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勾心鬥角,自願當槍的賈張氏(1 / 1)

<b></b>賈張氏幾人忙完這些,已經將近中午。

易中海記掛著賈家的事情,特意請了一下午假,回到了四合院。

吃完飯。

易中海以房東的身份,關上門召開了一場易賈聯席會議。

主要商討賈家後續處理問題。

當得知賈張氏想跟李愛國索要賠償的時候,易中海皺起了眉頭。

他倒不是心疼李愛國。

而是想拿這事兒做文章,暫時不想動李愛國。

好鋼必須得用在刀刃上嘛。

“老嫂子,李愛國那小子可不好對付,咱們是不是尋個彆的法子?”

賈張氏梗著脖子道:“易中海,你是不是被李愛國整怕了?變得跟聾老太太一樣了?”

“這是啥話啊!”

易中海清楚賈張氏的性子。

要讓她乖乖聽自個的,非得先讓她碰得頭破血流不可。

所以也不再勸了。

易中海陰惻惻的說道:“老嫂子,你儘管去,我支持你!”

賈張氏扶著桌子站起身:“老易啊,伱放心,這次俺家的房子塌了,住戶們不會站在李愛國那邊的。”

李愛國抱著酸菜壇子回到家,陳雪茹還沒有回來。

他便準備生火做飯。

今天有了酸菜,再煮一鍋小米粥,煎七八個雞蛋,勉強能對付一頓。

還沒點著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喊聲。

“李愛國,你出來!”

聽聲音好像是賈張氏的。

隻是這老貨咋不罵人了?

拎著火鉗子,李愛國推開門走出屋子。

隻見賈張氏、秦淮茹和賈東旭並排站在花壇旁。

個個昂首挺胸,就跟尼瑪爆破小分隊似的。

賈張氏本來氣呼呼的,看到火鉗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氣勢頓時低了一大截。

“李,李愛國,我家房子塌了。”

“啊,我知道啊。是我把賈東旭救出來的,你們是要感謝我嗎?不必了!”李愛國冷聲道:“我這人心善,就算是見到野貓野狗,也會順手救下。”

賈東旭:“.”

賈張氏:“.”

她總覺得每次見到李愛國,都有些害怕。

隻是為了修屋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頭發豎立,面色陰沉,賈張氏咬著牙說道:“我家房子被你炸過,所以才會坍塌的,你得賠錢。”

賈東旭補充道:“還有,你身為義務巡查隊隊長,沒能及時發現危險,我差點被砸死,你也得賠錢。”

賈張氏和賈東旭都發動攻擊了,秦淮茹作為隊友好像也該說點啥。

隻是她的功力還不深厚,歪著腦袋也沒有想到理由,隻能掐著腰,支支吾吾道:“你,你賠錢!”

好家夥,組隊攻擊啊。

“既然你們這麼說,那咱們就來講道理。”李愛國舉起了火鉗子。

賈張氏可比馬小軍機靈多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脫離了攻擊範圍。

薑還是老的辣啊。

李愛國隻能暫時放棄出氣的想法,嘿嘿笑著說道:“第一,賈張氏你是偷了我家的煤才會被炸的。

而那些煤是機務段從灤平煤礦搞來的,煤裡面的炸彈是鬼子留下的,所以你應該去追究鬼子的責任。

嗯,你要是決定出海的話,我個人讚助你一毛錢。”

賈張氏當即說不出話來了。

李愛國接著說道:“當初我們巡查的時候,你們可是保證屋子沒有問題,還特意寫了保證書.”

他說著話,從兜裡摸出那張紙,在空中晃了晃,讓住戶們都能看到。

“賈張氏還在上面畫了一頭豬作為簽名。”

為了對付李愛國,賈張氏可是挨家挨戶訴苦。

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雖不相信,但是房子畢竟是塌了。

現在見到賈家的保證書,才算是釋然。

劉大娘鬆口氣:“我就說嘛,愛國這孩子辦事兒一向穩妥,不會故意不檢查賈家。”

“賈張氏是個撒謊精,就該把她的嘴巴撕爛。”何雨水重重點頭。

閻埠貴一直躲在旁邊沒有出面,現在看到賈家處於劣勢,咳嗽了兩聲走了出來。

“賈家大嫂,你家房子塌了,確實值得同情,但是也不能誣陷好人啊。”

閻埠貴在這次事件中,白得了三張新抄網。

三大媽可是說了,向李愛國靠齊好處多多。

“這次要不是愛國,咱們大院非得淹幾家不可。賈張氏你咋能故意汙蔑有功之臣。”

