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頓頓頓.
冰涼的飲料喝進肚子裡,渾身毛孔舒張。
一個字,爽!
瓶子還能換成錢。
將瓶子還回去之後,王大奎找來了在這裡當瓜子銷售員的朋友。
姓白,瘦高個,說起話來斯斯文文的,態度卻很熱情。
得知李愛國他們要買收音機和自行車後,當時就拍著胸脯子保證,可以讓他們挑貨。
李愛國這才想起來。
這年代供銷社買東西,不但是概不退換,從售貨員將貨物從櫃台裡拿出來的那一刻,就不能更換了。
要不買,要麼不買,沒有第三個選項。
就算京城百貨大樓是國內最大,服務態度最好的‘供銷社’也不行。
有熟人幫忙,李愛國自然是點頭感謝。
白高個讓同事幫自己頂了班,帶著三人來到三樓售賣收音機的櫃台。
櫃台上擺著紅星牌、美多牌、魔都牌、百靈.等七八個牌子的收音機。
白高個進到櫃台裡,跟負責售貨的大姐一陣寒暄後,笑著說道:“張姐,這幾位都是我朋友,你給掌掌眼。”
“放心吧,我肯定幫你朋友好好挑一台,不過你可得給我留一些陳倉底啊。”售貨員大姐嗑著瓜子,樂嗬嗬的說道。
“放心,張姐,今兒啊,我給你留兩斤。”
兩人閒扯著,王大奎湊到李愛國耳邊小聲解釋:“老白是賣瓜子的,櫃台裡的瓜子,都是用木倉裝著,顧客把上面好的瓜子買走了,剩下的叫做陳倉底,價格低廉,都被這幫售貨員分了。”
好家夥,果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同時,李愛國也對王大奎刮目相看,這小子雖早早退了學,但是在社會上曆練了這麼多年,人情世故早已精通。
得了好處,售貨員大姐更加熱情了,從櫃台下抱出了一個牛皮紙箱子。
這年代商品的包裝都很簡陋,從包裝上看,這玩意就價值不菲。
打開來,裡面是一台東方紅收音機。
朱漆的表面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天線竟然是鍍鉻的,前後有四個喇叭。
牛皮編製的前面板上,有‘東方紅’三個鎏金大字,下面那一排白玉般的塑料按鍵可以直接調解波段。
最讓李愛國驚歎的是,前面板下部,全部使用了塑料材質。
在後世,高檔的音響往往是木質的,但是在這個化工落後的年代,塑料才是高端的象征。
“這是國營漢口無線電廠最新出產的全頻段收音機,並且內置了調諧棒,接收信號更加靈敏。
我張曉慧不是說大話的,在京城的供銷社裡,你找不到第二台了。”
服務員大姐神情不無驕傲的介紹道。
“就是它了!”
李愛國一眼就看中了這可愛的小家夥。
不為彆的,就因為‘東方紅’幾個大字。
這個牌子的收音機因為成本太高,隻生產了幾個批次,就停產了。
這玩意買到手,以後說不定能成傳家寶。
服務員大姐沒想到李愛國會如此的果斷。
畢竟收音機價格不菲,通常一台需要一百多塊錢,頂一般人四五個月的工資,人們總要猶豫再三。
見到李愛國取出收音機票,她才意識到這人是真要買。
連忙笑道:“同誌,咱們百貨大樓明碼標價,這台收音機一百六十塊錢,我也沒辦法給你打折,正好我們這裡有搭配的旋鈕,就送你一套得了。”
這種電子管收音機一般不會壞,按鈕因為是塑料的,卻容易磨損,一旦表面磨蹭掉漆,就特彆難看。
有一套旋鈕備用,那就再好不過了。
檢查了收音機,確定沒有瑕疵後。
李愛國從兜裡摸出一百六十塊錢遞了過去。
白高個見到李愛國如此爽快,也產生了好奇,悄悄將王大奎拉到了一旁。
“大奎,那位爺是乾啥的?”
“火車司機。”王大奎樂嗬嗬的說道。
“難怪了,我可是聽說了,火車司機一個月的工資,就有一百多塊錢。”白高個有點羨慕。
王大奎拍拍他的肩膀:“你們售貨員也不差啊,八大員呢,哪裡像我,現在隻能守著個廢品點。”
“去去去,你現在成經理了,不比哥們好多了。”
兩人正在凡爾賽,見李愛國已經將收音機抱了起來,王大奎連忙上去接過來。
“走,給妹子買自行車。”
自行車就沒有什麼可挑的了。
這年月二八大杠有永久,鳳凰,飛鴿等幾個牌子。
但是。
二六自行車,隻有飛鴿牌的。
自行車都掛在櫃台木架上,旁邊還掛了一個紙板子,上面有紅色大字歪歪扭扭的寫著“請不要觸摸!”
