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劉光齊夫妻兩現在還擱保定上班。
劉海中身為家長,隻能開始為劉光齊的喜宴忙活。
“大白菜,小白菜,白蘿卜,胡蘿卜”
一番籌劃,選定了菜式後。
劉海中赫然發現,好像還缺一個廚子。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擔任大廚。
能省下一些錢,好多買幾瓶酒。
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像話了。
劉海中在心中盤算了一陣子,也沒有合適的人選,隻能找盟友易中海商量。
前陣子。
為了給易中海出頭,劉海中足足賠了李愛國十五塊錢。
易中海欠他的。
“老易,周末的喜宴,還缺一個廚子,你幫忙尋摸一個。”
易中海這會正為房子的事情懊惱,沒好氣的說道:“咱京城那麼多廚子,你隨便找一個不就行了嗎?”
“這可是光齊的人生大事,怎麼能馬虎。”
劉海中冷下臉:“老易,你忘記我是怎麼幫你的了?”
易中海見劉海中舊事重提。
也不願意得罪這個盟友,給他指點了一條路。
“以前我聽傻柱講過,在京城裡,廚藝能跟他媲美的,隻有機械廠的南易。”
“南易.”
劉海中把這個名字記在心中。
從閻家借來自行車,慌裡慌張的來到了機械廠。
南易此時剛從閻家回到機械廠食堂。
見到劉海中後,得知也是四合院的,當時就懵逼了。
“你們四合院結婚也紮堆?”
“啥?”
“沒沒啥。”
南易記起閻埠貴的叮囑,為難的說道:“周末不行,我已經有了活計。”
“插隊行嗎?”劉海中不死心。
南易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就算是再多的錢,也比不過他的人生大事。
況且,現在他還被一個小寡婦盯上了。
思緒未落,門口閃出一道俏麗的身影。
“南師傅,你在這裡啊,大毛想你了,晚上你到我家坐坐?”那小寡婦眉眼含笑,神情迫切。
南易尷尬的笑笑:“不行呢,我周末有外快,得提前做準備。”
小寡婦神情失落。
被南易拒絕後,劉海中悻悻的出了機械廠食堂。
要是傻柱還在的話,他用得著如此為難嗎?
隻用他一句話,傻柱連錢都不敢收,就得幫他家做菜。
想起傻柱,劉海中猛地一拍大腿:“傻柱不在了,他的徒弟還在!可以請他們做菜啊。”
傻柱有兩個徒弟。
大徒弟胖子,二徒弟馬華。
劉海中都認識。
掉轉車頭,騎著自行車,直奔軋鋼廠食堂。
傻柱被判刑後,二食堂大廚的位置就空缺下來。
軋鋼廠是國營大廠,有一萬多職工,要確保這麼多工人吃上熱乎飯,食堂就足有十幾個。
後勤處又從五食堂調了一位姓劉廚師,來接替傻柱的位置。
現在臨近中午時分。
馬華和胖子正在食堂後廚裡忙活。
得知劉海中要請人做菜,馬華和胖子的態度各不相同。
馬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就像是被鐵鍋燙了似的,連連搖頭。
胖子則扔下手裡的青菜,熱情的迎了上去:“劉師傅,您放心,我可是何廚師的徒弟。
何廚師的手藝,學了個七七八八,保證不耽誤您的事兒。”
說完,還沒等劉海中開口,胖子就神秘兮兮的湊過來,擠眉弄眼道:“您給多少錢啊?”
劉海中上下打量胖子,猶豫了片刻,舉起一個巴掌。
“五塊錢?劉師傅,您可夠闊氣的.”胖子狂喜。
“五毛!”劉海中翻個白眼。
胖子:“.”
平日裡,傻柱出外快,每次至少2塊錢。
隻給五毛錢,可真夠小氣的。
最終。
胖子還是答應了下來。
東家小氣,沒有關係。
到時候,想辦法夾帶一些豬肉,就全掙回來了。
老話說得好,廚子不偷,五穀不豐嘛!
找到了廚子,劉海中也放下了心。
跑到軋鋼廠廠辦的辦公室裡,借用電話給保定的劉光齊打了一通電話。
請他們準時回來,千萬彆耽誤時間。
時間在熙熙攘攘中度過。
清晨。
淡淡的陽光照射在屋內。
李愛國睜開眼,打著哈欠穿好衣服,穿上勞保皮鞋,取下擺在桌子上台曆,撕下一頁來。
下面一頁上寫著:一九五六年,十月二十日,星期六的字樣。
過了今天,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了。
從此俺也不是單身狗了。
李愛國抖擻起來精神。
端著臉盆到中院洗了臉,簡單的對付了一口早餐,準備迎接結婚前最後一個工作日。
剛出門。
就碰到了劉光齊帶著一個姑娘從外面進來。
劉光齊看到李愛國,竟然愣住了。
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打招呼了。
劉海中在電話中交代他,千萬不能告訴李愛國,劉家辦喜宴的事兒。
李愛國看他的神情,心中就明白個七七八八,差點笑出聲來。
他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遞過去,眼神投向那位姑娘:“回來了,光齊?這位女同誌是?”