要不是閻埠貴是文化人兒呢。

一句‘故意汙蔑’,戳中了賈張氏的心思,也提醒了住戶這賈張氏可是有前科的。

“這老家雀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等著吃黑棗的那天吧。”

“咱們以後得防著她點。”

院裡眾人對著賈張氏指指點點,議論聲驟起。

賈張氏倒不認為自個做錯了,李愛國炸了她家屋子,就該賠償她家。

她當時就使出了撒潑大法:“哎呀!沒天理了呀~殺千刀的李愛國欺負人了呀!我家被逼死了呀!”

秦淮茹感覺到不對勁,快步上前湊到她耳邊嘀咕:“娘,李愛國可是有大槍的。”

這會功夫,許大茂在旁邊起哄:“賈家老婆子又鬨事兒了,愛國你現在是巡邏隊的隊長,乾脆把她逼了得了。”

聽到這話,賈張氏頓時停住了哭嚎,從地上滋溜一下站起身,拍打著灰塵,好像剛才她所謂的撒潑隻不過是摔了一覺。

圍觀的住戶也被她這一出給整笑了。

哄笑聲中,賈張氏感覺今兒討不到好處,再加上易中海一直沒有出面,便準備帶著豬隊友撤退。

“哎呀,你們瞅,天上有大飛機。”

她指了指天空,轉身就要跑。

多大年紀了,還玩這種幼稚的玩意。

李愛國看了一眼天空,快步攔住她:“賈張氏,鬨了事兒就想跑?誰給你那麼大臉面。”

“你想咋樣。”賈張氏見金蟬脫殼不成,隻能梗著脖子說道。

“我老婆子一沒罵你,二沒打你,就不相信你敢動槍!”

李愛國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往腰間摸去。

見李愛國不依不饒,賈張氏死豬不怕開水燙,閻埠貴隻能出來打圓場。

“愛國你這是乾啥,都是一個院住著,有話慢慢說。

三大爺當家做主,讓賈張氏給你道個歉,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

“老閻,我又沒罵人,隻是來講道理的,憑什麼道歉。”

見賈張氏還要鬨,閻埠貴臉色嚴肅起來:“賈家大嫂,你們三個堵人家屋門,有你們這麼講道理的嗎?”

賈張氏憋得臉紅脖子粗,講不出話來。

最終沒有辦法,隻能給紅著臉說了句:“對不起,李愛國,我老婆子沒文化,不懂事,你就原諒我這一遭吧。”

這次賈張氏沒敢鬨大,李愛國也不想跟她計較,冷聲說了一句:“沒文化就該學文化,而不是以無知為光榮。

咱們街道辦不是辦了掃盲班嘛,我看你們一家人都得進去學習。”

說完,再也不看他們一眼,轉過身進了屋。

賈張氏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沒有一點辦法。

畢竟打又打不過,耍無賴的話李愛國真敢動手。

屬於是無解了!

她隻能帶著秦淮茹和賈東旭回了老易家。

易中海早就預料到賈家會撞得滿頭包。

放下搪瓷缸子,走上前裝作關切的問道:“老嫂子,情況怎麼樣,李愛國要賠你們多少錢?”

“什麼賠不賠的,都是大院裡的鄰居我老婆子不計較那些”賈張氏覺得丟臉,吭吭哧哧的說道。

見此情形,易中海心中了然。

他讓一大媽進廚房端了三碗二合面面條。

“先吃點飯,暖暖身子。”

賈家三人開始吃飯,易中海這才緩聲說道:“老嫂子,李愛國那小子出了名的難對付,你這是非戰之罪啊!”

“啥罪?俺犯罪了嗎?”賈張氏抬起頭,嘴角掛著面條子。

“非戰之罪的意思就是.”

易中海想跟她解釋,又覺得依照她的文化水平也聽不懂,隻能直白的說道:“沒罪,你沒罪。”

‘吸溜’

面條子吸到嘴巴裡,賈張氏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說道:“就是嘛,俺咋可能犯罪。”

秦淮茹想起賈家的屋子,這會有些吃不下了。

將筷子放在碗上,憂心忡忡的說道:“易師傅,我家的屋子現在塌了,總該拾掇,那可是需要一大筆錢。”

易中海嘿嘿笑道:“你們啊,有些犯傻了。”

見引起了賈家幾人的注意,他這才接著說道:

“李愛國的錢是自個的。

就算他工資高,每個月能拿一百多塊錢工資,也不會舍得給彆人。

但是街道辦的錢就不一樣了。

那是公家的,用起來不心疼啊。”

“街道辦能給俺錢?”賈張氏也放下了筷子,皺起眉頭。

賈東旭還在繼續吭哧吭哧的吃,“是啊師傅,我家的房子又不是街道辦弄塌的,人家憑什麼賠我家錢。”

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子,小酌一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現在是新社會了,跟解放前截然不同。”

“街道辦的宗旨不是為人民服務嗎?”

