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候有德伏誅,來自街道辦張主任的感謝(1 / 1)

<b></b>一陣狂風吹來,陰森森的樹木在風中搖曳,仿佛是無數隻鬼影在起舞。

李愛國不再跟候有德廢話,衝著那些保衛乾事們揮揮手。

早就等在旁邊的周克,帶著保衛乾事們衝到棺材旁邊。

“都彆動,你們全都彆動!”

候有德沒有想到,李愛國竟然不講武德,仗勢欺人。

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後腦勺,他大步衝上去攔在棺材前面。

“這裡面可是我的至交老友啊,咱們老京城的規矩,棺材釘一旦夯上,誰也不能開棺,要不然.”

話音未落。

旁邊就傳來一道冷哼:“竟然敢搞封建迷信,等會你的罪狀又多了一條!”

周克和那些保衛乾事們本來被候有德嚇唬住了,手頭也慢了幾分。

聽到李愛國的話,頓時化作唯物主義戰士。

他們積極性被充分調動起來,衝過去,解開了綁在棺材上的麻繩子。

候有德見此情況,清楚要大難臨頭了,隻能做殊死一搏。

連忙跟幾個兒子還有媳婦兒使眼色。

“哎吆吆,你們這幫殺千刀的啊,竟然要開棺,伱們就不怕倒黴嗎?”

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婆子踉踉蹌蹌的從人群中衝出來。

趴在棺材上大聲咒罵:“你們這幫喪儘天良的家夥,這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特彆是你這個瓜蛋子,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找個媳婦屬螺絲釘的,欠擰!”

不得不說,侯家老婆子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要是此時添加一些動畫背景的話,李愛國似乎看到她的嘴裡面正噴出不少螃蟹、魚蝦之類的小動物。

隻是想靠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阻止保衛乾事們辦事兒,簡直是可笑。

“啪!”

甩出一嘴巴子。

侯家老婆子一輩子養尊處優,當姑娘的時候是大官的幼女,出入有人伺候。

嫁了人,丈夫是大綢緞商,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山珍海味,出門都是坐轎子。

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當時就捂著紅腫的面頰不敢吭聲了。

這幫泥腿子可是真敢動手的。

周克冷著臉說:“把這婆娘給我捆上。”

兩個保衛乾事衝上前,用麻繩子將侯家老婆子的手綁上,嘴巴裡塞上棉布條子。

老婆子差點噎死過去,直翻白眼。

侯家的幾個兒子本身就是慫包蛋。

見老婆子被三下五去二就被收拾了,現在都站在旁邊連動都不敢動。

周克帶人將棺材上的繩子全部砍斷。

李愛國走過去,從腰間抽出一把榔頭,拔掉棺材上的釘子。

黑漆棺材在昏黃燈光下的映襯下散發出幾分可怖氣息。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戰士,開棺是必修課程。

猛地一踹。

棺材板滑落,撞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

這響聲就像是一道喪鐘,在候有德的心頭回響。

棺材內。

躺著白嘉山的屍體。

他面目青腫,雙眼張大,很是嚇人。

那幫保衛乾事都有些害怕,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周克大著大著膽子,掀開搭在屍體上的老被,往屍體下面摸去,卻隻摸到了棺材底。

“愛國哥,棺材裡除了什麼都沒有,現在該怎麼辦?”周克的臉色大變。

開棺本來就已經將事情鬨大。

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肯定會有大麻煩。

候有德趁機從旁邊跳出來,指著李愛國的鼻子說道:“小子,我一定會讓工商聯投訴你們。你是.”

“爹,他就是機務段的火車司機,上次我被關押,就是他搞的鬼。”侯炳昌趁機說道:“陳雪茹,你未來的兒媳婦兒,也是被他搶走的!”

“一個小小的火車司機也敢在我面前造次,明天天亮,你就會.”