自行車被紅布蒙著,從外面看,壓根看不出是否掉漆。
此時白高個的作用又體現了出來。
上去一陣寒暄後,售貨員幫助何雨水挑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自行車的價格是一百七十塊錢和一張自行車票。
推著自行車,何雨水高興的就像是個孩子,當時就想騎出去試一試。
李愛國讓何雨水先在外面推著熟悉一圈。
將王大奎拉到一旁,從兜裡摸出一包煙塞給他。
“你朋友幫了大忙,咱們也不能虧待人家。”
一包煙看上去不起眼,卻是關係溝通的潤滑劑。
人生活在社會中,就像是蜘蛛一樣,隻有關係網密集,才能捕捉到更多的獵物。
“愛國哥,我找的關係,自然早就打點好了。”王大奎嘿嘿一笑。
李愛國將煙揣進兜裡,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現在上道了。”
兩人這邊說著話,何雨水已經迫不及待了。
“愛國哥,快點來啊。”
她以前騎過李愛國的雙人自行車。
那玩意有四個軲轆,就算是不會騎,也不會摔倒。
二六自行車就不一樣了,何雨水嘗試了兩下,心中有些膽怯。
李愛國為了讓何雨水練車,將她帶到了附近的一個操場內。
何雨水本身就聰明,運動細胞也發達,僅僅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學會了。
看天色還早,李愛國順便帶何雨水去派出所蓋了鋼戳,交了三塊錢的保險錢。
這才回到四合院裡。
看到何雨水推著嶄新的自行車回來,最高興的要數閻解娣了。
她從屋內躥出來,雙手撫摸著光滑的車杠,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
“雨水姐,這是啥自行車啊,怎麼跟我家的自行車不一樣。”
何雨水並沒有回答閻解娣,而是一直盯著閻解娣的褲子看。
淡淡的夕陽下,那條面袋子做成的褲子上,抹黑的‘私營’字樣,格外刺眼。
李愛國也覺得詫異,這都洗了多少水了,這幾個字還沒有洗掉。
質量夠好的。
何雨水覺得有些尷尬。
前陣子,在派出所裡,何雨水碰到了一個叫做小鳳仙的女人。
當時何雨水還好奇那女人跟王振山的關係。
畢竟要是她跟小片警發展順利的話,到時候王振山就是她的老公公。
可是她問了好幾個人,人家都不認識小鳳仙。
功夫不負有心人,何雨水遇到許大茂。
許大茂可是老客戶啊。
深知小鳳仙的深淺。
何雨水這才知道小鳳仙是從八大胡同裡出來的。
同時,也知道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知識。
“是二六自行車。”
隨口敷衍兩句。
何雨水紮好自行車,將閻解娣拉到一旁,湊到她的耳朵上,小聲嘀咕兩句。
閻解娣低頭看看自個的褲子,臉色頓時變得通紅起來。
飛速衝進了屋內。
片刻後,屋內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娘,我不穿這條褲子了.太尷尬了”
劉大娘給何雨水購買自行車的消息,也在四合院裡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大家夥看到那閃亮亮的自行車,都覺得當初李愛國做了一件大好事,讓何雨水認了劉大娘當乾娘。
要是還跟傻柱有牽連的話,現在說不定連學都沒辦法上了。
何雨水和閻解娣騎著自行車在大院裡轉悠,時不時爆發出一陣歡樂的小聲。
劉大娘坐在家門口,喜得臉上的褶子也抻平了。
“愛國,要不你再幫自行車前面加個框,這樣雨水騎著上下學,裡面能裝書包。”
“百貨商店裡有成品筐賣,等晚點買回來,擰上就可以了。”
李愛國笑著點點頭。
正樂著,許家的門打開了。
許大茂貓著身子鑽出來,湊到李愛國跟前,嘿嘿笑:“愛國兄弟,聽說你買收音機了?”
“是啊。”
“那趕緊試試啊,聽聽音質咋樣。”許大茂搓搓手。
看著許大茂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李愛國有些疑惑:“大茂,你還知道啥是音質?”
“看你這話說的,我可是電影放映員,算是文化人,算是文藝工作者。”
提起這個許大茂來了精神,跟著李愛國進到屋裡,擠眉弄眼:“前陣子,我到一位領導家裡放電影,你知道人家領導咋說的?”
“.”李愛國覺得許大茂感染了閻埠貴的壞毛病——自問自答。
見李愛國不接話,許大茂自個感覺到沒意思,隻能接著:“人家領導說,電影機的音質,沒有唱片機好,你瞧瞧,這足說明了音質的重要性。”
好家夥,許大茂也算是舉一反三了。
這時候,何雨水,張鋼柱,劉光齊聽說要試收音機,也都圍了過來。
“啪嗒”
李愛國打開收音機的開關,一陣字正腔圓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今天來呢並不是攀親帶故的,而是來賣劍的,張良說其先祖留下了三把寶劍,每把皆是稀世奇劍.”