“你們就是人民啊!”

“現在你們的房子塌了,沒有地方住,街道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睡大街吧。”

說完,易中海加重聲音,補充道:“再說了,整件事情中,街道辦就沒有一點錯誤嗎?”

“犯了錯誤,他們就該賠償!”

這番話驚呆了屋內的賈家三人。

他們都是從解放前走過來的。

在那些年月裡,彆說天災了,就算是官府放的火,點了人家的房子,居民也不能得到賠償。

誰要是敢到官府裡鬨事,還得被抓進去毒打一頓。

而解放後,好像真的不一樣了誒。

“街道辦經常幫助五保戶們,也應該幫助咱們賈家。”賈張氏深以為然。

賈東旭猛地一拍桌子:“這場大暴雨也是街道辦的責任,他們該賠錢。”

賈張氏:“.”

秦淮茹:“.”

深吸一口氣,易中海說道:“東旭,咱們要有理有據,不能胡說。”

“師傅,我沒胡說,要是街道辦能提前一個月預報暴雨,我家肯定會修補房子,就能避免這場禍事了。”

賈東旭理直氣壯,站起身揮著大手說道:“所以責任全在街道辦。”

易中海:“.”

他覺得這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老師傅很欣慰。

有了統一的目標,賈家頓時來了精神,唯易中海馬首是瞻。

“師傅,您說咱們該怎麼乾!”

易中海隱晦的笑笑,沉聲道:“這事兒不能蠻乾,你們三人,明天去街道辦去找王主任.”

聽完易中海的辦法,賈張氏和賈東旭頻頻點頭:“老易,你這辦法好,王主任一直自詡為住戶鞠躬儘瘁嘛,我這次幫她出了這個風頭。”

秦淮茹坐在旁邊沒有作聲,眉頭微微皺起來,好像有不同意見。

商量完畢。

賈張氏讓秦淮茹打來洗腳水,跟賈東旭兩人洗了腳,然後上床睡覺。

火炕燒得旺旺的,炕上熱氣四溢,賈張氏躺在被窩裡,渾身舒暢。

“易中海這老東西真會享受。等拿到了街道辦的賠償款,咱家也搭個火炕。”

棒梗已經睡著了,秦淮茹將他放在裡面,用被子蓋好。

見一大媽還沒有進來,秦淮茹鑽進被窩裡,湊到賈張氏耳邊,小聲嘀咕:“娘,我咋感覺易師傅又想拿咱們當刀使?”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賈張氏翻個白眼,冷聲道:“這老東西從來不安好心。”

“那您還聽他的?”

“你傻啊,甭管易中海想乾啥,隻要能幫咱們把房子蓋起來就可以了。”賈張氏眯著眼,嘴角勾起一絲陰險說道:“街道辦也不是好惹的,那可是官府衙門。

明天你們招子都放亮點,彆隻顧著聽易中海的,把自個折進去。”

“娘,你放心。”

秦淮茹暗暗歎口氣。

要是當初跟了李愛國,也不用整天勾心鬥角了。

看著烏黑的頂棚,秦淮茹有些後悔了。

此時的一大媽借著澆菜的機會,把易中海拉出了屋子。

一瓢水澆在小白菜上,碧綠的菜葉似乎舒展了不少。

一大媽將水漂放回木桶裡,看著易中海說道:“老易,我總感覺你這次要乾的事兒,好像有點懸乎。”

“你放心吧,出面的賈家,背後搗鬼的是馬主任,咱這次是穩坐釣魚台。”