候有德話音未落,剩下的聲音就哽咽在了喉嚨裡面。

因為他看到李愛國竟然拎起榔頭,朝著棺材前板下面砸去。

“你,你要乾什麼,快住手啊!”候有德神情慌張起來,衝上去想要攔住李愛國。

他還沒到跟前,就被三四個烏黑槍口懟著,隻能又後退兩步,不甘心的站到一旁。

周克也意識到不對勁,看著李愛國說道:“愛國哥,這裡面難道藏了東西?”

“魯大師說過:門留三,房留四,棺要七尺三,你看這幅棺材有多長?”

棺材是用棗木製成的,榔頭夯在上面,隻能留下一道白色的豁口。

李愛國手反倒震得有些發麻,趁機休息一會。

“七尺三這玩意最少有八尺!”周克雖不懂棺材,但是還是看出了異常。

棺材板的厚度要遠超過二十公分,好像是故意做的夾層。

隻不過木匠的手藝很高明,沒有留下絲毫縫隙,要是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隻是

周克接過李愛國手裡的榔頭,繼續猛砸,邊砸邊問道:“魯大師是誰?我咋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炕認識娘兒們,下炕認識鞋。三教九流,無一不知,風俗人情,無一不曉哇。”李愛國豎起大拇指。

周克:“.”

他總覺得李愛國是在忽悠人。

棺材雖結實,在七八個保衛乾事的輪番敲擊下,還是很快被鑿出一個大洞。

嘩啦。

二十多根小黃魚從棺材裡掉落出來。

金燦燦的光芒,幾乎將人的眼睛都晃花了。

噗通,見此情形,候有德腳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臉色頓時薄如白紙。

“完了,全完了!”

隨後,保衛乾事們又從棺材裡翻出各色珠寶二十多斤,小黃魚三十多根,還有各種古玩字畫二十多件,其中不乏國寶級的古董。

可以預料得到,這批古董一旦運出去,肯定再也拿不回來了。

就算是兔子長成了大嘰霸,要想將屬於自家的古董找回來,也會被那幫黑心商人狠狠訛上一筆。

候有德為了一己私利,竟然乾出背棄祖宗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惡了!

燕子此時也是滿腔怒火,揮了揮手,直接讓人把候有德和侯家的人全部帶走。

鐵拳捶下,猶如雷霆。候有德和侯炳昌幾人面對烏黑的槍口,不敢做任何抵抗。

卡車和吉普車重新啟動,雪亮的燈光穿透了濃厚的夜幕。

聽到轟鳴聲,看到侯家人被五花大綁押上卡車,一直呆愣在旁邊的張主任這才算清醒過來。

心中不免有些發慌。

剛才他可是客觀上幫侯家打了掩護,要是追究起來的話

就在這時候,面前出現了一根煙,順著那張結實的手臂看去,張主任看到了那張充滿微笑的臉。

他連忙接過煙,道了一聲謝,“是雪茹當家的啊。”

剛才雖沒發生戰鬥,但是唇槍舌戰勾心鬥角,強度一點都不弱於舞刀弄槍。

李愛國此時猛地鬆懈下來,倦意用上來了。

遞出煙後,他打個哈欠也掏出根煙,正準備點上,張主任搶先一步,劃著火柴攏著手幫他點上。

兩人蹲在那裡,看侯家的人像裝豬崽子似的,被扔到裝到卡車上。

張主任一直想請李愛國幫忙求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李愛國倒是不著急,抽完煙站起來就準備走。

張主任此時有些慌張,連忙拉著他的胳膊,神情祈求:

“愛國同誌,沒想到候有德竟然是隱藏起來的壞人。我身為街道辦主任,犯了經驗主義錯誤。等明天上班,就親自向上面寫檢討承認錯誤。”

李愛國故作詫異道:“檢討?張叔,我家雪茹前幾天在大前門機務段暗自調查侯家的事情,不是得到了你的批準和協助嗎?

這次能順利抓到候有德,您功不可沒。

為什麼要做檢討?”