“哎嘿,《張良賣劍》哎,這個好聽。”
不知何時閻埠貴也擠進了屋內,湊到收音機旁。
許大茂打趣道:“三大爺呐,你們家不是有收音機嗎?”
“害,大茂,你可彆亂說,我家哪裡有收音機啊。”閻埠貴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擺擺手。
何雨水不明所以,好奇的問道:“三大爺,我前兩天在您家的時候,你還特意讓我參觀了您家的收音機。這會怎麼又沒有了。”
閻埠貴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無法應對。
這個閻埠貴,還真是雞賊。
閻家的收音機就跟薛定諤的貓一樣,同時處於存在和不存在的兩種狀態中。
每到快收電費的日子,閻埠貴家的收音機就消失了。
等收電費的過去了,閻埠貴需要顯擺的時候,收音機就出現了。
原因很簡單。
這年代的四合院,總共二十戶人家共用一個2.5安培電表。
電費需要各家分擔,分擔就要計算各家應攤的份額。
沒有其他家用電器的,收電費是按燈頭數算,並限各戶一律使用25支光(瓦)燈泡。
有家用電器的,則需要按照功率折合成燈泡。
一台收音機需要折合成一個燈泡。
閻埠貴為了少出一份的錢,就將收音機隱瞞了下來,平日裡隻敢藏在被窩裡聽。
真要是這樣,誰也無法發現。
關鍵是,閻埠貴還是個好面子的人。
有了收音機,不顯擺,那不是白花那麼多錢嘛。
所以。
四合院裡的住戶都知道,閻家的收音機時有時無,神奇得很。
李愛國在旁邊看著直樂嗬:“合著三大爺家的收音機是老鼠啊,有時出來,有時消失的?”
這話立刻引來了一陣哄笑聲。
閻埠貴隻覺得臉皮子有些發燒。
“哎愛國哎.哎.”
哎來了七八聲,閻埠貴怎麼著,也沒辦法了解釋了。
畢竟算計人這種事,隻能偷偷的乾,要是真擺出來,閻埠貴的臉皮子還沒那麼厚。
李愛國:“三大爺呐,您要想省錢,這個我能理解。隻不過,咱們大院裡的電,都走一個電表,你省了錢,彆家就要多出錢。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
閻埠貴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許大茂這貨會將矛頭對準他。
今兒就不來湊熱鬨了。
李愛國給他出主意:“您呢要是真舍不得那點電費,就去修自行車的劉海柱那裡,搞個磨電輪,搞條皮帶,用自行車軲轆帶動,腳蹬的那種,磨電也能聽收音機。”
“真的?”閻埠貴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當然,隻不過要一直蹬。”李愛國點頭:“要是停下,就沒電了。”
前世在農村的時候,因為經常停電,就有人采用這種方式。
磨電輪不但能帶動收音機,甚至還能帶動電視機。
閻埠貴則想得比李愛國還要深遠。
他順利從劉海中修車鋪借來磨電輪之後,就將閻家的電全部掐斷了。
將磨電輪接在總線上。
等到晚上,腳蹬磨電輪,家裡的燈泡就能亮起來。
一個月能省下不少錢。
就是廢孩子.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傻柱這個名字,在四合院住戶裡口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
四合院裡的情報站裡,許大茂和劉嵐結婚的事情,成了熱門話題。
這陣子劉嵐表現出來的淡定,讓大院裡的住戶,也吃不準,劉嵐是否跟李副廠長有關係。
另外,劉嵐的兩個兒子是否會改姓,也成了大家夥重點關注的事情。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許大茂娶劉嵐,有很大程度是因為劉嵐的兩個兒子。
許大茂這陣子也沒閒著。
房子拾掇好之後,買了兩斤肥膘,一斤紅糖。
又給劉嵐娘買了一雙棉靴,當做彩禮,跟著許吉祥一塊,到劉嵐家提親。
劉嵐的幾個嫂子雖嫌棄許大茂小氣,可是有劉嵐娘站在那裡,誰也沒敢吭聲。
隨後許大茂拿著介紹信,直接去民政局同劉嵐扯了證,兩人算是結婚了。
忙完這些事情,再次出現在四合院的時候,許大茂帶著劉嵐,挨家挨戶的送喜糖。
李愛國剛好下班回來,從許大茂手裡接過一顆大白兔奶糖。
“大茂,準備什麼時間辦婚禮?”
“明天,我們在東來順擺桌,到時候你千萬要來。”劉嵐搶先說道。
“祝賀你們了,以後夫妻同心,把日子過的紅火了。”
東來順.看來許大茂對這次結婚挺重視的。
李愛國一口答應下來,轉身進了屋。
許大茂帶著劉嵐接下來還是挨家挨戶的發喜糖,邀請住戶們參加他的婚宴。
發到了賈東旭家,賈東旭正在屋內抱著棒梗轉圈。
“吆喝,是大茂啊,真結婚了?”