易中海得意的說完,不耐煩地拎起木桶,將水全澆在了菜地裡。

看著被水打落黏濕在地上的菜葉子,一大媽苦笑著搖搖頭。

她覺得事情不會順了易中海的心意。

翌日。

風和日麗,陽光普照。

陰沉了好幾天的京城,重新活泛了過來。

大雨過後的院子裡、道路上到處都是淤泥、樹杈子。

街道辦一大早就組織各個大雜院的住戶們清掃院子、馬路。

那些受災的家庭也展開了清理工作。

四合院內外一片忙碌。

李愛國有行車任務,一大早就騎上自行車將陳雪茹送到大前門街道辦,然後投入到了工作中。

南銅鑼巷街道辦內,王主任也忙得焦頭爛額,街區在這場大雨中損失嚴重。

有兩個大雜院的圍牆在暴雨中坍塌,五處下水窖口需要疏通.這些都是公共區域,平日裡需要街道辦維護。

所以需要上級調配物資,調配人手進行修複。

“老馬,具體需要多少物資,核算清楚了嗎?”

王主任將負責基建後勤工作的馬副主任叫到了辦公室裡面。

馬副主任也是街道辦的老人了,在解放前擔任街區司書。

司書相當於今天街道辦的乾部,主要負責街道的文書工作,協助街長開展行政管理。

京城解放後,因為急需街區管理人員,再加上馬副主任沒有劣跡,所以得以留任。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司隸,要想管理基層,總得需要這些乾活兒的人。

馬副主任也感覺街道辦離不開自個兒。

“全在這裡了。”馬副主任將材料擺在桌子上。

王主任接過來認真翻閱,頻頻點頭:“老馬,你不愧是老街道了,各種材料核算清晰。”

“那是您領導英明。”

“你啊,你啊,老毛病又犯了,咱們現在不興吹噓遛馬了。”

“對對對,您看看我,又犯錯誤了,以後一定認真學習,爭取向您看齊。”

馬副主任舔著臉嘿嘿笑道:“要是沒事兒,我先忙去了。”

“去吧,下午記得在實地核查一遍,千萬不能疏漏。”

“好好.”

馬副主任轉過身,臉上的謙卑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變得猙獰起來。

他比王主任年紀要大十多歲,乾了一輩子街道工作,自認為能力遠超王主任。

僅僅因為是前朝留任人員,主任的位置就被王主任搶走了。

這也就罷了,隻要輔佐王主任,總有一天,王主任會高升的。

但是,讓馬副主任沒有想到的是,去年區裡面調王主任擔任教育部門的領導。

卻被王主任拒絕了。

她所謂的理由是喜歡街區工作,喜歡跟老百姓打交道。

虛偽,實在是太虛偽了!

那幫子沒文化的老婆子,有什麼好相與的。

這也就意味著,馬副主任得當一輩子的副主任。

“老王,咱們無冤無仇,你卻要擋我的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出了辦公室。

馬副主任停頓片刻,走到欄杆前低頭往下樓看,神情有些焦灼。

等看到賈張氏帶著賈東旭和秦淮茹從外面進來,他這才放下心來。

易中海不愧是聾老太太教出來的學生,還挺有能力的。

賈張氏還是第一次來到街道辦,跟乾事們問清楚了主任辦公室所在,三人徑直上了二樓。

跟馬副主任擦肩而過,相互之間遞了一個隱晦的眼神,賈張氏走到主任辦公室門前,敲了敲。

待裡面有回應之後,這才推開門進到辦公室裡。

王主任剛整理好材料,抬頭看到賈張氏進來,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賈張氏,你們有事兒?”

“哎呀呀,王主任啊,我家房子塌了,你得幫幫忙呀。”賈張氏帶著秦淮茹還有賈東旭走上前。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扯著嗓子哀嚎了起來。

王主任最討厭這種老婆子,卻又不好驅趕,隻能皺著眉頭說道:“你家遭了大災,我們已經了解了情況,準備請大院裡的住戶幫忙清理,然後給你們介紹正規的建築施工隊。”

“就這?”賈張氏瞪大眼。

“.賈張氏,你還有什麼想法?”

看著賈張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王主任明白她是有備而來。

而這時候,辦公室門外已經圍滿了來辦事的群眾和街道辦的乾事。

這種反常更是讓王主任心生警惕。

難倒真被李愛國猜中了,有人要借機生事?

賈張氏見有了觀眾,神情更加淒苦幾分。

她的肩膀輕微顫抖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仿佛在懷抱著一份難以割舍的痛楚。

“昂!”

賈張氏大聲哭泣:“王主任,你們街道辦把我家的房子弄塌了,卻不賠錢,是不是覺得老賈死了,我們就能任人欺負嗎?”

