的面直接掏槍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武行老師傅,花裡胡哨的招式很多,但是李愛國就一招——直接掏槍。
面對烏黑的槍口,任他花招再多,也得抓瞎。
王振山也沒想到李愛國敢動槍,不過並沒有上前阻攔,這小子心中有數!
所以,現場圍了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賈張氏打了個哆嗦,褲腿子濕了。
“鬨啊,你還接著鬨啊!”
李愛國舉著手槍,緩步走到賈張氏跟前,用槍頂了頂賈張氏的腦門道:“你覺得自己隻要胡鬨,彆人就會讓著你了?就會任由你欺負了?!”
李愛國抬頭看看易中海:“當了一大爺,就得為大院住戶辦實事,彆整天想著害人。
我家雪茹人品怎麼樣,大家夥都清楚,你們卻在背後胡說八道。
你平日裡口口聲聲要團結住戶,幫助鄰居。
感情這都是要求彆人的啊。
就你這樣的,還特麼有臉當一大爺!”
易中海聞言臉皮發燒,卻不敢辯駁,他真害怕李愛國調轉槍口對準他。
許大茂陰陽怪氣道:“易中海,我覺得我大茂的道德水平比你還高,不如把這一大爺的位置讓給我。”
人群中傳來一陣哄笑聲。
以前大家夥還不覺得,現在聽到李愛國這麼一分析,還真想起來了。
易中海總是把大道理掛在嘴邊,自個卻從來做不到。
這不是欺負人嘛!
至少許大茂每次下鄉放電影,總會把山貨分給住戶們。
大茂跟易中海相比,是個大好人啊。
易中海被懟的臉通紅,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賈東旭和秦淮茹被李愛國凜冽的目光掃到,都齊齊縮了縮脖子,躲到了人群中。
至於賈張氏,自求多福吧,遇到這土匪,他們也不敢上前攔著。
李愛國又用槍頂了頂賈張氏:“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汙蔑你?”
賈張氏不停點頭,真怕土匪開槍。
隻要一想到腦門上多個血窟窿,就不自覺地打寒顫。
“嗯?”
“不是,我沒有詆毀公社。”賈張氏反應過來,連忙扯著嗓子喊。
王振山見李愛國氣消了,也上前勸說:“李司機,賈張氏胡鬨,給她一個教訓就可以了。
咱們還是得把事情搞清楚。
畢竟現在上面正大力宣傳公社改造。
絕對不能任由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惡意詆毀。”
“我現在就給你搞清楚!”
李愛國慢慢地收回了大五四,關了保險,插進腰間。
他站在賈張氏面前,以三層樓的高度俯視賈張氏。
“我記得當初京城居民辦理城鎮戶口的時候,你沒有把戶口遷過來,是吧?”
“對啊,我娘家還有十來畝地呢!每年租給親戚種,能分不少糧食呢。
要是戶口挪過來,地就被村裡人收走了。”
賈張氏不明白為什麼,不過沒有被槍口子對著,她又來了精神,敢坐起身了。
李愛國問:“現在你的地呢?”
“地都被公社收走了.”賈張氏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對勁。
剩下的聲音哽咽在喉嚨裡,再也吐不出來了。
李愛國冷笑:“你們張家莊公社改造後,所有的地都歸公社所有。你再也不能每年躺在家裡掙租子了,所以就對公社改造心存不滿,是不是!”
“不是,不是”
賈張氏想辯解,卻覺得自己的話音蒼白無力。
任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個的話。
圍觀的住戶這會也想明白了。
“這賈張氏把自己的地租給耕種,那不就跟地主婆差不多嘛?”
“每年少收上百斤糧食,難怪她要詆毀公社呢!”
“這種人就該被嚴懲。”
易中海也是剛想明白,心中大驚。
李愛國這小子下手太毒了,這是要把賈張氏置於死地啊!
關鍵是他還找不到紕漏,收不到租子,賈張氏恨公社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許大茂也倒吸一口涼氣,輕輕砰砰劉嵐的胳膊:“看到了嗎,這就是愛國兄弟的利害,難怪我爹當初離開大院的時候,一定讓我跟他學著點。”
劉嵐翻了個白眼,李愛國利害的地方多著呢,有些地方你想學也學不到。
賈張氏坐在地上,想哭不敢哭,想辯解又不敢辯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李愛國卻不放過她,冷聲說道:“賈張氏,你以前也是農民,在田地裡刨食吃。
怎麼著,進了城,吃了幾年飽飯,喝了幾年自來水,就看不起農村人了?”
“要是沒有農村人,要是沒有社員同誌的辛勤勞動,咱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得餓肚子。”
“他們的日子是過得苦了一點,是穿不到好衣服,但是他們靠自己的雙手勞動掙工分,心卻比你乾淨!”
