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李愛國,你個小癟犢子,敢欺負老娘,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賈張氏沒想到李愛國會倒打一耙,揮舞著九陰白骨,就要朝李愛國攻過來。
剛衝到李愛國跟前,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光閃過。
“啪!”
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大逼兜子,左面頰上一陣巨疼。
“滿嘴噴糞,彆人不搭理你,我可不慣著你!”李愛國緩緩收回手。
賈張氏沒想到李愛國會真的動手。
瞪大眼,嗷一聲。
“李愛國,我要跟你拚命!”
此時。
她的雙眼已經發紅。
如同一隻憤怒的老母豬似的,狂奔而來。
那些圍觀的住戶齊齊倒退了一步,許大茂早就躲到了五米遠。
“啪!”
跟上次一樣,賈張氏還沒衝到李愛國身前,又挨了一個大逼兜子。
這次是右面頰。
她的兩個臃腫的臉蛋上,各自浮現出鮮紅的手掌印,看上去很是對稱。
嗯,對稱是一種美。
這一次,賈張氏瞬間清醒了。
李愛國能夠讓傻柱吃癟,她絕對不是對手。
但是。
賈張氏也有拿手好戲。
隻見她如龍卷風似的奔進屋內,很快又衝了出來,懷中抱著一副相框。
相片中的男同誌,似乎因為出場次數過多,神情顯得有些無奈。
“老賈啊,你死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
“現在這些人都欺負我。”
“你把他們記清楚了,晚上找他們好好聊聊。”
“要是看上了哪個,不妨把他帶下去,單獨談話。”
賈張氏一屁股蹲在地上哭天抹淚,扯著嗓子嘶吼了起來。
....
炎炎夏日。
忽地。
一陣冷風吹來,圍觀的住戶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如果在以往,賈張氏發動亡靈召喚,易中海肯定會上前攔住她。
可是。
今天他雙手抱懷,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李愛國吃癟。
一想到老賈晚上要來聊天,其他的住戶也不敢上前了。
多滲人啊。
賈張氏哭著順著指頭縫,覷見這種情況,心中得意極了。
今天李愛國要是道歉,她就不起來了!
李愛國靜靜的看了賈張氏一會,失望的搖搖頭:“賈家老婆子,你隻在這裡乾嚎啊,也太不敬業了。”
“???”
賈張氏愣了下,差點忘記哭。
意識到不對勁後,連忙繼續張大嘴哭嚎:“老賈啊,有個壞蛋,名叫李愛國.....”
李愛國蹲下身,笑笑:“應該讓賈東旭給你找一個鼓,邊哭邊跳,然後讓秦淮茹給你當二神,那樣才叫做專業。”
“李愛國,你胡說什麼,那不是成跳大神的?”易中海覺察到有點不對勁,忙上前攔住。
李愛國嗬嗬一笑:“賈張氏在這裡召喚老賈,不就是在跳大神嗎?”
他臉色一正,指著賈張氏說道:“一大爺,我要舉報賈張氏搞封建迷信活動!”
這話一出,圍觀的住戶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搞封建迷信活動可是大罪,輕則進學習班,嚴重一點的話,得蹲笆籬子。
賈張氏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嘴巴張得很大,神情呆滯,模樣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易中海心中一跳,連忙給賈東旭使個眼色:“東旭,還不趕緊把你娘攙起來,大白天的在大院裡又哭又鬨的,成何體統。”
賈東旭應了聲,拽住賈張氏的胳膊。
賈張氏本來還有些不情願,被易中海瞪了一眼後,乖乖的站起身,耷拉著那張老臉,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易中海的目光重新投到李愛國身上:“愛國,賈張氏誣告你,確實應該受罰,你覺得怎麼處罰比較合理?”
“易中海,敢罰老娘,我就一胳膊肘,懟死你....”
賈張氏沒想到易中海會背刺她,氣得跳著腳罵。
易中海一腦門的黑線,這老婆子實在是太蠢了。
今兒的情況是明擺著的。
要是不處罰賈張氏,李愛國肯定會揪住‘跳大神’的事情不放手。
易中海沒理會賈張氏,繼續說道:“愛國,你看...”
“我記得大院內的衛生都劃分了區域。”
李愛國笑著說道:“就把給我劃分的那塊地方,換給賈張氏。”
前陣子。
四合院為了評選先進大院,決定清理四合院內的衛生。
易中海把大院內外區域,劃分成小塊,分配給住戶們,由住戶們負責清理各自片區的衛生。
李愛國當時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分到的區域是茅廁和大門口的那條道路。
且不說,茅廁裡面臟臭無比。
那條道路足有三十多米長,五米寬。
要想全部清理一遍,至少得花兩個小時時間。
是劉大娘和張鋼柱夫婦一塊幫他搞的衛生。
賈家分到的是後院的花壇。
後院一共四個花壇,裡面被住戶們種滿了青菜,壓根就沒有打掃的必要。
聽到要去掃廁所,賈張氏著急了,扯著嗓子喊道:“該死的李愛國,你休想!”
“老嫂子,嘴給我閉上!”
易中海不耐煩的嗬斥她一句,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李愛國。
“愛國,我答應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
李愛國嗬嗬一笑,推著自行車,往後院走去。
賈張氏張嘴還想罵人。
易中海讓賈東旭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回了屋子內。
賈張氏進到屋內,氣急了,狠狠的在賈東旭的胳膊上咬一口。
“娘,你....咋能學狗呢?”賈東旭看著胳膊上的牙印,哭喪著臉。
賈張氏卻不理會他,瞪著易中海說道:“老易,你是不是想把我這個老婆子累死了,好把我的兒子搶走?”
易中海被戳中心思,臉上神色卻沒發生變化:“老嫂子,我還能害你嗎?今天確實是你疏忽了,現在被李愛國抓住馬腳。”
“他要是真舉報到街道辦,你會有大麻煩的。”
“他敢....”賈張氏嘴上硬,心中卻沒有底氣。
如果是以前那個窩囊廢,她確實有自信能夠拿捏住。
可是現在的李愛國硬的就像一根鋼釘似的。
易中海給秦淮茹使了個眼色。
秦淮茹忙給賈張氏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娘,日子還長著,咱不能較一日長短。”
“再說了,李愛國當了火車司機,工資肯定很高,他一個人肯定花不完,咱沒必要跟他鬨翻。”
賈張氏聞言神情緩和一些:“沒想到你現在還有這般見識。”
“那都是您教的好。”秦淮茹偷偷撇撇嘴。
賈張氏抬頭看看秦淮茹:“好兒媳,你也知道娘腰酸腿疼的,壓根就乾不了重活。”
“打掃衛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秦淮茹神情一凝,秀眉緊蹙。
她有心推脫,見賈東旭冷著臉,隻能點頭答應下來。
唉。
早知道,賈張氏去鬨事的時候,就該攔著。
本來是想讓李愛國吃癟的,自個反倒倒了黴。
這叫什麼事兒啊!
...
見賈張氏不鬨了,易中海站起身道:“明天傻柱就要放出來了,傻柱在裡面受委屈了。”
“我叫上劉海中,咱們一塊去把傻柱接回來。”
賈張氏撇嘴:“傻柱那傻貨,也知道什麼叫做委屈?”
易中海苦笑兩聲,背著手出了屋子。
抬頭看看天邊的雲彩,心中一歎:賈張氏整天吃止疼片,身體怎麼還不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