“誒誒,你家房子是在暴雨中坍塌的,跟我們街道辦有什麼關係?”王主任感到莫名其妙。

賈東旭挺起胸膛:“那是你們街道辦沒有提前一星期預報,要是我們有準備,房子怎麼可能會坍塌。”

此話一出,街道辦王主任懵逼了。

這都什麼腦回路啊?

她深吸兩口氣,壓下怒火,緩聲給賈家人解釋:“暴雨是突發災難,並且天氣變化無常,現在依照咱們天氣預報的技術,尚且無法做到提前一星期準確預報天氣。”

賈東旭聞言愣住了,他感覺王主任的話沒錯,但是.

賈張氏見賈東旭被懟了,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擦著眼淚說道:“我老婆子沒文化,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街道辦王主任此時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就是來耍無賴的。

“賈張氏,我很同情你家的遭遇,但是這事兒跟街道辦沒關係,你趕緊回去吧,自個想辦法籌錢建造房子。”

賈張氏沒有辦法,隻能祭出殺手鐧:“王主任,你們街道辦是為人民服務的,我們也是人民啊,你為什麼不幫助我們把房子蓋起來。”

“.”

王主任算是徹底見識了賈張氏的無賴。

不過常年的街區工作中,她沒少遇到這種人,不急不忙的說道:“咱們街區能力有限,隻能儘力幫助那些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的群眾。”

這話得到了圍觀群眾的讚成。

“是啊,要是個個都跟賈張氏一樣,要求街道辦幫忙蓋房子,把街道辦賣了都不夠。”

“大雨是天災,賈張氏卻要訛詐街道辦,膽子還真不小。”

“她肯定是覺得誰鬨誰有理。”

“我覺得這種風氣不能蔓延,應該把她關起來,好好教育一頓。”

賈張氏三兩下就被王主任拿捏住,並沒有出乎馬副主任的預料。

他緊緊握住拳頭,等待王主任將賈張氏抓起來。

那樣的話,下一步行動就更容易開展了。

隻是出乎他預料的是,賈張氏見王主任臉色鐵青起來,態度瞬間發生了變化。

臉色的憤怒頓時消失,變成了晴朗的豔陽天。

變臉之快,足以登台唱戲了。

就在大家夥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她想乾啥的時候。

賈張氏恭敬的說道:“主任,您說得有道理,我回去後,會好好反省自個的。”

好家夥,一大早擱這兒演戲呢?!

賈張氏態度的突然變化,讓王主任放棄了整治她的心思。

“行了,賈張氏,念在你年紀大,有沒有文化的份上,這次就放你回去。以後要是再鬨事,我們必須按照規章製度辦理。”

“是是是”

賈張氏帶著秦淮茹和賈東旭灰溜溜的走了。

等出了街道辦的大門。

賈張氏扭頭看看那威嚴的大門,冷哼一聲:“等著吧,馬上就有人給咱們送錢了。”

*

*

*

賈張氏的突然倒戈,出乎了馬副主任的預料。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

賈張氏到街道辦鬨事兒。

街道辦王主任應該把賈張氏抓起來,然後他才能去區裡面舉報王主任欺壓轄區住戶。

現在計劃隻進行了一半,沒下文了。

這讓等著坐街道辦主任寶座的馬副主任無法接受。

他借著檢查受災點的機會,悄悄來到軋鋼廠,找來了易中海。

講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後,馬副主任眯著眼說道:“老易,這個賈張氏怎麼那麼膽小,她就算是被抓起來,我也會把她撈出來的。”

易中海也沒有想到,一向表現得無腦的賈張氏,此次會學聰明了。

他拍拍馬副主任的肩膀,笑著說道:“老馬,這兒責任也不能全在賈張氏身上,這年月誰不害怕進笆籬子啊。”

現在跟解放前不同,現在一人蹲笆籬子,全家受影響。

要是賈張氏真進去了,將來棒梗娶媳婦兒都很難。

馬副主任也清楚,想讓賈張氏到街道辦鬨事兒這條路子行不通了。

隻能咬著牙說道:“本來想著通過逼宮的方式來對付王主任,現在隻能將事情鬨到區裡面了。到時候賈張氏表現得慘一些,那些領導肯定會調查王主任。”

“介時,我在偷偷做點手腳,一樣能達到目的。”

馬副主任下定決心後,看著易中海說道:“老易,賈張氏要是再不配合,那該怎麼辦?”

“賈張氏這個人貪婪成性,一向隻認錢,不認人。”易中海道。

馬副主任想著街道辦主任的位置,咬著牙說道:“我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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