“他們是我們工人的階級兄弟。”
“你看不起社員,罵階級兄弟是泥腿子,就是喪儘天良!”
這番話一出,周圍響起了陣陣掌聲。
這年月大部分的城裡人都是從農村來的,像賈張氏這種忘本的人並不多。
李愛國就是要把賈張氏那點虛榮心敲碎,讓她知道到底是誰養活了她。
“你比社員兄弟高貴嗎?”
賈張氏看了易中海一眼,見易中海站在那裡不動,又看向秦淮茹和賈東旭,兩人都躲在人群後面,再看向王振山,他的臉色鐵青,肯定不會幫忙。
見沒有人可以幫自己,賈張氏聲音顫抖的說道:“沒有,我,我隻是想誣陷你。”
“大聲點!”李愛國吼道。
賈張氏抹了抹眼淚:“我沒有比社員高貴!我隻是想誣陷你!壓根沒有詆毀公社的意思。”
賈張氏這會也想明白了,兩者相比較,誣陷彆人的罪名要輕得多,並且還隻是誣陷未遂。
許大茂也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吞咽口水:“能讓賈張氏主動承認乾壞事,四合院裡也隻有愛國兄弟能做到!”
李愛國又問:“今天這事兒是易中海教你的,還是賈東旭鼓搗的?”
這話一出,大院裡的人臉色都變了。
要是真是易中海在背後使壞,這次說不定四合院就得換一大爺了。
賈張氏淚流滿面,卻不敢哭出來,哽著嗓子說道:“是我自己想著要陷害你的,我就是看你日子過得好,心裡不服氣,想要找茬。”
“瞅瞅,眼紅,賈張氏就是得了紅眼病!”
“看人家比自己日子過得好,就誣陷人,什麼東西啊!”
“咱們以後得防著點她。”
圍觀住戶議論聲四起。
沒能將易中海拿下,李愛國並沒有失望。
賈張氏有時候沒腦子,有時候卻聰明得很。
現在賈家全靠著易中海過日子,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很清楚。
不過這次能把賈張氏的臉皮拔下來,已經算是意外收獲了。
人要臉,樹要皮,電燈泡子要玻璃。
沒臉沒皮,賈張氏以後得在院子裡夾著尾巴做人。
她在大院裡說彆人的壞話,就沒有人相信了。
“你知不知道故意誣陷彆人要受什麼懲罰?”
“我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遭吧。”賈張氏縮縮脖子。
隻是知道錯?
李愛國扭頭看向王振山,使了個眼神:“王隊長,事兒已經搞清楚了,這種情況,所裡該咋處理?”
王振山在旁邊看了半晌好戲,這會才撈到說話的機會。
他故意板起臉子,從腰間取下銬子:“竟然敢誹謗誣陷鄰居,涉嫌詆毀公社,拷上,帶回所裡面,這次把你關進笆籬子不可。”
聽到這話,賈張氏‘昂’的哭了出來。
“我知道錯了啊,我再也不敢看不起社員,再也不敢說人壞話了。”
她這會真是被嚇住了。
秦淮茹見王振山要抓人,連忙衝上來,衝著李愛國深深的鞠了躬。
“愛國兄弟,我娘她不懂事兒,您就原諒她這次吧,你放心,她再也不敢了!”
“我們賈家的日子過得艱難,房子也沒了我家有特殊情況,真的,求您了,嗚嗚嗚”
秦淮茹說這話還哭了起來。
那幾乎悲傷到極致哭泣聲,讓人都不忍去聽。
俏臉上梨花帶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已經哭成了兩個桃子,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要是傻柱在這裡肯定已經跳了出來。
不愧是白蓮花,口口聲聲隻提自家的困難。
李愛國冷聲說道:“你家過得艱難,就能害彆人了?”
秦淮茹無言一度,隻能站在旁邊哭天抹淚。
賈東旭沒有辦法,隻能哀求易中海。
“師傅,你快救救我娘啊,她馬上要被抓進去了!”
“你這孩子,懂個啥!你娘就算被抓,也關不了幾天,現在咱們要是出面,那就隻能任由李愛國拿捏了。”
易中海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盤,賈張氏被抓起來,他也能夠清淨一陣子。
可是賈東旭卻不依不饒。
“師傅,您是不是故意不幫忙,想要害我娘啊。”
“胡說,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師傅我是那種人嗎?”易中海臉色大變。
賈東旭哭喪著臉:“那你為什麼不救救我娘?”
自從賈張氏發現了易中海的心思後,這陣子沒少給賈東旭洗腦。
易中海這老貨隻能利用,不能信任。
賈東旭原本還不信。
現在看到易中海竟然有把賈張氏關進笆籬子的想法,不由得懷疑了幾分。
這個一直待自己如兒子的師傅,難倒不是真心幫助他。
隻是想讓他幫忙養老,當兒子嗎?