許大茂:“明天結婚,在東來順辦婚宴,希望你們到時候能來。”
他將糖果塞進賈東旭的手裡,就想走。
賈東旭卻攔住了他,面帶戲謔。
“大茂,彆著急啊,我問你件事,你那兩個兒子,現在姓什麼?還有,他們是不是喊你爹?”
這話直接戳中了許大茂的痛處。
這些天,無論他對周海龍和周海濤再好,這兩個小子,就是不改口。
一直以許叔稱呼他。
至於改姓,更是遙遙無期。
許大茂一時間無言以對,劉嵐卻冷哼了一聲,銳利目光在棒梗的臉上劃過。
“我家大茂知道海龍和海濤不是他親生的,隻要以後把他們養大,那就跟親生兒子一樣。就怕有些人,連自己兒子是不是親生的都搞不清楚。”
這陣子,劉嵐可是沒少關注對手秦淮茹。
自然清楚李愛國和秦淮茹以前的事情。
賈東旭聞言臉憋得漲紅,手一鬆,棒梗差點掉到地上。
“大茂,咱們走!”
出了氣,劉嵐攬住許大茂的胳膊轉身離去,留給賈東旭一個背影。
許大茂得意極了。
他這次算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兒。
許大茂和劉嵐的婚禮辦得很成功。
許吉祥動用了多年的關係。
不但請來了很多親戚朋友,還請到了軋鋼廠宣傳科的科長和幾位老同事。
劉嵐這邊則是幾位食堂的同事,像麻花和胖子也都參加了婚禮。
考慮到東來順裡的飯菜價格高昂,四合院的住戶基本上也是派代表參加了。
像劉大娘家就派了何雨水,王鋼柱家是王鋼柱,易中海家是一大媽。
唯獨閻埠貴家全家出動,七八個人,許大茂當時臉就綠了。
李愛國將禮錢遞給負責寫禮單的二大爺,劉海中在上面記上名字和錢數。
這年代的禮金大多就是幾塊錢,兩塊錢不多也不少。
直到婚宴結束,並沒有看到李副廠長的影子,許大茂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要是李副廠長來了,他該怎麼面對呢?
夜幕降臨。
四合院裡的小青年,都圍到了許大茂的家裡,準備鬨洞房。
特彆是閻解成,劉光齊,劉光天還有張家的幾個孩子,更是格外的興奮。
這年月,沒啥娛樂活動,也沒有動作片大電影。
鬨洞房這種充滿原始野性的活動,往往能刺激年輕人的荷爾蒙。
京城還算是好一點,因為上面提倡文明新風,不會鬨出啥事情。
要是在荒野的鄉村裡,就說不定了。
新媳婦兒生出的第一個孩子,長得不像丈夫的,比比皆是。
閻解成在機務段裡扛煤累了個半死,就這還不老實。
沒等天黑,就跑到了李家。
“愛國哥,走,咱們到許大茂家鬨洞房去。”
李愛國放下書本子笑道:“你自個去吧,今兒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開玩笑。
要是一般新媳婦兒,嬌羞無比,羞羞澀澀的。
鬨起洞房來,肯定有意思。
但是嘛.
劉嵐可是個小寡婦,你們這幫生瓜蛋子,哪能是她的對手。
隻不過,劉嵐畢竟是結過兩次婚的人了,早已沒有了新媳婦兒的羞澀。
果然。
等閻解成帶著劉光齊,賈東旭還有張家的幾個年輕人,湊到屋內,準備鬨洞房的時候。
劉嵐一把將許大茂拍在椅子上,站起身從門口抽出棍子,棍子杵地,單手掐腰,指著那幾個小青年罵道:“幾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想吃奈,回家去找你們老娘去,老娘現在還沒奈水!”
閻解成:“.”
劉光齊:“.”
賈東旭:“^_^”
眾年輕人:“.”
周海龍和周海濤也拎著棍子從屋內衝出來,一副要保護劉嵐的樣子。
鬨新房本來是一件喜慶事,看到這種情形,小青年們也失去了興致,閒扯了幾句,早早的離開了。
夜漸漸深了。
許大茂早早的洗了腳,鑽到被窩裡。
看著嬌豔欲滴的劉嵐,許大茂忍不住搓了搓手。
“從今天開始俺大茂也是有媳婦兒的人了。”
“德行!”劉嵐衝著許大茂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開始解扣子。
解到一半,她突然停下來了,眼睛朝窗戶那邊瞧去。
許大茂覺察到事情不對,來不及穿靴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等拉開門,隻看到了一個狼狽逃竄的背影。
“像是賈東旭那孫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