“陳雪茹暗自調查,有這事兒嗎”張主任呆愣住了。

直到煙頭燃儘燒到了手指頭,才算是清醒過來。

在這冰冷的夜裡,他感覺到身上突然暖呼呼的。

張主任顧不得疼痛,拍著腦門子說道:“你看看,真是年紀大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記了。”

“候有德數次阻攔街區裁縫鋪公私合營,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所以叮囑陳雪茹同誌暗中調查。”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我真是忙糊塗了。”

張主任懸在半空中的時候,猛地落了地,感覺到天一下子亮了。

陳雪茹在大前門檔案室調取出身成分檔案,確實經過張主任的批準。

隻不過借口不同罷了。

欣喜過後,張主任衝著李愛國點點頭:

“當然,這件事最大的功臣還是陳雪茹同誌,陳雪茹同誌前陣子的掃盲工作乾得不錯,現在又立下了大功。

我回去後,馬上撰寫申請材料,早日讓陳雪茹同誌轉正,這樣才能更好為街區老百姓服務。”

果然,這些搞街道工作的,都是八面玲瓏之人。

其實這次之所以要幫張主任,並不完全是為了陳雪茹。

要想幫陳雪茹轉正,李愛國有一萬個辦法。

隻是感覺張主任這人還算正直,隻所以會上候有德的當,要是為了儘快完成工作。

要是張主任徹底擺爛,去鴿市上淘架望遠鏡去觀測月亮,當街道辦天文家,那肯定不會上侯家的當。

要想乾事,就可能犯錯誤。

所以不能一棍子敲死。

李愛國回到吉普車上,燕子笑道:“我還真有點羨慕你媳婦兒了。”

“既然羨慕,你就趕緊結婚,也找個男人疼你。”李愛國說著話啟動吉普車。

一腳油門踩到底,吉普車呼嘯而去。

燕子扭頭看看那張堅毅的面孔,心中微微歎息了一聲。

夜晚的石景山氣象站燈火通明。

風球在狂風的吹動下,嗚嗚嗚的作響。

候有德被送進羈押室內,也緩過神來,對攜帶金銀珠寶離京出海的事情抵死不認。

謊稱那些金銀珠寶是祖上傳下來的,害怕被人覬覦,所以想捎回老家藏起來。

兩者的性質截然不同。

候有德在痛哭流涕的懺悔一陣後,又口口聲聲要找大領導告狀。

就在這時,李愛國將張裁縫帶來了。

張裁縫的配合徹底擊潰候有德的心理防線,他很快就將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原來,候有德一直處心積慮要離開,隻不過沒有途徑,於是就想方設法和敵人聯係上了。

正好張裁縫因為丈夫被李愛國抓到,想著回京城為丈夫報仇。

敵人把安排張裁縫的事情交給了候有德。

敵人承諾,隻要候有德完成了任務,就會安排他們全家離開。

當然,候有德是隻老狐狸了,清楚不能將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他一邊協助張裁縫辦事兒,一邊派遣白管家尋找路子。

張裁縫被抓後,候有德感覺到末日臨近,所以才想出用棺材運財寶的辦法,準備借機離開京城。

為此他做足了準備功夫。

不但利用這年月各部門之間互通消息的延遲,從前門派出所辦理了路條,在街道辦做了備案。

還拉攏到了前門街道辦的張主任,由張主任親自送他們出去。

可謂是萬無一失了。

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功虧於潰。

得知事情的真相後,燕子心中一陣後怕。

“愛國同誌,要不是你提前撬開了張裁縫的嘴巴,說不定就被候有德得逞了。”

燕子很清楚。

候有德地位特殊,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

顧及影響,農夫是不會下達行動命令的。

“候有德作繭自縛,要是解放後,他能夠真正改過自新,哪裡會落得這個下場。”

李愛國說完就感覺到自己有些幼稚了。

像候有德這種人,能夠在亂局中崛起,本身就是靠走歪門邪道。

習慣了走歪路,要想讓這些人走光明大道,簡直比登天都難。

此時,派去抓捕那幫子壞人的隊伍也回來了。

這次一共抓到了四個。

其中那個長途汽車站的調度員,還因為工作勤奮認真,得到了車站的表彰。

當時那調度員被抓的時候,正在義務值班,所有的同事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經過審訊,調度員交代他們已經從外地運來了一批炸藥.