賈東旭感覺到渾身寒冷,忍不住打個哆嗦。
他清楚自個不是易中海的對手。
隻能保住賈張氏,才能維持這份平衡。
思慮明白後,賈東旭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師傅,對付李愛國是咱們大家夥的主意,要是我娘進去了,她說不定會把您也牽連進去。”
這話戳中了易中海的軟肋。
這次還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賈張氏被抓!
易中海暗暗給劉海中使個眼色,示意劉海中也上前。
劉海中氣得直翻白眼。
當初要對付李愛國的時候,他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是易中海拍著胸脯子保證,這次絕對沒有問題。
現在好了。
搞出事事情來了,還得他站出來扛雷。
但是劉海中也害怕賈張氏說出實情,隻能跟在易中海身後,來到人群中央。
易中海硬著頭皮走到王振山跟前:“王隊長,這事兒是賈張氏不對,你放心,我身為一大爺,肯定會召開大會好好批評她,幫助她重新做人。”
“啥?開大會?”王振山皺起眉頭,“老易啊,賈張氏涉嫌犯罪,你還想開大會解決?你這四合院一大爺,把我這個派出所隊長的工作乾了?
我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是也要分給你一半?”
“我”
易中海沒有想到王振山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咬咬牙,說道:“王隊長,這事兒你要咋處理?”
“關鍵不在我這裡啊。”王振山看看李愛國:“愛國同誌是受害人,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愛國同誌商量。”
果然是李愛國那小子設下的圈套。
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明知道是圈套,卻不得不跳進去。
易中海面對李愛國心中升出一股無力感。
“愛國,賈張氏這次是犯到你手裡了,你想怎麼著?”易中海咬著牙,來到了李愛國面前。
李愛國沒有理會他,從兜裡摸出煙讓了一圈,然後拿出打火機,想要點上。
“愛國哥,我幫你。”
“愛國兄弟,我來。”
許大茂和閻解成兩個人爭著幫他點煙,兩人還因此互相憤恨的對視了一眼。
“用不著!”李愛國吧嗒打開打火機,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嘶。
呼。
吐出一團白霧。
這團白霧嗆得易中海直咳嗽。
“李愛國,你到底要怎麼樣?”
易中海感覺到自己的臉皮被李愛國踩在腳下踐踏。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賈張氏被抓走,到時候最多被關半年,就能出來。
李愛國冷聲說道:“犯錯就要挨罰,我給賈張氏兩條路,第一條是被王隊長帶走,送進笆籬子參加改造。
第二條是在咱們大院裡接受改造,並且給社員同誌們賠禮道歉。”
易中海皺眉頭:“你不要道歉?”
李愛國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
道歉沒用,最重要的是賠錢!
李愛國在聽閻解成敘述了整件事後,就想明白了。
賈張氏不能進笆籬子。
賈張氏現在每天得去糞場當清潔工,豈不是比把她關進笆籬子裡,更受折磨嗎?
缺少了賈張氏,小陳姑娘的工作也許就不好乾了。
咱不能給媳婦兒拖後腿啊!
還不如趁此機會,讓賈家把這些年從住戶身上吸的血吐出來。
李愛國現在每個月一百多塊錢的工資,並不稀罕那點錢。
但是老魏村長和王結巴就不一樣了。
這年月的農村,也許一塊饅頭就能活命。
他們急需要這筆錢。
易中海見李愛國如此輕鬆的就讓了步,本能感覺到不妙,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我幫賈張氏選第二條。”
李愛國指了指圍觀的住戶,說道:“看到了嗎,因為賈張氏犯了錯誤,浪費了大家夥的時間,既然賈張氏現在是衛生攻堅隊的隊員,以後咱們四合院裡的衛生就全歸賈張氏了。
什麼時間,大家夥覺得賈張氏已經洗心革面,才能結束。”
四合院有三進院子,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口人,還是老院子,到處破破呼呼的,要想搞好衛生並不容易。
以前隻有在大掃除的時候,住戶們才會分片搞衛生。
現在見有人專門搞衛生,自然是點頭讚同。
“這個辦法好,反正搞衛生是賈張氏的老本行了。”
“咱們整天忙著上班,還真沒時間搞衛生。”
“以後我就蹲在門口專門盯著,賈張氏要是搞不好,我就去街道辦舉辦她!”
說這話的是許大茂,他暗暗給李愛國豎起大拇指。
賈張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行!”
有大院裡的住戶盯著,也不怕賈張氏偷懶。
並且有人義務搞衛生,大院裡的住戶高興還來不及。
怎麼可能會同意賈張氏結束。
這份兒工作啊,賈張氏說不定得做到死。
易中海見賈張氏同意,抬起頭問道:“給社員同誌賠禮道歉,這事兒怎麼說?”
話音剛落,易中海看到李愛國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頓時感覺到有點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