接過煙,劉光齊這才反應過來,訕笑道:“剛下火車,我媳婦兒黃春蘭,我是帶她回來認門的。”
他暗暗的碰碰黃春蘭的肩膀。
黃春蘭也認出了李愛國,好奇的打量他一番。
能讓劉海中害怕成這個樣子,這個火車司機看上去也就是個平常人嘛。
“你就是四合院裡的火車司機?沒啥跟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呀。”黃春蘭瞪大眼睛。
李愛國哭笑不得:“就是一個開火車的,能長三頭六臂不成?”
“李司機,我聽說火車司機都撞死過人,你撞死過幾個?”
“.暫時還沒有。”
“呀,你不是老司機啊。”
李愛國:“.”
黃春蘭是個外放的性子,當即就拉著李愛國聊了起來。
劉光齊害怕黃春蘭嘴巴跑風,笑道:“愛國哥,我還得帶媳婦兒回家看我爹,就不耽誤你上班了。”
他一把拉住黃春蘭的胳膊,快步往劉家走去。
黃春蘭有些不願意,嘴巴裡還喋喋不休。
看著兩人的背影,李愛國頓時哭笑不得。
尼瑪,兩家辦喜宴,本來光明正大的事情,現在卻搞成了暗戰。
以閻埠貴為代表的四合院住戶,儘力保守給李愛國辦婚宴的秘密,以免劉海中發現後生出事端。
以劉海中為代表的劉家,易中海家,賈家,則對劉光齊周末辦婚宴的事情隻字不提,免得李愛國搞破壞。
整個四合院的住戶,都加入了這場暗戰中。
就跟大型諜戰劇似的。
你彆說。
這年月娛樂活動匱乏,大家夥平日裡靠抓敵特解悶子。
但是抓敵特,哪有親身參演,來的有意思。
住戶們碰到了李愛國,為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都開始使用暗語了。
眨巴兩次眼睛,似乎是恭賀他馬上要結婚了。
要是拚命的眨巴眼隻能是眼中進了飛蟲。
秦淮茹蹲在水池邊洗衣服,看到這一幕,感覺到有點奇怪。
“娘,住戶們這是怎麼了,平日裡他們跟李愛國關係挺不錯的,現在怎麼見面也不打招呼了。”
賈張氏啃著白面饅頭,三角眼乜斜:“這就要日久見人心,大家夥在我的引導下,都認出裡李愛國這兔崽子的真面目,都要跟他切割。”
“兒媳婦兒,你放心,隻要我回來了,咱們賈家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秦淮茹暗暗撇撇嘴,沒有接話茬。
李愛國的事情她不清楚。
但是。
賈張氏自從回來後,就將家裡的粗糧票,全換成了細糧票。
說是她身子不好,吃不了黑窩窩頭,隻能吃白面饅頭。
就賈家那點糧食定量,估計要不了多久,都得蹲在門口喝西北風。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隱晦的說道:“娘,再這樣下去,咱們家的糧食估計不夠吃了。”
“呸!”
話音剛落,賈張氏就狠狠的啐口吐沫。
一臉陰毒:“秦淮茹,我在農村受了那多苦,吃點白面饅頭,又怎麼了。”
“再說了,這些糧食是我兒子掙回來的,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用得著你管?”
秦淮茹最怕賈張氏鬨事,連忙說軟話。
賈張氏想到易中海的叮囑,也沒有繼續鬨事,拍拍秦淮茹的肩膀說道:“兒媳婦兒,你放心,明天就是劉海中家辦喜宴的日子,到時候,咱們全家出動,帶上四個搪瓷盆子,將剩菜都倒回來,足夠吃半個月的。”
“四個搪瓷盆?”
秦淮茹停住洗衣服,抬起頭疑惑的問道:“咱們家有那麼多盆子?”
賈張氏掰著手指頭數:“一個洗臉盆,一個洗衣服盆,一個和面盆,還有.一個洗腳盆。”
秦淮茹:“.”
秦淮茹的表情落在賈張氏的眼中,她生氣的說道:“那玩意洗洗不就乾淨了?你真不會過日子。”
“你怎麼不用馬桶”秦淮茹沒好氣的說道。
“啪!”
賈張氏一拍大腿,瞪大眼:“對啊,我咋把馬桶忘記,那玩意能比得上三個盆子,兒媳婦兒,你總算是出了個好主意。”
秦淮茹:“.”
她有些欲哭無淚。
李愛國並沒有參與這場大型諜戰劇的演出。
騎著自行車來到機務段,將自行車放在會議室外面。
剛進去,會議室內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白車長鼓著掌走過來,笑著說道:“李司機,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代表131包乘組對你表示恭喜,希望你結了婚之後,能儘快鼓搗出幾個孩子,為咱們鐵路的建設添磚加瓦。”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過火。
這年月鐵道上的職工,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子承父業。
以前的晨會的內容無非是強調安全建設。
隨著李愛國製定的新規章製度的實行,白車長在晨會上還強調了乘務員的服務態度問題。
散會前,白車長特意大聲說道:“今天是李司機這個月的最後一個班,他明天就要結婚了,你們都給我小心謹慎點,千萬不能出現意外。”
李愛國:“.”
他總覺得被白車長是插了小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