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曾經看到過不少關於閻埠貴的描述。
啥,出門不撿錢,就算是丟。
啥,大糞車路過,都得扒拉大糞缸嘗嘗鹹淡。
....
原本以為這些都是人們對閻埠貴的偏見。
這世界上哪有如此摳門的人。
來到這個年代後,卻發現太特麼的真實了。
閻埠貴是名副其實的閻老摳。
……
那些書本是不可能要回來了。
隻能另尋他法。
昏黃的燈光下,李愛國在屋內來回踱著步。
突然,腦海裡一道亮光閃過。
他——頓悟了。
係統隻是規定需要肝書才能獲得技能點。
但是。
並沒有規定書的種類。
那麼——小學課本,中學課本,甚至是....連環畫呢?
之所以會想到連環畫,純粹是因為小學課本、中學課本早被閻埠貴借走了。
唯有連環畫,前身李愛國視為珍寶,藏了起來。
“放在哪裡了呢?”
李愛國捏了捏眉心,忽然大步往角落裡走去。
角落裡擺放著一個黑乎乎的醋壇子,是用來醃製鹹菜的。
自從前身的母親去世後,醋壇子就閒置了,經常被李愛國用來裝一些“會被大人罵”的小玩意。
醋壇子上布滿了灰塵,取來毛巾清理一番後,李愛國擰開塞子,手伸進裡面,取出幾本連環畫。
《福貴》、《沒有懶漢的計家屯》、《女司令劉虎成》...
捧著連環畫,李愛國借助昏黃的燈光,小心翼翼的擺放在桌子上。
《富貴》是趙樹理的作品,由由趙宏本、周杏生合作繪製,書號“人民書報供應社”。
在連環畫背後,還有編號“畫0001”。
掀開泛黃的書頁,裡面用生動形象比劃勾勒出土地製度改革時期發生的故事。
連環畫隻有十多頁,李愛國僅僅花費了不到五分鐘,便全部翻閱了一遍。
“技能點+0.001”
“???”
李愛國猛然瞪大眼睛。
小數點後,還有兩位數,這狗係統是拚歹歹委托鵝腸出品的吧?
強強聯合了屬於是。
得,沒辦法卡BUG。
明天還是去新華書店瞅瞅,那裡應該有不少書。
放下連環畫,打了個哈欠,李愛國倒頭就睡著了。
....
四合院的清晨從五點半就開始了。
由於空氣中有殘存的水汽,稚嫩陽光穿透水汽散射開來,形成一縷縷鮮豔的晨霞,為地面鍍上一層緋紅色彩。
美輪美奐的景色中,李愛國端起豁了口的搪瓷盆子,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邊走,邊觀察周圍的情形。
四合院分為前院,中院,後院,再加上後院旁邊的倒座院構成了一座四進的院子。
李愛國就住在後院,房屋坐北朝南,西邊是許大茂家,東邊住著劉海中,對面是聾老太太的屋子。
聾老太太今年剛滿七十歲,人年紀大了瞌睡淺,每天早晨都會早起。
今天,陳舊的木門卻緊閉著。
李愛國眼神微微一凝,並沒有多停留,出了月牙門,往中院的水池走去。
四合院隻有一個水龍頭,每天早晨都會圍滿人,個個都拎著搪瓷盆子,面帶睡意。
易中海、劉海中、賈東旭還有賈張氏也圍在旁邊,看到李愛國都面露不悅之色。
沒看到秦淮茹的影子,可能是在家伺候棒梗。
劉家的幾個孩子也在,劉光齊還有點不好意思同李愛國打了聲招呼。
李愛國點頭示意。
這時候,劉家的劉光齊跟傻柱年紀差不多,剛中專畢業,正等著分配工作,據說有希望當乾部。
等定下了單位,街道上就該來四合院調查群眾關係了,這也是為什麼劉海中會毫不猶豫的掏出一百塊。
劉光天比閻解放大一點,大概十來歲的樣子。
劉光福是個兩歲的吃奶娃娃。
閻家的閻解成比傻柱小三歲,馬上要高中畢業了,閻埠貴想讓他進到軋鋼廠裡工作。
閻解曠這會是小學生,好像是積極分子,擔任班乾部。
至於閻解娣,才剛剛會走路。
易中海現在隻是七級鉗工,劉海中是六級鍛工,賈東旭是一級鉗工,棒梗剛出生。
易中海結婚幾十年沒有子嗣,一大媽每天吃湯藥,卻沒什麼效果。
易中海已經決定認賈東旭乾兒子,賈家惹了事,都是他出面平息的。
謀奪李家房子,也是他的主意。
李愛國父親活著的時候,能拿到八十九塊的工資,是全院最高的。
他是個熱心腸的人,平日裡沒少幫助彆人。
等受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也隻有幾個鄰居,還有閻埠貴來看過他幾次。
“愛國,洗臉呀,上午大娘沒事兒,去給你把被子洗洗,咋樣?”三大媽拉著閻解娣的手,走過來,熱嗬的打招呼。
“那感情好,謝您嘞。”李愛國沒有推辭。
在三位管事大爺中,也就閻埠貴跟李家的關係不錯。
當然,這個不錯也僅僅是相對而言。
前身父親也喜歡釣魚,經常跟閻埠貴一塊去野釣。
這年代沒有什麼高科技的餌料,釣魚是真正的技術活。
閻埠貴剛開始的時候經常空軍,得了前身父親的教導,才能偶爾釣到魚。
前身父親受傷後,閻埠貴送來了兩條小鯽魚。
所以,昨兒李愛國才沒有追究閻埠貴“見死不救”。
閻埠貴是個小摳門,喜歡占彆人的便宜,確實令人討厭。
但。
閻埠貴是讀書人,有一定的底線,不會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誤。
這人尚且能打交道。
....
嘩啦啦~
就著灰白色水龍頭,接一盆子涼水。
端到旁邊呼哧呼哧清洗一番。
取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草草擦拭。
睡意全都消失,整個人精神不少。
李愛國端著搪瓷盆子,準備回家做飯。
還沒走到門口,對面的門打開,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走出來,喊住了李愛國。
“李家小子,你等等。”
李愛國停下腳步,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聾老太太。
跟原著中相比,聾老太太由於年輕了七八歲,今年才七十歲,尚且算不上老態龍鐘,依稀能從她的面容上看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兒。
聾老太太的身份是原著中的未解之謎。
有說她是五保戶的,也有說她是滿門忠烈的,還有人說她是潛伏的敵特。
這些都跟李愛國沒有關係。
他對聾老太太沒有好感,也談不上厭惡。
聾老太太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住戶。
要是聾老太太不惹自己,自己也不會針對她。
要是她敢跳出來呲牙,那就不好意思了。
李愛國在打量聾老太太,聾老太太也在觀察李愛國。
雖是鄰居,聾老太太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傻柱身上,偶爾有多餘的,還要照顧易中海家,跟李家並沒有什麼來往。
在聾老太太的印象中,李愛國生性靦腆,不喜歡說話,給他爹一樣,很少摻和大院裡的事情。
當初易中海他們要謀取李家的房子,聾老太太本來是反對的。
老話說,寧欺老,不欺小,因為莫欺少年窮。
特彆,李愛國現在孤苦伶仃,無牽無掛,是一頭獨狼。
萬一心頭橫起,從鴿市搞把獵槍,趁著天黑,能把他們這幾家全禿嚕了。
隻是易中海被賈家迷住了,聽不進去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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