燕子得知這個情況,心中一陣慶幸。

要不是李愛國警惕性高,提前意識到了敵人的陰謀,說不定真會鬨出大亂子。

夜靜悄悄。

敵人全部被羈押起來,等待明天送到農夫手裡,李愛國的心情也輕鬆起來,準備回家休息。

燕子陪著他走出辦公室,神情有些鬱悶:“愛國,我爹明天一定讓我相親。”

“呃”

“你說我該怎麼辦?”

“呃”

“喂,咱們好歹是戰友啊,你倒是出個主意。”燕子覺得李愛國的‘呃’實在是太上頭了,跺著腳說道。

“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唄,誰還能綁著著你去?”

“我爹能乾出那事兒。”

“.”

李愛國倒是忘記了,在燕子的描述中,她爹可是那種封建的大家長。

燕子的大哥因為小時候逃課,燕子爹把他吊在房梁上,皮帶都摔斷了三根。

比劉海中打劉光福還要多兩根。

燕子此時就像是反對封建獨裁的新時代青年,咱李愛國自然得幫一把。

他朝著燕子招了招手。

“怎麼?”燕子的小臉瞬間通紅起來,鼓起勇氣湊到了李愛國身旁。

李愛國在她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聽明白了嗎?”

“啊,你剛才說啥?”

耳邊傳來的熱氣,李愛國渾身散發出的男人氣息,無一不讓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神魂顛倒。

腦瓜子嗡嗡作響,哪裡還聽得到聲音。

“害,你這丫頭還真是有點傻!”李愛國隻能再次講了一遍。

燕子的眼睛一點點瞪大,嘴巴最後合不攏了,胸脯起起伏伏,呼吸急促起來。

“誒,你這主意還挺損的哈,不過我喜歡。”

“什麼我的主意,這是你自個想出來的。”李愛國板起臉子說道。

開玩笑,燕子爹要是知道了,得開著坦克車來收拾他。

不過,咱有大火車,倒也不怕坦克。

兩人閒聊一陣,李愛國見時間越來越晚了,便騎上自行車準備回四合院。

剛走兩步,就碰到一個記錄風速的氣象員。

氣象員剛從風速監測台上走下來。

李愛國順嘴問道:“同誌,明天啥天氣啊。”

“陰轉暴雨。”

翌日。

天色陰沉。

北風呼嘯,門前的大樹抖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氣溫也降低了好幾度,很可能下大雨。

李愛國一大早起床,簡單洗漱,吃過飯後就帶著陳雪茹來到了機務段武裝部。

案件已經調查清楚。

侯家人和張裁縫連夜被送到了一個連李愛國都不知道的地方。

燕子得到了當面向農夫彙報的機會。

農夫表揚了她跟李愛國的工作,這讓燕子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這是她工作了這麼多年,最光榮的時刻。

因為案子無法公開,為了避免引起彆人的注意,所以對相關人員的處理也同時下來了。

陳行甲和趙慶芳泄露機密屬於無心之舉。

再加上他們能夠積極配合調查,戴罪立功。

所以上級發來處理意見:批評教育。

這種處理可謂是法外開恩了。

陳雪茹很清楚這些,在前往機務段的路上,有些歉意的說道:“愛國哥,這次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乾什麼。”

糙漢子的態度讓陳雪茹心中暖烘烘。

哪個女人不想嫁給能夠指靠得住的男人呢?!

她決定晚上給李愛國跳一段科目三。

嗯,身穿瘋馬旗袍的那種。

趙慶芳這次雖沒有被關進笆籬裡,也算是遭了大罪。

從羈押室出來之後,拉著陳雪茹的手一直嘟囔著道歉之類的話語。

“愛國,這事兒咱乾得丟人啊!”陳行甲是個老實性子,感覺到拖累了李愛國。

李愛國則從兜裡摸出根煙遞給陳行甲:“大哥,彆說這些了,以後好好乾活,爭取把錯誤彌補上。”

“你放心,我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幫趙工程師將玻璃鋼研製出來。”陳行甲重重的點點頭。

因為這事兒自始至終都瞞著陳方軒。

趙慶芳和陳行甲沒有辦法直接返回陳家,隻能到李愛國家先休整一下。

李愛國又找周克借來一輛自行車。

一行四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往四合院走去。

路過京城展覽館的時候,燕子騎著自行車從遠處行駛到老莫餐廳面前,李愛國正想上前打招呼。

停靠在餐廳門前的一輛吉普車們打開了,一個年輕人從駕駛室下來,快步衝著燕子迎了過去。

年輕人高高瘦瘦的,模樣看上去不超過二十五歲。

他穿著身穿將校呢大衣,距離很遠李愛國就能感覺到此人神情陰霾。

陳雪茹也看到了兩人,抿著嘴笑道:“那年輕人應該就是燕子的相親對象了。能夠在老莫相親,身份應該不一般。”

老莫全稱莫斯科餐廳,一九五四年九月建成,算是京城裡最豪華的餐廳。

在這個時期,老莫隻服務於少數群體。

服務對象一般是援華專家、駐華官員和留學歸來的知識分子、和接待外賓。

能在老莫吃上一頓,不光是有沒有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身份的象征。

像京城裡的那幫大頑主,經常為了搶一張老莫的餐券而打破腦袋。

燕子的相親對象能夠把相親地點設在這裡,由此可見也是位大院子弟,並且是身份不低的那種。

這些從他身穿這年代還很少見的將校呢大衣,駕駛吉普車都能夠看得出來。

燕子似乎也看到了李愛國幾人,跳著腳衝著他們招了招手,比劃了個手勢。

“愛國哥,燕子姑娘是啥意思?”陳雪茹好奇的問。

“好像是讓我們彆打攪她相親。”

李愛國抓住車子把,猛蹬幾下,自行車就像是箭頭子似的躥了出去。

他害怕等會那輛吉普車會衝上來撞人。

老莫門口。

燕子收回胳膊,上下打量對面的將校呢,挑了挑眉毛,說道:“你就是小張?”

“小張.我叫張存德。”年輕人感覺到一絲不妙,眉頭隱晦的皺了皺。

張存德是大院子弟出身,並且父輩的職位很高,平日裡並不缺女朋友。

隻不過那些女朋友大多出身平民,並不適合結婚。

而燕子家世跟他相當,所以才會如此上心。

張存德涵養很好,並沒有因為燕子言語中的蔑視而生氣。

反而很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燕子姑娘,我已經在老莫裡定好了座位,等會咱們就能享受到美味的煮咖啡、烤點心還有紅菜湯了。”

“等等!”燕子衝他擺擺手:“我這人有個規矩,相親對象不能是弱雞。”

“弱雞?什麼意思?”

“弱雞.”

燕子挑起眉毛思索李愛國是如何解釋,片刻之後,重重點頭:“就是很柔弱的小雞,就是指男人不強壯,瘦的跟猴似的.”

她覺得不太好形容,大聲說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你懂的!”

“這種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挺形象的。”

張存德笑道:“我當然不是弱雞了,你也知道我的家世,我父親是第三軍”

“你是你,跟你父親沒關係。我是跟你相親,又不是跟你父親相親。”燕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他:“要想跟我相親,就得展現出點實力。”

“怎麼展現?”

“比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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